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賣空了
雞爪子啊，那玩意平時家常下酒還可以，大過年的當年貨賣？能行嗎？
林媽有些遲疑，可隨即看到兒子正靜靜地看著自己，
那眼神有些讓人看不懂，忽然她明白了，林棟梁這是在考驗自己呢。
於是幹脆的說道：“這東西我和你爸都不懂，你拿主意就行。
要多少錢？說個數，我給你拿！”
林棟梁笑了，誇讚道：“哎呦，我媽可真大氣，問都不問就直接給錢。”
林媽得意的笑了：“那是，我兒子做生意那麽能耐，我這個當媽的問那麽多幹啥！”
林曉霞像看外星人似的看著老媽，這是中邪了？我哥都還沒放大招呢，這就投降了？
林棟梁也沒想到老媽忽然這麽開明，不過這是好現象，發自真心的希望林媽能夠保持。
他沒馬上說錢數，又看向老爸。
林爸馬上表示自己也不管，不懂的事情不插嘴。
既然這樣，林棟梁準備的拖延戰術就使不上了，
所以他直接說道：“既然爸媽都這麽說，那我就說個大概錢數。
按我的計算，大概需要四千塊，雞爪子不貴，這個時候也才一塊八一斤，
咱進兩千斤，剩下的錢得買幾個大不鏽鋼桶，鹵豬蹄的鹵汁得掏出來。”
兩千斤雞爪子呀，林媽下意識的抽了抽嘴角，那麽老多雞爪子整迴來賣不出去咋整？
不過她強忍著沒問，看了一眼老伴兒，好像忍的也很辛苦，她也就平衡啦，算了，真的不管啦。
緩了緩氣，她故作平靜的說道：“行，啥時候要？”
林棟梁迴答道：“越快越好，讓柱子先把雞爪子弄迴來，其他的都好說。”
林媽迴身去拿錢，林曉霞卻忍不住問道：“哥，鹵豬蹄的鹵汁還要拿出來嗎？就用它鹵雞爪子不就完了？
再說啦，你不是說那是老鹵嗎？不能丟，越老越值錢嗎？”
林棟梁一臉蔑視：“鹵豬蹄和鹵雞爪子能用一個湯嗎？”
林曉霞沒多想，不懂就問：“不能嗎？”
林棟梁沒迴答，這種沒有文化的問題他不想迴答，順便給了妹妹一個白眼球。
這把林曉霞氣的，馬上就要衝上去大義滅親，費了她哥。
太可氣了，瞧不起誰呢？當然她被劉寶柱拉住了。
雖然他對於林棟梁的白眼也很不爽，就不能好好說話？翻什麽白眼呀？跟個小屁孩兒似的。真幼稚，哼！
那邊林媽已經數了錢出來，林棟梁沒接，對劉寶柱說道：“你拿著，趕緊去找咱村的李大戶，讓他帶你去拉雞爪子迴來。”
劉寶柱沒耽擱，拿到錢就走了。
林棟梁沒閑著，和老媽老爸說了一聲之後，轉身迴屋去配香料。
要說，他其實更喜歡吃鹵雞爪子，關鍵是耐吃，不像豬蹄，啃兩個就飽了。
不過他心裏還是有些遺憾，雞爪子再好吃賣不上價也是白搭呀，所以這單鐵定是賺不到預想的那麽多啦。
很快，劉寶柱就把雞爪子拉迴來啦，因為實在多，直接堆了了院子裏。
太壯觀啦，引得村民沒事就往這邊走，看了又看。
林家人卻沒時間管他們，熱火朝天的幹活呢。
雞爪子其實比豬蹄子要麻煩不少，挨個剁指甲，然後過水，撈出來晾幹，再過油，再扔調料汁裏鹵，折騰到後半夜才弄了不到一半出來。
第二天早上出發前林棟梁開始分工林爸林媽曉霞去年貨集，自己帶著柱子掃街。
林媽不懂什麽掃街，不過她也沒閑工夫管那麽多，她還要背兒子給寫的台詞呢！
豬蹄子不用太操心，按照昨天林棟梁講的喊就是了，隻是雞爪子就難了。
林棟梁重新又寫了一套吉祥話，那麽老長，還不好念，她到現在還總卡殼呢。
