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流瑾不免有些心涼,看樣子他真的很喜歡很喜歡蕭茗雅。


    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忽然好痛,幹脆背過身,閉上眼睛,不想他看到她眼裏的失落。


    迴到遐灣,他他們若無其事的各自吃著各自的飯,周圍安靜的可怕,她忽然審視那個男人,沒有她的那三年他是不是很孤獨。


    孤獨才會讓他變成這樣,又恨矛盾他和蕭茗雅的關係。


    匆匆的吃完飯,上樓。


    司慕南看著她的身影,也沉默的放下餐具。


    如果他們之間像三年前一樣好,他們現在應該在做什麽,耳鬢廝磨,一同搖椅上欣賞日落。


    想到這兒,他的頭再次疼了起來,看到他這樣瑟斯立即唿叫季淮陽,因為三年前的事,少爺患上了一種病,一種讓他性情變得暴虐無常的病。


    所以慕沙夫人才會把自己又調迴遐灣照顧少爺。


    “讓他迴去,我什麽事都沒有!!”他捂著頭,紅著眼冷聲喝止。


    瑟斯沒辦法也隻能放下手裏的電話,這一年他不常發作,她以為少爺已經往好的方向發展了,可是沒有。


    瑟斯對幾個女傭使了個眼色,女傭趕緊上樓。


    等司慕南到露天浴池的時候,那裏麵已經有了碎冰。


    冰可以讓他降溫。


    “安小姐,明天周日照顧荑靈的阿姨有事要走,您明天來醫院嗎?”護士給她打電話。


    “媽媽,我想你了……”安流瑾一愣,電話那端是女兒稚嫩的聲音,她激動的握緊自己的手,她的女兒醒了……


    “荑靈,你醒了嗎?”


    “已經醒了一天了,她說媽媽忙,這才晚上給你打電話的。”護士解釋說。


    安流瑾感激一笑:“謝謝。”


    “沒關係,就是孩子想你了,明天您來麽?”


    “來,今晚晚點兒就能來。”她恨不得馬上飛奔去荑靈的身邊。


    司慕南剛到臥室門口就聽到那句話,他眼裏森冷極了,推開臥室的門。


    安流瑾見司慕南進來有些心虛的掛了電話。


    “你上來了。”


    “我打擾你打電話,是不是應該一直待在外麵。”


    “我不是那個人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什麽事那麽重要,比你的工作還重要?”他半躺在床上,食指劃過她的胳膊,眼裏卻無比淩厲。


    安流瑾知道他話裏的意思,忽然跨坐在他身上,司慕南盯著她。


    安流瑾也顧不得害羞,她很鄭重:“隻要一次好不好,我一會兒要走。”


    說著就要去解他的衣服,卻被男人冷冷的製住了手。


    “什麽事啊?”他眼裏充滿質疑,朋克在堯皇好好的,還有誰值得她半夜趕去?


    “我不知道怎麽跟你說,那是我的私事不是嗎?你不能花了三千萬就要我全部的時間和秘密吧!”


    說著就從他身上起來,看來說服是不能說服他了,可她就是想去看荑靈,她生了那麽重的病,而且這三年她們沒有分開過。


    正在她想辦法的時候整個人被司慕南撲倒,他眼裏還是那麽冷,冷的安流瑾都覺得不認識他一般。


    “我疼……”她皺眉。


    司慕南見她被自己攥紅的手腕,不由鬆了力道。


    安流瑾看著司慕南,總之他都要,她大膽的環上她的脖子,試探性的慢慢靠近他的薄唇,終於兩瓣唇瓣碰到了一起。


    涼涼的感覺,安流瑾不在動了,不知道下一步做什麽,司慕南眼裏深了起來單手捏住她的下顎,熱烈的吻,接踵而至!


