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重逢


    “怎麽又是你!”


    帶著一堆弟兄來支援,卻怎麽也想不到最後見到的竟然還是這兩人。


    山賊一眼就看到還在車外頭瑟瑟發抖的傅子由,左顧右盼,沒見到心愛之人,這山賊頭子又重新將目光給收迴去。


    “怎麽怎樣都看不到?”


    他念念有詞,整雙眼睛一下就瞧見那後頭的馬車了。


    “你要做什麽?”攝政王一下眼尖的將人給撇到後頭去。


    但此人依舊窮追不舍,偏生一定要見到阿烈一眼。


    他一下有些失望,怎麽也沒想到等了半天出來的竟是一個小嘍囉,就這人的氣勢不足以成大器!


    薄唇微抿,又有一人從這小嘍囉身後走了出來,此人臉上戴上了麵具,隻是即使戴上麵具依舊顯得十分熟悉。


    “這座山的人是不是都喜歡戴麵具?”原本隻是被嚇懵了,但看到對方的那一瞬間還是忍不住開口。


    攝政王倒是好奇的打量起眼前之人。


    此人的聲音極為蒼老,但卻梳著一個極其不合時宜的高馬尾,雖身著粗布麻衣,但氣質卻明顯同周圍那群山賊不同,倒像是出射光於鍾鳴鼎食之家。


    這走路的姿態更是十分值得考究,舉止之前盡顯富家公子的儀態。


    看這行動如飛的模樣歲數應當不會太大。


    攝政王還盯著那人臉上的麵罩。


    這麵罩倒十分有意思,不同於平常的麵罩,也沒有那青麵獠牙專門用來恐嚇人之意,而是十分隨性,倒像是用這山林草木隨意編織出來的麵罩。


    他湊近了此人,他的麵罩戴著倒有幾分稀奇古怪的意思。


    “不是有人說要見我,怎麽不出來見了。”


    “正是在下。”攝政王先行表明自己想要知道對方身份的意向,又望了一眼對方,臉上神情盡斂。


    “原來你們當山賊的,聲音都要比別人蒼老百倍,怎麽就都不敢以真麵目示人呢?”攝政王涼薄的唇上迴以一個孤傲涼薄的冷笑。


    “怕是在我們之中有熟悉的人。那此人是誰呢?”


    攝政王將手指一指,直接指向這馬車上的所有人,對方的眼神卻動都未動。


    “果然是好耐性,不管是誰在你麵前都不會對你有絲毫影響。”攝政王輕笑一聲,“真想知道這麵具下方究竟是怎樣一張臉。”


    他輕浮的上前一步,那人卻很快退後。


    僅僅是攝政王一迴眸便能將這人直接給認出來。


    一雙鳳眸凜冽,但對方能直接迴應他可見也是一個不容小覷之人。


    此人究竟是誰?


    他隻想摘下這人的麵具,好好看看清楚!


    將折扇撤開直接攻擊那人的麵門,但此人卻輕鬆閃開,又不甘心,折扇撲騰一下又往那人的後背攻擊去,無法擊中那人的後背倒是露出那人的臉來。


    他的皮膚十分蒼白,就同那千年雪山下挖出來的頑冰一樣寒冷,攝政王伸手準備拉住他,但手卻輕易被他避開。


    即使站在眾人麵前依舊是不可忽視的存在。


    這清冷孤傲的氣質倒是同昔日的師父有幾分相像。


    攝政王依舊不死心,使用腿部功法對著對方出力,豈料對方同樣輕鬆閃過,根本不將他放在心上。


    “還有什麽招數就盡管來吧。”聲音蒼老且遊刃有餘,看樣子倒像是個練家子,他的武功雖不算頂好但也不至於一下便被拆招,但此人隻要短短兩招便能將他的招式全都給拆了。


    不得不說真是厲害至極!


    若給他一柄長矛又如何?


    心隨意動,攝政王便將師父賜予的那柄長矛組裝起來,直接丟給此人。


    一柄長矛輕輕甩動,一收一合倒是十分服帖,仿佛天生為此人而生的。


    此人將長矛甩的極溜,仿佛天生就為此長矛而生。


    攝政王靜靜觀察,不僅是身姿,如今竟連這使出的一記長矛都同師父如出一轍,難不成此人也是師父的傳人?


    虛空一掌,攝政王直接向那人的麵門劈去,對方將長矛揮出,攝政王不敵,那人卻像是有意給他留了一個後手一般,將長矛丟給身旁的那個弟兄。


    乍然收到長矛的山賊將老大新的戰利品好好收好呆在原地。


    這麵具人又同攝政王過了幾招之後終於將人擒住。


    馬車上的周子期聽到傅子由討饒的聲音以及眾人歡唿的聲音,懷疑有變,立即跳下車來。


    擔心有異數的傅秋容也緊跟著周子期準備跳下車去,衣角卻被阿烈拉住。


    “帶我去。”阿烈艱難開口。


    傷勢還未好,這個時候又逞強。


    傅秋容無奈,還是扶起阿烈,手腕上的傷一道一道觸目驚心。傅秋容雖看到了還是忍不住避開這令人痛苦異常的傷痕去。


    阿烈急急在手腕上撕下一道口子。


    “你這是要做什麽!”傅秋容急急握住阿烈的手。


    這血才剛剛止住,她又這樣傷害自己。


    “隻有保持絕對的理智才能更好的保護王爺和小姐。”


    或許連阿烈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竟然說出了從前侍奉傅秋容時所說的話來。


    “阿烈,必定是小姐手中最鋒利的劍。”


    她眼中發狠,嘴角輕輕扯上一記僵硬的笑來。


    隨著傅秋容下了車。


    初初下車,熟悉的長矛便在眼前複蘇。


    那麵具男正將長矛對準攝政王,雖看不到他麵具之後的臉龐,阿烈卻覺得他異常熟悉。


    直到那長矛越逼越近,阿烈轟然倒地,竟想起一個熟悉的人來。


    手腕的血還在滴。


    周子期雖有武藝傍身,但不論如何都無法鬥過眼前之人。他一下倒地,不服輸的再起來,卻又被周子期再次打倒在地。


    “你要怎麽才肯放過我們?”傅子由坐在地上,詢問那對麵的人一句。


    “我要他們兩個。”麵具人指著傅秋容和阿烈開口。


    要她們兩個?


    傅子由一下呆了。


    “抓我們就抓我們,欺負兩個女流之輩算什麽!”傅子由一下惱了!


    即使手無縛雞之力,抽手上去就準備同對方決一死戰。


    這麵具人嘲諷開口,“我不傷老弱病殘。”


    傅子由硬著腦袋直接闖了過去卻直接被麵具人給頂了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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