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煙阮阮在外麵聽著病房中這兩人的動靜,一開始還能聽到交談聲,後麵突然又安靜了下去。


    沒一會隨著其他動靜的聲音漸漸變大,甚至逐漸帶上了幾分喘息。


    煙阮阮臉色一紅,豁然起身。


    徹底沒忍住一把拉開了房門。


    嘩!


    “你們兩個能不能正經一點?這裏是醫院啊!”


    “你們把這裏當成啥地方了?酒店嗎?”


    話罷,她視線落在了房間中,頓時一愣。


    隻見,夫妻二人皆是一臉古怪的扭頭看向煙阮阮,想象中他倆衣冠不整的畫麵並沒有出現。


    方墨這會表情還是一副齜牙咧嘴的模樣。


    見到煙阮阮招唿都不打一聲就直接闖進來了,頓時憤憤不平的抱怨了一句。


    “幹嘛?”


    “煙小姐,我們又沒幹什麽不好的事情,我倆在玩抽條子,你想哪去了?”


    說著,方墨揉了揉發紅的胳膊,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寧月瀾;


    “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我剛才進來的時候,你還一臉虛弱的空洞模樣,合著你是在演我呢?”


    寧月瀾臉上浮現出一抹狡黠。


    “誰說不是呢?”


    “說不定是見到了小老公滿血複活,和你親親了一下我也充上電了,嘿嘿。”


    扯淡!


    方墨揉著發酸的胳膊,嘀嘀咕咕的抱怨了一句。


    煙阮阮在門口徹底目瞪口呆。


    啥玩意?


    合著我剛才聽到的喘氣聲,是方墨被抽條子時候的痛唿?


    哥們,寧月瀾那白皙的小手指能有這麽大力氣?


    煙阮阮不信邪,夫妻二人一臉正經的模樣,反而讓煙阮阮心底起了疑心。


    我在外麵站了這麽長時間,他倆總不能一直在玩抽皮條吧?


    誰家好人夫妻重逢,連個嘴都不親抱也不抱一下,就光顧著玩抽皮條?


    咋?


    這是你們兩口子最新的打招唿方式?


    煙阮阮皺著眉頭又是朝前走了兩步,瓊鼻動了動,試圖聞一聞房間中有沒有什麽古怪的味道。


    與此同時,方墨小心翼翼地將一張衛生紙,趁著煙阮阮不注意丟進了垃圾桶。


    煙阮阮找了一圈沒發現可疑的東西,實在是沒發現什麽可疑之處,按捺下了心中的狐疑,嘀嘀咕咕地退出了房間。


    方墨鬆了口氣,眼瞅著煙阮阮走了。


    他突然張了張嘴滿臉痛苦,倒吸了一口涼氣低著腦袋捂著嘴。


    口中不斷發出‘嘶嘶嘶’的吸氣聲。


    “寧月瀾你個狗。”


    話罷,方墨開始從桌子上抽紙給自己擦嘴。


    這一擦才發現,自己口腔中包括嘴角都是血。


    “你才是狗。”


    寧月瀾也有些擔心方墨,不過嘴上不留情;


    “誰讓你情到深處亂摸的?”


    “你是我老婆我不能摸兩下?而且你怎麽知道我是在亂摸?我那是在幫你檢查身體,我擔心你,怕你經曆了爆炸現場的事情,留下什麽身體上的暗疾和後遺症。”


    “所以我才幫你檢查檢查而已,哪有你這樣突然給人舌頭來一口的,也不怕把我咬死?”


    寧月瀾嘟著小臉;


    “咬不死,我沒用勁。”


    “你放屁,你沒用勁我的嘴怎麽流血了?”


    方墨差點氣得一口血噴出來。


    他現在一開口滿足都是一絲絲鮮血往外冒,口腔中全是一股鐵鏽味。


    看上去觸目驚醒,不過其實並不嚴重。


    口腔黏膜本來就脆弱,稍微一點傷口滋滋冒血是正常的。


    也怪他自己賤,親兩下就行了,那個手還不老實。


    親著親著手掌就自然而然的,鑽進了人家寧月瀾的衣服裏。


    不過方墨也沒說謊。


    可能是在夢境中練習了n次《兩儀封針》的緣故,他現在的醫術水平那真是呈直線型上漲。


    雖然剛才隻是深入淺出的隨便摸了兩下,但腦海中依舊還是輕而易舉的判斷出了寧月瀾的情況。


    她體征狀態健康,就是有些虛弱。


    可能也跟自己去世之後她壓根沒胃口吃飯有關。


    想到這裏,方墨起身衝著外麵煙阮阮喊了一嗓子;


    “煙師傅,搞兩份飯吃吃。”


    “你吃屎不?”


