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血醫堂這些站出來原本氣勢洶洶想要攔住方墨去路的弟子,直接猶如被一道劈開的潮水般往兩邊散去。


    這不是他們想退,而是麵對來勢洶洶的川青族人。


    他們根本避無可避,一個照麵就被死死壓製,毫無還手餘地。


    中間成百上千人,穿著整齊劃一的工作服,宛如鋼鐵洪流。


    徑直地將那些血醫堂弟子推開。


    不給他們絲毫靠近方墨的機會。


    領頭的正是龐彥等人,川青族十六位小組長。


    在那後麵跟著的,則是其餘川青族的所有同胞。


    每個人手中,都拿著鍋碗瓢盆之類的家夥。


    皆是目光兇巴巴的掃視在場,其餘血醫堂的弟子。


    大有幾分,一言不合就要徹底開打動手的準備。


    那邊一開始被圍觀群眾報警,喊來的幾位民警都呆住了。


    麵麵相覷皆是嘴角狂抽。


    管不了,真的管不了……


    但凡接下來要是血醫堂繼續和這群人衝突,他們若是想插手。


    恐怕這些拿著鍋碗瓢盆的大軍,連他們也要打!


    “方少,你沒事吧?”


    龐彥見到方墨的這一刻,立馬激動的問了一嘴。


    方墨這才微笑著搖搖頭,不過心中卻是暖洋洋的有幾分暖意。


    很明顯這些川青族的同胞雖然是自己一個電話喊來的。


    但從這些人臉上的認真和憤怒不難看出,他們是真的發自內心在崇拜和感激自己。


    不然也不會露出這樣與有榮焉的憤怒。


    就像是生怕他方墨出事一樣。


    方墨清了清嗓子,大喊一聲;


    “多謝大家,我沒事!”


    龐彥點點頭,然後看了看周圍那些血袍人影。


    “方少,我們幹誰?”


    “你一聲令下,我們說上就上!”


    一石激起千層浪,他這話頓時引起身後其他川青族的同胞萬千附和。


    “沒錯,我們說上就上。”


    “想欺負我們方少,咱們川青族的兄弟們第一個不答應!”


    嘶!


    人聲鼎沸。


    不遠處的阪本小姐目眥欲裂,眼皮子狂跳。


    這些人莫不是方墨培養的死士吧?


    個十百千……


    放眼望去,阪本小姐甚至都數不清場中究竟來了多少方墨的人。


    而且更恐怖的是極目眺望,還能看到在血醫堂門外都是人頭湧動。


    似乎還有源源不斷的人正趕來。


    這他媽誰頂得住啊?


    他們是真打算把血醫堂給掀了啊?


    “咦,這地方不是血醫堂嗎?”


    “聽說昨天還有秦小姐帶領的外部洽談組在這裏吃癟了,好像有好幾個咱同事都被他們趕出來了。”


    “這裏是那大洋彼岸櫻島人的場所?這些櫻島人都是無恥之徒,他們昨天還調戲了我們川青族的良家婦女呢。”


    “什麽?還敢調戲咱們川青族的良家婦女和同事?”


    “怪不得方少喊我們來幹他們,這是打算給咱們川青族的同胞們討迴公道來了!”


    就在這時,人群中幾個川青族的同胞又是此起彼伏的議論了幾句。


    這話一出,那邊血醫堂弟子們腿都軟了。


    尼瑪!


    昨天被趕走的人?


    他們是昨天被趕走的那夥人!?


    尤其是其中名為山田的一個家夥,這會更是嚇得額頭上冷汗直冒。


    要是讓他提前知道這些人如此團結,跟尼瑪刁民一樣的不講道理。


    恐怕昨天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在秦語嫣等人麵前放肆。


    下一刻,方墨抬手虛按了一下空氣,示意在場川青族同胞們安靜。


    扭頭朝著剛才還春風得意,結果轉瞬間,形勢逆轉臉色鐵青的阪本小姐看了一眼。


    “阪本小姐,今天我還真就從你們血醫堂全身而退了,這你受得了嗎?”


    受不了!


    受不了一點!


    阪本小姐一口銀牙差點咬碎。


    “方墨,你太囂張了!”


    “難道你眼中沒有華夏王法的嗎?”


    “這裏還有你們華夏的執法者,你讓人強闖我們血醫堂領地帶人鬧事還有沒有尊重過法律?”


    “他們毀壞的任何東西都要照價賠償,這些人是你喊來的,你責無旁貸。”


    “我必須讓你們華夏港城的官方高層出麵給我麽一個解釋!”


    “喂,那邊的幾個警察,你們管不管!”


    阪本小姐當然不想咽下這口惡氣。


    不過這話一出,不遠處被報警喊來的幾個民警皆是屏住了唿吸。


    一個個咧嘴苦笑不敢吱聲。


    不是,這女人有病吧?


    沒事@我們幹啥?


    沒看人家那邊上千號人?


    這他媽讓我們怎麽管?


