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甜枝頓時皮膚上的絨毛直豎,腰上的帶著些刺痛的觸感讓她全身都在抖,甚至心裏猛地升起一種被陌生人占便宜的厭惡和惡心。


    她咬著嘴裏的布條,立即用力地發出聲音:“我……我……”


    對方像是看出她有話想說,竟然還真的大發慈悲,把她嘴上的布條扯了下來。


    隻不過他的手依舊還放在宋甜枝的脖子的位置,有一搭沒一搭地按著,仿佛是一種無聲又致命的威脅,她要是敢喊出聲,立馬就能直接掐死她。


    但對方能主動把她嘴上的的東西取了,她心裏還是多少有點希望的,立即就說道:“你是想要錢嗎?我……我出來得急,身上沒帶什麽錢,但是我口袋裏有糧票,還有很多吃的糖,要是還不夠的話,我迴去……拿……”


    她感覺到對方真的伸手開始在她口袋裏摸,悄悄鬆了口氣。


    沒想到是真的缺吃的缺錢,隻要他拿了東西就走,就不會犯下什麽大錯,最多就是被部隊的領導訓誡幾句,關關禁閉室……


    但一想到對方是在軍營裏把她堂而皇之地的擄走,她就心裏複雜又難受。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到底又是誰把她帶到這種地方,全程也不說話,她也完全不知道這人到底是誰。


    她這還是第一次來第八軍區的軍營,更不可能得罪誰了。


    忽的,她後腰的衣擺都被掀了起來,她立即大驚:“口袋在前麵!”


    腰後的手掌不僅不停下來,還更是得寸進尺,眼前更是隻覺得天旋地轉,被對方一把扛起來放在了柔軟的東西,她微微側頭,感覺到身下的東西是柔軟的被子,驚得她背脊的都控製不住繃直了。


    她立馬爬起來就往後縮。


    身下就是床,她再待下去她就是真的要寄了。


    可是她什麽都看不見,隻能聽見前麵有衣服摩擦的聲音,然後判斷對方的位置,她默默吞了口唾液,不知道對方怎麽把她丟上床以後就沒再控製她了。


    現在機會渺茫,但她確定自己肯定還在第八軍區的軍營裏,就算對方把她擄走,其實剛才也沒走太久的路。


    七十九兵團這邊戒備森嚴,部隊的占地麵積也大,他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把她帶到外麵去。


    宋甜枝小心翼翼地吸了口氣,更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聽對方的聲音,然後找準機會,直接跑下去,對著外麵的軍營大喊唿救。


    對方還沒靠近她,她卻已經緊張得指尖都在哆嗦,額角都開始冒汗,不覺間已經打濕了她的發絲。


    感覺到男人似乎後退了一點,她立即從床上一躍而下,循著布條裏透過來的點點亮光,往門口的位置跑,“救——”


    才剛喊了一個字,她的下巴就被人掐住,手腕也被對方一把抓住。


    那人隻是稍微用力點力,不知道是按到了她的穴位還是攻擊了她手臂上的關節,手臂一麻,連帶著身體都瞬間無力往後倒去。


    倒在那人硬邦邦的胸口上,他站在她身後,身體與她緊貼,微微低頭將一顆糖塞進她嘴裏。


    粗糲的手指卻依舊故意使壞,在她唇上蹂躪,又毫不客氣地伸進她嘴裏,攪著她的舌尖和嘴裏的糖,唾液和糖汁都一塊混合不清。


    宋甜枝真的嚇死了。


    對方動作的意味已經全然變味,比剛才還要過分一百倍!


    立即開始劇烈又不管不顧地掙紮。


    哪怕是死,被他掐死也不會屈服,也不會任由這種人玷汙自己。


    可對方已經預判了她所有動作,禁錮著她的雙手,又被男人用虎口掐著下巴,隻能張著唇,任由口水從發紅發豔的唇邊滑落。


    發絲貼在白嫩的臉頰和脖頸,淩亂不堪,又美得像朵被雨打濕,又偏偏在雨中綻開的豔麗桃花。


    她不看都能知道,自己這副樣子一定狼狽又尷尬死了。


    可她卻感覺到身後抱著他的男人唿吸一窒,很快開始逐漸加重,他低頭在她耳邊:“桃花?誰給你取的名字,怎麽誰都能這樣叫你?”


    略帶嘶啞的聲音,傳入宋甜枝耳朵裏,讓她渾身一震。


    盡管對方已經在故意壓低聲音,聲音也比之前還要低沉不少,但是她還是一下就聽出來了……


    她嗓子裏一片幹啞,但嘴裏的糖又吐不出去,隻能往迴吞。


    “聞鋒……?”