先把林爸林媽送過去，把剩餘的豬蹄子留下，再加上三百盒雞爪子，這玩意林棟梁定價九塊吧，一盒大概兩斤多，利潤跟豬蹄子沒法比，屬於交個朋友範疇的。
之後劉寶柱迴來接林棟梁，倆人開著車在縣城的大街上開賣。
一樣是九塊八，話術都一樣，不過因為昨天去借了個大喇叭迴來，效果還是很震撼的。
這個價格嘛，真心不算貴，還有這麽喜氣的包裝，雖然有人嫌棄分量太輕，可畢竟眼瞅著過年啦，就沒便宜東西。
而且他們還開放試吃，吃過的人幾乎都被征服了，他們明白，自己在家做絕對做不出這麽好吃的東西。
他們不敢在一個地方過多的停留，邊開邊賣，不到十一點，帶來的兩百盒竟然賣光啦。
倆人掉頭會年貨集，進去一看，傻眼了，自己家原來的攤位幹幹淨淨的，啥也沒有，林爸林媽還有林曉霞都不在，什麽情況？
趕緊出去找電話亭給林曉霞打傳唿。
結果人家迴電話說在大門口左邊的巷子裏吃飯。
林棟梁和劉寶柱互看一眼，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到了飯店一看，林棟梁眼睛瞪得老大，這三人點了八個菜，看上去還都很硬。
這是幹什麽？他心裏默念林媽那句口頭禪“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一見到他們，林爸馬上招唿他們坐下，然後很服務員添碗筷。
林棟梁還沒坐穩就問道：“你們咋在這吃飯？還點了這麽多菜？”
林媽不以為然的迴答道：“大早晨就出來，誰都沒吃好，反正沒啥事，這不是墊巴墊巴。”
沒啥事？劉寶柱要被急的原地爆炸啦。
還是林曉霞笑著解釋道：“真的是沒啥事可幹啦。
你們不知道，今天一開市就好多人過來買，都不用我們吹。。。哦，不用我們介紹，人家就主動報數，今天好多人都是幾盒幾盒的買，沒多長時間豬蹄子就賣完了，到十點半雞爪子也賣完了。
東西都賣完了，我們留在那幹啥？
主要是你們都沒傳唿，當時我們想叫柱子迴去再運點過來也聯係不上你們呀。”
林媽略有遺憾的補充道：“你們是沒看見，那些人跟不要錢似的，哎呦，可真是沒想到呢！”
說完嘴角得意的揚起。
忽然林爸開口問道：“你們呢？你們的雞爪子還剩多少？”
說完站起身：“快，趕緊的，拿攤位上去賣。”
劉寶柱很費勁兒的才消化林曉霞的解釋，聽了林爸的話，忙說道：“我們也賣完了呀，還準備說迴來看看這邊的情況，想著如果還有剩下的我們拿去街上賣呢！”
林棟梁是真沒想到事情竟然進展的這麽順利，所以一天買了兩百多盒豬蹄子五百盒雞爪子？
完了，他後悔了，貨終究還是進少啦！
林媽見兒子一直沒說話，忙問：“梁子，咋了？你咋好像還很不高興？”
林棟梁緩了緩神，笑了笑，說道：“這麽好的事我咋能不高興呢？
咱趕緊吃吧，等下吃完了再去鎮上的冷庫問問，還有誰家有多餘的雞爪子，咱再進點。”
林爸林媽聽了連忙拚命的點頭，對呀，再進點迴來啊。
劉寶柱實在不情願掃大家的興。
可不說又不行，隻好低聲說道：“我昨天去冷庫的時候隨口問了問，咱鎮上雞爪子都沒了。
不僅咱們鎮上沒有了，縣裏和周邊都沒有啦。”
林家人齊聲問什麽。
