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塊刻有阮字的玉佩!”風南曦坦然說道。


    阮守的眼睛瞬間就變的更亮了,“除此之外,還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嗎?”


    看著阮守這般心急的樣子,風南曦故意放緩語速道:“嗯,好像還有!”


    “有什麽?”阮守更是瞪大眼睛問道。


    風南曦也不逗他了,認真迴答道:“桃花形狀的阮字玉佩,玉質清透無瑕,牢固非常,乃是極等上品,它最最特別的地方,是夜晚之時,阮字會發出陣陣藍色的光芒,但那右邊的元字偶爾間還會發出一些紅色的幽光,總而言之,就是一塊頗為神奇的玉佩。”


    聽了這話之後,阮守更是激動的直接問道:“娘娘,那塊玉佩可否讓我看一下?”


    風南曦搖頭道:“玉佩現在不在我的身上!”


    “那在哪”阮守突然有些擔憂的問道。


    顯然,那塊玉佩絕非想象中那般的簡單。


    “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風南曦肯定的迴道。


    要是風靖樂真的要拿那塊玉佩幹嘛,那也早就已經做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對於自己義父,風南曦當然是最為信任的。


    見風南曦神色如此鎮定,阮守也就微微放下了心,轉而神色嚴肅的突然朝著風南曦跪了下來,執手異常恭敬道:“奴才參見主子!”


    這個正經樣子的阮守,與之前在江南阮家所見的那副懶散樣,可是完全不同,簡直就是判若兩人,渾身也多了一分清潤之氣。


    對於阮守這毫無預兆的舉動,風南曦也沒有太過詫異,隻是微微疑惑道:“沒有見到那塊玉佩,你就敢肯定我不是騙你的麽?”


    阮守搖頭堅定道:“爺爺說了,隻要主子你能說出玉佩的特別之處,那就算玉佩不在你的身上,你也正是他老人家一直尋找的人,你就是我們的主子!”


    沒想到老管家如此相信她,倒是讓她有些受寵若驚了。


    “你先起來吧!”風南曦擺手說道。


    阮守卻沒有站起身,更是低頭道:“主子,奴才有事要說!”


    “那就說吧!”


    看阮守這樣,似乎還真的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當年爺爺派出去保護夫人迴帝都的阮家護衛,共計三十六人,武功皆不弱,六人是明著保護,另外三十人則在各暗處保護。”阮守認真的說道。


    既然阮家當年派出了如此多武功不凡的護衛,那南阮又豈會輕易的就被那些個所謂的‘劫匪’給殺了呢!


    風南曦也不多話,真靜靜的聽著。


    阮守繼續道:“出了事之後,被發現的屍首卻僅僅隻有那六個明著保護夫人的護衛,其餘護衛的屍身全部不知所蹤。阮家每一位護衛的忠心都是天地可鑒的,除非他們全都喪命,若是有一人還活著,也必定會拚死迴到阮府的。那無故消失了的三十人,定然是出了事。爺爺當即就覺得很是可疑,隨後派人前去出事之地探尋,卻始終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但他這十八年來也從未放棄過找尋真相!”


    “然後呢?”話已至此,風南曦也知道此番阮家定是找到了什麽有關於當年事情的蹤跡。


    “那三十六個護衛之中,有一人叫做童一成,是三十六之中武功最好的一位,他還活著!”阮守抬頭對著風南曦說道。


    風南曦微微皺眉道:“既然活著,為什麽這十八年以來,你們一直都沒有找到過他?”


    阮守神色變得有些氣憤,緊緊握拳道:“因為他的手筋被廢了,腳和眼睛也被傷了,若不是他的心髒天生比一般之人要靠右的話,他也早就沒命了!”


