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剛才在幹嘛?你在開車啊。”


    “阮阮困得不行,扛不住了,不就換成你開車了嗎……”


    寧月瀾一臉無辜。


    方墨抬著下巴,禦姐身高並不矮,實際上寧月瀾的頭頂,大概能到方墨的鼻翼這塊。


    兩人視線基本平視。


    方墨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尤其是‘芸’王說完大狗熊三個字之後。


    “我是說我去小便那會,你是不是知道我在幹什麽?”


    寧月瀾秋水眸蕩漾著瑩瑩愛意,顯得澄澈又輕靈;


    “不知道啊。”


    話罷,她還歪了歪腦袋;


    “你不是在小便嗎?難道你還順便來了個大的?”


    媽的,這話問得真是多餘。


    老子也是閑,純屬綿羊放了山羊屁,既洋氣又騷氣。


    方墨一挑眉頭。


    “你確定你不知道我是幹什麽去了?”


    “不知道啊。”


    “你不喜歡愛情樹?”


    “愛情樹?什麽愛情樹?”


    方墨眼睛眯得越來越深。


    本來他眼睛就不大,這樣一眯更顯得猥瑣。


    為什麽他一曬黑,所有人都感覺方墨顏值一落千丈?


    這就是因為他眼睛不大,白的時候一白遮百醜,還算是清秀。


    但是曬黑了之後,突然就給一種賊眉鼠眼的味道了。


    他這雙細而長又窄的眼睛,要是放在一個五官協調的女孩子臉上,或許都要比放在他臉上強。


    他一肚子困惑,寧月瀾今天的反應越來越不對勁了;


    “詩雨剛才說瀑布那邊那棵樹是愛情樹,你不知道?”


    寧月瀾搖搖頭;


    “哦,忘了,沒印象了。”


    方墨眉頭一挑,盯著麵前身材高挑的禦姐;


    “不對,月瀾姐你在裝傻,平時隻要有和愛情相關的場所或者紀念日,你記得比誰都清楚,你是不是在演我?”


    “我沒有啊,老公你今天好奇怪。”


    “你確定你沒看到我爬樹的畫麵?”


    “你當時去爬樹了?”


    方墨五官擰成一團,爬樹跟個蛆一樣蠕動上去的畫麵縈繞在自己腦海。


    他黑著臉矢口否認道;


    “沒有,但是你要是看見了敢亂說,知情不報以後偷偷在背地裏笑話我。”


    “你懂的,死啦死啦滴!。”


    說著,方墨還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聞言,寧月瀾越發困惑;


    “你為什麽要爬樹?你都沒有爬樹,我難不成還能是在夢裏看見的?”


    方墨點點頭。


    很好,月瀾姐這波很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那我出去那麽長時間,你倆為什麽都不主動給我打電話?你就不著急嗎?或者不好奇我尿個尿用了快半個小時?”


    寧月瀾輕笑一聲;


    “這有什麽好奇的?可能是冬天太冷了,掏出來給你凍得尿不出來也正常啊。”


    “人有三急,難不成這種事情我還要催你?”


    她這話迴應的天衣無縫。


    方墨實在是想不出寧月瀾邏輯上有什麽漏洞。


    反正她隻要沒看見自己剛才爬樹狼狽的身影就行。


    至於有沒有猜到不重要。


    不過方墨還是嘴硬的哼唧了一聲;


    “反正我沒去爬樹,我也沒有掛同心鎖。”


    “好,知道了,你沒去爬樹也沒有掛同心鎖。”


    寧月瀾俏臉掛著盈盈笑意;


    “那種什麽愛情樹本來就是騙小孩子的,咱們老夫老妻了都,怎麽會相信這種東西?真正的愛情需要雙方溫柔細心的經營,而不是指望靠著外物什麽一個愛情樹就能起到幫助的!”


    “沒錯!”


    方墨聽到這話讚同的點了點頭。


    不過對上寧月瀾帶有一閃而逝玩味的目光,他突然老臉一黑。


    不對,還是不對勁。


    我剛這句話,尼瑪我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她笑什麽?