劉寶柱硬著頭皮迴答道：“年前不壓雞雜碎這種貨，咱這迴是哥訂的早，不然都被低價處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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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媽有些遲疑，可隨即看到兒子正靜靜地看著自己，
那眼神有些讓人看不懂，忽然她明白了，林棟梁這是在考驗自己呢。
於是幹脆的說道：“這東西我和你爸都不懂，你拿主意就行。
要多少錢？說個數，我給你拿！”
林棟梁笑了，誇讚道：“哎呦，我媽可真大氣，問都不問就直接給錢。”
林媽得意的笑了：“那是，我兒子做生意那麽能耐，我這個當媽的問那麽多幹啥！”
林曉霞像看外星人似的看著老媽，這是中邪了？我哥都還沒放大招呢，這就投降了？
林棟梁也沒想到老媽忽然這麽開明，不過這是好現象，發自真心的希望林媽能夠保持。
他沒馬上說錢數，又看向老爸。
林爸馬上表示自己也不管，不懂的事情不插嘴。
既然這樣，林棟梁準備的拖延戰術就使不上了，
所以他直接說道：“既然爸媽都這麽說，那我就說個大概錢數。
按我的計算，大概需要四千塊，雞爪子不貴，這個時候也才一塊八一斤，
咱進兩千斤，剩下的錢得買幾個大不鏽鋼桶，鹵豬蹄的鹵汁得掏出來。”
兩千斤雞爪子呀，林媽下意識的抽了抽嘴角，那麽老多雞爪子整迴來賣不出去咋整？
不過她強忍著沒問，看了一眼老伴兒，好像忍的也很辛苦，她也就平衡啦，算了，真的不管啦。
緩了緩氣，她故作平靜的說道：“行，啥時候要？”
林棟梁迴答道：“越快越好，讓柱子先把雞爪子弄迴來，其他的都好說。”
林媽迴身去拿錢，林曉霞卻忍不住問道：“哥，鹵豬蹄的鹵汁還要拿出來嗎？就用它鹵雞爪子不就完了？
再說啦，你不是說那是老鹵嗎？不能丟，越老越值錢嗎？”
林棟梁一臉蔑視：“鹵豬蹄和鹵雞爪子能用一個湯嗎？”
林曉霞沒多想，不懂就問：“不能嗎？”
林棟梁沒迴答，這種沒有文化的問題他不想迴答，順便給了妹妹一個白眼球。
這把林曉霞氣的，馬上就要衝上去大義滅親，費了她哥。
太可氣了，瞧不起誰呢？當然她被劉寶柱拉住了。
雖然他對於林棟梁的白眼也很不爽，就不能好好說話？翻什麽白眼呀？跟個小屁孩兒似的。真幼稚，哼！
那邊林媽已經數了錢出來，林棟梁沒接，對劉寶柱說道：“你拿著，趕緊去找咱村的李大戶，讓他帶你去拉雞爪子迴來。”
劉寶柱沒耽擱，拿到錢就走了。
林棟梁沒閑著，和老媽老爸說了一聲之後，轉身迴屋去配香料。
要說，他其實更喜歡吃鹵雞爪子，關鍵是耐吃，不像豬蹄，啃兩個就飽了。
不過他心裏還是有些遺憾，雞爪子再好吃賣不上價也是白搭呀，所以這單鐵定是賺不到預想的那麽多啦。
很快，劉寶柱就把雞爪子拉迴來啦，因為實在多，直接堆了了院子裏。
太壯觀啦，引得村民沒事就往這邊走，看了又看。
林家人卻沒時間管他們，熱火朝天的幹活呢。
雞爪子其實比豬蹄子要麻煩不少，挨個剁指甲，然後過水，撈出來晾幹，再過油，再扔調料汁裏鹵，折騰到後半夜才弄了不到一半出來。
第二天早上出發前林棟梁開始分工林爸林媽曉霞去年貨集，自己帶著柱子掃街。
林媽不懂什麽掃街，不過她也沒閑工夫管那麽多，她還要背兒子給寫的台詞呢！
豬蹄子不用太操心，按照昨天林棟梁講的喊就是了，隻是雞爪子就難了。
林棟梁重新又寫了一套吉祥話，那麽老長，還不好念，她到現在還總卡殼呢。
