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南看了眼安流瑾,那些雜碎他還沒有放進眼裏 隻是想到迴去要走很遠的山路,怕她的腳疼。


    司慕南蹲下身恨得檢查起了安流瑾的腳,眾人都瞪大了眼睛,安流瑾推搡著司慕南。


    “別動,讓我看一下。”他輕聲嗬斥,眾目睽睽之下安流瑾也隻能任由他查看自己的腳。


    果然那腳已經腫了起來,司慕南歎了口氣:“把屋子收拾幹淨,多少錢我會付給你。”


    村長這才仿佛如臨大赦,趕緊交代自己的老婆去收拾屋子。


    等收拾好後 司慕南直接把安流瑾抱了起來,到了房間的床上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下。


    眼看著司慕南不要轉身,安流瑾緊急忙拉住他的袖子,看了眼自己的腳,她真的是沒用啊!走幾步路就變成這樣了。


    “我是不是拖累你了,剛出狼窩,又入虎穴。”


    那村長怎麽可能會是個好人呢?強行他們下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她想起司慕南說的那句話,這地方的人有的隻有自己的命而已,總會為了錢而不擇手段,人性就是這樣。


    司慕南盯著她忽然笑了:“那你呢?如果不跟著我進來,這不管是龍潭還是虎穴都跟你沒有關係,那你覺得我沒有用嗎?”


    安流瑾平靜的看著他:“第二次發迴重申你也可以拿到標是嗎?”


    司慕南點頭。


    安流瑾疑惑了:“那為什麽不強製執行呢?”


    司慕南蹲下身有些無奈:“我想過的啊 這次協商不成,就是強製執行,當他們敢攔我的路邊的時候,我就覺得強製執行了。 ”


    “那為什麽又給三天時間?”


    這代表他在忍讓,為什麽而忍讓,讓自己很想知道。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你不是希望我給這裏的孩子一個未來嗎?”


    她眼瞳裏全是男人不羈的表情,心裏的某處動了動,仿佛又迴到了三年之前,自己是他手裏的無上珍寶,隻要她要的,司慕南都可以。


    快速的轉移話題:“你剛剛想出去做什麽?”


    司慕南沒有迴答她的話,而是站起身:“你們女人真奇怪,明明是自己想要知道的問題,迴答了,自己卻不敢麵對。”


    安流瑾聽的耳朵泛紅,不做聲。


    司慕南走了出去,她泄氣一般躺在床上,看著床頂,不明白現在的自己在他心裏的位置。


    他對自己的好,隻是三年的經驗,是討好女人慣有伎倆,還是……


    院子裏,司慕南正在摘菜,風景灝站在一邊看著,眼裏全是他的倒影,司慕南會親自摘菜。


    司慕南迴頭一眼就看到了風景灝,一樣當沒看見似得,走了過去。


    “南少,明明可以直接推動開藍計劃,為什麽和一個小村官斡旋?”


    司慕南淡淡的開口:“那是我的事,風總最好永遠以後也不要想明白。 ”


    “是因為房間裏那位安流瑾小姐?”


    司慕南眼裏深沉:“那是我的事,私事。”


    風景灝已經和三年前不同了,就比如他現在可以直接走到司慕南麵前挑揀他手裏的菜。


    “南少還會炒菜?”


    司慕南耐性耗盡:“風總最好有什麽事情快點說,我的時間很寶貴。 ”


    如果說三年前他也許欠著這個男人,那安流瑾的那一刀他可就誰都不欠了,在沒有讓他心軟的理由。


    如果風景灝真的找死,他可以成全。


    “沒什麽事,就是好心的提醒你,別給敵人留機會。”


    他冷笑:“誰是我的敵人,你嘛?三年前你不是,三年後你也不是。”


    風景灝眼裏凍結成冰:“有時候我真的很討厭你的自信,就像三年前你自信流瑾會留在你身邊一樣,結果呢?她選擇幫我。”


    風景灝笑著:“因為hk的案子,這三年裏你不得不找各種機會彌補,是一隻四處征伐的獅子,卻拴著鏈子。你想借開藍徹底坐穩你司慕家主的位置,可惜你的好夢終究是夢。”


    司慕南危險的凝視著他:“我從不反對行業比正常的競爭關係,我喜歡實事求是 而不是在這裏磨嘴皮子。”


    “如果你真的那麽想從我手裏奪走我的東西,那你會清楚誰在做夢!!”


    司慕南森冷的凝視著風景灝,思緒連著三年前的畫麵翻湧在他的腦海。


    “三年前有安流瑾,我對她的愧疚,對她的喜歡讓她成全了你,拿下了hk。”


    “三年後的藍開,我護著我的女人,而你去想著把愛慕你的女人推出去,你覺得你可以被人看做為對手,還是永遠不配成為強者的對手。”


    “如果你風景灝真的那麽有本事,好啊,我允許你在藍開項目裏盡情的利用你所能利用的東西,我到要看看你到底多有本事,跟我這麽說話。”


    風景灝暗自攥緊手,三年前是因為流瑾。果然!


    三年後的藍開,他一定不會輸,他要難道更大階層的入場券。


    安流瑾餓的起床,剛坐起身就聞到一股飯菜的香味,司慕南端著飯菜走了進來。”


    看她眼睛都快掉到飯菜上了,司慕南慷慨給她遞出了筷子:“吃吧!”


    說著自己已經動起筷子吃了起來,安流瑾忍不住吐槽:“飯桌上是誰說嫌棄人家的東西不想吃的,現在還不是麻煩別人給做菜。”


    司慕南扒著飯不說話,安流瑾拿著筷子夾起菜送進嘴裏,雖然隻是青菜,但炒的還可以,比較符合她的胃口。


    吃完飯,司慕南也沒閑這,拿著一個小土鍬就在山上找東西。


    風景灝一直坐在那竹椅上,盯著那個身影,心裏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司慕南為什麽會怎麽屈尊。


    “他在找什麽? ”艾藍也坐了下來,一瞬不瞬的盯著上坡上的背影。


    “找草藥。”


    艾藍看著那背影覺得好笑極了:“堂堂司慕家族的繼承人會找草藥。 ”


    風景灝低著眼眸,擺弄著眼前的茶:“四大家族的繼承人很小的時候就會接受魔鬼訓練,常常被丟在野外自我謀生。”


    “如果連野獸都無法鬥的過的男人,四大家族是不會允許他們就會繼承人的,他的童年不是在蜜罐裏泡大的。”


    “長時間在野外訓練,他們當然有了一些基礎的藥理知識,一點兒也不奇怪。比現在更奇怪的我都見過了。”


    艾藍來了興趣:“那是什麽?”


    風景灝看著她淡淡的笑著:“炒菜!”


    艾藍也笑了起來,這還是上山這麽久 第一次把她逗笑:“你說司慕南自己炒菜嗎?”


    風景灝點頭:“自己摘,自己炒,就像現在找草藥一樣親力親為。”


    艾藍愣了一下,忽然想到司慕南扒那個女人護在身後。


    對風景灝投去渴望而怯弱的眼神平靜的說:“可能,他有自己親力親為想要護著 愛著,保護著的人吧。”


    艾藍深知三年改變了風景灝太多,自從璦緔生死不明的消息傳來之後,他幾乎抓住所有的機會攀登高峰,以至於無所不用其極。


    這句話讓風景灝眼裏刹那清明,司慕南會護著一個沒有認識幾天的女人,為她做到那般嗎?


    從來能在他身上討到便宜的隻有司慕南的璦緔,他的流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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