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他是她的光（修一·多）
下課鈴很快就打響了，班主任姚槿又囑咐了幾句後，便也匆匆離開了，等姚槿一離開教室，全班都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蕭白裝作低頭看書，眼神偷偷瞟向身旁的人。
“你叫什麽名字啊”蕭白微笑將書合上，撐著腦袋看向蘇青瓷：“我叫司白，初次見麵，請多多關照”
蘇青瓷身體狠狠一愣，垂下眼眸“蘇青瓷”極小的聲音，微微緊握筆頭的手指，蕭白眼神暗了下來，拉開椅子起身“名字真好聽，我出去打水，要幫你打嗎？”
“不用”謝謝，在心裏補上這兩個字，她仍是埋著頭，秀發遮住側臉“好的，我先走了”蕭白笑著說道拿起水杯，走出教室，眉眼徹底暗了下來，背後的女生卻在他離開後抬起頭，看向他的背影，幽黑的瞳深處泛起了點點的紅。
是他，蕭白，她是不會認錯的……
可是，他，為什麽，會來到這裏……
眼底的猩紅閃爍，嘴角彎起嘲諷的弧度。
你又在瞎想什麽，這和你又有什麽關係，眼底的亮漸漸暗了下去，她俯下身趴在桌上，腹部隱隱作痛，枕著手臂假寐，過了一會兒，一杯水放在了她的前麵，睜眼的一瞬，耳邊傳來男生悅耳的聲音：
“不好意思擅作主張了，不過我覺得你可能會需要它”
抬眼，她的水杯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他拿去了，他打的是熱水，杯蓋沒有擰，擺在杯子旁邊，杯中的水騰起嫋嫋的熱氣，她被恍的愣了一下神，隨後迅速而小聲的道了聲“謝謝”將臉埋在臂彎，偷偷抬眼瞟了一下身旁的人。
那少年仍是雙眸含笑，嘴角帶著溫柔的笑，迅速的移開目光，她的臉頰微微泛紅。
他，是怎麽發現的……
眼底的猩紅淡了下去，閃起了點點的光。
原本絕望到一望無際漆黑的世界，不知從哪裏，照進了一束微弱的光，蘇青瓷那顆死寂了許久的心，漸漸的重新開始了跳動。
如果說……他是上帝派來的使者……
即使不能是為了我……
但請你，求求你……
讓他在我身邊，停留的久一點……
拜托了……
蕭白看著旁邊的女生，將她的所有小動作盡收眼底，漫不經心翻動書頁，思緒卻迴到了剛剛，他幫蘇青瓷打水的時侯。
所有人看到他，都在竊竊私語，盡管他刻意去屏蔽，他們的議論，還是細碎的傳入他的耳中。
“這就是轉到c班的那個帥哥，長得的真的好帥啊”
“但他怎麽就想不開，要和蘇青瓷同桌呢”
“c班的蘇青瓷就是個災星，誰靠近誰倒黴”
“……”……
那些刻薄的話語，讓蕭白的眸籠上了一層黑霧。
她平時，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學習生活的嗎……
任誰無時無刻被刻意攻擊，忍受著他人的惡意，都會養成內向孤僻的性子，下意識排斥外界……
手，緊握。他麵色不改，打了小半瓶開水後就朝教室裏走去，她一節課都窩在座位上，應該是肚子不太舒服，他給她打了點熱水，應該能緩和一下。
——迴憶結束——
又一節物理課下課，上午的最後一堂課，學生無心課堂，老師前腳剛踏出教室，後腳教室裏就鬧翻了天。
一群人吵吵嚷嚷出了教室，隻剩零星幾人坐在座位上。
過一會兒，那幾個人也走了，教室裏就剩下蕭白和蘇青瓷。
“有沒有好一點”他偏頭輕聲問道，趴在桌上的蘇青瓷愣了一下，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不去吃飯嗎？”他繼續問。
她搖了搖頭，似是想到了什麽，拳頭緊握。
“那我去吃飯了，你好好休息”
