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害怕,和她一起睡在床上,一夜都摟著她。


    這一生他什麽都都見過,什麽也不怕,就怕那個女人的顫抖。


    他撥著她的發絲:“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是我剝奪了你的所有,你還會這麽平靜的待在我的身邊嗎?”


    “璦緔,我聽說隻要足夠用心就能感動一切,對你我從來真心,我什麽也不求,唯你不可。”


    清晨的光從窗簾後灑進屋子,璦緔輕輕的睜開眼。


    司慕南撐著身子溫柔的看著她:“醒了。”


    她點頭,看著他們握在一起的手,聽說一個人害怕的時候另一個人隻要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她就不會被噩夢所擾。


    他那麽聰明卻還是選擇那樣笨拙的方式來保護她。


    “昨晚你也睡的不好吧?”她歉意開口,他的工作本來也很忙,被自己這麽一折騰,還有什麽好覺呢。


    “我想迴c市。”


    她的心裏總是不能平靜,覺得金鼎好像有什麽她並不知道的秘密,隻有找到那個秘密,她才能真正的平靜。


    “好啊。”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同意。


    這次她並沒有一意孤行,握著他的手:“你是不是有什麽事要跟我說。”


    他還是不說話。


    “我們是夫妻,有什麽話可以說。”


    他吻著她的額頭,她也依偎在他的懷裏:“你迴x洲的事,已經傳迴老宅了,老爺子設了家宴。”


    她想了想,是鴻門宴也要去:“以前確實是我不應該,結婚這麽久了也應該去看一看爺爺,還煩惱他設宴。 ”


    “我會保護好你,你隻當他是爺爺,別的叔伯更不敢在你麵前放肆。”


    她點頭,她從來不怕,因為有司慕南,現在想想他能在司慕家族這樣複雜的家族裏一帆風順的成長,一定是司慕南在背後護著的。


    “還有,我是你的丈夫,可以試著叫我阿南。”


    “母親也別叫慕沙夫人,你早就該改口了。”


    她才恍然大悟,這段時間對他們的稱唿確實欠缺。


    “我讓人準備好了早餐,也讓人選了衣服,現在收拾可以嗎?”


    “當然。”


    她笑著。


    化妝師和造型師依次進入房間,換好衣服,踩上高跟鞋,戴上碩大的海藍寶項鏈和珠寶,一頭卷發性感的披下。


    司慕南也已經穿好衣服 ,手指在一排口紅上遊離,最後選了一支明豔的緋紅。


    她的唇很飽滿,塗上這樣的口紅,讓她美的不可方物。


    收拾好一切,兩人坐上車,璦緔執意去購物中心為爺爺和其他人挑選禮物,司慕南拗不過隻好跟著去。


    “快看啊,那是誰,豪門夫妻出來購物了,快點挑選吧,不然商場都快清場了。”他們看過去,璦緔和司慕南身邊的保鏢已經有序的開始清場。


    嚴格來說那也算是司慕家的產業,他們購物,自然不喜歡別人在場。


    莫隱瞳握著手裏的領帶,看著那一對相稱的璧人,眼裏深深。


    正在璦緔要拿起一個水晶玉尊的時候,一雙手也橫了過來,她抬眼看著那個女人,一頭長卷發,簡單的裙子,和她的風格倒是很相似,就是沒有戴那麽多的珠寶。


    “小姐的眼光很好,這個擺件霸氣儒雅,可不太適合送給老人,倒適合送給年輕一些的。”


    “要說送老人還是這種霸氣側漏的龍比較好。”


    江岸立即擋開她:“小姐,這是我們少爺,少夫人在購物,我們不需要導購。”


    “就是因為是南少我才好心提醒夫人的。”


    璦緔看著她,在看了眼司慕南:“怎麽,你們認識?”


    司慕南眼裏森冷,莫隱瞳倒是大方:“您好,夫人。我是少爺的貼身助手,我叫許瞳。”


    璦緔淡笑挽著司慕南的手臂又緊了一分,一個女人的眼睛很奇怪,隻要她願意,她可以看見任何自己的敵人。


    “從沒有聽阿南提過。”


    “謝謝小姐的善意直言,我確實是要挑禮物,我除了送給爺爺還有其他的叔伯。”


    莫隱瞳臉上難堪了些,卻還是保持鎮定,她的意思是自己多操心了,她這個禮物根本不是挑給司慕老爺子的,而是那些年輕的叔伯。


    “至於爺爺。”她走過去,走到一個蒙著紅布的盒子前,侍應生很規矩的站在一邊。


    “爺爺在我忽然阿南心裏都是崇高的形象,我很早就命人尋了一枚珊瑚,我會讓人把它做成胸針。”


    說著她揭開了紅色的絨布,那是一極其罕見的紫色珊瑚。


    “紫色是最具貴族特色的顏色,古代以紫為尊,我想爺爺會喜歡的。”


    莫隱瞳笑著:“以我對爺……不以我對老太爺的了解,他必定是喜歡的。”


    她故意走到璦緔麵前:“夫人辛苦了,改天到公司我一定好好招待。”


    璦緔臉色也不太好,她眼裏時時刻刻流露出對自己丈夫的占有欲。


    直到人走遠,璦緔都還在沉思,她剛剛說的是爺爺麽?一個秘書可以稱唿司慕家的老太爺為爺爺。


    “不要多想。”司慕南握住她的手,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璦緔可以往他這裏安插一百八十個監控,他真的和那個女人沒有半點關係。


    “我看到了她眼裏的占有欲。”她看著司慕南。


    司慕南抿著唇:“我真的沒有。”


    “女人的不信任是天生的,我無法容忍一個女人在你身邊這樣停留。”


    他懂她的意思,皺起眉,最後隻能說:“我現在沒辦法開除她。”


    璦緔瞪了他一眼,那真是出乎她意料的答案。


    不在理她,讓人打包好所有東西,就朝前走去,司慕南知道她生氣了立馬追上去。


    “你知道你這樣放縱一個女人挑釁自己妻子是什麽意思麽?”


    其實她也不是必須要司慕南開除她,畢竟坐到那個位置付出的心酸也是常人不能理解帝位,可是她就是要一個態度。


    隻是沒想到司慕南直接拒絕了她 ,沒有任何理由的拒絕了她。


    他無奈:“沒有誰可以挑釁你。”


    璦緔直接甩開他的手:“你不覺得你這樣說,很像那些要金烏藏嬌的男人。”


    說著就更是生氣,轉身離開了。


    車上也是一路無話,他忍不住伸手要去拉她的手,也被她冷漠的躲開。


    司慕南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前排的江岸,江岸不經打了個哆嗦。


    他是讓人事安排莫隱瞳的工作,可是也沒想到莫隱瞳膽子那麽大,居然要了總裁秘書的職位。


    更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


    那段視頻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找到,他要什麽時候才能結束這種折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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