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想贏,不可能!


    一念至此,阪本小姐臉上都是掠過了一抹興奮。


    他方墨繼續墨跡下去,在行醫效率方麵就拿不到分了。


    屆時,就算是兩人給患者治療的效果齊平,可光是出手果斷這方麵自己得分就要超過方墨。


    “方墨怎麽還沒動手?”


    “我靠,他不會是被這兩個病人給難住了吧?”


    “難住了也得先動手啊,高低能夠緩解一下病人的症狀都可以得分。”


    “方神醫遲遲不動手,在行醫效率這方麵就會落後。”


    “奇了怪了,這兩個病人的情況好像確實有些特殊啊,你們看,其他幾輪裏,病人被推上來或多或少也都可以和醫生交流,但是這兩位病人幾乎就跟癡呆症患者似的。”


    “一動不動,就像是失去了對外界環境的感知能力。”


    “難道是癡呆症?癡呆症也不至於連知覺都沒了吧?而且怎麽感覺死氣沉沉的,就像是玄幻小說裏寫的那種被詛咒的人一樣,總覺得身上毫無活人的生機。”


    “這兩個人要是被拉去拍電影,都能不用化妝直接演僵屍了。”


    “樓上的,對病人就不能禮貌一點嗎?你的同情心呢?”


    “我說啥了?不就是說這兩個病人死氣沉沉的有些奇怪嗎?”


    “你們有沒有注意剛才病人被推上來的時候方神醫的口型,他說了句天人五衰,我專門去百度了一下,好像這是一種罕見的先天疾病啊!”


    “身體各項功能從一出生就要遠低於普通人,甚至身體素質從一開始就差到,連器官移植都做不了,簡直就是被老天爺給判了死刑的人。”


    “什麽?還有這種罕見病?”


    “我靠,那這一輪方神醫怎麽得分啊?”


    台下,陽天賜也是滿臉絕望的盯著這一幕。


    原本眼瞅著方墨連著幾輪戲謔櫻島那邊洗分,大家基本都猜到了他的目的。


    原以為方墨還是有一點機會可以力挽狂瀾的。


    結果當他們看到被推上來的兩個病人乃是天人五衰的時候。


    一個個便是麵如死灰,徹底不抱任何希望了。


    “陽神醫,我姐夫為什麽半天都沒動靜啊?這兩個病人的情況很嚴重嗎?”


    就在這時,眼瞅著自家姐夫半晌沒有任何動靜的寧詩雨終於還是坐不住了。


    滿臉困惑之色地衝著陽天賜狐疑開口道。


    聽到這話,陽天賜像是喉嚨中堵著什麽似的,半晌愣是說不出一句話。


    憋了良久,直到臉色漲紅。


    他才緩緩吐出一句話,聲音充斥苦澀;


    “這是一種不治之症,沒有人能夠治好這種疾病。”


    “這一輪幾乎是死局,傳說中禪門醫術的確可以治療天人五衰,不過需要配合禪門醫術的第三針和第四針……”


    “那豈不是說,方墨還有機會?”


    這話一出,寧月瀾則是怔怔的看了一眼陽神醫。


    方墨得到的那枚神秘玉佩。


    可不就是禪門醫術的傳承嗎?


    隻不過聽到這話,陽天賜卻是搖搖頭,自嘲一笑;


    “你們不懂醫術,大概不清楚禪門醫術的第四針是什麽概念。”


    “實際上,就連當年原本那枚玉佩的主人老術士自己都隻是才習會了禪門醫術的第三針而已。”


    “換言之,如今方墨除了經驗不足,在醫術水平方麵其實已經並不比曾經年輕時期的老術士差多少了。”


    “禪門醫術的第四針,那是隻存在於傳說中的東西。”


    “方墨壓根就不會!”


    什麽!?


    聞言,這一刻寧月瀾才明白為什麽陽天賜會露出如此絕望的神色。


    隻存在於傳說的針法,換言之這東西有沒有還是兩碼事呢!


    就連曾經身為禪門醫術傳人的老術士,都是隻學到了第三針。


    也足以說明這禪門醫術的九種針法,越往後學習的難度越大。


    “這麽說的話,這一輪豈不是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平局收場了?”


    寧詩雨唬住小臉,有些不悅。


    陽天賜沉著臉,歎了口氣;


    “那是最好的結局,不過按照方墨現在的表現來看,他如果再不進行嚐試,說不準這一輪我們或許就得輸了!”


