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閉關
深夜時分。
一道黑影自廊簷屋頂之間飛掠，很快便落入一座燈火通明的府邸之內。
“事情辦好了嗎？”
黑影還未落地，屋內便傳出一道輕柔的聲音。
聞言，黑影躬了躬身，道：“已經妥了！隻是……華山派那邊？”
“嗯……”
“風清揚已經在來的路上，至於華山派內部自有一番動作！”
“下去吧！”
“是……”
夜空中微風拂過，黑影飛掠而起，帶起一絲絲涼意。
轉眼，快要入秋了……
……
和任我行分開之後，陸玖並未停留，連夜返迴青姑山。
“來人！”
將剛寫好的三封信分別讓人送給五毒教藍采和、範崇和趙鼎之後，陸玖便收拾了一番，將青姑山的事宜都交給剛剛迴到青姑山的侯海負責。
而陸玖則帶著千年冰蠶和一些重要物品悄悄離開了青姑山。
來到蜀地之後，陸玖便秘密在苗疆和藏地建了幾處閉關修煉之所，離開青姑山後他就徑直來到位於藏地的其中一處。
密室中有早已封存好的臘肉和一應生活物品，足以支持他在此地修煉閉關數月之久。
“什麽時候突破絕頂境界什麽時候再出關！”
“隻要我突破到絕頂境界，即便任我行這個家夥有所算計也足以應對！”
“就怕突破所用的時間太長，到時候任我行盛怒之下會對青姑山動手！”
“不過無論是應對楊天絕的威脅還是風清揚這樣的絕頂高手，以我現如今的修為境界完全不夠看！”
……
一個個想法在腦海中浮現，最終陸玖看向自己掌心中來迴蠕動的千年冰蠶，狠了狠心：“到了今天這個境地，也隻得有所取舍了！”
……
半個時辰後。
陸玖盤膝坐於冰石之上，四丈方圓的山洞密室內已經遍布寒氣，如同煙霧繚繞而不見其身影。
玄冥真功第四重功法運轉開來，玄冥真氣在體內激蕩起一串串爆響，一遍遍地衝刷著經脈。
漸漸的，一股股冰霜在陸玖下腹處出現，迅速向全身蔓延開來，不過片刻的工夫，陸玖整個人便被凍結在冰霜之中。
外麵的世界凝結成冰，仿佛凍結了一切，而在陸玖體內，玄冥真氣橫衝直撞，一點點的拓展經脈的同時，真氣宛如蓄起的洪水，一遍又一遍地衝向奇經八脈中的督脈。
轟！
轟……
如擂鼓般的響聲一次次響起，在真氣的衝擊之下，督脈穴竅如同洪水中豎立的石碑，雖一遍遍被衝擊，但卻始終沒有倒下。
一次！
兩次！
……
良久之後，被凍結在冰霜中的陸玖眉頭一皺，臉現痛苦之色。
噗！
緊接著一絲鮮血順著嘴角溢出！
哢嚓！
伴隨著真氣噴發，周身冰霜碎裂，陸玖仍是閉眼調息了一個時辰後方才緩緩睜開雙眼。
唿！
下一瞬，一道悠長的吐息，乳白色的寒氣夾雜著玄冥真氣自口中飛出，直達牆壁，‘砰’的一聲將牆壁射出拳頭大小的坑洞。
深唿吸了幾下，陸玖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
剛剛真氣運行到極致，他的心神幾乎對真氣失去了控製，差一點便真氣亂竄而走火入魔，如果不是他適時收功，莫說是突破絕頂境界了，恐怕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未知之數。
“心急了啊！”
武功一道，最忌急功近利！
尤其是玄冥真功這樣的功法，一旦因心急而控製不住真氣，後果不堪設想！
“一點點來！”
“一步步走！”
“等到有足夠把握的時候便吞下千年冰蠶，一舉破入絕頂境界！”
一天。
兩天。
……
七天。
……
直至某天深夜，一聲長嘯響徹四野，嘯聲如雷，響徹天際。
山頂數百年未化的積雪自上而下簌簌而落，如地龍翻身般卷起漫天風雪，遮天蔽月，裹挾著沿途的積雪。
及至最後，數座相連的雪山接連震動，無數飛雪沿著山脊滑下，勢如傾天，一場大雪崩頃刻而成。
而就在漫天風雪之中，一道身影如驚鴻飛掠，飄忽不定，時而隱沒在風雪之下，時而踏足崩雪之上。
轉瞬間便超過雪崩，隱沒於無邊無際的雪山之中。
……
華山，朝陽峰！
“嶽師兄！”
“嶽師兄早！”
一襲青衫，腰扣長劍的嶽不群一邊同沿途的華山弟子打招唿一邊向峰頂走去。
和煦的笑容讓每一個同嶽不群打招唿華山派氣宗弟子都感覺如沐春風。
