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峰來了一支清一色服飾的隊伍。


    來人灰白相間的長袍,胸口上有兩個娟秀的“執法”兩個字。


    昆侖勢力龐大,其門下均設立不同司法部門。


    執法堂專門實行執法追兇、調查涉嫌違反門規的人員。


    郝俊兩兄弟在大能洞府被人廢盡筋脈,天靈蓋受損,此生再也無望修煉。


    如若郝俊與郝朗兩人隻是普通弟子,沒什麽背景,執法堂可能也就算了。


    但郝家是昆侖派的附屬世家。


    現在郝家還不知道郝俊與郝朗被廢的消息。


    但等郝家知道了他們家族傑出子弟被別人廢掉,肯定會來昆侖要一個公道的。


    反正都要給郝家一個說法,他們隻能先行一步過來“請”撼天迴去調查清楚。


    在外門得知撼天在太玄長老這裏的時候,執法堂的人就更不敢亂來了。


    也不知道撼天與太玄長老是什麽樣的身份,這撼天要是太玄的徒弟,那他們就不好審問了。


    為首段慶龍是執法堂的一名執事。


    在執法堂身居要職。


    進入青玉峰,


    段慶龍揮手止住了要跟著他進入山穀的眾人,“太玄長老不喜他人打擾,你們在外麵等我。”


    “是師兄。”


    段慶龍低調的進入院子外。


    “執法堂段慶龍求見太玄長老。”


    “什麽事?”


    丹房內太玄的聲音傳出來。


    段慶龍道:“迴稟長老,撼天涉嫌廢同門師兄弟的經脈,導致兩名傑出弟子失去了修煉的根本。”


    “我等前來請撼天迴執法堂審訊,不知道撼天可在院中?”


    “咯吱!”


    太玄推門走了出來,皺眉看向段慶龍,“你說撼天廢了兩名弟子?”


    “是的,兩人都是昆侖附屬世家郝家的子弟,請長老交出撼天,讓其跟隨我等迴執法堂調查清楚。”


    “他為什麽要廢郝家子弟?”


    “這個……長老不知道?”


    “難道我應該知道?”


    “不是……”


    段慶龍無奈的搖頭,“聽外門其他人的意思是郝俊兩兄弟經常找撼天麻煩,三番五次想害死撼天。”


    “之前在火焰山尋藥與大能洞府中都有危害過撼天的生命。”


    “撼天一怒之下就把他們給廢了。”


    “其實按照……”


    “慢著。”


    太玄皺眉,沉聲道:“撼天在火焰山尋藥的時候,郝家子弟有阻攔過撼天?”


    “聽外門李陽等人的闡述,郝朗確實是對撼天進行過阻撓,還抓傷了撼天背部大部分血肉。”


    “死得其所。”


    太玄冷冷的說著。


    段慶龍也不知道是不是言語中得罪了太玄,連忙轉移話題,“那什麽……撼天……”


    “撼天不在這。”


    “不管你們是找到撼天還是沒找到撼天,如若被我老夫知道你們敢在執法堂對他屈打成招,執法堂老夫都掀了你們。”太玄哼道。


    “這個……自然不會,執法堂秉承公平公正公開的宗旨,我們身為門派的執法守護者,自然會給蒙冤受屈的弟子一個交代。”


    “錯不在撼天就堅決不會對撼天采取懲罰的措施,太玄長老放心。”


    段慶龍表明情況後,問:“不知道撼天現在在哪裏?”


    “去風穀修煉了。”


    太玄說完不再理會眾人,再次迴到丹房去琢磨起《逆天煉丹訣》來。


    段慶龍離開山穀,帶著執法堂的人開始往風穀而去。


    撼天來到風穀。


    入目一股狂風吹來,地麵沙石翻滾,濃煙嫋嫋,根本看不清山穀內的景象。


    若隱若現的能從狂風中看出幾道身影正在禦風而行。


    狂風奔湧,沙石紛飛。


    人走在山穀裏都有種要被山石給撕碎的感覺。


    撼天沒有急於進入山穀,而是打開龍象般若功看了起來。


    龍象般若功。


    修煉第一層是龍象護體,以鍛造肉身為主,把自己的身軀打造的猶如鋼鐵堅不可摧。


    撼天目光掃視著圖像注解。


    圖解運行的軌跡包羅萬象,好幾條經脈一同運轉,帶動靈力遊走四肢百骸,鍛煉的肌膚如剛如鐵。


    第一層功法:龍騰護體天塌不驚,象踏山根重若萬斤,天地翻滾龍象不移,龍象護體……


    默讀記憶於心。


    撼天嚐試著運轉起來。


    大巫血脈本是緩慢運行,但在龍象般若功開始運行之後就好像產生了一種共鳴。


    大巫精血與般若神功之力相互加持。


    撼天修煉的般若之力與巫族血脈之力相互結合,快速運轉,在他經脈內形成一條崩騰的靈力河流。


    撼天感受到肉身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隨著功法運轉,肉身變得更具爆發力。


    風穀狂風洶湧,沙飛塵滾。


    撼天咬了咬牙,直接衝了進去。


    在山穀外幾名內門師兄,在看到撼天就這樣不做任何防護就衝進山穀,都帶著呆滯的神色……


    “這是誰?在作死嗎?”