到了飯堂，剛打了飯坐下，就有一群人圍著他，他抬頭看去，領頭的是一個寸頭男生，亞麻色的頭發，不知是天生的還是染的，淺藍的眼瞳，校服鬆鬆的套在身上，給人一種小痞子的感覺。
找茬的。
心裏下了個定論，他悠悠將勺子放下，神情平淡又帶著些許的涼，開口問“是有什麽事嗎”
“新來的，你是混血？”領頭的男生表情兇狠，質問的語氣也帶著兇。
“嗯，我外婆是r國人”他的迴答不慌不忙，倒是讓寸頭男有些出乎意料。
接著是長久的沉默。
“還有什麽事嗎，沒有的話我就開始吃飯了”說著他就要拿起勺子。
“等一下！”寸頭男吼道，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勺子跟餐盤撞在一起，濺出幾滴油汁，於是，蕭白的神情，又涼了幾分。
“你，要不要加入我們，同是混血，我們可以罩著你”寸頭男一臉得意，好像百分百確定司白一定會加入他們，神情拽的跟個二百五一樣。
“不要”他聲線清冷，字裏行間沒帶感情。
“欸，不要就對了……等等，你說不要？！”寸頭男慢半拍才反應過來，麵上覺得掛不住，想單手將蕭白拽起來，被一旁小弟攔住“哥！哥！冷靜！教導主任在旁邊！”
寸頭男剛想罵說老子會怕那個死老頭，卻突然想到了司白身份的特殊性，話滾到嘴邊又咽了迴去，憋得臉一陣紅一陣紫，看著蕭白憤憤甩下一句狠話“我今天先放你一馬！你給我等著！”
“好，我等著”
寸頭男：我tmd不想忍了！
緊接著又是一陣混亂，最後寸頭男被他的小弟們扛著離開了。
迴去的路上買了一袋麵包，他走迴教室，午休是極為自由的時間，學生可以選擇迴教室，迴宿舍，或者就在校園裏遊蕩，蕭白走到走廊拐角的時候，碰巧聽到了幾位女生的談話。
“蘇青瓷這次竟然學乖了，沒去飯堂”
“嗬，她也敢，上次被飯菜澆一身的教訓還沒受夠？”
“她活該！一個劊子手，也配吃飯？！”
“這次我們在課室裏給了她點顏色瞧瞧，嗤，自己什麽貨色不知道？還敢勾引男人，也讓那個金發帥哥看清她的真實麵目”
“嘻嘻，這樣幹真是太爽了”
“……”
聲音逐漸遠離，蕭白眼眸中騰起了黑霧，原來是這樣……
他跑迴了課室，看見了緊鎖的課室門，眼微眯，拿出備用鑰匙，開鎖。
踹門的話，不太雅觀，為避免這種情況發生，他提前向教導主任要了鑰匙。
“哢噠”一聲，門開了，他走進教室找尋蘇青瓷的身影。
小小的一隻，蜷縮在屋角，身體微微顫抖，身體濕透了。
怪不得不想去食堂，是因為體會過眾目睽睽之下的羞辱，所以不自覺地想要逃避嗎？
“蘇青瓷？”他放柔了聲音，將麵包放在她的桌上後，向她走去。
“司…司白？”少女聲線顫抖，捂住眼睛的手略略向下移，露出一雙神情怯怯的眼眸，像一隻失去庇護而受傷的幼獸，爬到角落獨自舔舐自己的傷口。
“還能站起來嗎？”他柔聲問，看到她掙紮卻難以起身的樣子，眼神一暗，朝她伸出一隻手。
那手，修長白皙，骨指分明，很漂亮。
她慢慢地握住他的手，皮膚質感略微有些粗糙，她低著頭，糯糯的道了句“謝謝”
謝謝你的紳士，謝謝你的關心。
重新坐迴到座位，她的身上忽的披上一件外套，帶著少年的體溫，暖暖的。
“我看你沒有吃飯，要先吃點麵包嗎”他輕輕撕開包裝袋，遞到她麵前“還是說，先迴宿舍”冬天溫度低，他擔心她會著涼。
這是久違的關心。
蘇青瓷驀得，鼻子一酸，紅了眼眶。
“我…我帶了衣服”怯怯的聲音響起，蕭白一愣，接著眸色又是一暗——連衣服都多備了一套，想來這種事情對她來說不是第一次了。
“那你快去換衣服吧，外套先披著，外麵涼”淡淡說著，他把麵包放好。
“司…司白同學”她突然叫了他一聲。
“怎麽了”他轉頭看向她，少女眼眶紅紅的，聲音顫抖著問“你…能不能…陪著我一起……”