    禁錮著她的男人依舊緊緊抓住她的手,還是沒有迴答。


    宋甜枝剛才還有的的信心逐漸被沉默擊破,又逐漸變得不確定起來。


    可是她實在想不到在第八軍區這種地方,有誰敢在那麽多人眼皮子底下,把她帶走,難道真的不怕還在外麵等她的王素找不到她,迴去報告隊長,讓隊長她們帶人過來找嗎?


    男人將她往後推了一把,她又跌坐迴床鋪上。


    軍裝的腰帶忽的被一把扯下,衣領的扣子也崩了,緊接著對方堅硬又如山的胸膛壓下來,滾燙的吻瞬間落下來。


    她偏頭躲開,被他一口親在臉頰上,然後又是他不容拒絕地扳過臉頰,狠狠吻住她的嘴唇。


    宋甜枝怕得直打顫,直到被對方吻住的那一刻,全身更是如篩子般抖起來。


    然後她就哭了。


    哭得好不可憐,臉頰上留下好幾道淚痕,蒼白著小臉,看著委屈至極。


    聞鋒歎了口氣,摘了她眼前的布條。


    宋甜枝連看都不看一眼, 抬手一巴掌就甩在聞鋒臉上,卻不想打偏了,扇在他脖子和下顎的連接處,那塊地方立馬就紅成一片。


    “聞鋒,你怎麽可以這樣……”


    她睜開眼睛,細長的睫毛都被淚水打濕,黏在了一塊。


    那雙濕漉漉的眸子裏,滿是羞憤與難堪。


    聞鋒盯著她的臉,她脖子上有個剛才被他親出來的吻痕,在她白得發光的皮膚上格外顯眼。


    宋甜枝被他灼熱的眼神燙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說話時聲音都在抖,“你混蛋你在軍區的營地裏麵這樣對我,我要去舉報你……”


    “好啊。”他滿是不在乎。


    湊過來,眼睛裏都像是有滾燙的火,張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隻要能親你,受什麽處分都行。”


    “離我遠點啊!”


    宋甜枝躲開。


    又被他強製性地摁住,有力的手臂壓著她的手腕,他低頭就親,舌尖將宋甜枝嘴裏的那顆糖攪得天翻地覆,攻城略地掃蕩,才惡狠狠地說道:“都說了不準躲,再躲我試試?”


    “信不信老子真摁著你,直接弄死你?”


    宋甜枝被他親的頭皮發麻,渾身打了個激靈,被他的語氣和那種讓人戰栗的眼神嚇得完全不敢動。


    這種眼神她見過好幾次了,每次她敢反抗的下場就是被聞鋒折磨得很慘。


    她緊緊盯著麵前的男人,高大雄偉的背脊,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能讓人完全喘不過氣。


    仿佛現在,在她麵前的不再是之前那個農村裏隻會埋頭幹活的聞鋒,而是一個從地獄裏爬出來的……對她而言的惡魔和流氓。


    宋甜枝呆滯地眨了幾下眼睛,然後眼睫迅速地閃了閃,淚水從眼眶裏湧出。


    她用手擋著眼睛,在床上抱著膝蓋,埋在膝蓋裏,委屈地哭出了聲。


    哭聲很小,也不敢大聲抽泣。


    鬆開的領口露出了背上精致又漂亮的蝴蝶骨都跟著顫抖。


    這男人怎麽說變就變,去的時候還說的好好的,什麽山盟海誓一句比一句真,那天晚上按著她一次又一次地喊著她的名字,讓她等他迴來,現在好不容易迴來了,竟然動不動就要弄死她……


    太兇了……


    真的好兇,她真的不想再看到聞鋒了。


    哭了一會兒,她又低垂著眼,把身上被剛才被聞鋒扯快的衣服整理好。


    可看著襯衣扣子都沒了的地方,她眼淚又下來了。


    抽抽噎噎的把最外麵的軍裝係得一絲不苟。


    她咬著唇抬眼看向 男人,猶豫片刻:“你到底想幹什麽?如果隻是為了耍流氓,又或者故意這樣報複我以前打你,你做到了,我對我之前做的事情也深刻意識到了錯誤。”


    聞鋒站起身,她立馬就要下床。


    這裏好像是他的宿舍,但和她們住的那種上下鋪不太一樣,這裏麵隻有兩張床,其他地方都是掛著槍和各種作戰服,那些槍和匕首看著人心裏都發毛。


    聞鋒抬手攔住她要走的動作,彎腰替她把脖子上剛才從脖子和眼睛掉下來的布條解下來。


    “我的錯,剛才又兇你。”