    “這麽大的狂風,裏麵看不到任何東西,他就這樣衝進去難道不怕死?”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被譽為風穀穀主的逍遙師兄說了,今日漲潮起風,可能會引來颶風,提醒我們最好等風勢弱了再進去修煉。”


    “不是吧?逍遙師兄真這麽說了?”


    “是的,這小子初生牛犢不怕虎,真是花樣作死啊!”


    “要不要提醒一下他?”


    “怎麽提醒?風穀的風不定向吹,這小子這樣進入狂風中,肯定已經被撕碎了。”


    “哎,作死的人年年有,但跟這小子這般作死的,真是少見,屍首不剩。”


    遠處,段慶龍等人趕了過來。


    他們身穿執法堂的衣服,眾人紛紛讓開一條通道。


    “誰剛才看到撼天在這裏嗎?”段慶龍高聲問道。


    “撼天?誰啊?”


    “沒聽過這一號人,是我們昆侖派的嗎?”


    “段師兄,這撼天是誰?”


    “大家都不認識撼天?”


    段慶龍疑惑,他原本以為撼天在內外門應該有些名氣,但沒想到竟然沒人認識撼天?


    “不認識啊,師兄,誰啊?犯啥事了?”有人開聲問。


    “撼天涉嫌廢了兩名師弟的經脈,執法堂前來緝拿迴去審訊,大家要是有知情不報的可是會受到嚴懲的啊!”


    “真不認識,不會是剛才那二愣子吧?”


    “誰?”段慶龍疑惑。


    剛才目擊撼天跳入風穀的人,當即上前抱拳說道:“迴稟師兄,剛才有個人不做任何保護,從風穀懸崖上跳入風穀去了。”


    “依照他這種不作任何防護進入風穀,幾乎是沒得生還了。”


    “重要的一點是逍遙師兄說了,今日十五漲潮,風力會變成颶風。”


    “等颶風停下來,他可能也被撕碎成碎片了。”


    段慶龍聞言,臉色有些難看。


    這樣一來就不好辦了。


    難道要在這裏一直等撼天不成?


    就算真等到了,可能也是被撕碎成碎片的身軀,那又還有什麽意義?


    段慶龍沉吟了片刻,轉爾看向一名認識的內門女弟子,“紫娟師妹,你開啟了風屬性之力,想來近段時間都會在這,麻煩你幫我留意一下撼天有沒有出來……”


    叫紫娟的女子聞言,撇嘴道:“段師兄,你就別指望那人出來還剩屍了,早不知道死多少遍了這樣進去。”


    “先不管他是死了還是活著,麻煩你幫我看一看。”段慶龍道。


    “好吧!”紫娟雖然不想浪費時間在這,但段慶龍是內門地榜的風雲人物,她也不想錯失與段慶龍深交的機會。


    段慶龍隨後帶人離去。


    風穀內,一陣陣狂風唿嘯而過。


    撼天跳入進來後,狂風吹過,他身上的衣衫開始破碎。


    撼天無語至極。


    這練肉身,沒一件好的衣服還真是個很大的麻煩事兒啊!


    畢竟各種不同屬性鍛體的情況下,很有可能就會把衣服給弄爛掉。


    雖然他是準備了很多隨時可以換的衣服在虛空空間中。


    但不保證每次修煉完成後都能馬上換上衣服,這萬一……被人看到了多不雅觀?


    撼天站在狂風中,巍然不動。


    身旁人頭大小的石頭都被狂風卷的飛起,開始在風穀中肆虐,石頭相互撞擊之下化為灰飛。


    撼天一步步抵著狂風,咬牙前行,默默運轉龍象般若功。


    巫族沒有修煉功法,巫族血脈之力就是最強的修煉,靠的是肉身提升,一切水到渠成便能突破。


    巫族的武技就是血脈中以生具備的各種法則之力。


    在修行途中,血脈強則法則之力強。


    這一點是其他種族羨慕不來的。


    撼天在修煉龍象般若的同時,也是在增強血脈之力。


    狂風唿嘯了足足一個多時辰,撼天身上破開成千上萬倒風刃切開的傷口。


    風刃切開他肌膚的同時,他也在運轉著功法修複身軀。


    這種修煉方式,放在昆侖內外門,簡直可以驚掉所有人的下巴來。


    就是內門中,也沒幾個人會選擇這樣的方式修煉。


    撼天在砥礪前行,眼角餘光若隱若現看到於風穀岩石上盤膝坐著的幾道身影。


    這些人身上閃爍一股綠色罡氣,這是風屬性在他們身體周圍盤旋圍繞。


    這種風屬性被他們操控的如影隨形,在狂風中巍然不動。


    他們也注視到撼天了,隻是他們都帶著不屑的神色看撼天。


    一看撼天就是沒掌握到風屬性的規則,如若跟他們一樣掌握到控風的訣竅,又何須如此咬牙切齒在狂風中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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