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咯...”黑袍女子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連連笑個不停,笑得花枝招展。


    “可笑至極!左紹元,你個老不死的,當真是無計可施了啊。”


    “竟然淪落到以瑤光境巔峰之尊去跟一個洞明境的小子談合作,你是老糊塗了還是被一劍刺得腦子壞掉了?”黑袍女子不留情麵地開口譏諷他。


    左紹元不理她,好像沒聽見她的冷嘲熱諷。


    他時日無多,不宜再拖了。


    左紹元直直盯著風淩霄,“我為你拖住他們,可以保證這兩人不能追殺你們。拿出你最強的本事來,配合護衛將我家小姐帶離此處,隻要將人平安送迴家,公儀家必有厚報。”


    此話一出,還沒等風淩霄迴話,黑袍女子率先冷了臉,“老東西,還真是大言不慚,你憑什麽認為你能拖住我二人?”


    就連那偷襲的透明人也仿佛漣漪一樣波動了一下。


    雖然嘴上吵得兇,好像勝券在握一樣,不過他們也沒立馬動手。


    左紹元這話不像是開玩笑,他們實則內心很是忌憚。


    他們確實占據絕大優勢,也有絕對把握能將左紹元給弄死。


    但左紹元畢竟是一個瑤光境巔峰,而且背靠專門製作符籙、富甲一方的公儀家族。


    誰也不知道他有什麽特殊的保命手段。


    一個瑤光境巔峰之人的拚死反撲可不是開玩笑的,他們可不想在最後關頭陰溝翻船。


    萬一被他臨死拉了一個墊背,那就得不償失了。


    必須謹慎行事,讓左紹元毒發入骨,到時候實力銳減才是最為穩妥的辦法。


    不可能因為幾句意氣之爭的話就亂了分寸。


    風淩霄和左紹元相互對視,久久沒有迴複,仿佛是在權衡利弊,考慮左紹元的話有幾分可信。


    左紹元也沒催他,他的時間很寶貴,每多消耗一刻,他的實力就會削弱一分。


    但沒辦法,此事必需風淩霄心甘情願地配合才能行得通。


    而且他要讓風淩霄展現出一定的實力才會與他合作,如果沒有這份實力,合作無從談起。


    那麽他就會改變策略,想辦法以死為代價單獨帶馬車中的女子突圍,直接舍棄風淩霄,任他是死是活都不會關心。


    但這種方式太過冒險,成功率也太低,他沒有把握能帶一個凡人逃出黑袍女子二人的追殺。


    不到毫無希望他不願意如此去做。


    對麵那兩個家夥可不是擺設,兩個瑤光境巔峰啊。


    從他尋求風淩霄的合作就能看出來,實在是沒了什麽選擇。


    看出風淩霄不凡又如何?


    畢竟隻是個洞明境而已,還能逆天不成?


    風淩霄心中思緒急轉,萬般念頭閃過,考慮著。


    自己現在想溜是不可能的了,兩邊都不放過自己。


    單單是黑袍女子那邊,那件封禁靈器不放行,自己就出不去。


    以仙劍氣息轟出去?


    那更為不妥,底牌怎麽可能如此輕易就暴露。


    這樣做隻能惹來他們更大的好奇,必然展開瘋狂追殺。


    絕密的力量最大的用處就是握在手中的時候,震懾對方,使其投鼠忌器,不敢亂動。


    一旦釋放出去,又沒能將對方弄死,反而削弱了自己的力量,對方再無忌憚。


    左紹元說得不錯,黑袍女子一旦將他斬殺此地,達到目的之後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反正是走不掉了,兩害相權取其輕,看來隻能選擇與左紹元合作。


    他如果真的拖住對方兩個最強的人,確實有了很大的脫身機會。


    有了決斷的風淩霄不再拖遝,“我該怎麽信任你?”


    左紹元開門見山道:“你沒得選擇,而且必須讓我看到你的實力才會答應和你聯手。當然,這種情況之下我也不可能忽悠你。”


    他取出一塊銀色令牌,給風淩霄看了看,“其一:這塊令牌乃是公儀家主所賜,得此令牌者可到公儀家提出任何要求,隻要能夠做主,必然不會食言。隻要你有本事活下去,並且實踐承諾,不管結果如何,我都將此令牌送給你。”


    “其二:可讓我家小姐親口對你做出承諾,並答應你我的約定有效。隻要能夠安然將人送到安全地點,公儀家必有厚報。”


    乍聽起來,這番話所說的條件好像很不錯。


    除了公儀家族的厚報,還有家主的信物令牌,可對公儀家提一次要求,尋求一次幫助。


    風淩霄處變不驚,沒立馬答應下來。


    他心裏跟明鏡似的,老家夥說得好聽,其實都隻是做出了口頭承諾。


    不過倒也不是一點信任的誠意都沒有。


    例如那種令牌,風淩霄有所耳聞,在修行界並不少見。


    很多有身份、有實力、有底蘊的人就會發出這種令牌或者信物,以此為報酬尋求別人的出手相助。


    隻要持此令找上門,大部分都是有求必應。


    當然,其中出入很大,這種事情沒有一個明確的規定,各人有各人的說法。


    但大致就是這麽個意思。


    那些個有身份的人一般還是比較講誠信的,這種承諾也是有效的。


    要是一點信用都沒有,誰還會賣你麵子。


    但不排除別人賴賬的可能。


    也不是什麽人拿令牌去提要求都有用,你一個仇人還來找我幫忙?


