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董興雲在港城高代也是位高權重的幾位頂尖頭部企業家,他要是真想知道一些事情,信息很快就會傳到他耳朵裏。


    再加上國安這邊本就刻意有配合殷斷武計劃,執行推動消息傳播的速度。


    讓鬼牌組織的人清楚殷斷武落網。


    這樣才能符合殷斷武一開始的想法。


    引蛇出洞,讓老j心甘情願的咬鉤。


    這種情況下,殷斷武落網的消息,想要傳到董興雲耳朵裏是再容易不過。


    這貨沒有利用明月集團,第一時間對浩正鋼鐵廠發難都算好的了!


    恐怕董興雲也在好奇,殷斷武這一次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進去的。


    若是就進去短短兩三天的時間就出來,董興雲自然不能輕舉妄動。


    所以這一次讓血醫堂上門挑釁,恐怕背後也少不了董興雲這位月瀾姐的舅舅,想要試探一下口風的念頭。


    下一刻,方墨目光落在了那幾個櫻島人的身上。


    “既然你也是華夏這邊醫術交流大賽的參賽者,那要不就換你來和我們比試吧?”


    “如果輸了的話,你也要學狗叫,然後跪在地上喊華夏醫術不如櫻島。”


    “怎麽樣?”


    領頭一個穿著血袍的青年人影咧嘴露出一口白牙,譏笑道。


    方墨見狀,意味深長的抬了抬下巴和陽天賜交換了一下眼神。


    那血衣門的領頭人見狀,還以為方墨是慫了,唇角玩味之色更甚;


    “如果不敢的話,現在直接跪下學狗叫也是可以的。”


    “你也不希望你那幾個一起參加醫術交流大賽的同伴吃苦吧?”


    “你看他們幾個中毒之後那麽痛苦,應該也明白,若是輸了的話,可是還要承受毒素入體的折磨了。”


    “所以就算是你認輸也沒什麽。”


    輕描淡寫的兩句話,卻是直接鎖死了方墨的退路。


    若是他現在選擇避而不戰,肯定會被人唾罵!


    好一手禍水東引!


    不過方墨沒有搭理他,而是掏出銀針走向了地上橫七豎八的幾個參賽選手。


    這幾人倒是都有屬於自己心中的傲氣,就算是被折磨的麵紅耳赤,臉色鐵青。


    但也依舊沒有像那櫻島人說的一般跪下求饒。


    “看來倒是還有些骨氣……”


    不過從那幾個家夥臉上頹然的表情也不難發現,比起上一次深夜見麵的時候。


    這幾個來自五湖四海的參賽選手,臉上的傲氣明顯銳減了不少。


    大概也是今天這場賭鬥,狠狠地讓他們出師未捷之前體會到了一把失敗的挫折。


    方墨嘖嘖嘴,心裏想道;


    “這倒是一件好事。”


    “不然到時候正式比賽開始,陽神醫想要用田忌賽馬的策略,說不準這幾個人還不願意呢。”


    “搓搓他們的銳氣倒也並非一件壞事,不過這幾個家夥中毒有段時間了,要是再不給他們解毒,恐怕毒素就要深入中樞神經了。”


    “沒個十天半月八成是緩不過來了。”


    方墨一抬下巴,眸子深了幾分。


    “到時候醫術交流大賽都結束了……”


    嘶!


    一念至此,方墨幡然醒悟。


    好狠的計劃!


    “這就是血衣門的目的嗎?一石二鳥,不僅能夠讓這些華夏參賽選手士氣受挫,甚至還可以在網上煽動輿論。”


    “更重要的是,這些人中毒之後,待得醫術交流大賽真的開始,他們就可以兵不血刃的取得冠軍。”


    “因為這些參賽選手甚至根本連下床的能力都沒有。”


    “都能想象的到,如果在醫術交流大賽開始之後,華夏這邊的代表選手,沒有一個人上場,櫻島人該得意成什麽樣子了。”


    “未戰先衰,到時候輿論才更恐怖呢。”


    “說不定還會被有心人利用,說成是我們華夏的選手在這場賭鬥之後,士氣全無,因為畏懼比賽,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丟臉。”


    “於是索性棄權了。”


    打的倒是好一手如意算盤。


    方墨冷笑一聲,沒有搭理那一直在挑釁的血袍人影。


    而是徑直走向了那幾個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華夏參賽選手。


    見到這一幕,血醫堂的人頓時咧嘴露出譏諷笑容。


    “這小子打算幹嘛?不會是想要自己給他們解毒吧?”


    “笑死我了,那可是阪田小姐親自調的毒,莫要說他們這些準備參加醫術交流大賽的華夏年輕一輩,就算是在我們櫻島血醫堂當中,能夠在不知道毒素配方,就利用銀針或者推拿之術解毒的人,也不超過一手之數。”


    “他不會以為裝模作樣的掏出銀針,就真能夠避免跪下道歉學狗叫吧?”