“哼！假惺惺！”
“偽君子！”
刺耳的聲音響起，嶽不群迴頭望去，隻見兩個背劍青年拾階而上，臉上滿是譏諷之色，正是華山派劍宗翹楚封不平、成不憂兩人。
嶽不群臉色一正，竟是頗有幾分威嚴：“封師兄，同為華山門下，出口未免太過於無禮了吧？”
“無禮？你們氣宗的人什麽時候講過理？”封不平反唇相譏。
“沒錯！要不是你們氣宗的人不講規矩，華山會武的頭名又豈會落得你嶽不群頭上？”
之前華山會武之中，嶽不群力壓封不平、成不憂等人拔得頭籌，不過劍宗上到長老，下到普通弟子都極為不服氣。
隻因為嶽不群在與封不平的比試中剛開始有些不敵，輸了一招半式，封不平念在同門份上並未下死手，故而隻是點到為止。
這也是曆代華山會武的規矩。
華山派劍法的修煉雖難，但比起內功的修煉卻也容易一些，因此在境界比較低的時候，華山派劍宗弟子往往能夠憑借精妙的劍法勝過氣宗弟子。
也正是因此，每年一次的華山會武的頭名已經被劍宗壟斷了數年之久。
或許是不甘於失敗，又或者是心裏存著一口為氣宗爭麵子的想法，嶽不群在被封不平擊敗，趁封不平收劍之時，竟然鬼使神差地偷襲了封不平一掌，將其拍下擂台。
雖然勝之不武，但在氣宗數位長老的力爭之下，掌門封玄城還是宣布嶽不群為今年華山會武的頭名。
華山派劍宗弟子自然是不服氣，四下裏對嶽不群和氣宗各種嘲諷。
華山派劍宗和氣宗的對立情緒因為這一件事也達到了頂峰，甚至一些劍宗長老私底下提出脫離華山派另立門派的想法。
深陷輿論中心的嶽不群也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壞了規矩，不過每年華山會武之中，氣宗都被劍宗壓了一頭，這也使得越來越多的入門弟子偏向於劍宗，氣宗中包括長老在內每個人心裏都窩著一口氣。
對於嶽不群的所作所為，氣宗內的一些長老不僅沒有懲罰，反而大加褒揚！
氣宗如此做法自然是激怒了劍宗，劍宗指責氣宗壞了規矩，氣宗埋怨劍宗輸不起，漸漸的，對立的情緒愈演愈烈，甚至爆發了幾場衝突。
而且隨著今年封玄城提出有意讓出華山派掌門之位後，劍宗和氣宗為了爭奪掌門之位又發生了更激烈的競爭和衝突！
好在有掌門封玄城和風清揚鎮壓，競爭和衝突才沒有擴大。
不過即便是這樣，劍宗和氣宗的人也是互相看不順眼，尤其是封不平和嶽不群等人每次見麵都針鋒相對。
偏偏他們幾人每天都要去朝陽峰和風清揚一起修煉劍法和內功。
眼看快到時辰，嶽不群也懶得和封不平等人爭論，冷笑幾聲後便先一步離去。
封不平、成不憂見狀，同樣報以冷笑。
等幾人到達朝陽峰，卻沒有見到風清揚的身影。
咻！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反自峰頂一側飛掠而至。
“師伯！”
來人正是氣宗長老周清山，和嶽不群的師父寧清羽是同門師兄弟。
“哼！”
而封不平和成不憂兩人則是冷哼一聲，沒有一點麵對長老的恭敬。
周清山臉色一沉，終是沒有和兩人計較。
“風師弟有事下山了，這些時日就由我指導你們修煉！”
“風師叔下山了？”
封不平和成不憂兩人對視了一眼，均是露出疑惑之色，風清揚雖然劍氣同修，但真要算起來還是他們劍宗一脈。
現如今正值劍氣兩宗爭奪掌門之位的關鍵時刻，風清揚雖然沒有做掌門的想法，但卻是劍宗最大的依仗。
怎麽在這個關鍵時候下山了？
“哼！修煉之事就不勞周師叔操心了。”雖然疑惑不已，但封不平可不會向氣宗長老請教修煉一道。
“沒錯！周長老還是多指點一下嶽不群吧，今年的華山會武封師兄可不會再手下留情了！”成不憂在一旁嘲諷道。
此言一出，周清山和嶽不群兩人同時色變。
“哼！”
“到底是劍宗的弟子，囂張跋扈的樣子和劍宗如出一轍！”
周清山陰陰一笑：“我倒要看看過幾天你們是不是還這麽嘴硬！”
目送兩人離去，成不憂和封不平對視一眼後問道：“師兄，周清山最後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封不平冷冷一笑：“哼！場麵話罷了！”