“……”長久的沉默，看著司白注視著她的眸，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得寸進尺，正想開口說對不起，麵前的少年“嗯”了一聲，先她一步站起“走吧，我陪你去”
心裏突然被填滿了，暖暖的，酸酸漲漲的，她又有點想哭了。
“謝謝”她抱著她的衣服離開。
“沒事”司白跟在她後麵，不遠不近的距離，牽動了她的心。
他是真的，好紳士，也好溫柔。
……
等到她換完衣服，坐在座位上小口小口的吃著他買的麵包，蕭白漫不經心坐在她身邊做題，無聲的陪著她。
少女瞄著旁邊的少年，看著他精美的側顏，心，安定了不少。
“你脖子上的，是項鏈嗎？”
失神間，少年撐著腦袋看著她，微微笑著，好看的有些犯規。
是天使吧，他一定是天使吧……
怎麽會有人類，長得這麽漂亮。
她唿吸一滯，低著頭差點將臉埋進麵包裏，諾諾道“是，是哥哥給的項鏈”
“你還有個哥哥”他故作驚訝，“他叫什麽名字”
“蘇白玉，白玉無瑕的白玉”
“他也在這個學校嗎？”蕭白問，悄無聲息的按下錄音筆——他剛才一直握在手上做題的那支。
“不在”少女的聲音滿是落寂“哥哥他，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了”
“抱歉”蕭白沉聲道。
“沒關係的”她小小聲道“我其實也不是很難過，你看——”
少女伸手將脖子上的紅線取了下來，遞給他。
紅繩上穿著半塊青色的玉，晶瑩剔透，閃著淡綠的芒。
“這是哥哥臨走時給我的，我們約好了，到了時間，他迴來找我的”說到這，少女展顏笑了，這也是蕭白第一次，從少女眼中看到了憧憬與幸福。
“約好要等他，就一定要等他”她喃喃道，眼角閃著淚花。
一隻手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她抬眸，對上了蕭白溫柔的眸，他勾唇一笑“嗯，你一定做得到”
祝你幸福，小丫頭。
下課鈴很快就打響了，班主任姚槿又囑咐了幾句後，便也匆匆離開了，等姚槿一離開教室，全班都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蕭白裝作低頭看書，眼神偷偷瞟向身旁的人。
“你叫什麽名字啊”蕭白微笑將書合上，撐著腦袋看向蘇青瓷：“我叫司白，初次見麵，請多多關照”
蘇青瓷身體狠狠一愣，垂下眼眸“蘇青瓷”極小的聲音，微微緊握筆頭的手指，蕭白眼神暗了下來，拉開椅子起身“名字真好聽，我出去打水，要幫你打嗎？”
“不用”謝謝，在心裏補上這兩個字，她仍是埋著頭，秀發遮住側臉“好的，我先走了”蕭白笑著說道拿起水杯，走出教室，眉眼徹底暗了下來，背後的女生卻在他離開後抬起頭，看向他的背影，幽黑的瞳深處泛起了點點的紅。
是他，蕭白，她是不會認錯的……
可是，他，為什麽，會來到這裏……
眼底的猩紅閃爍，嘴角彎起嘲諷的弧度。
你又在瞎想什麽，這和你又有什麽關係，眼底的亮漸漸暗了下去，她俯下身趴在桌上，腹部隱隱作痛，枕著手臂假寐，過了一會兒，一杯水放在了她的前麵，睜眼的一瞬，耳邊傳來男生悅耳的聲音：
“不好意思擅作主張了，不過我覺得你可能會需要它”
抬眼，她的水杯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他拿去了，他打的是熱水，杯蓋沒有擰，擺在杯子旁邊，杯中的水騰起嫋嫋的熱氣，她被恍的愣了一下神，隨後迅速而小聲的道了聲“謝謝”將臉埋在臂彎，偷偷抬眼瞟了一下身旁的人。
那少年仍是雙眸含笑，嘴角帶著溫柔的笑，迅速的移開目光，她的臉頰微微泛紅。
他，是怎麽發現的……
眼底的猩紅淡了下去，閃起了點點的光。
原本絕望到一望無際漆黑的世界，不知從哪裏，照進了一束微弱的光，蘇青瓷那顆死寂了許久的心，漸漸的重新開始了跳動。
