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托山的最高議事大廳。


    司慕南已經坐在了右手邊的第一個位置,為首的座位上是穩如泰山的司慕老爺子。


    周圍安靜的可怕,那些族老睿智的眼神,紛紛在絲木蘭和絲木老爺子身上流轉 ,盤算著誰更有能力掌控大權。


    司慕南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手上雖然沒有帶鐐銬,坐在這裏就像是戴著鐐銬的犯人。


    “有什麽問題就快問吧!該怎麽解決還是要解決的。”他冷冷的掃了眾人一眼。


    他執掌大權,風光無限的時候,這些人就像哈巴狗一樣,現在他被自己爺爺算計了,這些人又會考慮得失。


    他真的很想笑自己的爺爺,什麽嫡係光榮。他們這像是什麽?在為這群人打工嗎?


    什麽理事會,什麽分攤股份,給了他們錢,還要受他們的審判和鉗製,這就是爺爺古板封建。


    如果是他早就罷除這個什麽理事會的,一家獨大,總比留權給別人的好。


    眾人清咳了一聲,司慕南知道這才是真正的開始,什麽暴風雨他沒有見過 要刮就刮的猛烈些。


    處理完這裏的事情,他還要迴家看自己的女兒。


    “家主,本來你們的事,我們這些旁係無權過問,承蒙老家主看得起我們,讓我們來評個公道。 ”


    司慕南聽著就腦殼疼,他每天的工作就是麵對這些虛與委蛇的人,很顯然這個人是爺爺的吧。


    爺爺知道他沒證據,要削他的權,然後進行打壓。


    “你知道我很尊重爺爺,爺爺說的話我都會聽的。今天這個會就是讓大家暢所欲言 評個公道理清是非,誤會一場嘛! ”他笑著。


    眾人對他老練的表現倒是大吃一驚,司慕南已經從三年前的少年蛻變成了當今的狐狸,猜不透他的情緒,他們沒有辦法讓他出錯。


    “既然家族都發話了,那我們也就來斷個公道,畢竟我們知道家主的家事繁忙,家裏還有一位小小姐,生了病! ”


    江岸都看不下去了,他們家小小姐剛剛做完手術的事情極少有人知道,看這些人的 表情,他們是都知道。


    都知道,也就是說小小姐被老爺子安排人刺殺的事,他們也都是知道的,這些人還敢在他們少主麵前嘚瑟。


    司慕南暗自給江岸一個警告的眼神,理了理西服:“大家別取笑我了,說的好像你們家裏麵就平安無事一樣! ”


    司慕南輕鬆一笑,端起桌上的茶盞心情極好的抿了一口,眾人心裏打鼓,眼睛看著司慕南。


    這個渾小子是最不按章法出牌的,誠然他們也有妻有子,司慕南要是報複起來,他們哪裏吃的消。


    周圍更加安靜了。


    “家主,我們也是在為您著想,畢竟孩子哪裏能缺了父親的陪伴呢! ”有人打著圓場,接著更多的人諂媚附和。


    這就是權力的可怕,如果他司慕南 一點權利都沒有,今天在這裏就是砧板上的肉 別人想切多少切多少 。


    “家主啊,言歸正傳,我們先來看一條視頻。”說著就有人要播放蕭茗雅生日宴會上的視頻資料。


    “理事會,對 這個視頻頗有微詞,你知道我們這種身份的人不適合出現在媒體上,引人矚目的事情 一直是大忌。”


    “家主這樣算不算明知故犯呢?”


    司慕南無奈一笑:“你也看到了,我不是自願要出去的。”


    “不管怎麽迴事,您也不該冒著讓股價大跌的風險出去拋頭露麵不是,像司慕家這種家族,外人是不該看到我們的。”


    司慕南煞有介事的鼓了鼓掌,表示讚同:“六伯說的沒錯啊,那下一次你碰到有人侮辱你的妻子,別衝上去哦,你要為家族考慮,舍小家為大家是責任。”


    “不然你憑什麽拿那麽高的分紅啊?”


    他話一說完,那個中年男人的臉就像是吞了個蒼蠅。


    “家主,我們稱唿你一聲家主,是對您的尊重,今天也是我們來處理您和老家主的事,家主還是稍安勿躁的好。”有的人又發言了。


    這話說的很有深度,表麵上是勸他好好說話,實際上是威脅他如果不好好說話,今天的家族之位怕是保不住了。


    “笑話,你們這點小九九我還不知道,我司慕南什麽時候受過威脅啊!司慕家的家主能被你們威脅的話,幹脆你們來坐這個位置好了。”


    眾人一陣尷尬,真沒想過那個人小子說話一點兒麵子也不給。


    “那我們就言歸正傳了,您在蕭家大出風頭,帶給了企業不好的影響……”


    “你們是黔驢技窮了嗎?反反複複拿這件事說事,有效果嗎?我已經很明確給出答案了,誰要是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妻子受侮辱,我就承認是我的錯。”


    他厲眸掃過眾人,眾人隻得尷尬的扯著領帶,今天不像是這位家主虎落平陽,倒像是他們的生死難關。


    “可是企業也確實……”


    “確實?外界怎麽傳的我不管,在座的各位拿了這麽多的錢,難道心裏沒點兒數嗎? ”他厭惡的掃視周圍。


    “您這樣說……”


    “我這樣說有什麽錯嗎?難道仗著自己的血統,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別人掙來的財富,外界知道司慕家有多少公司,多少產業,多少股份? ”


    “他們頂多曝光了一下我的正臉,侵犯的也是我的肖像權,侵害的也是sam一家公司的股價而已,這麽點兒錢買我夫人的麵子,很值得。 ”


    “那你們現在的指控又從何而來呢?是在這裏拿著雞毛當令箭,以為可以拿捏我,怎麽樣啊?要不要試一試。”


    眾人被他懟的說不出話,以一聲清咳結束那尷尬的局麵。


    “這件事情我們姑且不追究,可是您挾持陷害自己的人爺爺總不好在推脫吧?”


    司慕老爺子端坐起來,饒有興味的聽著。


    “我們司慕家,從傳世開始,素來注重孝道,你為了個女人陷害自己的爺爺德行有虧吧? ”


    司慕南不語,那件事被爺爺抓了把柄。


    眾人見他沉默,知道他大勢已去,紛紛放鬆起來,接著落井下石。


    “家主,家規可有明確的說不能不敬愛長輩,更何況他還是上一任的家主。”


    這樣算來他是犯了規矩,而且是兩個重罪。


    “家主,您在蕭家有如此失誤,可以美其名曰愛護妻子,那您無端質問陷害自己的爺爺,這就叫色令智昏吧!”


    “家主如此色令智昏,我們有有理懷疑您是否有能力繼續帶著我們往前走。”


    司慕南神色很冷,說是百口莫辯也不為過。


    “你在胡說什麽?那個女人分明就是老太爺派來的,我們還抓到了兩個!!”江岸實在氣不過,憤憤的開口。


    這不說還好, 一說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得逞的笑容,江岸意識到了什麽,慌忙的看向自己少主。


    可是什麽都晚了,四周的人就像餓狼死死的盯著他們,等著把他們分食怠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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