    這一刻,華夏代表隊因為方墨一係列騷操作。


    好不容易提起的信心,再度土崩瓦解。


    另一邊,高台上,方墨一直低頭沉吟遲遲沒有動手。


    “我不會第四針迴春六針,就沒辦法治好這兩個病人,那這場比賽最好的結果就是平手,可是……”


    “主辦方真的會把兩個壓根治不好的病人推上來嗎?”


    “我們大家懂醫術的都能看出來這是天人五衰,主辦方難道就看不出來這是一種根本治不好的罕見病嗎?”


    他心頭這個念頭劃過,微微抬頭朝著那兩名病人看了一眼。


    對上了兩雙略微有些呆滯的視線。


    轟——


    這一刻,方墨身軀一顫,他的注意力並沒有集中在兩位病人無神的雙眼上,而是盯著那兩人的臉久久不能迴神,宛如發現了什麽似的。


    半晌之後,方墨的嘴角突然緩緩勾起了一抹弧度,似笑非笑。


    “怪不得啊,怪不得會被當成考題推上來!”


    “樂聲不起,身光微暗,浴水著身,身虛眼瞬!”


    “他們不是天人五衰,這不是天人五衰的症狀,而是小天人五衰。”


    “沒錯,他們這是小天人五衰……”


    之前這兩個病人剛被推上來的時候,方墨其實就有些疑惑。


    這兩人很明顯都是超過了二十五歲的年紀。


    按理來說,應該已經是一具屍體了才對。


    畢竟就連馬學九的財力,當年找遍了華夏全部的名醫尋醫問診,想要吊住老婆岌岌可危的性命。


    然而最後也是遺憾收場,他的妻子還是死在了手術台上。


    這兩位患者的穿著很明顯都是普通人,財力自然不能和華夏互聯網巨頭的馬學九媲美。


    就連馬學九的人脈資源都沒能將妻子救迴來,這兩個人卻是安然無恙的活到了二十五歲。


    難道他們也見過老術士?


    不應該啊,當初自己在京城剛剛得到神秘玉佩的時候從葉九州的口中,方墨知曉了關於神秘玉佩的部分信息。


    這東西屬於老術士的貼身之物,要不是有著神秘玉佩隨身攜帶的壓製,就連馬學九這位互聯網巨頭的女兒,馬瑩瑩甚至都很難活過十八歲。


    於是乎,方墨便是如遭雷擊般的一瞬間醍醐灌頂。


    這一輪的考題的確很難,但難並不是難在救治病患的手段上,而是對病人的初步判斷上。


    亦或者說,主辦方推出這兩個病人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為了考較參賽者的醫術水平。


    而是為了考較參賽者在這種緊張的環境下,是否還能夠做出沉著冷靜的判斷。


    考量的其實是對於病症的了解程度。


    要知道,很多疾病的症狀都是格外相似,手邊沒有對應診斷儀器的情況下,如何能夠保證自己對病人的判斷百分百準確,這才是一個成熟神醫需要達到的境界。


    這需要足夠了解各種疾病的特性和標誌。


    罕見病赫然如此。


    而很多中醫對於這種不可逆的先天性罕見病,本能的壓根就不去研究。


    這其實是一種態度上的錯誤,但悲哀的是這同樣也屬於人之常情。


    因為在他們眼中這種罕見病根本治不好,甚至都沒有痊愈的先例。


    研究天人五衰無非就是在浪費時間,索性還不如不去研究。


    所以他們很多人可能知道什麽是天人五衰,但是對這種絕症根本不夠了解。


    甚至乃至於那三位六十多歲的高齡的老人地煞大師,同樣都是將眼前的兩位患者歸類到了天人五衰之中。


    而腦海中有著來自禪門醫術老術士行醫記錄的方墨卻不一樣。


    老術士曾經救治過馬學九的妻子,也觀察過馬瑩瑩的病症。


    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類似於少女這樣天人五衰的患者很難活過十八歲,而這一結論,其他櫻島一方的中醫從未研究過天人五衰,反而是根本毫不知情。


    這就是信息差!


    一念至此,方墨臉上喜色逐漸彌漫。


    如果是天人五衰,憑借著自己如今的醫術水平確實是迴天乏力。


    但是倘若換成了小天人五衰,那方墨確實是有應對的手段和措施。


    下一刻,方墨自信抬頭,一臉輕鬆。


    目光掠過高台看向台下的三位地煞大師。


    抱歉,這一輪,似乎我又要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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