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陳顏祖會進入18班,這不是給自己挖坑麽,浪劍是怎麽想的,為自己樹立了如此強大的對手,難道,是因為寂寞?


    不過從浪劍的表情看,浪劍是無辜的,想來陳顏祖很可能是空降本班的。..


    陳顏祖來勢洶洶啊!


    浪劍選舉失敗了,但勝則浪敗不餒是浪劍的信條。


    浪劍看著陳顏祖的身邊的黃蓉,不住的壞笑。


    這位黃蓉姐姐雖然不會打狗棒法,但她那扔鉛球鐵餅的手也不次於降龍十八掌,看他們樣子早晚會起衝突,陳顏祖有的受的。


    對於姬仔來說,最不妙的是婉薈不大理自己,隻因自己欺騙了她。


    很顯然對付姬小丫的招式對付婉薈不好用,她倆不是一個類型,看來妹妹將來可能不是學霸的類型了。此外網絡中的婉薈與現實中的也不一樣……情何以堪……


    各門老師輪番登場,姬仔都不大喜歡他們,比如曆史老師和地理老師,明明一個是青年男子,一個是快退休的老太太,但他倆給姬仔的印象就是差不多,腐朽沒落。


    看來以後不會學文科了。


    下午的物理老師讓姬仔的眼前一亮,這人名叫陳輝,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長長的頭發就像個搖滾歌手。


    陳輝給人很放鬆的感覺,他講課就是自言自語,從不提問,就是像講科幻故事一樣的講物理,讓人很放鬆。


    陳輝給人一種灰燼的感覺,總之,就是放鬆。他的課,教室裏的每個人,就像煙灰缸裏的煙灰一樣放鬆。


    物理老師陳輝選課代表的方式也很獨特,一般第一節課各門老師就是選課代表,而陳輝則不是,下課前的一分鍾,看了一眼名單:“以後你們班的物理作業由秦天明同學收,不用收給我,天明同學直接判了就行了。”


    就是這麽的自然,自然而然,給人道法高深的感覺。


    姬仔不大喜歡老師,很多老師都給他道貌岸然和故弄玄虛的感覺,很多老師的所作所為也是背道而馳,比如地理老師可以把地理講的比高等數學還難。..而陳輝不一樣,他給人的感覺是他是一個很有道道的人。


    姬仔很快確立了第一天學習的目的,就是修補自己和婉薈之間的裂痕了。婉薈可是自己的秘密武器,學習的法寶。要是沒有婉薈,怕是高中生活就沒好日子過了。


    “婉薈,秋天了,你穿這麽少不冷嗎。怕是今天晚上會有暴風驟雨呢!”姬仔說話很認真,眼鏡直勾勾看著婉薈的雪白大腿,心想之前確實掐得太輕了。


    “我不冷,我看天氣預報,今天一天都是晴天。哼!”


    “天有不測風雲,一場秋雨一場寒,昨晚的風好大啊!”


    “哼,昨晚一點風都沒有,我家窗外的風車都不動彈。”


    “對了婉薈,我好想在市中心廣場見過你跑步。你以前跑得快不快,比如初中時候?”


    “我跑的不快,你好好聽課,別煩我!”


    還沒人這麽對自己呢!


    竟然說自己煩!


    啊!!!


    姬仔立即拿出一個通天果,對婉薈道:“這個果子你吃過嗎?”


    婉薈一愣,似乎很想伸手去拿,但看了看姬仔,又繼續認真聽課了。


    下午物理課之後是數學課。


    可是數學老師竟然沒來,請物理老師陳輝代課,陳輝講了一小節數學。那風格和講物理一樣,依然很放鬆。


    最後一小節課,陳輝讓大家隨意自習。他則坐在教室裏,手裏拿著一個墨水屏pad在看書,似乎在看小說。


    同學們各自看書做題,大多都是看數理化的書,而婉薈偏偏看的是曆史。


    學霸就是學霸,就是與眾不同。


    姬仔臉朝左趴在桌子上,看著婉薈:“婉薈,你說曆史書上的事,是真實發生過的,還是誰杜撰的。比如司馬遷寫史記,司馬光寫資治通鑒,是不是都像是寫小說?”


    婉薈小聲說:“曆史上發生的真實事情叫第一曆史,而這曆史書中講的是第二曆史,第二曆史就是曆史學家根據曆史資料寫成的,我們學的都是第二曆史。”


    姬仔:“哦,這樣啊。那之前你認識的是第二姬盧,現在認識的是第一姬盧。你喜歡真的還是假的啊?你要是喜歡假的,我立即和天明換個名字。”


    婉薈:“哼,你別浪費時間,趕緊學點什麽。”


    浪費時間?姬仔心想,自己的時間由通天樹決定,現在隻有三百多個果子,怕是自己高二都上不了……


    姬仔:“司馬遷沒有見過漢高祖劉邦,卻將鴻門宴中每個人的表情舉止都說出來了,這是瞎編,是編故事,講瞎話,您說,能原諒司馬遷嗎?”


