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阮阮嘟囔了一下紅唇,倒是罕見沒有強嘴。


    旁邊於倩雯對煙阮阮印象不怎麽好,眼瞅著煙阮阮吃癟,倒是掩著紅唇輕笑了一聲。


    煙阮阮見狀,心生不爽。


    方墨訓我就算了,你算哪根蔥?


    她瞪了一眼於倩雯。


    “笑個屁。”


    “我想到了一些令我開心的事情。”


    於倩雯笑容依舊燦爛。


    煙阮阮更不高興了,欺負我是吧?


    老娘讓你笑不出來。


    一念至此,下一刻煙阮阮便是衝著寧月瀾說道;


    “寧總,她高中也跟你老公搞過曖昧,他倆差點就在一起了。”


    “在我之前,方墨成天上學放學都是跟於倩雯一塊走的。”


    這話一出,房間中氣氛驟然凝固。


    兩敗俱傷!?


    舍身爆破!?


    方墨瞪大雙眼。


    大姐,你跟於倩雯battle,怎麽還帶雙殺的?


    非得誤傷一手友軍是吧?


    寧月瀾翻了個白眼,也不搭理她的小學生行為;


    “於小姐,關於金礦的事,方墨應該也能幫你們調查。”


    “你也別閑著,好歹也是國安的同事,既然都碰到了,那兩件事就一並找機會解決吧。”


    聞言,於倩雯也是看向方墨。


    其實從方墨自報家門是‘崢’開始,於倩雯就一肚子問題。


    不過聯想起當時方墨在市公安局碰麵,就是被請去當網絡安全顧問。


    同時再想起寧晉華前後對方墨的態度轉變,於倩雯頓時釋然了。


    一開始方墨和寧月瀾剛結婚那會,寧晉華對方墨是打從心眼裏的瞧不上。


    出門在外逢人都不提自己女婿,現在則是完全反了過來。


    在單位的時候,動不動張口閉口就是我女婿,眼底滿是傲然。


    好像方墨都不單單是他女婿,更像是親生兒子一樣……


    “有‘崢’幫忙肯定能事半功倍。”


    “明月集團我們主要盯梢的目標有兩個,一個是這個人,不知道你們對她有沒有印象。”


    下一刻,於倩雯也不墨跡,掏出手機打開了兩張照片。


    方墨見狀,頓時瞪大雙眼。


    第一張照片上還真是個認識的人。


    這不是鄭工偉口中赫赫有名的91專區大神,外圍混圈女裴梓柒嗎?


    “裴梓柒?她是明月集團的人?我還以為今天會場一個明月集團的人都沒出席呢……”


    於倩雯搖搖頭。


    “裴梓柒不算是明月集團的人,但她跟明月集團的老板,也就是我們的另一個目標,陳星宇走的很近。”


    陳星宇?


    方墨暗自將這個名字記在心裏。


    說話間,於倩雯滑動了一下屏幕,上麵立刻出現另一張臉。


    一個二十歲約莫快奔三的青年,剪了個利落幹淨的小平頭,相貌沒什麽特別之處,倒是帶個眼鏡給人一種文縐縐的感覺,屬於那種不算特別引人注意的類型。


    方墨雙眼微眯。


    “負責和風將交易的就是這個人嗎?”


    “風將?風將是誰?”


    於倩雯怔了怔,方墨這才意識到,按照目前於倩雯的級別可能對血衣門也沒太多了解。


    若不是自己從佐藤蒼口中聽到了關於血衣門的組織架構。


    方墨甚至都不知道區區一個島國,還有脈絡如此龐大複雜的勢力。


    畢竟這個組織太不顯山不露水了。


    甚至他們在華夏國安的境外組織威脅名單裏,都排不進前一百。


    所以第一次和岡本敬一郎接觸的時候,方墨甚至都不知道,有個名為血衣門的櫻島組織在背後給那下三家撐腰。


    “風將大概就是這次櫻島一方帶隊的人。”


    方墨砸了咂舌,解釋道;


    “在血衣門中,也算是位高權重的一個中層。”


    “你們暗中接觸那些目標的時候應該會見到他,一個留著長發,長了個三角眯眯眼的男人。”


    於倩雯迴憶了一下,似乎並沒有從記憶中翻出這麽一個身形。


    “懂了,這個信息我待會就匯報給其他同事。”


    話罷,於倩雯收起手機,皺著眉頭說道;


    “今天晚宴上,裴梓柒雖然露臉了,但是根據我們的觀察,她並沒有和鄭家那些人有太多接觸。”


    “我想應該是鄭萬鈞私底下找機會和明月集團的人在聯係,至於裴梓柒在中間起到了什麽作用,暫時還不清楚。”


    “但我們會盯上她,是因為這女人在江城庭審那一日結束之後,去了看守所探望過下三家三位家主。”


    裴梓柒跟下三家家主還有接觸?


