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手表的追蹤路線,去找!”司慕南憤怒的吩咐人。


    千算萬算,最後居然沒有算到風景灝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車停在茂密的草坡,黑夜裏就像怪獸吐露兇光。


    風景灝走下車扒拉著那些山草,一架直升飛機立刻出現在眼前。


    那是他提前就準備好的,他不相信任何人 隻相信自己。


    抱著安流瑾拉著荑靈一步一步走上飛機,唰啦一聲飛機全亮了起來,風景灝愣在原地。


    這時機艙門緩緩打開 從裏麵走出來一個高大挺拔的男子,他穿著黑色的西服,光禿禿的頭上是麒麟的紋身。


    雖然他架著墨鏡看不清神色,但站在那裏你就能感到他身上的戾氣。


    男人嘴角上揚,好像是捕捉到獵物的得意,拍著手,手上的露出的紋身也是黑色的火焰。


    他很早就注意到了 莫蕊帶來的那些人手上也有黑色的火焰,也就是說這是司慕家的人,卻不是司慕南的人。


    “歡迎來到我的主場,我叫陀鑼是老家主當然貼身暗衛。”他興致勃勃當然介紹著,絲毫不顧及風景灝越來越鐵青的臉。


    四大家族,在成年之後都會挑選一個最適合的影子殺手,叫暗衛,就像江岸於司慕南一樣。


    可眼前這個人卻格外的不一樣,他是老家主的影子殺手,當初司慕家的老家主可是讓人談之色變的人物。


    可想而知眼前這個人跟著老家主做了多少事,而自己選了一條什麽樣的不歸路。


    風景灝已經來不及思考,怔怔的看著懷裏還在昏迷的安流瑾,他好像錯了,真的錯了……


    “小小姐,您好,我叫陀鑼。”男人沒有理會風景灝,在他眼裏風景灝就和一般的小菜鳥沒有什麽區別。


    他主動打招唿的是司慕家的血脈。


    荑靈並不害怕他:“你是要執行什麽命令嗎?”


    陀鑼笑起來,果然司慕家的血脈就是比平常的人聰明。


    “好吧,小小姐,有我在的地方 肯定是有特殊的任務要執行,但是小小姐可以是例外。”說著輕輕抱起荑靈。


    隻點了一下手指,後麵就出現兩個人,把荑靈恭敬當然請進了機艙。


    陀鑼摘下墨鏡,居然有一隻眼睛是灰色的義眼,但那絲毫不影響他現在的氣勢 反而讓人更加懼怕。


    就是怕死的那種怕。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你的智商可以和少主動鬥嗎? ”陀鑼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過我也應該感謝你,如果不是你的愚蠢 我今天可能就完成不了任務。”


    “少主比家主什麽都好,就是錯算了人心 ,要是他不走你這步棋,也許你和少夫人都會好好的。”


    “進去吧!我們老家主不喜歡等人。”陀鑼淡漠的開口,在他看來這是個在愚蠢不過的人,根本不值得老家主費心費力。


    風景灝木然的抱著安流瑾走進那飛機,那本是他準備用來逃生的,現在就是送他去死的棺材。


    機艙裏黑壓壓的保鏢站在兩邊,簇擁著為首的那個人老人,他帶著金絲眼鏡,拄著龍頭拐杖,一身白色的西服。


    渾身上下都透著貴族的優雅與驕傲。


    風景灝知道在劫難逃,把安流瑾輕輕的放在座位上,直麵那個傳聞中的男人。


    “請座吧,風先生。”


    他話音剛落,一張椅子就到了跟前,風景灝知道現在由不得自己,緩緩的坐在椅子上,即便拘束,卻一點兒也不打算服軟。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司慕老爺子握著拐杖,笑著說。


    “您直說吧,您要怎麽樣?”


    “對你,還是對她?”司慕老爺子也不急,慢慢的開口。


    “對她。”


    司慕老爺子睥睨的看了眼沙發上的安流瑾:“我早就說過,這個女人不該出現在阿南的生命裏,你看多有活力的人怎麽就成了這個樣子。”


    “她還應該是你的妻子,要是沒有阿南,你們有兒有女,何苦惹上司慕家,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呢?”


    風景灝冷笑:“那也得多虧你,多虧您教育出了一個好女兒,要不是你女兒有神經病,我們都會是好好的結局。”


    說完,風景灝得意似得哈哈大笑,明天他算是看明白了,落到了這個人麵前哪裏還有活路。


    死就死吧,也不能憋著一口氣,畢竟憋屈了一輩子啊!


    “你找死!!”話音剛落就有人要打他,卻被司慕老爺子攔下。


    司慕老爺子臉色鐵青,但還是保持著該有的教養:“風家的事確實算是意外,今天留你跟我說幾句話,也算是補償了。”


    “但是我的女兒還輪不到你們這種人說一句,剛剛是容忍,但不代表我會無條件的容忍。”


    經他這麽一說,風景灝也安靜下來。


    司慕老爺子吩咐人把安流瑾帶下去。


    “你們要對她做什麽?”風景灝激動的要從椅子上坐起來,卻被人強行壓下肩膀牢牢的控製住。


    “我們家主要做什麽,怎麽做,不喜歡別人多嘴。”


    “你放了我媽媽!!”荑靈生氣的看著自己的祖爺爺,氣的臉都漲紅起來了。


    司慕老爺子沒有理會她,隻吩咐人把她帶下去,最後即使她又哭又鬧卻還是被人帶走了。


    風景灝鬆了口氣,今天他算是在劫難逃了,可那孩子算是保住了命。


    周圍空氣寂靜的可怕,最後穿著一絲不苟的管家模樣的人才把安流瑾帶了上來,他們有一張特定的床,床上有暗扣,用來控製人身體的。


    安留著被打扮的很美,仰躺在上麵,身體被繩子牢牢的控製著。


    燈光下她孱弱而美麗,就像是最完美的藝術品。


    “你要對她做什麽?!”風景灝像個野獸似得要掙脫束縛,可是壓著他的人太厲害 ,掙紮了半天 一點兒用都沒有。


    “他太吵了!”司慕老爺子冷冷的反映。


    陀鑼立即吩咐一個醫生進來,醫生三下兩下就把一管試劑導入了他的靜脈。


    風景灝隻感覺自己的肌肉正在鬆弛,然後變得無力,最後整個人好像隻剩下一副皮囊似的,他能看,能聽卻不能表達,甚至我發出一點聲音。


    就像是什麽東西正在把他一點一點掏空,眩暈的光暈裏他看著人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原來人真的可以無法無天,隻要你是司慕家的就可以。


    “你放心吧,她現在還是阿南的合法妻子,我不會卑劣的用下三濫的手段羞辱她,我隻是要她美而已,美的驚心動魄就行……”


    不久,一批醫生又迅速圍上來,在安流瑾的床邊打開了他們的工具箱,那一排一排的都是各種各樣的醫用器械。


    小小的卻鋒利的器械,遙遙的看著都讓人無端感到一股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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