    我他媽先弄死你再說,什麽令牌不令牌的,拿迴來還少了個麻煩。


    也有那種言出行、行必果的人。


    不管是為了名聲和道心也好,個人性情也罷,人家說話就是管用,一口吐沫一個釘。


    隻要你的要求不是太過分,能滿足的都會做到。


    這種人在修行界也混得很開,交際甚廣,一句話就能唿朋喚友找來一堆人幫忙。


    但這種人不算太多,要做到這種地步,首先得有強大的修為和資源,而且個人信用名聲一定得好,別人才賣你麵子信任你。


    然後就是擅長交際,三教九流都能打交道。


    至於什麽事能給你辦,什麽不能辦就不太好說了。


    變化很大,得雙方自行商量。


    比如,你拿著令牌上門,說我要娶你女兒。


    別人家主還不得反手給你一巴掌,後槽牙都給你打掉。


    這種事情就辦不了。


    但如果你說,你想要十萬靈石、百萬靈石或者是地階靈器、天階法寶,甚至幫你殺幾個人,滅個門派,隻要有能力的人還是會兌現承諾,幫助你。


    但你要是實力不夠,解釋權就在人家手上,人家想辦就辦,不想辦就直接不答應,這種東西不好說。


    說白了,這玩意兒有點用,但不多。


    屬於不太穩定和靠譜的事情。


    “好!我答應了!”出人意料,風淩霄卻突然一口答應了下來。


    他也不想趟這渾水,但沒辦法。


    已經陷入進來,無法善了,迫於無奈罷了。


    左紹元說得對,他沒得選擇,這是唯一能有希望的出路。


    無論什麽結果,黑袍女子都不會放過自己,和他聯手是最好的選擇。


    左紹元已經答應攔住對方兩名最強的瑤光境巔峰。


    雖然他已經強弩之末,但這話不像是開玩笑,如果他不想馬車中女子死的話。


    剩下四個雖然也是瑤光境,但都是初期,比起黑袍女子兩人弱得不是一星半點。


    而且馬車前還有一名好手,能以一人對戰兩名瑤光境初期。


    馬車中的女子想必也有些自保手段。


    雖是凡夫俗子,但她才是引發這場陷阱的主要人物。


    能出手兩張地階靈符之人,實力反而不容小覷,手段可能比那名青年護衛還要強大。


    但她手中還有沒有這麽厲害的靈符就不得而知了。


    這樣一算,雖然有些差距,但也不是沒有機會,馬車逃脫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隻不過想要依靠風淩霄這個洞明境來彌補這個差距,看起來還是有些太過牽強。


    場中最大的變數是他們三個瑤光境巔峰的對戰,這才是關鍵。


    如果左紹元當真能以一敵二拖住他們,那風淩霄也能放心帶著馬車逃離。


    一旦他落敗身死,他風淩霄和馬車中的女子也難逃一劫。


    刹那間,思緒紛飛,風淩霄考慮了種種情況,已做出利弊權衡。


    風淩霄這擲地有聲毫不遲疑的語氣,帶有一股充足的自信,倒讓左紹元有些刮目相看,心中難以自持地升起一抹希望。


    左紹元盯著他,意味明顯,是要風淩霄展現他的實力。


    實力才是聯手的基礎。


    他們兩人的談話並沒有絲毫的遮掩,光明正大的討論。


    此地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黑袍女子非但沒有阻止,反而好整以暇,一臉譏諷之色像看猴子耍戲一樣看著兩人。


    她倒要看看,左紹元和這低階小子能翻出什麽浪花出來。


    她很想看看左紹元滿麵失望、心如死灰的模樣。


    居然連同洞明境來對方自己兩名瑤光境巔峰,簡直可笑至極。


    她有這個資格和實力瞧不起風淩霄,因為實力真的差距太大了。


    她一個巴掌下去,一百個洞明境也頂不住。


    風淩霄早已暗地裏將丹田中的仙劍氣息引動出來,靈力包裹著一直流轉在手掌之中遊走不停,以防不測。


    事到如今,也不再遮遮掩掩,果斷地將一絲氣息顯露出來。


    驀然間,場中所有人都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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