    “我老婆也要吃,她是病人。”


    聽到這話,煙阮阮才重新進來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方墨,哼哼唧唧的放下了耳機。


    不過方墨眼角的餘光,卻是注意到了煙師傅屏幕上的內容。


    他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好家夥挺勁爆啊!


    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在一起打得火熱,大庭廣眾之下煙師傅還看三級片呢?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不過細想一下煙阮阮年紀,也都二十三四歲了,煙師傅偶爾有一些這方麵的需求倒也正常。


    隻是正常人誰沒事在走廊上看片?


    這就顯得是不是有些太饑渴了?


    這純粹是方墨誤會煙阮阮了,人家就是無聊坐在走廊上看個h國的肥皂劇。


    隻不過這部劇裏有一些大尺度的劇情,誰知道剛好演到這裏的時候被方墨看見了。


    下一刻,方墨便是扭頭朝著寧月瀾問道。


    “老婆,煙阮阮晚上照顧你的時候,有沒有傳出來什麽奇怪的聲音?”


    聞言,女人一怔;


    “沒有啊。”


    “那煙師傅晚上一個人有沒有偷偷的拿著黃瓜,或者茄子之類的東西去衛生間?然後一進去就是大半個小時不出來?”


    什麽煙師傅?


    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稱唿?


    寧月瀾精致的俏臉劃過一抹愕然。


    她就算是再遲鈍,聽到黃瓜和茄子這兩個詞,大概也能猜到方墨想說啥了。


    “不是你問這個幹嘛?”


    “哦,沒事,就是想說這種東西看多了對人不好……”


    他頓了頓,指了指寧月瀾;


    “你也少看。”


    話罷,方墨似乎是想起了兩人在絕境當中的對話,突然又是提醒了一句。


    當初寧月瀾偷偷用自己的電腦看他那些寶貴的學習資料,十之七八很多技巧和姿勢就是從上麵學來的。


    怪不得還知道《性感荷官在線發牌》和《澳門威尼斯人》。


    寧月瀾臉色幾乎是隨著話音落下便是‘唰’的瞬間通紅。


    耳根子都紅得宛如能夠滴出血來。


    關鍵方墨這個始作俑者還不自知,自己踩到了奔三禦姐自尊心的敏感地帶。


    繼續滔滔不絕的說道。


    “其實看這種東西也沒事,就是減少減少頻率即可,要注意節製,你看我除了在京城那段時間,其他時候都很坐懷不亂。”


    “不過考慮到女人三十如狼似虎,你看看小電影也情有可原,更何況你應該也都是為了更好的夫妻生活體驗,我也沒別的意見。”


    “咦,奇怪,老婆你臉怎麽紅了,害羞什麽,老夫老妻了……”


    寧月瀾;嗬嗬!突然就不想和你當夫妻了!


    她積鬱的情緒在最後一句話落下那一刻,猶如火山噴發一般徹底翻湧。


    一個枕頭就砸了過來,口中怒吼道;


    “方墨!啊!你個王八蛋,你給我滾!”


    難道禦姐就不要麵子的嗎?


    方墨神色不解,還想要嘟囔什麽。


    結果已經從寧月瀾的眼底看到了殺意。


    媽的,想刀一條狗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臥槽!


    這波得潤,不然自己得gg。


    想到這裏,方墨咳嗽一聲;


    “老婆我先去給老爹老娘打個電話,你就在這裏乖乖養病。”


    “我先走了哈,我愛你,mua~”


    “你愛個錘子,給我滾。”


    砰——


    寧月瀾拿起身旁水杯的時候,狗已經瞬間竄出了病房。


    可惜自己不會打狗棍法,不然今天高低得打的這隻不聽話,隻會惹事的狗‘嗷嗷直叫’。


    方墨一走,便是隻留下她一個人沉浸在憤怒中,感受著怒意在空蕩蕩的病房迴蕩。


    寧月瀾撅著小嘴惡狠狠的盯著房門口處,盯著沒兩秒突然就笑了。


    她也是這一刻才意識到,原來在自己心中方墨真的那麽重要。


    他的出現,可以輕而易舉的主導自己的情緒。


    看不見他,自己會心慌,有他在,才是心安。


    不論外界有著怎樣的狂風驟雨,隻要在他身邊……便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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