    “笑死,他要是再磨嘰一會,這些華夏的參賽選手可就倒黴了,萬一這幾個人毒發身亡,可別賴到我們血醫堂的頭上。”


    那幾個血醫堂的人七嘴八舌,對方墨莽撞行徑的諷刺不絕於耳。


    周圍幾個華夏的圍觀群眾也是臉色難看,雙拳緊攥。


    恨不得衝上來給這幾個多嘴的櫻島人來兩拳。


    可是賭鬥是華夏這邊代表選手自己答應的,結果技不如人中了招。


    現在櫻島那邊耀武揚威。


    他們這些圍觀群眾雖然義憤填膺,但就是拿這幾個櫻島人沒辦法。


    誰讓你們的參賽選手,技不如人還非要應下對方賭鬥的?


    隻是方墨壓根不予理會,徑直上前兩步,便是蹲下給一位神色難看的參賽選手把脈。


    半晌之後,方墨眉宇間掠過一抹驚訝之色。


    “原來是這東西……”


    這毒素他可並不陌生。


    可不正是之前殷斷武想要借助東南亞經濟交流會,一口氣團滅這些互聯網大咖的時候,從櫻島那邊弄來的東洋蠱毒嗎?


    當時方墨一眼就看出了這毒素的成分。


    不過饒是如此,一個一個拯救那些中毒的企業家都浪費了不少時間。


    不過那時候方墨才繼承禪門醫術沒多久,本身水平不足。


    換言之,若是現在的方墨碰到那時候的自己,不說呈現為碾壓之勢,起碼不論是解毒的效率還是速度,都要甩那時候的自己足足一條街。


    他冷笑一聲;


    “一個東洋蠱毒,還能讓你們玩出花來?”


    他略微抬手,便是三枚銀針落入第一個中招的參賽選手身上。


    對方身軀頓時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方墨手掌從天靈蓋上三寸輕輕按壓了兩下,確定了下一次落針的穴位,便是再度抬手。


    噗!


    下一刻,那第一個中招的選手便是猛地咳嗽了起來。


    與此同時,一口逆血從嘴裏噴出,落在地上化作黑色的一灘汙水,散發著一股濃鬱的惡臭味。


    不過很明顯,方墨這幾針落下,對方情況直接呈直線好轉。


    就連原本麵如金紙的蒼白臉色,都恢複了幾分紅潤。


    嘩!


    這一刻,場麵突然安靜了下來。


    見狀,那邊幾個血醫堂的櫻島人這下坐不住了。


    “這怎麽可能?”


    “阪本小姐的東洋蠱毒竟然就這樣被他破解了?”


    “這小子什麽來路?”


    就在這時,旁邊幾個之前經常來華醫堂看病的街坊鄰居,總算是看清了方墨的樣貌。


    一個個興高采烈地振臂高唿了起來。


    “是小神醫,是之前給我們看過病的那個小神醫。”


    “天呐,還真是他,小神醫牛逼,小神醫威武,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小神醫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小神醫我要給你生孩子,狠狠的搓搓這些櫻島人的銳氣。”


    剛才氣氛低迷,這些看熱鬧的圍觀群眾也是有種感同身受被櫻島人踩在頭上的惱火。


    如今眼瞅著方墨輕鬆破解毒素,也算是好好出了一口惡氣!


    周圍歡唿雀躍聲頓時不絕於耳。


    那幾個櫻島選手的臉色也是逐漸變得難看了下來。


    他們怎麽也沒想到方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家夥一露麵,便是輕鬆的破解了他們櫻島這邊最強選手,阪本小姐親手調製改良過的東洋蠱毒。


    “怎麽迴事?難道是情報有誤?”


    “不是說華夏這邊醫術最牛逼的季明月不在嗎?這家夥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幾個櫻島人麵麵相覷,皆是摸不清方墨的來路。


    與此同時,青年可不在乎他們的震撼。


    又是如法炮製來到了其他幾個華夏參賽選手的跟前,輕輕鬆鬆地施針便是將幾人體內的毒素排了出來。


    眼瞅著方墨成了幾人的救命恩人,那些原本心高氣傲的幾名參賽選手,此刻看向青年的目光中也是多了幾分複雜。


    他們之前就知道陽神醫似乎有個被當做壓箱底的底牌,聽說是陽神醫的親傳弟子。


    在陽天賜的田忌賽馬策略中,這個人也是他心目中最有希望成為上等馬的人。


    這就導致很多五湖四海的其他參賽選手,本能對方墨心中不爽。


    畢竟,我們連你的麵都沒見過,壓根也不清楚你的醫術水平。


    結果陽天賜三言兩語你就成了最關鍵幾場比賽的底牌,憑什麽?


    況且,在這些人的認知當中,港城壓根就沒有什麽醫術牛逼哄哄的年輕一輩。


    難不成陽天賜找來的,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外行不成?


    這個念頭無疑猶如火上澆油,再度讓那些參賽選手對素未謀麵的方墨更加不爽。


    若不是因為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甚至都有人要為了反抗陽天賜的安排鬧事了。


    結果此刻,親眼所見方墨輕輕鬆鬆便是化解了他們身上的毒素。


    這幾個原本心高氣傲的參賽選手,臉上的表情都是發生了一定程度的變化。


    從一開始的不屑逐漸多了幾分敬畏。


    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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