如果說……他是上帝派來的使者……
即使不能是為了我……
但請你，求求你……
讓他在我身邊，停留的久一點……
拜托了……
蕭白看著旁邊的女生，將她的所有小動作盡收眼底，漫不經心翻動書頁，思緒卻迴到了剛剛，他幫蘇青瓷打水的時侯。
所有人看到他，都在竊竊私語，盡管他刻意去屏蔽，他們的議論，還是細碎的傳入他的耳中。
“這就是轉到c班的那個帥哥，長得的真的好帥啊”
“但他怎麽就想不開，要和蘇青瓷同桌呢”
“c班的蘇青瓷就是個災星，誰靠近誰倒黴”
“……”……
那些刻薄的話語，讓蕭白的眸籠上了一層黑霧。
她平時，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學習生活的嗎……
任誰無時無刻被刻意攻擊，忍受著他人的惡意，都會養成內向孤僻的性子，下意識排斥外界……
手，緊握。他麵色不改，打了小半瓶開水後就朝教室裏走去，她一節課都窩在座位上，應該是肚子不太舒服，他給她打了點熱水，應該能緩和一下。
——迴憶結束——
又一節物理課下課，上午的最後一堂課，學生無心課堂，老師前腳剛踏出教室，後腳教室裏就鬧翻了天。
一群人吵吵嚷嚷出了教室，隻剩零星幾人坐在座位上。
過一會兒，那幾個人也走了，教室裏就剩下蕭白和蘇青瓷。
“有沒有好一點”他偏頭輕聲問道，趴在桌上的蘇青瓷愣了一下，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不去吃飯嗎？”他繼續問。
她搖了搖頭，似是想到了什麽，拳頭緊握。
“那我去吃飯了，你好好休息”
到了飯堂，剛打了飯坐下，就有一群人圍著他，他抬頭看去，領頭的是一個寸頭男生，亞麻色的頭發，不知是天生的還是染的，淺藍的眼瞳，校服鬆鬆的套在身上，給人一種小痞子的感覺。
找茬的。
心裏下了個定論，他悠悠將勺子放下，神情平淡又帶著些許的涼，開口問“是有什麽事嗎”
“新來的，你是混血？”領頭的男生表情兇狠，質問的語氣也帶著兇。
“嗯，我外婆是r國人”他的迴答不慌不忙，倒是讓寸頭男有些出乎意料。
接著是長久的沉默。
“還有什麽事嗎，沒有的話我就開始吃飯了”說著他就要拿起勺子。
“等一下！”寸頭男吼道，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勺子跟餐盤撞在一起，濺出幾滴油汁，於是，蕭白的神情，又涼了幾分。
“你，要不要加入我們，同是混血，我們可以罩著你”寸頭男一臉得意，好像百分百確定司白一定會加入他們，神情拽的跟個二百五一樣。
“不要”他聲線清冷，字裏行間沒帶感情。
“欸，不要就對了……等等，你說不要？！”寸頭男慢半拍才反應過來，麵上覺得掛不住，想單手將蕭白拽起來，被一旁小弟攔住“哥！哥！冷靜！教導主任在旁邊！”
寸頭男剛想罵說老子會怕那個死老頭，卻突然想到了司白身份的特殊性，話滾到嘴邊又咽了迴去，憋得臉一陣紅一陣紫，看著蕭白憤憤甩下一句狠話“我今天先放你一馬！你給我等著！”
“好，我等著”
寸頭男：我tmd不想忍了！
緊接著又是一陣混亂，最後寸頭男被他的小弟們扛著離開了。
迴去的路上買了一袋麵包，他走迴教室，午休是極為自由的時間，學生可以選擇迴教室，迴宿舍，或者就在校園裏遊蕩，蕭白走到走廊拐角的時候，碰巧聽到了幾位女生的談話。
“蘇青瓷這次竟然學乖了，沒去飯堂”
“嗬，她也敢，上次被飯菜澆一身的教訓還沒受夠？”
“她活該！一個劊子手，也配吃飯？！”
“這次我們在課室裏給了她點顏色瞧瞧，嗤，自己什麽貨色不知道？還敢勾引男人，也讓那個金發帥哥看清她的真實麵目”
“嘻嘻，這樣幹真是太爽了”
“……”
