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侗強作鎮定道:“王大人進宮所為何事?”


    王世充冷冷地說道:“殿下我對你們楊家忠心耿耿,你卻與奸佞小人勾結要害我的性命,若非我發現的早,恐怕遲早會死於小人之手。”


    趙長文,元文都兩人紛紛變色,正要開口說些什麽,王世充卻已經搶先一步大喝道:“給我把這無情無義的越王,還有這兩個佞臣拿下。”


    “是。”


    王仁則揮了揮手,他身後的士兵一擁而上將楊侗三人押了起來。


    趙長文破口大罵道:“王世充你個無恥小人,你這是要造反嗎?”


    元文都也一臉氣憤,雙目怒睜瞪著王世充。


    王仁則可不慣著他們,上去就是一人一巴掌,趙長文兩顆門牙都被打落,嘴角流出了絲絲血跡。


    楊侗平靜地看著王世充道:“王大人你可要想清楚如此對我的後果?”


    王世充自然聽得懂楊桐的言外之意,自己這樣做就徹底得罪了楊廣,但是正如同陳朗所說,如果自己不先下手,誰知道楊桐和他的那班大臣會想什麽辦法對付自己。


    曆朝曆代有不少位高權重的大臣,就因為過於相信自己手中的權力,最終卻被算計而死。


    再說了如今稱王稱帝之人還少嗎?楊廣這個大隋的皇帝已經失去了四分之三的天下,他就算是勵精圖治想要重整河山,但是有多少像自己一樣的人,是不會讓他有這個機會的。


    今日之事已經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把他們部押到菜市場處死,另外將那些趙長文的同黨和他們的家人部抓起來,統統押到菜市場。”


    王世充本就是一刻薄寡恩之人,再說了他早就有取代楊桐的心思,今日不過是把長久以來的想法付諸實施而已。


    那王仁則就更不用說了,他本就是一殺人如麻的冷酷之人,就算是把洛陽的人都殺了,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隨著王世充這道命令的下達,整個洛陽城變得人心惶惶。


    那些忠於大隋的臣子根本沒有掀起任何波瀾就被控製了起來,由此可見王世充對洛陽的控製已經達到了什麽地步。


    洛陽菜市場已經被圍觀的百姓們圍的是水泄不通,但是王仁則並沒有阻止越來越多的百姓圍過來,他要的就是當著許多人的麵,把楊桐等人處死,讓他們知道畏懼,讓他們不敢反抗自己。


    殺人對於王仁則來說就是一種享受,看著別人恐懼中帶著怨恨的眼神,他就忍不住會興奮,同時殺心也會變得更重。


    這樣的人幸虧不是一位帝皇,不然他絕對比楊廣這個所謂的暴君還要殘暴幾十上百倍。


    “王仁則你個劊子手,你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王世充你個逆賊,大隋待你不薄,你卻做出如此不忠不義之事,我咒你家不得好死。”


    王仁則的嘴角露出幾分殘酷的表情,對身邊的人吩咐道:“把那幾個叫的最歡的讓他們永遠說不出話來。”


    “是。”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聚集在王仁則身邊之人,自然一個個也都是如同豺狼吧,王仁則讓他們咬誰,他們絕對會往死裏咬。


    這些人要麽是亡命之徒,要麽是被王仁則從牢房裏弄出來的死囚,他們一個個連死都不怕,豈會在乎弄死幾個人。


    一個手下走到了刑台上,照著一位大人的嘴就是一腳踢了上去。


    “啊”


    這位大人一嘴牙齒部被打落,那人一臉猙獰地捏者他的下巴,一把匕首伸進他的嘴裏就是一通亂攪。


    “你不是能叫喚嗎?有本事繼續叫啊。”


    這一幕讓圍觀的百姓心中駭然不已,這群人簡直就是一群魔鬼,那樣破口大罵的大臣們部落得如此下場。


    王仁則的心腹袁慶明走上邢台,麵向四周的百姓道:“王大人是大隋的忠臣,可是這個昏聵的越王卻在一幫佞臣的慫恿下要殺害王大人,我們這些做屬下的人實在是看不過眼了,我們浸提就要替王大人殺死這一幫昏王和佞臣,還洛陽百姓一片朗朗晴空,讓王大人帶領我們走的更遠。”


    “萬歲萬歲萬歲。”


    王仁則的手下們一個個聲嘶力竭地唿喊著萬歲。


    對此王仁則心裏稍微有些失落,可惜被別人山唿萬歲的不是自己。


    “行刑。”


    王仁則打手一揮,行刑的令牌飛了出去,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嗚嗚嗚”


    “不要殺我們啊,我不要死。”


    “王將軍饒命啊。”


    知道死期將至後,邢台上有不少人發出求饒之聲,但是越王楊侗和五六位大臣卻隻是冷冷地注視著王仁則。


    更有一位大臣笑著對王仁則道:“王將軍我們在下麵等著你。”


    “卡嚓卡嚓”


    隨著劊子手揮動大刀,一顆顆人頭滾落在地,鮮血將邢台都染紅了。


    那些人頭有男人的,有女人的,也有幾歲大的小孩的。


    如此血腥的一幕讓百姓們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


    足足幾百口人不到一會的功夫就部身首異處,隻有身臨其境才能感受到其中的血腥與殘酷。


    王仁則下令讓人把這些人頭部掛在洛陽城頭。


    而他們的屍體則被拋在了荒郊野外。


    公元617年六月十二,洛陽發生了一件大事,王世充在這一天改元稱帝了,國號鄭,年號開明。


    他冊封自己的大兒子王玄應為皇太子,王玄恕為漢王。其餘心腹也一一都有分賞,陳朗被他封為了丞相,侄子王仁則則被封為了禁軍統領,段達為司徒。


    稱帝初期王世充每當接受群臣朝見處理政務,都要情意懇切地指教一番,語言重複,千頭萬緒,朝廷所有侍奉他的官員,都為他的頻繁差遣而疲憊不堪。他有時帶上幾個隨從人員到通衢要道上巡視,並不布置警戒禁止行人,百姓隻讓讓路就行了,拉緊馬韁慢步行走,對百姓們說:“以往的皇帝高坐在宮廷裏頭,民間的情況,無法了解透徹。我王世充不是貪戀皇位,根本目的是要挽救艱危的時局,我現在應該像一個州刺史,每件事情都要親自處理,應該跟黎民百姓一起評論朝政得失。擔心宮門禁令有著限製,大家的意見傳不進去,如今在順天門外安置座位處理政務。”又命令在西朝堂受理訴訟案件,在東朝堂聽取批評建議。於是呈遞書信陳述意見,每天有幾百人,書信奏疏已很煩雜,考慮難得周,幾天之後就不再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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