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坦白


    此時,府衙大牢內,蕭墨寒故意把知府和縣令關在了一起,為的就是讓他們兩個可以有機會商量。


    知府看著不遠處的縣令有些恨鐵不成鋼,“你啊你,在我手下做了那麽多年事情,還是這麽沒有腦子,如今可如何是好?”


    一提到這個,縣令也來了脾氣,“知府大人,您還真是將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句話演繹的淋漓盡致啊,若是您當時不打算舍棄我的話,我又怎麽會如此?”


    要說不無奈那是假的,自己的良苦用心他怎麽就看不明白呢?“你還真是個蠢才,你也不想想當時那種情況,我怎麽可能保得住你?那可是堂堂的瑞王,你以為是幾句話就能糊弄過去的?你到好,把我也拉下水了。”


    “他明明都已經答應與我們合作了,還有什麽事情不能明說?若不是大人想要舍棄下官,下官斷然不會做出如此忘恩負義之事。”縣令也不理解,為何今天他竟這般迂腐。


    雖然他當時心中的確是這樣想的,不過卻也不能承認。


    如今也沒有別人,知府索性就把話給說開了,“你當真以為他會看得上這個地方?赤焰軍可是皇朝數一數二的軍隊,人家想要什麽地方練兵沒有?非要到你這裏來?你當真以為他會瞧得上我們兩個?想要巴結他的人都能從這排到邊境去。”


    其實仔細想想,知府說的話也不無道理,他原來還真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如今聽他這麽一說,也察覺出了問題所在,“大人的意思是,他是故意答應與我們合作,為的就是想套出我們背後的人?”


    “不然呢?你一個七品縣令,我一個五品知府,怕是給人家提鞋都不配,還與他合作?你做什麽春秋大夢呢?”


    直到現在,縣令算是徹底明白過來,有些焦急的看向他,“大人你說如今可怎麽辦才好啊?要不然我們就打死不說,反正說也是個死,不說也是個死。”


    事到如今,扯那些都已經沒有用了,眼前該想的是應該怎麽辦才好,知府沉默了片刻之後開了口,“就算我們不說,等我們死後也會有人來滅口,我們兩個死了到沒什麽,隻是我們的妻兒老小又該怎麽辦才好?”


    “我們不透露背後之人,不就是在保護他了嗎?難不成他真的會殺人滅口?”縣令有些難以置信。


    或許是這幾年縣令做的實在是太安逸了,已經讓他忘記了官場上的險惡。


    不過知府卻是個聰明人,他早就已經想好了一切,“不如,我們去和蕭墨寒坦白吧?”


    “大人的意思是?”縣令有些疑惑。


    “我們說出幕後之人,讓他幫我們保護妻兒老小,有瑞王出手,諒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他會幫我們麽?”


    “他把你我關在一起不就是這個意思麽?倘若他是真的想要我們的性命,剛才在大堂之上便可以直接處置了我們,又為何要給我們機會在這兒商議?”


    聽著知府的話,縣令也徹底明白了過來,自己反正也是死路一條了,若是能保住妻兒老小就在好不過了,起碼不至於斷了香火,也算對得起祖宗。


    想到此便點了點頭,“下官認為大人說的有道理,那我們就去找王爺坦白吧。”


    兩人達成一致之後便讓獄卒稟告蕭墨寒他們的意思。


    對此,蕭墨寒也並不意外,隻是派人將他們兩個帶了過來。


    “王爺,我們想清楚了,你想知道什麽,我們都告訴你,不過我們也是有條件的。”縣令率先開了口。


    “你們是想讓我保護你們的妻兒老小?還是想讓我保你們一命?若是你們想保住性命,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也就沒有必要白費口舌了,若是其他的都還可以談一談。”


    蕭墨寒也不是沒有底線的人,觸犯到了國法,就必須接受處罰,若是誰都可以像他們這樣,以其他的秘密作為交換條件,逃避國法的製裁,那還有什麽公平可言?


    知府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十分坦然的開了口,“我們深知自己罪大惡極,也不奢求王爺能夠保我們一命,隻是這件事情事關重大,若是我們兩個將此事說出去的話,難免背後之人會報複我們的妻兒老小,所以想請王爺出手,保他們一世平安。”


    和剛才蕭墨寒預想的一樣,於是他便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這倒不是什麽難事,本王可以答應你們。”


    “既然如此,下官就替妻兒老小謝過王爺了。”說著兩人重重的磕了個頭。


    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確認之後,知府接著開了口,“其實幕後之人是當今皇上最小的皇弟,永樂親王。”


    在他們說之前,蕭墨寒想到過很多人,但是唯獨沒有想到他這個最小的皇叔,聽到這句話之後,他也頗為震驚,隨即想起了當年的皇位之爭。


    其實這倒也不是什麽秘密,在民間流傳了很久,當時一直流傳,先皇是想將皇位傳給最小的皇子永樂郡王,但是先皇駕崩之時永樂郡王,並沒有在京,當他趕到京都之時,已經頒布了聖旨,當今的皇上已經即位,所以他隻是為先皇守了三個月的靈,就迴到封地了。


    若是真按照他們所說,那永樂親王是想要謀反?


    蕭墨寒的心裏此時充滿了疑惑。


    看向兩人,“說你們背後主使之人是永樂親王,你們可有什麽憑證?”


    “當然有,這麽多年來來往的信件下官都留了下來,若是王爺不相信的話,下官可以讓人將所有的信件都取來,給王爺一看。”


    那他們兩個這個樣子,倒也不像是在說假話,蕭墨寒心中的疑惑更多了,“永樂親王為什麽要這麽做?他真的想起兵謀反?”


    “具體事情下官倒是不太知道,隻不過這麽多年親王一直讓我等留在此地,說是這個地方極好日後會有大用處。”


    蕭墨寒也明白,畢竟他們的官職太低,和他們說太多也是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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