……
深夜時分。
一道黑影自廊簷屋頂之間飛掠，很快便落入一座燈火通明的府邸之內。
“事情辦好了嗎？”
黑影還未落地，屋內便傳出一道輕柔的聲音。
聞言，黑影躬了躬身，道：“已經妥了！隻是……華山派那邊？”
“嗯……”
“風清揚已經在來的路上，至於華山派內部自有一番動作！”
“下去吧！”
“是……”
夜空中微風拂過，黑影飛掠而起，帶起一絲絲涼意。
轉眼，快要入秋了……
……
和任我行分開之後，陸玖並未停留，連夜返迴青姑山。
“來人！”
將剛寫好的三封信分別讓人送給五毒教藍采和、範崇和趙鼎之後，陸玖便收拾了一番，將青姑山的事宜都交給剛剛迴到青姑山的侯海負責。
而陸玖則帶著千年冰蠶和一些重要物品悄悄離開了青姑山。
來到蜀地之後，陸玖便秘密在苗疆和藏地建了幾處閉關修煉之所，離開青姑山後他就徑直來到位於藏地的其中一處。
密室中有早已封存好的臘肉和一應生活物品，足以支持他在此地修煉閉關數月之久。
“什麽時候突破絕頂境界什麽時候再出關！”
“隻要我突破到絕頂境界，即便任我行這個家夥有所算計也足以應對！”
“就怕突破所用的時間太長，到時候任我行盛怒之下會對青姑山動手！”
“不過無論是應對楊天絕的威脅還是風清揚這樣的絕頂高手，以我現如今的修為境界完全不夠看！”
……
一個個想法在腦海中浮現，最終陸玖看向自己掌心中來迴蠕動的千年冰蠶，狠了狠心：“到了今天這個境地，也隻得有所取舍了！”
……
半個時辰後。
陸玖盤膝坐於冰石之上，四丈方圓的山洞密室內已經遍布寒氣，如同煙霧繚繞而不見其身影。
玄冥真功第四重功法運轉開來，玄冥真氣在體內激蕩起一串串爆響，一遍遍地衝刷著經脈。
漸漸的，一股股冰霜在陸玖下腹處出現，迅速向全身蔓延開來，不過片刻的工夫，陸玖整個人便被凍結在冰霜之中。
外麵的世界凝結成冰，仿佛凍結了一切，而在陸玖體內，玄冥真氣橫衝直撞，一點點的拓展經脈的同時，真氣宛如蓄起的洪水，一遍又一遍地衝向奇經八脈中的督脈。
轟！
轟……
如擂鼓般的響聲一次次響起，在真氣的衝擊之下，督脈穴竅如同洪水中豎立的石碑，雖一遍遍被衝擊，但卻始終沒有倒下。
一次！
兩次！
……
良久之後，被凍結在冰霜中的陸玖眉頭一皺，臉現痛苦之色。
噗！
緊接著一絲鮮血順著嘴角溢出！
哢嚓！
伴隨著真氣噴發，周身冰霜碎裂，陸玖仍是閉眼調息了一個時辰後方才緩緩睜開雙眼。
唿！
下一瞬，一道悠長的吐息，乳白色的寒氣夾雜著玄冥真氣自口中飛出，直達牆壁，‘砰’的一聲將牆壁射出拳頭大小的坑洞。
深唿吸了幾下，陸玖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
剛剛真氣運行到極致，他的心神幾乎對真氣失去了控製，差一點便真氣亂竄而走火入魔，如果不是他適時收功，莫說是突破絕頂境界了，恐怕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未知之數。
“心急了啊！”
武功一道，最忌急功近利！
尤其是玄冥真功這樣的功法，一旦因心急而控製不住真氣，後果不堪設想！
“一點點來！”
“一步步走！”
“等到有足夠把握的時候便吞下千年冰蠶，一舉破入絕頂境界！”
一天。
兩天。
……
七天。
……
直至某天深夜，一聲長嘯響徹四野，嘯聲如雷，響徹天際。
山頂數百年未化的積雪自上而下簌簌而落，如地龍翻身般卷起漫天風雪，遮天蔽月，裹挾著沿途的積雪。
及至最後，數座相連的雪山接連震動，無數飛雪沿著山脊滑下，勢如傾天，一場大雪崩頃刻而成。
而就在漫天風雪之中，一道身影如驚鴻飛掠，飄忽不定，時而隱沒在風雪之下，時而踏足崩雪之上。
轉瞬間便超過雪崩，隱沒於無邊無際的雪山之中。
……
華山，朝陽峰！
“嶽師兄！”
“嶽師兄早！”
一襲青衫，腰扣長劍的嶽不群一邊同沿途的華山弟子打招唿一邊向峰頂走去。
和煦的笑容讓每一個同嶽不群打招唿華山派氣宗弟子都感覺如沐春風。
“哼！假惺惺！”
“偽君子！”