    婉薈:“確實,曆史有時候像是無源之水,第二曆史很可能與第一曆史大相徑庭。但我相信,大方向應該是對的。我們離第一曆史很遠,越來越遠。而學曆史的目的就是從已有的曆史總結中獲取經驗教訓。”


    姬仔:“好像那些經典書籍就是對曆史的經驗總結……”


    姬仔剛要繼續說什麽,陳輝已經走到自己背後,姬仔沒有發覺,但從婉薈的表情裏看出來了。


    姬仔忙從桌子上起來,發現陳輝正在身邊。


    陳輝與姬仔對視一眼……


    這是怎麽迴事?太小氣了,上課說個話他竟然這麽激動!


    陳輝:“你叫什麽名字?”


    “姬盧”


    這是怎麽迴事?這物理老師不會有啥毛病吧!怎麽這麽激動。但外表看不出來,表情依然如灰燼一般的放鬆。


    陳輝拍了拍姬仔肩膀,道:“以後姬盧同學做我們班的數學課代表,以後我們班的數學卷子都交給姬盧同學,由他來判分。”


    來自……


    天明的分數首當其衝,怎麽迴事?姬仔明白了,天明想到自己前麵了,要自己判卷子,沒門,都得天明代勞。


    這種集體活動比較容易得分啊,早知這樣,自己也爭奪一下班長好了。但當了班長可就不好了,似乎高中不像小學那樣有副班長可以負責具體事務,姬仔不怎麽喜歡服務別人。


    這一天班裏誕生了很多人班幹部。


    婉薈是學習委員……浪劍是組織委員……天明是體育委員……餘秀妍是文藝文藝……陳顏祖是班長……任靜是宣傳委員……


    因為天明自我介紹時說過,他是市初中生400、、1500、3000米記錄保持者。雖然黃蓉同學的標槍鐵餅成績也是市記錄,但終究體育委員的身份落在了天明身上。


    姬仔是無官一身輕,隻落了個數學課代表身份。想來這些工作都是為同學們服務的,姬仔不喜歡,姬仔喜歡別人為自己服務。


    這一天,最春風得意的人表麵上是風光無限的陳顏祖,但姬仔認為最開心的是天明,天明這一天過得有點樂不思蜀,嘴巴一直裂開,笑得合不攏嘴,看來這貨確實是喜歡餘秀妍同學。


    姬仔第一天的目的就是對付婉薈,要挽迴婉薈的心,畢竟婉薈才是自己高中生活質量的前提。職場的人的喜怒哀樂取決於財力,而學生的悲喜絕大多數取決於學習成績。婉薈在姬仔的學習中發揮的作用也堪比於通天樹。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己,每戰必殆。


    姬仔明白這個道理,經過姬仔一天的努力,包括把通天果都拿了出來,還是有成效的。那“人渣流氓大騙子”這三個愛稱起碼去掉了前兩個。


    謝天謝地婉薈沒有要通天果,不僅是姬仔一天的命,還容易招惹司命大神……


    鹿港理工附中是個半封閉的教學狀態,絕大多數同學在學校都有宿舍,一般平時放學晚就住宿舍。像浪劍這種開車上學的,真是鳳毛麟角了。


    晚上是晚自習,第一天上學就得晚上九點放學。


    也是怪了,今天天氣預報明明是晴天,晚上放學一下子下起了陣雨,狂風亂做,雨點猛烈敲打著玻璃窗。


    姬仔對婉薈道:“有時候啊,天氣預報很不準,很不科學啊!”


    開學第一天,這大雨天的夜晚讀書也很是愜意,晚自習教室裏沒老師來,同學們便彼此聊了起來。


    大雨天,彼此聊得都很嗨,每一道閃電,大家都要歡唿一番。除了陳顏祖和黃蓉這對俠侶,他們倆個的對話都成了黃蓉的審問,陳顏祖似乎礙於班長的身份,一直勉強迴答著,臉色並不好看。


    天明和秀妍聊得最熱火朝天了,簡直熱氣可以蒸發外麵的秋雨。


    天明:“秀妍,你是住學校宿舍吧?”


    秀妍:“嗯,你不是嗎?”


    天明:“我現在在領秀矽穀小區住,陪著姬盧,那小子膽可小了。”天明今天確實有點樂不思蜀,在他眼裏姬仔的膽子並不小,而且是無知無畏的性格。不過在秀妍麵前,天明變了。


    秀妍:“那個小區我知道,在軟件園附近,那可是富人區呢!”


    天明:“是姬盧媽媽給他租的,因為他家遠。”


    秀妍往姬仔方向看了一眼,沒說什麽。


    大家不但對麵聊,還在仙俠十八班的微信群裏聊天。


    鄭晶:“有確切消息,說陳輝老師會一直代教我們數學!”


    劉茫然:“為什麽啊,陳輝老師畢竟不是教數學的啊?”


    熊小漾:“那我們數學老師去哪了?”


    鄭晶:“聽說失蹤了。”


    甄朦朧:“失蹤是什麽意思?”


    鄭晶:“本來教16、17、18班的數學老師名叫葉永烈,我在覺醒者廣播裏聽過這名字,就前幾天,他被列為覺醒者失蹤人口呢!”


    甄朦朧:“葉永烈,這名字……現在是秋風掃落葉,永烈,怕是葉老師已經成了烈士啊!”


    喬多多:“誒呀,好可怕啊,在課程表上,今天的晚自習本該是數學老師葉永烈給咱們答疑的。”


    “好可怕!”


    天明:“昨天晚上不就類似這種天氣嗎,你們昨晚在學校住的有沒有聽到什麽奇怪聲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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