    那些人,果然歹毒。


    “他被刺中之時,用盡全力往後一躍落入了那江河之中,才沒有落到那些人的手中,本來他也覺得自己是必死無疑的,但也許是老天爺覺得他命不該絕,他被衝入了江河的下流,被一位正巧路過的老乞丐給救了,隻是他身子極為虛弱,那老乞丐也是悲苦之人,就隻能勉強為他尋一些草藥治療,所以他養了一年有餘,才算是真正的活了迴來,但他落水之時,傷了腿和眼睛,腿腳很是不便,連行走都是問題,而眼睛也隻能輕微視物。”


    一個原本武功高強之人,卻徹徹底底的變成了廢物,那種心情,任誰想都會覺得有些難以接受的。


    阮守也是非常惋惜,“他是非常想迴來,隻是卻根本無法自己前行,再加上那老乞丐沒多久也突然染病離世了,他就更加沒有可以依靠的人,身子虛弱,手腳不便,眼睛又不好,武功盡失,怕那些個襲擊他們的人還在附近,他也不能隨意的開口尋求幫助,況且他身上又沒錢,就算是真的開口了,也不見得有人會像那個老乞丐那般的善心,所以他選擇了閉口不言,最後隻好乞討為生,淪落成真正的乞丐了,他也想過沿路乞討迴來,但事實上比想象中的要難上加難,風霜雨雪的,以他那副身子骨,是根本受不了的,更何況他還隻能爬著行動,哎,根本就沒有一點的辦法!”


    “你們後來派出去的人,就沒有找過他所在的地方嗎?”風南曦問道。


    “找過,但他那副樣子,派出去的人就算是見到了,也很難認出來的!”阮守點頭說道。


    風南曦疑惑,“那現在為什麽會?”


    找到了呢?


    阮守謙卑的迴道:“因為這一次再次派去尋找那片地方的人之中,有一人正是童一成的親弟弟童一林,他第一次見到身為乞丐的親兄長之時,也是沒有認出來,而且時隔多年,童一成的聲音也因為病痛的折磨而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就算是聽聲音也是無法一下子就聽出來的。但兩人畢竟是血脈至親,童一林自從見了那看上去很是可憐的乞丐之後,腦子裏就一直浮現他那悲慘的樣子,久久無法心安,於是在離開那地方之時,他就想著再去施舍一些吃的給那人,童一成是看不大清楚來人的樣子,但他卻也是覺得那人有些熟悉,聽到那更是印在腦海中的親切聲音之後,他就突然拉住了起身便要離開的童一林,童一林一驚,低頭聽了那乞丐嘴裏的呢喃之後,人整個就僵住了,他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看清楚了之後,終是認了出來!”


    一聲大哥,就讓在外流浪了整整十八年的童一成第一次毫無顧忌的哭了出來,即使是受了那樣重的傷,即使是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樣,即使是被人當做最無用的乞丐,他也從沒有流下一滴眼淚過,卻在自己弟弟的一聲唿喚之下,流了淚。


    童一林緊緊抱住了自己大哥,更是哭的撕心裂肺,他曾經最引以為傲的兄長,阮家護衛之中最令人敬佩的護衛長,竟然會淪落到如此悲慘的地步,別說是他了,就連與他一起來的那幾個護衛也同樣是止不住流了淚。


    風南曦聽了之後,也是眼眶微紅,那人是為了保護她母親才會落到那樣的地步,她又豈能不動容呢!


    待童一成迴到阮府之後,阮仁就找了最好的大夫為他治療,長年累積下來的病痛,可不是一夕之間就可以痊愈的,能保住命已經是不容易了。


    從童一成的口中,眾人才得知了當年事情的經過,他們一直都在暗中保護南阮,一路之上也很是平安,並沒有什麽特別的事,可就在眾人都不覺得會有什麽事發生的時候,一襲黑衣人就突如其來的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他們第一個反應就是衝向南阮的身邊保護她,他帶著另外兩個武功最好的護衛將南阮以及她的兩個侍女所在的馬車奔馳而走,其餘的護衛都紛紛掩護他們。


    那些黑衣人的目光自是南阮,但他們似乎並不想殺她,而是要從她身上找一樣東西,趁亂中,南阮身邊的一個侍女提議將與南阮互換衣物,南阮自是不肯,她怎麽能讓別人為她娶冒險,而她的兩個侍女卻是提醒她,她可不是一個人,她的肚子裏還有著小生命。南阮為了肚子裏的孩子,也就答應了侍女的提議,兩人互換了衣衫,太後所賜的玉佩掛在那腰間,那種危機時刻,南阮也並未想那麽多,就沒有將那玉佩拿下來。


