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不穩,身邊迅速扶上一雙手,沈湛輕聲道:「慢點。」


    他眼眶不知不覺紅了,盯著越跑越近的威廉,累贅孕肚上纏在雪白肚尖的巨蟒立刻調高了鱗片溫度,細密鱗片將他整個人密不透風的纏住,卻又隱晦的藏在綿軟的衣服布料下,沒漏出一點破綻。


    威廉眨眼間便衝到近處,似乎才看見主人挺起的肚子,它眨眨眼,一個急停,甩著尾巴繞著時玉好奇的團團轉。


    「汪嗚……」黑色大狗的眼睛裏滿是想念,溫順的拱著他的腿彎。


    時玉俯身,揉揉它的腦袋,「威廉……你又長大了。」


    大狗謹慎的用鼻尖嗅嗅他的肚子,喉嚨裏溢出不解擔憂的叫聲。


    「沒事,」時玉捧著小孕肚,紅著眼眶笑道:「這是你弟弟。」


    肚皮上的巨蟒沒有反對,甚至寵愛的發出輕輕一聲「嘶」。


    似乎在遷就伴侶,對新同伴打招唿。


    雨下的大了。


    狂風驟雨頃刻降臨。


    天像開了閘的大壩,雨水一瀉而下。


    時玉在沈湛的護送下迴了吊腳樓。


    屋內林竹幾人正看著他,又看看他身後緊跟而來的黑色大狗,遲疑地問:「……這是?」


    「這是我的狗,」時玉心裏已經知道該怎麽解釋:「我進這個遊戲前本來就在遛狗,結果……」


    未說完的話大家都能理解。


    林竹安撫的拍拍他的肩膀,她知道有些動物就像主人的家人,占有很重要的地位:「能找到就好。」


    任毅看著靠在時玉腿邊威廉,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個身穿黑色鎧甲的騎士,溫順又忠誠,他忍不住道:「黑狗辟邪,正好。」


    威廉撩起眼皮看他一眼,眼神溫和,像在看一個小輩,他莫名覺得自己被包容了,心癢的問時玉:「我能摸摸它嗎?」


    時玉眼眶還有些紅,威廉親昵的蹭蹭他垂在身側的手腕,低低「汪」了一聲。


    他笑道:「你問它吧。」


    任毅一愣,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發現威廉不緊不慢的朝他甩甩尾巴。


    他心裏有個荒謬的想法,這便是拒絕了。


    這條忠心溫柔的大狗現在似乎隻想陪在自己的主人身邊。


    「……下次再摸吧,」他的心情也變得很柔軟,笑道:「我好喜歡它,它叫什麽名字?」


    「它叫威廉,」時玉認真迴答,「小名叫大白。」


    一條皮毛烏黑的大狼狗居然叫大白,大家驚奇的同時又覺得好笑,原先還凝重不已的氣氛逐漸放鬆下來。


    屋外電閃雷鳴,狂風怒號。


    屋內一片祥和,時玉從係統那討了點羊肉串,看著角落落了灰塵的烤肉架,他心動道:「……咱們今晚吃點燒烤吧?」


    林竹:「……燒烤?」


    她同樣看去,發現大廳角落不光有燒烤架,甚至還堆著鴛鴦鍋、湯蠱。


    任毅最是愛湊熱鬧,想著係統商城裏無人問津的食物區,緩緩笑了下:「我烤肉可是一絕,進這狗屁遊戲一年了,再拖下去手都要生了。」


    穩重不已的熊威沉默片刻,居然也附和道:「我這還剩點積分,換點啤酒來吧。時玉你懷著孕,不能喝酒,一會兒給你換瓶椰汁。」


    許念眼眶莫名有些熱,「就這麽決定了?」


    「決定了,」熊威說:「天天有了上頓沒下頓的,這狗屁副本通關率低,說點不好聽的,咱們還不一定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再不吃頓好的還不委屈死了。」


    身後拖過來一個墊著軟墊的椅子,時玉迴頭,被沈湛扶著坐下,威廉懶洋洋的纏在他腿邊,尾巴一甩一甩,顯然心情也不錯。


    就這麽拍板決定了晚上吃燒烤,一直憂心任務沒有食慾的眾人莫名都來了勁,時玉趁亂把剛換的羊肉串混入食材裏,一迴頭就對上沈湛狹長幽邃的鳳眸。


    他心跳一滯,想開口解釋,卻聽男人低聲道:「還沒熟,別急。」


    時玉咽下解釋:「……」


    quq。


    一行人聚在一起當然不能隻吃燒烤,熊威和任毅兩人幹勁十足,很快便把鴛鴦鍋和燒烤架收拾完畢,甚至細心的消了毒。


    沈湛幫著林竹許念洗竹籤和鮮肉,時玉還沒上前圍觀,就被林竹塞了杯椰汁,女人眼神淩厲,充滿醫生的威嚴。


    「你就坐著別動。」


    怕他湊熱鬧,她隨意招招威廉,對上大狗那雙溫潤又通人性的眼睛,不受控製的開了口:「看好你主人,別讓他亂走。」


    威廉「汪嗚」一聲,輕輕蹭蹭時玉的腿彎,哄著把他拱到椅子上。


    時玉哭笑不得,一坐下便感覺纏在肚尖的銀蛇動了動,這條壞蛇老實的時候老實,不聽話的時候也不聽話。


    他慢吞吞抿著椰汁,不緊不慢的拍了拍肚子:「今晚想安靜的吃頓飯。」


    銀白巨蟒長尾一顫,很快順著寬鬆的衣服滑到他手腕上。


    青年雪白伶仃的手腕細的隻有薄薄一層肉,小蛇纏綿而饒,親昵的用長尾勾了勾他細白纖長的五指。


    時玉放下椰汁,看眾人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忍下羞恥,快速摸了摸小蛇故意探到他指尖的長尾。


    那塊鱗片不同於尾巴上的冰冷細膩,相反,是溫熱堅硬的觸感,被他一碰便顫了顫,越發興奮纏綿的往他掌心送。


    含義不言而喻,這條壞蛇還想要伴侶更多的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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