    隨著氣氛的熱烈,她伸手去解他的衣服,可手指接觸到他的肌膚卻冷的彈開了。


    司慕南臉色冷了下來,剛剛的那點熱烈也消失不見。


    安流瑾沒有注意到他的神色,隻是條件反射的再去摸他的身體,果然很冷,像冰一樣:“你的身體?”


    司慕南看著她眼裏的關心,隻覺得掃興,起身拿過一個酒杯和一瓶酒:“收起你廉價的關心,你是我的誰啊?”


    安流瑾一時語塞,看來今天他是沒有心情了,起身去了浴室。


    穿戴整齊後她重新走出來,司慕南正背對著她在陽台上喝酒,男人祁長瘦高,這樣的背影看上去卻無端的蕭條。


    她心裏不住的愧疚:“我今天真的有事,我要走了。”


    她甚至覺得不陪他都是一種罪過。


    司慕南把手裏的酒一幹二淨,什麽時候都是那樣,好像全世界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在他前麵。


    她大膽走過去站到司慕南的身邊,想著他的身體,還是伸手奪過了他的酒,微風吹著她的頭發,她眼裏焦急:“別再喝酒了,你身上還有傷。”


    “你以為你是誰?”他有些不耐煩,下一秒狠狠的把手裏的酒瓶砸碎,把那瓶子塞在安流瑾的手上。


    安流瑾皺起眉,心跳的很快,看著手裏參差不齊的玻璃碎屑,腦海裏總是浮現那副畫麵,那折磨了她太久的畫麵。


    司慕南似乎還覺得她不夠痛苦,直接靠近那個碎瓶子,她退後說著:“不要……”


    司慕南冷著眼,一步一步往前,知道瓶子低著他的心髒,安流瑾仿佛受了刺激手不住的發抖。


    他握緊她的手,讓那瓶子更好的抵著自己的胸口然後冷冷的看著她:“你是關心我?還是想殺我?”


    安流瑾生氣極了,不知道司慕南為什麽這麽想她,他知不知道那也是困了她三年的噩夢啊!


    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你不要覺的所有人靠近你都是為了殺你!”


    “不是嗎?”他反問,脫掉衣服,燈光下他身上深深淺淺的疤痕,還有胸前那最觸目驚心的一道。


    “這些都是披著偽善麵容,實際上想要我命的人,從小到大我都不敢相信任何一個人。”


    安流瑾痛苦的閉眸,咬著牙齒,她知道他不介意那些所有的疤,隻有胸口那道,那道傷口比任何的都深,是他故意沒有留著的疤。


    是為了警示自己的疤,她再也沒有反駁的勇氣,也對他 說不出反駁的話語,他覺得世界上都是爛人,那就是吧。


    無力的走出陽台,自動窗簾合上,那寬大的房間仿佛什麽也不存在了一般。


    司慕南喝著酒,望著天上雲層裏發亮的星星,她怎麽可能為他而留。


    可安流瑾卻沒走,坐在床邊的地上,不知道在想什麽,直到午夜她的電話震動了一下,看到是醫院的電話,心裏有了決定,接了起來。


    “安小姐,您今天還來嗎?我要換班了哦!”


    “謝謝你護士小姐,荑靈睡了嗎?”


    護士看了眼病床上安靜的姑娘,她的小手裏緊緊的抱著媽媽給的玩具。


    “睡了,抱著你買的玩具睡得香香的。”


    她心裏無比愧疚,紅了鼻子,在看了眼那窗簾背後,努力讓自己的話語顯得平靜:“麻煩你了,護士小姐,我今天有事不過來了。”


    護士看著輸熟睡的寶寶心裏有些失落:“那好吧!荑靈挺乖的,如果明天醒了可以看到媽媽在身邊就好了。”


    掛完電話,看個了眼手表,已經淩晨兩點了,她走下樓去了廚房。


    “您在做什麽?”


    瑟斯看了她,在看了眼鍋裏煮著的醒酒湯,瞬間明白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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