先把林爸林媽送過去，把剩餘的豬蹄子留下，再加上三百盒雞爪子，這玩意林棟梁定價九塊吧，一盒大概兩斤多，利潤跟豬蹄子沒法比，屬於交個朋友範疇的。
之後劉寶柱迴來接林棟梁，倆人開著車在縣城的大街上開賣。
一樣是九塊八，話術都一樣，不過因為昨天去借了個大喇叭迴來，效果還是很震撼的。
這個價格嘛，真心不算貴，還有這麽喜氣的包裝，雖然有人嫌棄分量太輕，可畢竟眼瞅著過年啦，就沒便宜東西。
而且他們還開放試吃，吃過的人幾乎都被征服了，他們明白，自己在家做絕對做不出這麽好吃的東西。
他們不敢在一個地方過多的停留，邊開邊賣，不到十一點，帶來的兩百盒竟然賣光啦。
倆人掉頭會年貨集，進去一看，傻眼了，自己家原來的攤位幹幹淨淨的，啥也沒有，林爸林媽還有林曉霞都不在，什麽情況？
趕緊出去找電話亭給林曉霞打傳唿。
結果人家迴電話說在大門口左邊的巷子裏吃飯。
林棟梁和劉寶柱互看一眼，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到了飯店一看，林棟梁眼睛瞪得老大，這三人點了八個菜，看上去還都很硬。
這是幹什麽？他心裏默念林媽那句口頭禪“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一見到他們，林爸馬上招唿他們坐下，然後很服務員添碗筷。
林棟梁還沒坐穩就問道：“你們咋在這吃飯？還點了這麽多菜？”
林媽不以為然的迴答道：“大早晨就出來，誰都沒吃好，反正沒啥事，這不是墊巴墊巴。”
沒啥事？劉寶柱要被急的原地爆炸啦。
還是林曉霞笑著解釋道：“真的是沒啥事可幹啦。
你們不知道，今天一開市就好多人過來買，都不用我們吹。。。哦，不用我們介紹，人家就主動報數，今天好多人都是幾盒幾盒的買，沒多長時間豬蹄子就賣完了，到十點半雞爪子也賣完了。
東西都賣完了，我們留在那幹啥？
主要是你們都沒傳唿，當時我們想叫柱子迴去再運點過來也聯係不上你們呀。”
林媽略有遺憾的補充道：“你們是沒看見，那些人跟不要錢似的，哎呦，可真是沒想到呢！”
說完嘴角得意的揚起。
忽然林爸開口問道：“你們呢？你們的雞爪子還剩多少？”
說完站起身：“快，趕緊的，拿攤位上去賣。”
劉寶柱很費勁兒的才消化林曉霞的解釋，聽了林爸的話，忙說道：“我們也賣完了呀，還準備說迴來看看這邊的情況，想著如果還有剩下的我們拿去街上賣呢！”
林棟梁是真沒想到事情竟然進展的這麽順利，所以一天買了兩百多盒豬蹄子五百盒雞爪子？
完了，他後悔了，貨終究還是進少啦！
林媽見兒子一直沒說話，忙問：“梁子，咋了？你咋好像還很不高興？”
林棟梁緩了緩神，笑了笑，說道：“這麽好的事我咋能不高興呢？
咱趕緊吃吧，等下吃完了再去鎮上的冷庫問問，還有誰家有多餘的雞爪子，咱再進點。”
林爸林媽聽了連忙拚命的點頭，對呀，再進點迴來啊。
劉寶柱實在不情願掃大家的興。
可不說又不行，隻好低聲說道：“我昨天去冷庫的時候隨口問了問，咱鎮上雞爪子都沒了。
不僅咱們鎮上沒有了，縣裏和周邊都沒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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