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傷實在痛得不行,宋甜枝站起來沒走幾步,就靠著門板因為牽扯到了傷口不停地小口吸氣。


    迴來以後她的傷口也沒來得及處理,她也沒想那麽多,就當自己能愈合,沒想到早上那貨碰水以後,傷口好像隱約有惡化的預兆,稍微一動就痛得她不行。


    走不動了。


    也不知道聞鋒去幹什麽。


    他好像不願意多說。


    宋甜枝根本就追不上他的腳步,歎了口氣後,也懶得再去打聽他去幹什麽,磨磨蹭蹭地把門鎖好,坐迴了椅子上。


    一個人在的深夜,在這種深山老林裏麵總是會有點害怕的,她默默抱緊了胳膊,自己坐了會兒才去把自己腿上的傷口稍微處理了一下。


    等到她再次昏昏欲睡的時候,門被人猛地推開。


    宋甜枝也瞬間驚醒。


    聞鋒肩膀上挑著滿滿當當的水桶,幾步走進來,直接越過她往後後麵的小屋子裏走去。


    宋甜枝看到他挑著的桶裏裝的水,眼睛都閃了一下。


    “你去挑水啦?”


    “嗯。”


    聞鋒在廁所裏把全部都倒進了水缸,又主動把他扛迴來的那截非常大的樹枝拖到後麵去。


    宋甜枝打了點水把腳上的傷口清洗了一遍,又上了點藥以後,瘸著腿扒在門簾旁邊看聞鋒。


    她不知道聞鋒到底想幹什麽,就覺得他好像不太想和自己說話,全程都皺著眉頭,周身的氣壓也低。


    聞鋒從小就出生在東伍村,看起來隻會種地,空有一身蠻力,但後麵能在部隊裏混得位置那麽高,成為所有人都羨慕敬畏的軍官大佬,他其實有自己的想法和規劃。


    正因為他有時候要想的事情太多,才會讓旁邊的人覺得他這個人,陰鬱低沉,非常不好交流。


    宋甜枝也一樣。


    更何況內心裏知道他就是後期強勢的男主,還會威脅到自己的性命……


    她默默在旁邊站了會兒,簡單的洗漱過後,就迴去睡覺了。


    等到她離開後,獨自在砍柴火的聞鋒才抬起了頭,盯著亮著微弱燭光的窗戶。


    目光黑沉,卻透不過半點光。


    …………


    宋甜枝因為腿傷的原因在得到批準後,又一連休息了三天。


    這三天裏她就是條真正的鹹魚。


    什麽都做不了,就每天躺著,要不就在外麵自己走走,偶爾陳桂蘭會過來看看她,丁竹芸倒也來過,就是在屋子裏沒看到聞鋒後,沒坐一會兒就走了。


    等到她腿傷終於結痂好轉時,陳桂蘭帶著幾個知青正巧過來找她,說是知青點那邊在殺豬,讓她趕緊過去,去晚了說不定還沒肉吃。


    說起來宋甜枝真的感覺自己好久都沒有吃肉了。


    從穿書以來,不是饅頭就是苞米的……嘴裏什麽味道都沒有,這一聽說還有豬肉吃,她差點鞋都來不及穿就跟著陳桂蘭他們跑了出去。


    到了知青的宿舍以後,一群知青全部都圍成了一圈,中間的案板上捆著隻嚎叫還在掙紮不停的豬。


    丁竹芸和知青們一起在旁邊洗刀和盆,為煮豬肉做各種準備。


    見她們來了,丁竹芸的目光先是在宋甜枝的臉上停留了幾秒,才熱情地招唿道:“甜枝,你來啦,腿傷好點沒?”


    “好多了。”


    陳桂蘭也說道:“早就好多了,就你還天天惦記著她!”


    丁竹芸一愣,微笑著解釋道:“因為我和甜枝是老鄉嘛,還是都喜歡跳舞的,說不定以後我們還會一塊跳舞……”


    “以後?你咋知道的?”


    丁竹芸又不說話了,笑著繼續幹活。


    宋甜枝將她的一舉一動,看在眼底,倒沒說什麽,悄然對這個也提前通過金手指知道劇情的女主有了一定的防備。


    她和陳桂蘭一塊進來,見知青點裏的男生還在商量怎麽殺豬,她也過去看了眼。


    “野豬?”


    獠牙鋒利,麵目猙獰的……她都有點覺得嚇人,還瘮得慌。


    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接觸兇殘的野豬。


    “沒見過吧。”有男同誌和她炫耀,“我們幾個去山上抓到的,就在陷阱裏,我們幾個廢了好大的勁才把這玩意從坑裏麵拉出來,自己撞上來的,還一直想攻擊人,這不得給他一點教訓。”


    “哇!我們今兒可有口福了,你們可真厲害!”陳桂蘭說:“那有啥是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你們女同誌都去準備吃飯的碗筷,還有把後邊的那塊空地收拾出來,晚上我們在那兒吃!”


    “好咧!”


