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


    所有士卒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他們這位將軍可是鎮嶽境,接近填海境的大能。


    要不然也不會被祝元亮派來獨自鎮守一關。


    但如今看幾個字,居然就被氣暈了過去。


    那字有古怪!


    “可是,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有士兵茫然的喃喃道。


    “愣著幹什麽?”


    “還不快卷起來送去其他郡城?”


    在趕來的小隊長的指揮下,守將被送去治療。


    而檄文那燙手山芋,自然也被他們想辦法扔去了其他人的手裏。


    確實如張讓所預料的那樣,劉文給祝元亮的東西,他們不敢攔,也不能攔。


    這份檄文他們無論如何也必須送到祝元亮的手中。


    但至於是誰去送,可就不一定了。


    在其他人都毫不知情的情況下。


    這檄文就如同一道過界的瘟疫。


    被送到哪裏,哪裏便有人因為心髒難承其重而暴斃。


    僅僅兩郡之地,居然整整送了兩個月才成功送到祝元亮的手中。


    “報!”


    祝元亮安排早朝的時刻,一位士卒抱著檄文闖入了殿內。


    頓時文武百官皺眉看去。


    壓迫感瞬間籠罩在那位士卒身上。


    和小皇帝劉文那不同。


    這裏的人可都是炎漢曾經的精髓和棟梁,哪一個也不是好相與的存在。


    被這些人注視著,士卒自然也是壓力山大。


    麵對著祝元亮審視的目光,他隻能趕忙開口。


    “報,陛下那有文書送來。”


    頓時場上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


    “陛下,那個陛下?”


    “浩廣親王?”


    “好像也稱不上陛下吧那位。”


    在場的人都議論紛紛,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這士卒所說的是誰。


    見狀士卒也隻能補充道:“是小皇帝,劉文陛下。”


    幾秒的安靜之後,場上頓時鋪天蓋地的傳來壓抑的氣勢。


    “你是糊弄到我們頭上來了不成?”


    “劉文陛下年不到十歲,縱使識字,又能獨立寫這麽大堆的文書不成?”


    沒錯,士卒抱來的文書量實在是太大了。


    這些文書換成他們去寫,手都得痛的抽筋,更何況是劉文那一個幾歲的小孩?


    “可,可這確實......應該是陛下的文書才對。”


    說道後麵,那士卒也有些底氣不足。


    歸根究底還是其他人的一麵之詞。


    當時看在都是同僚的份上,他到沒想那麽多,誰知會麵臨眼下的場景。


    聽到文武百官的話後,他自己都不確定這是否是劉文寫的文書了。


    好在祝元亮並沒有因此治他的罪。


    隻是揮了揮手,“我就不看了,你念念就好。”


    “誒,好,好!”


    士卒如遇大赦。


    緊接著他閉上眼睛,將包裹著的文書一張一張的扒開。


    看著他盡力不去觀看文書的模樣,滿朝文武不禁覺得可笑。


    這或許就是底層士兵的悲哀。


    區區幾張寫著字的紙罷了,還能帶著詛咒不成?


    很快文書就被扒拉的隻剩下最後一張。


    這時那士卒才敢緩緩睜眼。


    他眼神瞄了眼文書上的內容,瞬間更多冷汗流了下來。


    “怎麽了?”祝元亮高聲問道。


    “是,是一篇對您檄文......”


    士卒話音落下,殿內已經炸開了鍋。


    檄文?


    現在天下都掌握在攝政王手中,居然還有人膽敢對攝政王寫檄文?


    然而,下一刻祝元亮卻高聲大笑。


    “哈哈哈,檄文?”


    “小孩子才玩的把戲!”


    “你念來我聽聽,我倒要看看,他能怎麽罵我。”


    士卒小心的看了祝元亮一眼,“陛下,那我念了?”


    “念!”


    在祝元亮的強製要求下,士卒隻能苦著臉,開始對著念了起來。


    “無道之臣祝元亮,敗法亂紀殘害忠良,丟盡祖宗顏麵。”


    “德行敗壞倒行逆施,人所不齒也......”


    足足講了十分鍾,這緊箍咒一般的檄文才終於停了下來。


    滿朝文武麵色通紅的鬆了口氣。


    他們剛剛氣血上湧,差點就壞了一身修行。


    不對,他們這些文臣武將都是這般樣子,那剛剛被罵的最狠的祝元亮怎麽辦?


    “陛下?”


    所有人都朝著台上看去。


    “無妨。”祝元亮揮手製止了眾人。


    但隨即便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無妨......”


    又是一口鮮血。


    “來人,快傳禦醫!”


    祝元亮的身邊一時亂作一團。


    許久過後,祝元亮才緩過一口氣來,心有餘悸的看著那散落在地上的檄文。


    “這文字有問題。”


    “殺人於無形之中,好狠毒的術法。”


    然而士卒也在檄文的最後找到了落款。


    果然,不是其他人口中所說的那位小皇帝劉文。


    真正寫下這片檄文的人,是一位名叫陳琳的不知名人物。


    “陳琳啊......”


    祝元亮神色變化。


    “以後任何落款是陳琳的書信,都不許拿到我的麵前。”


    很多人都知道,攝政王這次是真的怕了。


    就連剛剛診斷的禦醫,都斷定祝元亮收了內傷。


    這次還好,靜養一段時日還能養好。


    若是多來幾次,恐怕再壯實的身體都吃不消。


    有人想到禦醫所開的良藥。


    情緒上麵的病,還得從情緒上麵來醫。


    如果能讓祝元亮的注意力轉移到某些開心的事情上,或許病情就能緩解不少。


    如此,有人拱手朝祝元亮提議。


    “陛下,在下最近成功為陛下籠絡到一位人才。”


    “哦?人才?”祝元亮冷冷看去。


    “沒錯,這位人才曾經可是大鬧皇城的存在。”


    聽見大鬧皇城四個字,祝元亮頓時來了精神。


    “我記得皇城除了永承天之外,還有田永康那位仙人坐鎮,他真大鬧了皇城?”


    “沒錯,字字屬實。”


    “根據屬下的消息,他差點就屠了整個祁家!”


    “什麽!”祝元亮大吼一聲,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祁家可是他安排在皇城的棋子。


    雖然祁天工他是看不上,但整個祁家加起來,還能入他的眼睛。


    但片刻後,祝元亮還是把情緒緩了迴來。


    祁家已成定局,現在要想的是如何挽迴損失。


    如此想著,祝元亮臉上強顏歡笑。


    “那位壯士叫什麽?”


    “韓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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