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白子路帶著秦淮茹又大包小包的迴到了四合院。


    現在從秦家村迴來這幾乎成了常態,特別是今天野味的事情說定後,走的時候村長還專門又給白子路送了不少東西。


    “謔,子路,你這是又去媳婦娘家了?”


    閻埠貴在門口看到白子路兩口子就趕忙上前幫忙。


    “對,這不是淮茹想家了嘛!”


    白子路也沒拒絕閻埠貴,由著他抬著後座把自行車送進中院。


    “晚上在我這吃點?”


    收拾妥當後白子路就邀請了一下他。


    “這多不好意思?”


    閻埠貴搓著手滿臉是笑,卻沒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雖然知道要貼著白子路,但仍然改不掉愛占便宜的習慣。


    “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都住在一個院,吃頓飯算啥。”


    “唉,那我去叫我家那口子來幫忙。”


    看閻埠貴小跑著離開,白子路搖頭笑了笑。


    “當家的,叫他來吃飯幹啥?”


    秦淮茹一直對閻埠貴的印象都不好,畢竟當初白子路犯渾,閻埠貴在她眼裏就是幫兇。


    “一點吃的,不礙的,咱們畢竟住在院裏,也不能不和人來往不是?”


    秦淮茹隻是嘀咕一句,但當家的決定的事她也不會反對。


    白子路倒也不是無緣無故請閻埠貴吃飯,最近他一直在上學,對院裏的了解多是聽秦淮茹說的,肯定不如閻埠貴知道的全麵,吃個飯正好打聽下院裏的情況。


    再說閻埠貴在他眼裏確實不算啥禽獸,屬於院裏可以交往的人之一。


    ...


    “來,閻老師,咱再先走一個?”


    “得嘞,今兒也就是借子路你的光了,這西鳳酒我也是有年頭沒喝過了!”


    拿起酒杯和白子路碰了一下,開席喝完半斤後,閻埠貴看著手裏的酒情緒突然有些複雜。


    “哦?”


    白子路對閻埠貴的表現倒是有些好奇,一直以來隻是知道閻埠貴是老師,會毛筆字,但對他的來曆還真不清楚,現在看這樣子,這也是有故事啊!


    “嗬嗬,都是過去的事了!”


    迎著白子路好奇的目光,閻埠貴稍微遮掩了一下。


    “嗐,這不喝酒也沒事嘛,閻老師您說說?讓我也瞻仰下您光輝的過往。”


    “來來,我給您滿上!”


    又喝了幾輪後,在白子路的連番詢問下,閻埠貴終於簡單開口說了兩句:


    “都是過去的事了,閻某小時候上的是私塾。”


    “一晃這麽多年了,一個人當個老師也挺好。”


    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白子路一眼,能上大學,他覺的白子路已經明白了他說的話。


    果然,白子路隻是稍微思索後就對他點了點頭,歎口氣後又和他碰了一杯。


    閻埠貴也濕潤著眼眶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不說這個了,閻老師,咱們院裏最近有什麽新鮮事嗎?”


    放下這個話題,這不是閻埠貴一個人的問題,白子路也沒必要給人家傷口上撒鹽,就轉頭開始聊起四合院。


    “哈哈,說起這個那可說的就多了。”


    收起思緒,閻埠貴哈哈一笑,又變迴了算盤精閻老摳,對著白子路眉飛色舞道:


    “子路你一直上學不知道,院裏最近可熱鬧了!”


    “哦?那閻老師您說說。”


    白子路又給閻埠貴滿上酒


    “那就先說說跟你有關的吧!”


    “跟我有關?”


    白子路有些不解,閻埠貴倒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對,就是和你有關。”


    “那您說說。”


    “先說中院吧,喏,你今兒又從媳婦娘家拿了不少東西吧?”


    閻埠貴指著白子路和秦淮茹今天帶迴來的臘野味和山貨。


    “對啊,這不是還是閻老師您幫著拿進來的嗎?”


    “這就是了!”


    “因為你們老能從娘家拿迴來東西,賈張氏就不樂意極了。”


    “她兒媳婦也是農村的啊!”


    “所以慢慢的就看黃雪梅不順眼了,也不像剛娶迴來那會對她好,怪話、難聽話非常多。”


    “也就是黃雪梅現在有孕在身,不然還不知道多慘呢。”


    說到這閻埠貴露出了個奇怪的表情,仿佛很是不解。


    “不過說來也奇怪,賈張氏居然沒催著黃雪梅迴娘家拿東西,聽說她家娶黃雪梅可是花了不少彩禮的,這不像是賈張氏的作風啊!”


    搖搖頭,甩開對這事的疑惑,再次道:


    “還有老易,對黃雪梅倒是挺好,甚至有點過了,見天的送吃的。”


    “那麽多吃的啊,他媳婦也不管管。”


    砸吧了幾下嘴,雖然不是自己的,但閻埠貴的眼裏仍然滿是不舍。


    沒理會閻埠貴的不解和羨慕,白子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這事他清楚啊!但現在還不能告訴閻埠貴。


    “還有就是傻柱了,自打雨水在你家吃飯,他算是放瘋了。也不知道他咋想的,月前在外邊找了個師傅學摔跤,見天的在外邊打架,衣服時不時迴來的時候就是破的。”


    “這把後院老太太給氣的啊!”


    閻埠貴噗嗤一笑,像是想起了什麽好笑的事情,對著白子路擠擠眼。


    “子路,你知道老太太咋收拾傻柱的不?”


    “咋收拾的?”


    “嘿嘿,讓他洗褲衩,還是給許大茂洗!”


    閻埠貴笑的眼睛都擠沒了。


    “你是沒看到,老太太叫來許大茂告訴他這事後,許大茂那個利索勁,要不是年齡大了知道害羞,他能當場就把褲衩子脫給傻柱!”


    “哈哈哈,你也知道大茂和傻柱不對付,那是咱院裏從小到大的冤家啊!”


    “要不都說薑是老的辣,傻柱在外邊打一次架,迴來就得給許大茂洗十條褲衩,這一下把傻柱給收拾的啊,自打給許大茂洗過褲衩後,走路都低著頭,白天在院裏幾乎都看不到他了。”


    聽到這白子路也笑了起來,不過還算老太太仁慈,要是他的話,非讓傻柱給老太太洗不可。


    “那許大茂還不得在傻柱麵前挺起腰杆了?”


    “那可不?打那天起,隻要傻柱敢揍許大茂,許大茂就脫褲子要給他褲衩。”


    “哈哈哈...”


    又聊了一會兒後,白子路看閻埠貴有點喝多了,眼皮子都在打架,就扶著他給送迴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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