    那她說不定很有可能,也跟這次血衣門和明月集團的交易有關係。


    再加上裴梓柒和明月集團關係不簡單。


    國安會懷疑這女人從中橫插一腳倒也不是沒有理由。


    “不過你得小心一下這個女人,裴梓柒在晉城的風評不是很好。


    “聽說有很多追求她的豪門少爺,都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最後隻落得了一個家破人亡的下場,這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說著說著,於倩雯突然提醒了方墨一嘴。


    聞言,青年嘴角劇烈抽搐了一下。


    這啥意思?


    看我幹嘛?


    “不是,最後一句話是什麽意思?這句話可以省略掉,我都結婚了。”


    “難不成你還以為我能跑去撩撥人家小姐?”


    “那誰知道呢?結婚出軌的男人也多啊!”


    “你不會覺得我是這種人吧?”


    煙阮阮又是適時的補刀了一嘴;“那誰知道呢,你看你周圍鶯鶯燕燕也不少啊。”


    嘶!


    怎麽迴事?


    一個個今晚都盯著我開槍是吧?


    我方墨今天不被老婆罰著跪榴蓮,二位是心裏一點都不痛快唄?


    好在於倩雯說完最後一句話,也沒有繼續逗留的意思。


    外麵天色都徹底暗沉了下來,她揮揮手便是告辭離去。


    煙阮阮眼瞅著於倩雯走了,自己則是衝著夫妻二人叮囑一番,也是推門走了出去。


    方墨這才鬆了口氣,看向寧月瀾。


    月瀾姐臉色平靜,見到方墨視線重新迴到自己身上。


    她那雙精致靈動的眼睛眨了眨;


    “說起來,今天聽到煙阮阮提及舞女兩個字,我還真是被嚇了一跳,差點真以為是我的小老公出軌了呢。”


    方墨嘴角扯了扯,連忙一把挽住寧月瀾胳膊。


    “月瀾姐,這是誤會,這種玩笑可開不得啊!”


    聞言,寧月瀾聳聳香肩;


    “我又沒有調侃你的意思。”


    “我當時才想起來,咱們好像都一個多月沒有同房了吧?”


    聽到這話,方墨神色一僵。


    咱倆明明是在船上,這車怎麽說開就開啊?


    不過寧月瀾說的也是事實。


    方墨自從甲板一戰後在醫院躺了將近一個月時間。


    醒來之後又是馬不停蹄處理各種接踵而至的麻煩,先是月瀾姐墜海失憶。


    之後又收尾金礦一案,然後宋玉姐的雙親都碰到了麻煩。


    這些事情一個接一個,夫妻二人一起同框獨處的時間都沒多少,方墨哪裏有時間胡思亂想那方麵的事情?


    下一刻,寧月瀾朝著方墨靠了靠;


    “你想要了嗎?”


    女人剛洗完澡,身上還帶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尤其是她一湊近方墨,青年鼻息間便滿是女人頭上洗發水的香味。


    光是聞著這個味道都讓方墨略微有些沉醉。


    青年心跳不自覺加快了起來。


    麵對秀色可餐還誘人的月瀾姐,要說不心動是騙人的。


    但寧月瀾如今懷有身孕,更何況兩人還是在船上,方墨可不敢亂來。


    “月瀾姐,你不會是……”


    他倆這種關係,方墨一個眼神,寧月瀾都知道她嘴裏憋的是什麽話。


    俏臉頓時飛起兩團紅暈,給了他肩膀一巴掌。


    “別亂說,姐姐我能守身如玉等你二十多年,當一個二十九歲的老處女,我在那方麵可沒那麽大需求。”


    “不過有一說一,今天你要是想的話,其實也不是不行。”