刺耳的聲音響起，嶽不群迴頭望去，隻見兩個背劍青年拾階而上，臉上滿是譏諷之色，正是華山派劍宗翹楚封不平、成不憂兩人。
嶽不群臉色一正，竟是頗有幾分威嚴：“封師兄，同為華山門下，出口未免太過於無禮了吧？”
“無禮？你們氣宗的人什麽時候講過理？”封不平反唇相譏。
“沒錯！要不是你們氣宗的人不講規矩，華山會武的頭名又豈會落得你嶽不群頭上？”
之前華山會武之中，嶽不群力壓封不平、成不憂等人拔得頭籌，不過劍宗上到長老，下到普通弟子都極為不服氣。
隻因為嶽不群在與封不平的比試中剛開始有些不敵，輸了一招半式，封不平念在同門份上並未下死手，故而隻是點到為止。
這也是曆代華山會武的規矩。
華山派劍法的修煉雖難，但比起內功的修煉卻也容易一些，因此在境界比較低的時候，華山派劍宗弟子往往能夠憑借精妙的劍法勝過氣宗弟子。
也正是因此，每年一次的華山會武的頭名已經被劍宗壟斷了數年之久。
或許是不甘於失敗，又或者是心裏存著一口為氣宗爭麵子的想法，嶽不群在被封不平擊敗，趁封不平收劍之時，竟然鬼使神差地偷襲了封不平一掌，將其拍下擂台。
雖然勝之不武，但在氣宗數位長老的力爭之下，掌門封玄城還是宣布嶽不群為今年華山會武的頭名。
華山派劍宗弟子自然是不服氣，四下裏對嶽不群和氣宗各種嘲諷。
華山派劍宗和氣宗的對立情緒因為這一件事也達到了頂峰，甚至一些劍宗長老私底下提出脫離華山派另立門派的想法。
深陷輿論中心的嶽不群也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壞了規矩，不過每年華山會武之中，氣宗都被劍宗壓了一頭，這也使得越來越多的入門弟子偏向於劍宗，氣宗中包括長老在內每個人心裏都窩著一口氣。
對於嶽不群的所作所為，氣宗內的一些長老不僅沒有懲罰，反而大加褒揚！
氣宗如此做法自然是激怒了劍宗，劍宗指責氣宗壞了規矩，氣宗埋怨劍宗輸不起，漸漸的，對立的情緒愈演愈烈，甚至爆發了幾場衝突。
而且隨著今年封玄城提出有意讓出華山派掌門之位後，劍宗和氣宗為了爭奪掌門之位又發生了更激烈的競爭和衝突！
好在有掌門封玄城和風清揚鎮壓，競爭和衝突才沒有擴大。
不過即便是這樣，劍宗和氣宗的人也是互相看不順眼，尤其是封不平和嶽不群等人每次見麵都針鋒相對。
偏偏他們幾人每天都要去朝陽峰和風清揚一起修煉劍法和內功。
眼看快到時辰，嶽不群也懶得和封不平等人爭論，冷笑幾聲後便先一步離去。
封不平、成不憂見狀，同樣報以冷笑。
等幾人到達朝陽峰，卻沒有見到風清揚的身影。
咻！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反自峰頂一側飛掠而至。
“師伯！”
來人正是氣宗長老周清山，和嶽不群的師父寧清羽是同門師兄弟。
“哼！”
而封不平和成不憂兩人則是冷哼一聲，沒有一點麵對長老的恭敬。
周清山臉色一沉，終是沒有和兩人計較。
“風師弟有事下山了，這些時日就由我指導你們修煉！”
“風師叔下山了？”
封不平和成不憂兩人對視了一眼，均是露出疑惑之色，風清揚雖然劍氣同修，但真要算起來還是他們劍宗一脈。
現如今正值劍氣兩宗爭奪掌門之位的關鍵時刻，風清揚雖然沒有做掌門的想法，但卻是劍宗最大的依仗。
怎麽在這個關鍵時候下山了？
“哼！修煉之事就不勞周師叔操心了。”雖然疑惑不已，但封不平可不會向氣宗長老請教修煉一道。
“沒錯！周長老還是多指點一下嶽不群吧，今年的華山會武封師兄可不會再手下留情了！”成不憂在一旁嘲諷道。
此言一出，周清山和嶽不群兩人同時色變。
“哼！”
“到底是劍宗的弟子，囂張跋扈的樣子和劍宗如出一轍！”
周清山陰陰一笑：“我倒要看看過幾天你們是不是還這麽嘴硬！”
目送兩人離去，成不憂和封不平對視一眼後問道：“師兄，周清山最後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封不平冷冷一笑：“哼！場麵話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