柳真衣一迴‘月幕齋’就開始發脾氣,在一邊的丫鬟膽卻的看著已經失去理智的主子,自己也開始發抖,她不知道,待會,自己從小就伺候的主子又會怎麽折磨自己,不是她膽小,而是她的主子一次比一次恐怖,從五年前大小姐嫁給月莊主以後,大小姐就變得讓人不敢再接近,雖然,那之前,她也不讓別人接近,可是,那時是為了保持她的身份,她覺得自己是別人無法可以比擬的,可是五年前開始,一向不屑虐待下人的主子,在私底下開始用各種方法折磨她,不止她,隻要一不順心,伺候她的下人就會倒黴,她不敢說自己主子以前有多體諒下人,可是,至少,她的驕傲讓她不會做這種事,可是,現在,她真的不知道,主子下一次會怎樣折磨自己!

    沒多久,就聽見‘月幕齋’傳出斷斷續續的抽泣聲,壓抑的很詭異。

    恩衫迴到現在居住的客棧,說是客棧,其實和獨門獨院的住宅一樣,熏敖把整座客棧全部清理過,現在住的就他們三個人。還自己剛住進來熏敖‘大刀闊斧’地整頓客棧裏的人,那架勢,不僅恩衫看呆了,連木山人也在一旁連連稱是,恩衫宛然。

    聽到敲門聲,恩衫起身,看到哥哥和師傅站在外麵,

    “師傅,哥哥,你們怎麽一起出現啊,”

    熏敖沒有迴答恩衫的話,有點孩子氣的開口,

    “衫兒,以後,哥哥要在師傅之前叫,我聽著師傅,哥哥,很不舒服,”

    恩衫很給麵子的沒有開口,

    “小子,你說什麽,按輩分,你叫我一聲師傅也不為過,你還唆使我的徒弟要改輩分先後嗎?”

    “對啊,我現在就是在和衫兒說先後啊,你看,衫兒叫我這個哥哥可是,會說話就開始了,而你這個不知道什麽時候冒出來的師傅,本來就是怎麽冒的也不知道,你怎麽和我比?”熏敖一臉囂張的和他叫器,他木山人何時服過輸,不急不慢的迎戰,

    “就算你小子,很不巧給生做和我的衫兒的哥哥,那又如何,我這個人就是這麽運氣好,很不巧的,做了個比哥哥稍微強一點的師傅,哎,你不要不信,師如父,雖我不願做什麽父,可是做個師如兄,是還措措有餘!”

    恩衫忙上前打住哥哥即將要開口的話,再說下去,真是沒完沒了,這兩個歲數加加也好大一把了,怎麽還是像小孩子一樣,恩衫忙左攙一個,右扶一個,將他們迎進屋,倒了茶奉上。兩人也沒說什麽,乖乖的拿了茶喝了起來,好象吵的人,根本不是眼前的兩人。恩衫無語的笑了,這些年,要不是身邊有哥哥和師傅,她真的撐不了那麽久,“請問,你們怎麽忽然迴來了啊,不是今天都說有事要出去嗎?”這次恩衫學乖了,誰都不叫。

    “忽然沒事了,”

    “我也沒事了,”

    聽著兩人好象已經對過詞的話,恩衫疑惑的來迴看著眼前看起來好象有什麽事瞞著自己的人。

    “真的沒有嗎?可是,今天早上出去的時候,急成那樣,好象很重要似的,”

    兩人很有默契的搖頭,連聲說:“沒事,沒事,哪有什麽事!”

    看著眼前不會給她答案的兩人,恩衫也不再追問,她怎麽可能忘記,眼前的兩人不管做什麽事都會把她放在第一位,不會做任何會讓她傷心的事,他們把她的快樂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既然這樣,她又有什麽好再計較的呢,這樣想她也就不放在心上,很快忘了這件事。

    “請問,現在你們在我這裏有什麽事好玩的事嗎?”

    看著眼前因為她的話呆滯了一下又馬上恢複的兩人,恩衫很不給麵子的笑出了聲,熏敖看著笑著的恩衫,忽然有種錯覺,一種,似乎是迴去,又好似隨時會消失般抓不住的感覺。木山人看著熏敖的反應,對恩衫說道,

    “你這個哥哥,上輩子一定是什麽怪物轉世來著的,瞧他老會在不適當的時候神遊就知道了,”恩衫被師傅的話逗笑了,自己的哥哥她怎從來沒想過要把他和什麽妖怪之類扯上關係,

    “我說,木老頭,你今天和我對上了是不,那好,咱們就出去過幾招,我也好久沒動下筋骨了,你想試試嗎?”

    “君子動口不動手,”木山人完全不理會他的不爽。

    “你是君子,天下誰不知道,誰都可以哪天不小心變成君子,惟獨你木山人就算了,”

    “怎麽,你和我的名字有仇?”

    “我有你這麽無聊嗎?”

    “……”

    “……”

    恩衫事不管己地坐在一邊悠閑地喝著茶,不自覺的看向外麵漸漸消失了的落日,再聽著耳邊傳來喋喋不休的聲音,正在思考,到底,哪個消失的會比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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