    “畢竟這都一個月過去了,你還對著我穿過的旗袍打過,我盲猜你大概還是憋得挺難受的。”


    說著,寧月瀾露出一排潔白貝齒,眼神變得曖昧三分。


    方墨心髒頓時怦怦直跳。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隻要這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想要撩撥自己,方墨就有種胸口老鹿亂撞的感覺。


    這是徹底被老婆拿捏地死死的了呀。


    但是方墨嘴上還是猶豫著說道;


    “可你懷孕了……”


    “剛懷孕前兩個月其實是可以同房的,一般三個月之內都沒什麽問題。”


    “隻要你動靜別搞太大,像是在京城那樣把人都搞漏水了,基本不會傷身體的。”


    寧月瀾笑眯眯地白了方墨一眼,這一眼風情萬種。


    聽到這話,方墨已經有些蠢蠢欲動了。


    可是他嘴上還是很關切的說道;


    “那要不還是算了吧,我不是很想強迫姐姐,更何況醫生說沒有太大風險,不代表就真的是沒有一點風險。”


    “真不做?”


    寧月瀾眨了眨大眼睛,眼底隱隱間有一抹雀躍。


    聽到方墨寧願憋著獨自難受,也怕傷害自己身體。


    換做任何一個女人又會有誰不動容呢?


    “真的,還是算了吧,而且其實我也沒那方麵的想法。”


    方墨克製了一下心轅意馬,裝逼似的說了這句。


    主要還是讀懂了寧月瀾眼底的動容,想要賣一波暖男人設。


    他心裏想的是,這樣月瀾姐肯定會很感動。


    下次要是再惹她生氣的時候,她多少會看在我這次溫柔體貼的份上,給我幾分薄麵。


    “沒那方麵的想法啊?那就算了。”


    “不過某人可不準大半夜跑來敲我的房門說老婆我又後悔了,記住哦,不許後悔,後悔是小狗。”


    方墨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逼都裝到這份上了。


    他照樣點了點頭。


    下一刻,寧月瀾突然俯身便在方墨的臉上‘mua’了一口,青年麵上一熱。


    “謝謝你關心我的身體,老公,你快迴去休息吧。”


    被寧月瀾親了一口,方墨摸摸濕潤的麵頰,心神一蕩。


    強忍著不去想那些汙穢的事情,但嘴裏還是困惑道;


    “啊?今晚不抱抱睡嗎?”


    “抱什麽抱,我下午都沒休息好,這麽小個床,你想把姐姐擠死啊!”


    “更何況船上,人對時間都沒個概念,誰知道咱倆一覺睡醒啥時候了,要是被柳幺幺知道你留在了我這裏過夜,那你可就要完蛋嘍。”


    寧月瀾‘撲哧’一笑,掩著玉口說道。


    的確,雖然這是豪華商務船艙,但是房間中的空間依舊不是很大。


    剛才房間中擠了四個人的時候,於倩雯就隻能搬個小板凳坐在旁邊,寧月瀾則是一直站著。


    床上坐著的是方墨和煙阮阮,月瀾姐連坐的地方都沒有了。


    方墨微微有些失望。


    其實他雖然不想傷害月瀾姐的身體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但還是很想抱著老婆柔軟嬌軀一起睡覺的。


    不過想到寧月瀾最後說的一番話,方墨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房間。


    “晚安,月瀾姐。”


    到了房間門口,方墨衝著寧月瀾擺了擺手。


    寧月瀾穿著睡裙在房間中衝著方墨笑了笑,笑顏如花;


    “晚安,老公。”


    話罷,她突然狡黠的抬了抬下巴。


    “其實我剛才本來想說,就算是不做,姐姐也可以用嘴巴幫你的。”


    “但你既然沒那方麵的想法,那就早點迴去休息吧。”


    說完,寧月瀾立刻關上了房門。


    砰!


    房間外的方墨表情呆滯,幾乎是瞬間張大嘴巴。


    啥!?


    對啊,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


    月瀾姐身上又不是隻有一個入口。


    操!


    我沒事裝什麽逼!?


    方墨連忙抬手拍了拍房門,哭喪著臉;


    “月瀾姐,我錯了,我大意了!”


    “其實我想要的啊,口也行,口也行啊,我後悔了,我再也不裝逼了……”


    “汪,汪汪,汪汪汪。”


    “老婆,我是老公,你開門啊,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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