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個響指,


    在小蘭衝出來的瞬間,白鴿們驟然扇動翅膀,仿佛一片白雲一般向著遠處飛去,而原本站在那裏的基德已經消失了蹤跡,留下一地白羽證明他來過的痕跡。


    傻瓜,這算什麽謎題啊…


    柯南伸手拈起一片從空中緩緩向下飄落的羽毛,半睜著眼睛在心裏排腹著,但嘴角卻揚起了一抹弧度,


    你會替我解圍,是為了感謝我救了這隻鴿子,


    對吧~


    從樓梯跑下來的小蘭愣愣地看著空蕩的街道,視線裏除了柯南,隻有那一片逐漸飛遠的鴿子,


    新一他…又走了…


    剛剛被填滿的心再次空落起來,她站在原地,失神了一瞬,


    但終究是見了麵,等她緩過來以後,小蘭對於新一的諸多擔憂與恐懼消減了去,倒是因為再次地不告而別而升騰起了些許的不滿與怒氣。


    “你為什麽不留住他呢!柯南!”迴到事務所內,小蘭抑製住一些怒火,有些埋怨地對著柯南問道,


    啊這…


    “因為…因為新一哥哥說他還會再來啊!”


    “嗯?”小蘭麵露懷疑之色,盯著柯南看了一會兒,總算是相信了,


    “好吧,下次再見到他的時候!”小蘭拋起毛巾,右手如鞭子一般自右而左抽打在毛巾上,又補上勢大力沉的一發劈砍,發出好似音爆一般的聲音,看得柯南頭皮發麻,


    慘遭厄運的毛巾無力地從空中飄落,直接蓋在了柯南的腦袋上,仿佛預示了什麽。


    “就像這樣對他!”小蘭雙手橫抱在胸前,一瞬間和其母妃英理有了重疊,散發出驚人的氣場!


    嗬…嗬嗬…


    我看我暫時還是不要變迴去好了…


    ——————@


    “嘖嘖嘖,真慘誒~”


    剛剛從下水道出來的鬥子舉著望遠鏡觀看著事務所的情況,看到小蘭手劈毛巾的瞬間,鬥子突然有些異常熟悉的感覺…


    抖了抖身上不知是因為雨水的涼意還是因為其他而泛起的雞皮疙瘩,鬥子收了收裝備準備迴家。


    一邊朝家走,一邊順手抄起手機,


    相澤宅,臥室,


    “…??????????(請不要隨意喜歡我)


    because i\\u0027m a viin(因為我並非善類)…”


    手機響了起來,剛換的鈴聲在一片寂靜中顯得那麽突兀,


    一隻白皙的手從昂貴柔軟的被窩下探出來,準確地抓住了那隻擾人清夢的手機,


    “????????(為何會覺得不是呢)


    ?????????????????(未曾想過我是個醜陋的小惡魔)…”


    “啪嗒。”


    帶著怒火的視線掃過手機屏幕,本來就顯得涼薄的唇張合間帶上了冷硬,


    “你那裝滿了生物排泄產物的顱內脂肪堆積品怎麽還沒被銷毀?哪怕它還有那麽一點沒有汙染的灰白質就能準確地告訴你現在的你應該在舒適的臥室裏像其他思維正常的人一樣閉上眼睛待機而不是頂著發育不完全的一團海藻球打電話!”


    “……”


    好像出事了…


    鬥子看了一眼表,額頭冒汗,


    淩晨一點二十七,好像確實有點…


    “那個啥…非常抱歉打擾了因為我已經幫柯南度過難關感謝前輩的情報支持祝您睡眠愉快…啪!”


    一口氣完成匯報的快鬥立刻掛了電話,企圖逃避可能麵臨的怒火與報複,但怪盜先生明顯經驗不足,完全沒意識到這一行為將會為他帶來更加嚴重的苦難,


    相澤明川看著掛掉的電話一陣怒火升騰,立刻動手從係統“遺產”裏搜出一把黴運符,盡數丟在了遠方的鬥子身上,


    末了,用最後的良心給鬥子加了個保命buff,


    一切以“整不死就往死裏整”為宗旨,完成了來自淩晨起床氣的詛咒。


    雖然已經報複迴去了,但被吵醒已成事實,相澤明川靠在床頭,思索了一會兒,決定去煩琴酒,


    琴酒剛剛從禁閉室出來不過兩天,雖然大致上應該是調節好心理狀態了,但依然不適合馬上就出任務。


    而且以琴酒的作息,現在睡覺的概率微乎其微,


    [恭喜恭喜,再一次挺過禁閉~——everclear]


    [。——gin]


    [聽說姐姐到霓虹了,作為她的緋聞前男友,有什麽感想?——everclear]


    [明天體檢,六號——gin]


    【咯咯咯~野格格要倒黴了】


    “明天有戲看了。”


    相澤明川雖是麵色淡然,但眼中帶上了幾分笑意,


    在認識野格之前,相澤明川完全沒有管過什麽緋聞八卦,那不是他應該關心的事。


    但野格這個家夥,尤其熱衷於八卦,有一陣子和野格共事,那家夥在研究室裏叭叭了整整一個月的各種八卦,


    結果聽著聽著,相澤明川也就知道了不少,而奉命帶娃的琴酒對此持嚴肅態度,對於野格這個帶壞他任務對象的家夥,琴酒的處理辦法是專門抽了個空,拿著他的伯萊塔朝野格打了一梭子,


    當然,除了一顆打在腿上以外,其他都是人體描邊,畢竟野格也是組織財產,而且同為代號成員,在沒有臥底證據的情況下,不能自相殘殺。


    而從現在琴酒的迴信看,顯然他是打算去找野格酒“講一講道理”。


    [琴酒,我想你應該知道,我今天去了趟橫須賀,你猜猜,我遇到了誰?——everclear]


    [說——gin]


    [啊啦~琴酒,你也太無趣了,我看到的是黑麥哦,那個戲耍了組織top killer的黑、麥、呀。——everclear]


    “嘎吱——”


    琴酒握著手機的手猛地收緊,組織剛剛發放不久的的新款智能手機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


    沒想到啊,


    當年你居然假死逃脫了,既然來了霓虹,就別想迴去了,


    黑麥!!!


    對麵的信息顯示已讀,不過是已讀不迴,


    相澤明川已經想象出琴酒麵帶煞氣的模樣了,想來在未來的幾天裏,組織的外圍成員將會有一長段時間不得安寧,


    黑麥,雪莉,


    兩個組織叛徒,加上即將來到主線的貝爾摩德,


    導火的線圈已經被點燃,遊戲…開始了!


    ——————@


    “哇喔~克萊爾,怎麽精神那麽差?有黑眼圈了哦~”


    “閉嘴,我不會有黑眼圈。”相澤明川表示不相信野格的嘴,他雖然困,但黑眼圈這種東西一向與他無緣。


    野格遺憾地聳聳肩,他致力於發現並傳播八卦,同樣在作死方麵興致高昂,雖然門外的琴酒已經在散發黑氣,然而這家夥卻依舊在撥撩相澤明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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