    我們敢管嗎?


    咕嚕。


    也不知道是哪位民警吞咽了一口唾沫。


    直接低頭蹲下口中喃喃自語的開始摸索著什麽。


    “咦,奇怪,我的眼睛怎麽看不見了。”


    “難道是隱形眼鏡掉了?”


    見到這一幕,另外幾個民警醍醐灌頂。


    不愧是十幾年的老民警,還得是你啊!


    接下來,一個個便開始了有樣學樣。


    “啊?老張你隱形眼鏡掉了,老張你等等,我也來幫你找。”


    “剛才誰在說話?我耳朵突然聽不見了,阿巴巴巴。”


    這下畫麵就顯得有些搞笑了。


    那幾個民警有開始原地找隱形眼鏡的,也有直接裝聾作啞的。


    更有甚者超級離譜,拿起對講機自言自語的嘀咕。


    “喂?媽?誒,我在上班呢?”


    “啥?咱們家的金魚生了?雙胞胎?”


    “哎呦!那感情好啊!這不是好事成雙嗎,我這會就迴去。”


    阪本小姐;???


    神他媽金魚生了!


    她一口銀牙都差點咬碎。


    這他媽簡直是明著,官官相護啊!


    黑幕,簡直是有黑幕。


    “還有沒有天理了?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們這些腐敗窩囊的華夏警察,我要舉報你們,我要投訴你們!”


    天理?


    王法?


    櫻島人跑到華夏想要跟華夏人講天理,講王法?


    這阪本小姐也是個人才啊!


    華夏人民不怕事也不惹事。


    這裏是華夏的地盤。


    大夏境內,日寇禁行。


    在這裏,華夏人民就是天,華夏人民就是法。


    那幾個警官原本就看阪本小姐等人不爽。


    剛才櫻島這邊有優勢,那阪本小姐狗叫的多歡快啊!


    現在知道講法律有禮貌了?


    早幹嘛去了?


    他們本就對這些櫻島人沒啥好感。


    現在局勢完全朝著方墨這邊一麵倒,他們才不會幫阪本說話呢!


    方墨玩味一笑,看著阪本小姐無能狂怒;


    “不是喜歡人多欺負人少嗎?”


    “阪本小姐,希望你明白一個道理,華夏境內,可沒有什麽屬於你們櫻島人的地盤。”


    “在這個國家,就沒有華夏人想去去不了,想走走不了的地方!”


    囂張,狂妄,挑釁味十足!


    不過這話一出,卻讓在場不論是民警,亦或者是其他圍觀群眾都有種揚眉吐氣的爽快。


    下一刻,方墨淡然道;


    “這下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哦對,記得迴頭把名字改一下。”


    “以後你就叫廣島小姐了,記得你剛說的話,你可是要跟我姓的!”


    噗!


    阪本兩眼發黑,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話罷,方墨又是補充了一句;


    “還有,勸你最好不要再玩什麽下三濫的手段了。”


    “不然我手底下這些川青族的同胞可不一定願意看我受委屈。”


    “說不準你一覺睡醒,血醫堂都要被掀個底朝天。”


    撂下這句話,方墨沒有再理會臉色鐵青的阪本小姐。


    領著寧月瀾和小姨子在川青族幾位小首領的護持下,大搖大擺的揚長而去。


    一開始那些堵在門口的血醫堂子弟就跟被施了定身術一樣。


    站在兩排,一個個臉色難看的盯著青年,目送他離去。


    “咦!奇怪,怎麽還搞得跟列隊送我一樣?”


    “這些血醫堂的櫻島小卡拉米還怪熱情的,老子都走了非要跑出來這麽多人列隊歡送。”


    “知道你們在醫術交流大賽上想要服軟認輸,不過我不會放水的!”


    “別送了,都迴去吧!”


    方墨嘀咕的自言自語聲,隨著他邁步走出血醫堂。


    他扭頭看了一眼兩邊那些一個個臉色駿黑的櫻島人,玩味笑道。


    噗!


    這下阪本小姐徹底一口氣沒緩過來。


    撲通——


    一頭栽倒在地。


    什麽叫賠了夫人又折兵?


    什麽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什麽叫沒事非要給自己惹點事?


    今天扣了方墨的小姨子,原本是打算借機揚眉吐氣,找迴上次在華醫堂丟掉的場子。


    然而結果卻是不僅場子沒找迴來,臉丟的反而更大了。


    自己甚至還挨了幾巴掌不說……


    麵對這些虎視眈眈的川青族人,他們這些血醫堂的弟子更是大氣都不敢喘。


    就像是被死死的壓製了一般。


    這一係列的行為,可不是樂子人嗎?


    撲通!


    想到這裏,阪本隻覺得眼前發黑,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阪本小姐?阪本小姐?快來人啊,阪本小姐暈過去了。”


    “天呐,那小子的巴掌不會有毒吧?”


    “救護車,救護車呢?”


    “快來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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