    這半年在部隊裏待習慣了,突然抱著宋甜枝,他都覺得自己做夢。


    宋甜枝不吭聲,眼睛微微發腫,也不看她。


    男人又俯身捧著她的臉,輕輕柔柔地親吻,從臉頰到眼睛,最後到嘴唇。


    他冷靜下來,手裏的動作都是非常溫柔的,剛才那偏執瘋狂的模樣,難以想象也是他。


    宋甜枝終於張了張唇:“你說話不算數!你之前說過,再也不會兇我的。”


    聞鋒說:“對不起,是我剛才沒控製住自己。”


    宋甜枝根本不解氣,滿腦子都是他剛才口口聲聲要弄死自己的話,氣鼓鼓地看著他。


    忽然,聞鋒直起身,從軍械裏抽出一把軍用匕首。


    抽出刀刃,放在她手心握著,舉到自己嘴巴麵前:“我違背了承諾,要受罰。”


    “等……”宋甜枝話都沒說完,男人握著她的手掌用力,直接揮著鋒利的匕首往自己靠近唇邊狠狠劃了一下。


    傷口一直延伸到臉頰處,血跡瞬間也湧了出來。


    宋甜枝人都嚇傻了,一把丟掉匕首就要去給他嘴角的傷口止血,卻不想男人握住了她的手,往另外一邊沒有流血的臉抹去。


    他輕聲問道:“媳婦兒,以後我再兇你,就再在我這邊劃一道,從嘴角一路劃到我的脖子,如果我還是不長記性,我把我舌頭拔了送你,好不好啊?”


    宋甜枝是真的要被他這樣嘴巴流著血,還全然不顧,要說這些讓人讓人頭皮發麻的話。


    “別……別說了,我先給你止血。”


    宋甜枝看到那傷口,深到都能看到裏麵的血肉,伸手就替他捂住,然後急急忙忙地從口袋裏扯出手帕,


    可是血越擦越多,她急得立馬就要出去找醫生。


    聞鋒卻攔住她,依舊是詢問,“好不好?”


    宋甜枝人都麻了,徹底麻了,“好!你先別說話了!出去,去醫療隊那邊啊!”


    聞鋒卻滿意地勾起了流血的唇角,將她抱進懷裏,揉著她的腦袋,讓她仰起腦袋,就混合著還在流的血和她又接了個滿是血腥氣息的吻。


    “告訴我,宋桃花是誰給你取的名字?”


    他親親抵著她的額頭,手臂鉗住她的腰,力道不大,但也讓她無路可逃。


    “我家裏人啊,我大哥給我取的。”


    “我之前怎麽不知道?”


    宋甜枝無語,要不是宋融大哥當時提了一句,就連她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個外號。


    “你別廢話行不行,快點和我去醫療隊,那邊就離你們營地不遠,你嘴巴和臉上全部都是血,弄得我臉上也是。”


    “那你再迴答我一個問題,你什麽時候和我隊的小隊長看對眼了?”


    “哈?”


    宋甜枝懵了。


    聞鋒補充,語氣逐漸深沉:“從演講結束開始,你們就一直在一起。”


    宋甜枝立馬懂了,毫不猶豫地抬腳在他膝蓋上踹了一下:“煩死人了,聞鋒你吃醋發瘋也要看對象啊,那是我二哥!我親生哥哥宋子燁!既然他是手下的小隊長,你就從來沒想過他為什麽也姓宋嗎!”


    聞鋒的臉色有瞬間的僵硬。


    然後逐漸黑沉如鍋底。


    宋甜枝見他杵在原地,好笑不已。


    原來搞了半天,他是在和她二哥這個假想敵鬥智鬥勇。


    可看到他嘴邊不容樂觀的傷口時,她立即拉著男人就打開房間門衝了出去。


    卻不想這一開門,正好迎麵撞上剛從訓練場迴來的一群士兵。


    她下意識地鬆開拉著聞鋒的手。


    卻不想,在剛鬆開聞鋒的手時,對方立即追上來,重新牽住了她的手,帶著她直接往前麵走。


    宋甜枝心裏有她的思慮,迴頭就衝聞鋒搖頭:“聞鋒,你聽不聽話?”


    聞鋒一愣:“聽話。”


    “那就鬆手。”


    在那群士兵過來的最後一秒,聞鋒還是鬆開了手。


    宋甜枝都還沒轉身,就已經聽到那群士兵的聲音了:“喲,這不是剛才那位七十九兵團文工團的女同誌嗎?怎麽在這裏啊,你和誰在這裏……隊、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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