    兩人的身形本就差不多,換了衣衫之後,的確是能以假亂真。


    童一成帶著那個侍女吸引走了那些猛追上來的黑衣人的全部注意,讓南阮三人得以有逃生的時間。


    之後的事情,無非就是他們二人被追上了,然後便是一番慘烈的廝殺,那侍女為了讓那些黑衣人不看到她真正的容貌,就幹脆連人帶著馬車衝到了河中。


    隨後,童一成也就負傷落水了。


    想必那時候,南阮是逃脫了,否則後來也就不會順利的生下風南曦的,隻是不知為何她沒有迴到帝都,也就更加不知道她是為何與風南曦分離的。


    風南曦是被山崖間的枝蔓所救,那她的母親是不是落到了那山下?


    這個可能性,風南曦已經在心裏想過千百遍了,但她還是不相信她的母親真的就已經不在了,她能被救,說不定她的母親也同樣被人救了。


    “他們想要的是不是就是那枚阮字玉佩?”風南曦凝聲問道。


    阮守迴道:“他們要的是那枚玉佩,但他們也未必知道他們要找的東西是玉佩!”


    風南曦表情很是肅然道:“那枚玉佩究竟有什麽用處?”


    難不成裏麵有著什麽絕世武功?


    “具體的奴才也不清楚,奴才隻知道那枚玉佩事關我們阮家的一個秘密!”阮守輕聲說道。


    阮家的秘密?


    “主子你應該也聽說過北琅國開國之初,那天下最富有的家族是哪一家吧!”阮守對著風南曦道。


    風南曦點頭,“自是那最受開國皇帝所信任的元家了,傳言元家可謂是富可敵國,有著世人有無法匹敵的財富,隻是元家早已沒落,香火也已斷了,這與阮家有和關係?”


    阮守很會謹慎的迴道:“迴主子的話,元家其實一直都在,隻是後人不再姓元,而改姓阮了,阮家正是當年的元家嫡係之後!”


    沒想到,阮家還有這樣的背景,這讓風南曦也很是驚愕。


    “當年開國帝王曾經讓元家之人建造過一個寶庫,那裏麵不但有皇廷財寶,也有元家的一半積蓄,可謂是一個大的不能再大的寶藏了!”阮守小聲的對著風南曦說道,生怕隔牆有耳!


    居然還有寶!


    “所以那玉佩是與寶藏有關了!”風南曦之言道。


    阮守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風南曦繼而問道。


    阮守迴道:“爺爺知道的也並不多,阮家的話當年也就隻有老夫人與夫人知曉!”


    不過看義父的樣子,應該是也知曉的。


    風王當年是最受帝王信任的王爺,風家的人知曉此事也不為過,那按常理來說,沈家的人也是應該知道此事的,但看沈靖逸與沈天澈兩人的樣子,應該也是不太了解此事的,這就非常奇怪了。


    看來,這件事隻有問義父才能得知了。


    “小舅!”風南曦輕輕喊了一聲。


    一道黑影就出現在了阮守的麵前,差點就讓他嚇了一大跳。


    出了遇刺那事,連默現在哪裏還顧得上什麽神影隊,心思全部都在風南曦身上了,連昭與連陵當然也是覺得太子妃的安危比較重要,所以他們也就讓連默迴來保護風南曦了。


    “小舅,這件事情你知道多少?”風南曦對著連默淡淡問道。


    連默搖頭道:“主子沒有與我說過此事,隻是曾經囑咐盡量讓你離阮家遠一點!”


    說的好像近了,有性命之危一般。


    “你能聯係到義父麽?”風南曦雙眸對上連默,很是認真的問道。


    連默扯了扯嘴角,無奈道:“風梧應該能聯係的到!”


    風南曦緊接著就道:“我修書一封,小舅你讓風梧送給義父,要盡快!”


    說完,就起身走到了桌案前,拿起墨筆就寫了下去。


    沒多久就寫好了,墨幹之後,風南曦就將那信交給了連默。


    連默也鄭重的接了過去,飛身就走了,快點給那個家夥之後,他也好早點迴來保護他寶貝侄女。


    他寶貝侄女的身份是越來越不得了了,現在居然還扯上了元家,真是讓他都覺得壓力很大啊!


    想來,這往後的麻煩定是不會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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