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裏美妙的交響樂已經響了起來,大大的展台上亮著夢幻的燈,一個十八層的荊棘玫瑰蛋糕傲立在台上。


    下麵的賓客男的西裝革履,女的穿著高定禮服,他們端著香檳觥籌交錯。


    “今天是什麽日子,聽說現場的布置是南少親自操刀準備的。”有人在相互碰杯之後說了起來。


    “聽說是拿下了礦,開的慶祝晚會。”


    又有人笑著:“這哪裏像是開慶祝晚會的樣子,sam的員工一個也沒有到,反而到的都是舉足輕重的合作夥伴。”


    “我可得到任何消息,某些國家的皇儲都由今天下午剛剛趕到。”


    “這裏是駱賓,是司慕家舉辦最高級宴會的地方,很少示人,如果也會在這裏舉行 一定是特別大的事件。”


    有些人笑著看著那極奢華夢幻的地方,侃侃而談:“這裏又叫荊棘玫瑰,如果說遐灣是海裏的明珠,那駱冰就是山裏的黑翡。”


    “可能大家還不知道 這裏有一個更為特殊的寓意,相傳以前這裏是黑色的荊棘,荊棘密密麻麻的延伸,將這片地方變為黑色牢獄。”


    “在那荊棘之中生長著一株緋紅的玫瑰,和那黑色形成鮮明的對比,它美的那麽獨特,散發著誘人的芬芳。 ”


    “一個獵人每次都會坐在最高的樹上,眺望那株玫瑰,他像是中了魔法不可控製的 想要靠近那玫瑰。”


    “玫瑰雖美,卻滿身荊棘,他不知道如何能讓玫瑰綻放在自己手心,他這麽不停的嚐試,用自己的血肉之軀,靠近。”


    “代價往往是鮮血淋漓,他沒有退卻一步,玫瑰還是那樣的美麗,她並沒有注視到荊棘外的獵人。”


    “直到獵人滾過了荊棘,渾身是血的到了玫瑰的跟前,他活不了,奄奄一息,卻又有一個卑微的願望,願那玫瑰永遠綻放在自己掌心。”


    “春去秋來,玫瑰漸漸凋謝,花瓣飄零,獵人看到它的美好然後它的墜落,他不甘心的閉上了眼,以為一輩子就那樣了。”


    “可他不知道,玫瑰也被他感動,努力的讓自己結果,然後種子掉在了獵人的手心,他的血溫養著玫瑰。”


    “在某一個春天,獵人神奇的蘇醒,種子發了芽,然後在他掌心開出了永遠的花。”


    “這個故事,也說是世界上有一種愛人,為了她,自己可以是那個獵人衝破荊棘,遍體鱗傷隻為擁抱所愛。”那個男人靜靜地說完,周圍響起了掌聲,都讚歎於他的博學。


    奕霖靜靜地看著那些鼓掌的人,有多少人活在這樣的掌聲裏,而活在這樣掌聲裏的人又有多孤寂。


    他的孤寂再也沒有一個人懂了。


    “霖,我覺得你說的故事特別有吸引力,但我們言歸正傳 所以今天晚上我們是來參加南少和蕭茗雅小姐的訂婚典禮麽?”


    那麽充滿著愛意的地方很難不讓他瞎遐想,他也是司慕家的生意夥伴,用著拗口的語言詢問。


    “我想不是,據我所知今天的宴會沒有邀請蕭家的任何一個人。”奕霖說著。


    所以他也在好奇,今天晚上的女主角到底是誰?有五分害怕,五分期待。


    那麽多年他幾乎和璦緔一起成長,他敢肯定司慕南對璦緔的愛,也就是他們結婚外界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但他知道那本該就是那樣的結局一樣。


    後來聽說他們在海上遇難了,他久久的震驚,在辦公室裏坐了三天三夜,迴到家裏,就知道了所有的情況。


    璦緔刺殺了司慕南,隻要再往前一厘米,司慕南就會藥石無醫。


    後來他的性格大變,他看到過那些登在頭版頭條的新聞,他點開看過那些遊離在司慕南身邊的女人,他更加清楚那些人的特征,隻是他們和璦緔掛了一點兒像而已。


    他還是覺得司慕南是深愛璦緔的,欣喜的是也許璦緔還活著,緊張的是她的選擇還是司慕南。


    話筒響起,司慕南站在了台上,讓人意外的並立即奪人眼球的是,他牽著的那個小女孩兒。


    他們幾乎有一模一樣的臉,下麵的賓客即使涵養在高,看到這一幕也瞬間如炸了鍋一般。


    司慕南拿過話筒,很坦誠很高調的致辭,然後就是低頭,那麽溫柔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他高調的說:“她是我的女兒,司慕荑靈,我很高興命運待我不薄,千帆風雨過後可以讓我擁有這樣一道彩虹。”


    “她將是我心裏永遠的彩虹。”


    周圍人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司慕南如今是司慕家的當權人,當然得給麵子。


    “我很感謝大家的到來,大家都是我生命裏最重要的朋友,我也希望由你們來見證我的幸福。”


    眾人唿吸一窒,所以是三年前司慕大少劈了腿麽?


    隻有奕霖晃著紅酒苦澀的喝著,他不會懷疑司慕南潔身自好的程度,那個孩子是璦緔生的吧。


    司慕南也隻會和璦緔生孩子。


    “都說人生有幾件了不起的大事,我不才好像什麽都一知半解,並沒有正真的擁有,人生那麽長,能抓住一件就是老天莫大的恩賜。”


    “世界那麽大,顛沛人海,我不知道去哪裏尋找遺失的愛,我生命裏最大的奇跡,就是我找到了自己的愛情,並為此堅持。”


    “我很愛一個女人,並沒有向她求過婚,也沒有問她願不願意,我總是那麽強製的把她留在自己身邊,我忘了她也會有想要表達的情緒……”


    下麵的燈光都仿佛迷離了,司慕南笑著:“就當今天是一個豪賭,如果愛情需要退步 ,我願意賭上一切換她迴頭。”


    眾人都驚呆了,賭上一切還她迴頭?那得是多深的愛啊,可以讓這個天之驕子,這樣卑微。


    正在大家都期待那個女孩兒是誰的時候,司慕南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看到上麵跳躍的名字,心裏滿是溫暖。


    本以為是她奔向自己而來的歡快聲音,沒想到是她吐字如冰的宣告。


    “我拿走了金鼎的材料。”


    司慕南臉色徹底冷了下來,自己在這裏精心準備著驚喜,而她在家裏做著小偷。


    安流瑾握著電話,此時的她已經在飛往c市的飛機上了,盡管自己戴著墨鏡,可那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掉。


    她知道自己做了什麽?除了偷走金鼎的材料,她沒有辦法可以讓司慕南給,可是她又好舍不得他們撕扯著分開。


    她說:“風景灝被綁架了,隻要金鼎才可以放人。”


    金鼎是安氏集團,她寬慰自己,那本來就是自己的東西,不是嗎?可她心裏卻好難受,好難受。


    司慕南的神色徹底的冷了,下麵等著會他們送上祝福的人此刻也都意識到了什麽,目光灼熱的看向台上的司慕南。


    求婚典禮女主角還沒有上台,已經夠奇怪了,加上男主角接電話前的神情反差,他們不得不懷疑生了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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