    陳桂蘭又拉著宋甜枝,和丁竹芸一塊去知青點後麵的地方幫著一塊收拾東西。


    原主雖然在聞鋒和他弟弟麵前挺暴力,還總是經常尖酸刻薄得不饒人,但是在知青點這些知識份子麵前還是挺得體的,至少在這裏,原主的社交是正常的。


    知青點的人除了個別對她有點意見以外,其他人還是挺好相處的。


    畢竟大家都是一塊下鄉的,從城市來到這種人生地不熟,還偏僻的地方,都會比較團結。


    比如才經曆的那場和村民門的矛盾。


    更是無形之中拉進了大家之間的距離。


    丁竹芸站在她身邊,一邊刷著鍋一邊和她說話:“怎麽感覺幾天不見,你又漂亮了?”


    “沒有吧,還是之前那樣,都要曬成塊炭了。”


    丁竹芸看了她一眼:“沒有,你一點也不想是幹活的,也一點都不黑。”


    “是嗎?”她有點幹地笑笑。


    丁竹芸又說:“聽說……你和那個聞鋒……是因為一個誤會才結婚的?現在我們得有思想解放的覺悟和行為,不應該還和之前一樣……你別真被村裏的人牽著鼻子走了,到時候你不想迴城啦?留在這裏,可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到時候再說吧。”


    宋甜枝倒水的動作一頓,隨便搪塞了幾句便往外走。


    “可是……”


    宋甜枝沒理她。


    這女主就差把“你趕緊和聞鋒離婚,好讓我嫁給她”這句話貼腦門上了。


    那麽稀罕聞鋒,怎麽還要惦記城裏的青梅竹馬,還要和人家結婚,最後還要拋棄聞鋒三次呢?


    好會算計的女人。


    她懶得和女主繞著彎,說些有的沒的,去了前麵的宿舍裏找她自己的東西。


    剛一掀開簾子,幾個女生就不甘心地瞪了她一眼。


    宋甜枝也衝她們輕哼了一聲。


    估計她們還在為上次她讓她們把那些城裏帶來的東西還迴來的事情生氣。


    她在自己的大通鋪上翻了翻,基本上沒什麽東西了,原主的所有行李都在聞鋒家,她的床位也早就被人占了。


    又隨便撿了點原主之前沒帶走的東西,沒想到她才剛準備出去,外麵突然傳來驚慌失措的喊叫聲。


    她掀開簾子一看,那頭豬不知道怎麽,激烈地掙紮和哀嚎了起來。


    這可把一群知青嚇得夠嗆,十多個人一塊都攔不住那頭豬。


    力氣又大,橫衝直撞地在知青點裏亂跑,把所有人都嚇得潰不成軍。


    豬開始往門口那邊衝,旁邊的人大叫著:“攔住它!”


    “快躲開!躲開!”


    “糟了!有人!快躲開啊!”


    野豬身上有股子在野外生活的野性,也不像是家養的豬,估計是誰從山裏抓的,見人就撞,攻擊力堪比一頭發瘋的牛。


    這一旦被撞到可就慘了。


    宋甜枝剛好站在簾子後麵,沒被牛注意到,隻是從側邊剛好出來的陳桂蘭和其他幾個知青猝不及防,更是來不及閃躲。


    “啊!救命啊!”


    陳桂蘭臉色瞬間煞白,渾身被恐懼壓得動彈不得。


    旁邊的知青也是。


    平時哪裏遇到過這種場麵,一頭三四百斤的瘋豬朝自己狂奔。


    是個人恐怕腿都要軟了,直接跪地。


    宋甜枝掀開簾子,外麵的情況早已經千鈞一發,她上前幾步,衝旁邊握著刀的男生大喊,“點火!拿柴火!”


    立即有火把朝野豬扔過去。


    砸在它的皮毛上,瞬間燒了起來。


    野豬也立即改變了攻擊目標,站在中間往這邊看了看,最後選擇朝勢單力薄的宋甜枝狂奔而來。


    宋甜枝瞳孔微縮,後退幾步,旁邊的人早已經作鳥獸散。


    她眼皮都在發抖,額角冒出緊張害怕的汗水,一動不敢動的。


    旁邊的陳桂蘭又往這邊砸了一把火,可野豬這次無視了她,也沒有改變攻擊的對象。


    正當宋甜枝以為自己要被野豬一頭撞死時,胳膊突然被人猛地拽了一下,緊接著有人擋麵前。


    身上的肌肉緊繃,聞鋒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發出,握著匕首狠狠紮進了野豬厚厚的皮毛內。


    力度隻大,都能看到他手背上突起的青筋和血管。


    可野豬力大無窮,尤其是鼻尖上的獠牙,鋒利如刀,它嚎叫一聲,在地上滾了一圈,又重新發動攻擊。


    宋甜枝被他拽得背脊重重砸在牆上,餘光正好看到牆上掛著的那杆獵槍,想也沒想直接朝聞鋒的方向扔過去。


    “聞鋒接槍!殺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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