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朱厚還想猶豫,但雲夷根本沒給他機會。


    因為就在下一秒。


    朱厚的身上已經長出屍斑。


    在朱厚驚恐的目光中,雲夷抄起朱厚身上的長刀,直接朝著朱厚的脖子劈砍過去。


    嚇得朱厚閉上了雙眼。


    要死要死要死!


    但卻聽哐當一聲。


    朱厚居然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


    長刀劈砍到他的脖子上,甚至沒留下一絲傷痕。


    甚至於朱厚還福至心靈般纏上了雲夷的雙手,反手抱摔到身後。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連朱厚自己都沒能反應過來。


    場麵瞬間安靜了一下。


    但下一刻,幾名黑袍人麵露怒容,“教主!”


    “不用擔心我!”


    雲夷扔掉完全變形的長刀,站起身拍了拍塵土。


    隨後便看著朱厚笑了起來。


    完美,太完美了!


    先前因為吳梁用劍的緣故,才給吳梁使用了鎮北將軍的屍身。


    而現在看起來,好似鎮南將軍才是與屍化最完美的契合者。


    他生前便一身擒拿術無人能敵,據說已經將擒拿練到了骨子裏。


    雖然朱厚根本沒有鎮南將軍那強大的體魄。


    但屍身所帶來的體質完美的解決了這一部分的不足。


    在雲夷盯著朱厚的時候,朱厚其實也在注視著雲夷。


    他在思考,眼下的他,是否有了對抗雲夷的能力。


    但想到這股力量是雲夷交給他的,保險起見,朱厚還是放棄了反手背刺雲夷的打算。


    “我要讓你做的事情其實很簡單。”


    雲夷對著朱厚說道。


    “我要你,繞過劉焉的大軍,從上安郡、靈緣郡、鄉安侯國三郡交壤處進發,偷襲位處靈緣郡城的劉表。”


    “劉表?”


    朱厚也沒想到,怎麽又扯上了新人出來。


    “對,劉表。”


    雲夷拍了拍朱厚的肩膀,“去吧,殺了劉表,你就是宰豬的朱厚了,可別說我沒給你指一條明路。”


    朱厚一番猶豫過後,還是諸侯兩字戰勝了心底防線。


    “好!”


    他本就是徐開安手下的校尉。


    此刻收攏起徐開安的舊部,自然沒多少難度。


    而剛剛看似過去了許多時間,實際上也不過十幾分鍾。


    趁著夜色和火勢的掩蓋。


    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一支足足數千人的隊伍,居然偏離了逃跑的路線,轉而朝著上安郡奔去。


    “完成了。”


    “哈哈哈哈!”


    雲夷負著手,放聲的笑了起來。


    比他想象中要簡單許多。


    隻要劉焉殺了齊哲,朱厚殺掉劉表,此二人換家,祝元亮就少去了兩名敵人。


    而且這還會打亂雙方的布局。


    占據靈緣郡的朱厚可以成為堵住小皇帝的釘子。


    而占據了鄉安侯國的劉焉,自然也和朱厚一樣,會成為阻礙浩廣親王的釘子。


    一舉兩得。


    雲夷對於自己的謀劃,簡直滿意到不能再滿意。


    至於朱厚能不能殺死劉表,在雲夷眼中都不用糾結。


    依照他賜予朱厚的力量,殺一個沒有一點名氣的劉表,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事態也確實如同雲夷的想法在運作著。


    自從河岸兵敗之後,鄉安侯國兵敗如山倒。


    劉焉部隊連下四城,期間幾乎未受到阻礙。


    而朱厚所帶領的部隊,也通過上安郡周轉,踏入了靈緣郡的土地。


    麵對雙方的戰爭,上安郡的太守選擇明哲保身,兩不相幫,因此也沒有任何人知道有關朱厚的消息。


    更讓雲夷驚喜的是。


    朱厚並不像他想的那樣,是個沒腦子的人。


    麵對靈緣郡防禦力度極弱的各處城池,朱厚居然選擇了不戰政策。


    而雙方又同為漢軍甲胄。


    因此直到臨近郡城的時刻,朱厚的部隊才被地方世家的眼線後知後覺的發現。


    可現在,劉表再想從各縣調集援軍,顯然是非常難的事情。


    “這幫家夥是怎麽過來的?”


    劉表站在襄城的城牆上,皺著眉頭看向圍城的萬餘人。


    雖然這些人對於郡城而言,並不算一支非常龐大的部隊。


    但此刻劉表所鎮守的郡城裏,也沒有當初那十萬大軍。


    雙方隻能算個半斤八兩的水平。


    劉諶拔劍站到劉表身側,牙齒狠狠的咬住嘴唇。


    他有種既視感。


    一種讓他無比懊惱的既視感。


    就和當初一樣,在劉諶的記憶中,正是因為敵軍的兵臨城下,才會使得劉禪不戰而降。


    而現在,他又一次麵對了同樣的情況。


    前線的劉焉根本不可能趕迴來支援。


    現在能依靠的就隻有他和劉表。


    但是,立於州牧之位的人卻是劉表。


    劉諶已經有些不願意再相信其他人了。


    隨即向劉表拱手,“在下欲求些兵馬,出城迎敵。”


    “若是在下失敗,州牧大人可再降不遲。”


    劉表見狀,先是拍了拍劉諶的肩膀,“同為宗親,何須多禮。”


    “至於出城迎敵之事,還是算了吧。”


    還是這樣嗎?


    劉諶牙齒的力度更用力了些,甚至將嘴唇咬出了鮮血。


    但下一句話,讓劉諶方式了許多。


    “至於投降,我還從未做過投降一事。”劉表笑著說道。


    隨即幾隻信鴿從遠處飛來,降落到劉表的肩膀上。


    “我已經通知臨近的幾位縣令,援軍不日便至。”


    “可既然要打,讓我想出城周旋不是更好嗎?”劉諶此刻卻有些不解。


    靈緣郡城那些鑲在牆內的攻城塔,雖然被處理了下去。


    但是經過先前的天災人禍,靈緣郡的城牆已經有些破敗不堪,實在不適合作為一處防守陣地。


    而麵對劉諶的疑問,劉表卻伸出了兩根手指頭。


    “我這人,沒什麽優點,就是喜歡兩不打政策。”


    “兩不打?”


    劉諶有些沒有聽懂。


    “沒錯。”


    “比我強的不打,打不過,比我弱的不打,不想打。”


    瞬間劉諶的臉色黑了下去。


    什麽兩不打,幹脆說誰都不打不就行了唄。


    見劉諶終於明白自己的想法,劉表笑出了聲。


    “懂了就好。”


    一手搭上劉諶的肩膀,劉表稍加安撫道:“我們沒有主動出擊的必要。”


    “不求開疆,但求無恙啊!”


    “不求開疆,但求無恙嗎?”劉諶僅僅品讀了這句話。


    雖然不是非常符合他的心意。


    但是比起曾經他所麵對的情況,已經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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