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出來啊,這聾老太太心機還挺深的。”


    “啥意思?”


    “你沒明白?”


    “沒啊,你懂了?”


    “一大爺都說的很清楚了啊,算了,你別跟我站一起,你太傻了。”


    “特麽的,你啥意思?”


    “就那意思唄,你太蠢了,那聾老太太就是想弄五保戶待遇,所以誣陷人家辦事員了唄。”


    “...啊?是這意思?”


    “那你說呢?”


    “...”


    麵對住戶們的討論,聾老太太的臉色也在不斷變換,心裏悄然的也升起了對何雨柱的不滿。


    如果不是何雨柱,她的事就到此為止了,倒馬桶而已,讓何雨柱去倒下不就行了?


    可現在院裏的人差不多都明白了她的打算,今後她還怎麽好立足?


    何況蘋果都漏了卻沒個好結果,以後讓她怎麽再進行下一步的計劃?怎麽才能實現在這院裏倚老賣老的目的?


    於是再看向何雨柱的時候,眼神中不自覺的就帶上了些許的不滿。


    “好了,不要再吵了。”


    “那這事就這麽定了,聾老太太給咱們院的所有住戶倒3個月馬桶,老太太,您沒意見吧?”


    “沒..”


    “不行!”


    不等聾老太太說完,何雨柱又一次站了出來,看都沒看聾老太太聞聲後著急的給他使的眼神。


    “老太太年紀都那麽大了,怎麽能讓她給別人倒馬桶?”


    “你們誰家敢,誰家願意讓一個老太太給你倒馬桶?”


    麵對何雨柱充滿戾氣的目光,人群裏的住戶即便想說什麽也都收了迴去,跟個傻子較勁不值當啊!而且想想何雨柱說的話,好像確實有點不合適,畢竟聾老太太年紀都那麽大了,讓人家給自己倒馬桶是有點不好。


    “傻柱,你是在質疑我的決定?”


    白子路沒好氣的看向何雨柱,抿著嘴看了他一小會兒,三兩步走到他的麵前,點著他的胸口道:


    “人都該為自己犯的錯承擔責任,再說,聾老太太的事我已經很體諒她了!”


    “倒馬桶很累嗎?”


    “咱們院一共才20來戶,一晚上馬桶裏能有多少重量?”


    “她拎不動嗎?”


    “三個月的時間很長嗎?”


    “她還沒說什麽,你出來是想做什麽?”


    “顯你能耐?”


    “好啊,反正你替聾老太太出頭好幾次了,那她倒三個月馬桶,你就掃三個月院子,陪著她吧!”


    “你願意不?”


    “掃就掃,有啥啊!”


    “行,那咱們院以後三個月的衛生就交給你們了!”


    沒等何雨柱迴神,白子路直接就定了下來,願意陪著聾老太太,那你就陪著吧。


    反正這種事是解放了所有住戶,其他住戶沒人會不願意的。


    “..額”


    剛答應下來後何雨柱就傻眼了,本來是給聾老太太打抱不平的,這怎麽就成了老太太倒馬桶,自己掃院子了?


    “行了,我替傻柱認了,一大爺,能散了不?”


    但沒等他再想說什麽,聾老太太就替他答應了下來。


    “行啊,事都說完了,那就散了吧!”


    白子路聽到聾老太太的話應聲就答應了下來。


    本來就不是多大的事,現在這種結局就挺好,他也沒啥不樂意的。


    “不是,我還...”


    “傻柱,迴去吧,我累了,迴去了你給我捏捏。”


    何雨柱剛說了一半,聾老太太就上前拉著他向後院走去,不讓他再說話。


    其他住戶對這個結果也很滿意,以後3個月都不用自己打掃院子倒馬桶,簡直太幸福了。所以看大會結束,也都樂嗬嗬的散開迴家了。


    ...


    “當家的,你咋會想當這個一大爺啊!”


    秦淮茹把白子路的腳按進盆裏,一邊洗一邊嘀咕。


    “我算看出來了,這院裏雞毛蒜皮的事也太多了,你管他幹啥啊?”


    “咱們當個住戶不好嗎?這費勁巴拉的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還老被人質疑。”


    想起這兩天的事秦淮茹就生氣,已經從白子路當上一大爺的喜悅中走了出來,這才兩天,昨天易忠海找事,今天何雨柱不服氣,她都替白子路不詫。


    “..嗬嗬,你懂啥?”


    白子路後仰躺倒在床上,一邊感受著秦淮茹在腳上的揉捏,一邊輕聲道:


    “我是不想被人拿捏,而且我想實驗個想法。”


    “啥想法?”


    “你不懂,說了也沒意思,反正你知道我不是平白無故就去競選一大爺就行了。”


    “...噢。”


    秦淮茹皺眉想了一會兒,見白子路依然躺在那裏享受,也就停止了思索,繼續給他按起腳,不想了,自家過的好就行了,隻要當家的不嫌累,就隨他高興好了。


    而白子路這邊則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今天的事情是他的一個小實驗,上輩子就聽過烏合之眾,也看過實驗,一旦群體化,所有人的個性都會被消除,人也變得盲從、狂熱。


    所以這次也是想試試,看這個理論是不是真的。


    不過一切還要看以後的進展。


    ...


    “傻柱,你去給我倒洗腳水,然後過來給我洗腳。”


    “不是,奶奶,這事平時不都是您自己做的嗎?”


    “少廢話,你做不做?”


    “...做,我做還不行嗎?”


    或許是寄人籬下,或許是尊老愛幼,總之何雨柱拿著洗腳盆去接水了。


    “傻柱,以後我說什麽,叫你做什麽的時候,你就照做,別問為什麽,奶奶不會害你的。”


    看著何雨柱給自己按腳,聾老太太冷峻的眼神又重新迴歸了溫暖,接著繼續柔聲道:


    “你還小,經驗不夠,聽奶奶的沒錯。”


    “唉...”


    “你這傻孩子啊!”


    歎了口氣,聾老太太還是狠不下心趕走這個淳樸的孫子,而且自己百年後還得靠這個孫子送行,所以心裏還是放下了對何雨柱的埋怨。


    不就是倒馬桶嗎?也就三個月,蘋果都露了,倒就倒吧!


    “奶奶,我才不傻呢!我就是看不慣您受委屈。”


    何雨柱抬頭認真的看著聾老太太說了一句,見她又露出了慈祥的笑容,這才又低下頭認真的揉起了腳,但低頭後,眼中的精光卻一閃而過。


    何大清走前跟他說的話也再一次浮現在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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