聲音逐漸遠離，蕭白眼眸中騰起了黑霧，原來是這樣……
他跑迴了課室，看見了緊鎖的課室門，眼微眯，拿出備用鑰匙，開鎖。
踹門的話，不太雅觀，為避免這種情況發生，他提前向教導主任要了鑰匙。
“哢噠”一聲，門開了，他走進教室找尋蘇青瓷的身影。
小小的一隻，蜷縮在屋角，身體微微顫抖，身體濕透了。
怪不得不想去食堂，是因為體會過眾目睽睽之下的羞辱，所以不自覺地想要逃避嗎？
“蘇青瓷？”他放柔了聲音，將麵包放在她的桌上後，向她走去。
“司…司白？”少女聲線顫抖，捂住眼睛的手略略向下移，露出一雙神情怯怯的眼眸，像一隻失去庇護而受傷的幼獸，爬到角落獨自舔舐自己的傷口。
“還能站起來嗎？”他柔聲問，看到她掙紮卻難以起身的樣子，眼神一暗，朝她伸出一隻手。
那手，修長白皙，骨指分明，很漂亮。
她慢慢地握住他的手，皮膚質感略微有些粗糙，她低著頭，糯糯的道了句“謝謝”
謝謝你的紳士，謝謝你的關心。
重新坐迴到座位，她的身上忽的披上一件外套，帶著少年的體溫，暖暖的。
“我看你沒有吃飯，要先吃點麵包嗎”他輕輕撕開包裝袋，遞到她麵前“還是說，先迴宿舍”冬天溫度低，他擔心她會著涼。
這是久違的關心。
蘇青瓷驀得，鼻子一酸，紅了眼眶。
“我…我帶了衣服”怯怯的聲音響起，蕭白一愣，接著眸色又是一暗——連衣服都多備了一套，想來這種事情對她來說不是第一次了。
“那你快去換衣服吧，外套先披著，外麵涼”淡淡說著，他把麵包放好。
“司…司白同學”她突然叫了他一聲。
“怎麽了”他轉頭看向她，少女眼眶紅紅的，聲音顫抖著問“你…能不能…陪著我一起……”
“……”長久的沉默，看著司白注視著她的眸，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得寸進尺，正想開口說對不起，麵前的少年“嗯”了一聲，先她一步站起“走吧，我陪你去”
心裏突然被填滿了，暖暖的，酸酸漲漲的，她又有點想哭了。
“謝謝”她抱著她的衣服離開。
“沒事”司白跟在她後麵，不遠不近的距離，牽動了她的心。
他是真的，好紳士，也好溫柔。
……
等到她換完衣服，坐在座位上小口小口的吃著他買的麵包，蕭白漫不經心坐在她身邊做題，無聲的陪著她。
少女瞄著旁邊的少年，看著他精美的側顏，心，安定了不少。
“你脖子上的，是項鏈嗎？”
失神間，少年撐著腦袋看著她，微微笑著，好看的有些犯規。
是天使吧，他一定是天使吧……
怎麽會有人類，長得這麽漂亮。
她唿吸一滯，低著頭差點將臉埋進麵包裏，諾諾道“是，是哥哥給的項鏈”
“你還有個哥哥”他故作驚訝，“他叫什麽名字”
“蘇白玉，白玉無瑕的白玉”
“他也在這個學校嗎？”蕭白問，悄無聲息的按下錄音筆——他剛才一直握在手上做題的那支。
“不在”少女的聲音滿是落寂“哥哥他，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了”
“抱歉”蕭白沉聲道。
“沒關係的”她小小聲道“我其實也不是很難過，你看——”
少女伸手將脖子上的紅線取了下來，遞給他。
紅繩上穿著半塊青色的玉，晶瑩剔透，閃著淡綠的芒。
“這是哥哥臨走時給我的，我們約好了，到了時間，他迴來找我的”說到這，少女展顏笑了，這也是蕭白第一次，從少女眼中看到了憧憬與幸福。
“約好要等他，就一定要等他”她喃喃道，眼角閃著淚花。
一隻手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她抬眸，對上了蕭白溫柔的眸，他勾唇一笑“嗯，你一定做得到”
祝你幸福，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