    她明明就是看見了。


    你看見了對吧?


    你就是看見了……


    方墨抿著嘴掏出手機,給寧月瀾打了個電話。


    可能是因為信號有延遲的緣故,寧月瀾都沒發現他是打給了自己,又一次對方墨攤開了雙手;


    “行了老公,別疑神疑鬼了,抱一下……”


    話音剛落,寧月瀾手機突然響了。


    方墨默不作聲,裝作一副體貼的模樣將她攬入懷中,旋即開始掏她口袋。


    我就不信看到了你給我改的這個新備注,你還能嘴硬!


    不過他手掌剛伸進寧月瀾的羽絨服口袋,另一隻滑膩的小手也跟了進來。


    方墨微微一愣,低頭一看懷中的玉人


    隻見手機的主人也是一臉笑意的和他對視。


    媽的,防著我!?


    “好啊你,你就是在演我,你看到我爬樹的畫麵是不是?”


    “寧月瀾你個狗。”


    寧月瀾這下索性也不裝傻了,笑得猶如老母雞下蛋‘咯咯咯’的嬉皮笑臉和方墨打鬧在了一起。


    剛才憋得實在是太難受了,方墨跟個嗅到了香味的狗一樣,東扯一句西扯一句。


    不就是為了那個備注嗎?


    偏偏這狗東西還不想直白的攤開講這件事,抹不開麵子非要繞個彎,旁敲側擊的試探自己。


    能看不見嗎?


    他跟個狗熊一樣從樹底下咕扭上去!


    “呸,你才是狗,不會爬樹的大笨狗。”


    方墨額頭一縷黑線飄過;


    “你什麽時候看到的?”


    “你出去了十幾分鍾,我怎麽可能不懷疑?你一走我就知道你是去拜愛情樹了。”


    “那你還不說。”


    “誰讓你一開始在詩雨麵前裝逼,話都讓你說了,我怎麽好拂了你的麵子。”


    “寧月瀾,你是個壞蛋。”


    “呸,你才壞,又嘴硬又心軟。”


    ……


    把寧月瀾送迴去之後,方墨就準備迴華醫堂。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要幹一件事……


    “你說我的病房,被韓老師按了竊聽器?”


    出乎寧月瀾的預料,明明小老公不打算今晚在這裏下榻,但還是把自己送進了病房。


    直到青年掏出手機開始搗鼓,寧月瀾才一臉懵逼。


    方墨聞言,點點頭;


    “要麽是竊聽器,要麽是針孔攝像頭。”


    “不然那家夥也不可能從一開始就跟了我們一路,要說是僥幸遇見的太牽強了。”


    “他又不能每天不吃不喝,一直在樓下守著你那台車。”


    “所以也不可能是眼瞅著車子啟動才蹲守的我們。”


    “車上沒有移動wifi,如果是gps,手機用檢測app一掃都能查出來,他的定位也不應該這麽準確。”


    “所以,我盲猜咱們下樓之前,他就知道咱們的目的地了。”


    “這才唿朋喚友提前找好了演員,然後一路尾隨搞了這麽一出自導自演!”


    結合昨天自己迴來的時候,剛好就在病房看見了韓老師給寧月瀾獻殷勤。


    方墨估摸著八成這狗人,給病房內也做了些手腳。


    果不其然,用手機三分鍾之內破譯了醫院wifi後台。


    方墨便是在寧月瀾的病房中看到了三台鏈接設備。


    這又不是2040年,除非是那種接線的攝像頭或者竊聽器,不然類似於針孔或者黑匣子之類易於安裝的設備,想要做到同步都需要wifi。


    而且大部分針孔攝像頭,還必須得在同一wifi環境下上傳到同一wifi設備,才能夠做到雲端共享。


    三台設備連接這間病房就是最好的證據。


    “等等,老公為什麽是三台設備,你的手機也連接醫院wif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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