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北寒瑤之女莫念心
道祖隻是嗬嗬一笑，沒再把話題進行下去。
上了馬車，那名女子依然挨著楚墨雲坐著，楚墨雲把身子挪開幾寸，那名女子跟著挪了幾寸。道祖在一旁看著，隻是眯著眼睛笑著。
過了半日，來到了淮南縣城。
有很多民眾背著大包小包出城，儼如一群難民。楚墨雲打聽後才清楚，淮西縣現在已經落在了百裏無雙統治之下，聽說那百裏無雙殺戮成性，淮西縣城中百姓多數被殺，不日相信那亂士必然會拿下淮南城，城中雖然有江邊侯把守，但兵力太過懸殊，根本無法應對，還是早一點收拾軟細，幹糧，另謀出路要緊。
道祖看到楚墨雲眉頭緊蹙走了過來，故意問道，“那些人們，為何出城？”
“聽說淮西縣城丟了，淮南縣城中百姓恐不日打將過來，打算另尋他處。”楚墨雲向道祖說明情況，轉身望著行色匆忙的行人，禁不住有些擔心，“這慌亂世道，他們離開生活的地方，又能去往何處啊。”
“你擔心他們會流離失所？”道祖依然眯著眼睛，神情看起來沒有一絲擔憂。
“如今天下不安，苦的都是黎民百姓啊。”看到一個孩童嘴唇幹裂，怕是很久沒有喝到水了。楚墨雲從車上拿了一個水袋和剩餘的一些幹糧，過來溫柔地交給那個孩童，旁邊的爺爺可是客氣，接了水袋和一點幹糧，然後說道，“這如今水和吃得都是稀罕貨，恩人莫要施舍自己沒有了。我們爺孫兩吃不了多少，我們隻取一些，剩下的……”
“吃吧。我們車上還有。”
楚墨雲剛說完話，就看到身邊圍了不少人，那些人的眼神一臉苦色，大概也是好久沒吃到東西了。楚墨雲看著不忍，便道，“我去車上取，你們等下。”
來到車上，把所有吃食水袋全然拿了出來，奈何人數太多，食物也是不夠分的，當下也就把身上剩餘的所有銀錢拿了出來，給大家分了，一下子這些人全然跪再地上，齊齊拜伏，楚墨雲哪裏受過這種待遇，可是慌了神，奈何一幫人給一個小年輕執意磕頭拜謝。
車上那個女人從車窗看著這情景，眼神有光，“前輩，這家兒郎心腸一直這般好嗎？”道祖笑了一下。道，“小主乃人中之龍，優點可不止是善良，你家庭優越，沒受什麽苦，如今跟著我家小主，你是想做什麽？”
“一眼便誤了終身，我說了，便是天涯，我也跟著。”那個女人望著遠處那個兒郎，癡情一片。
“小主是有家室的人。我勸你最好善良。”道祖嗬嗬笑著。“很多事情，你利用別人的弱點，其實，那個弱點並不是你可以達到目的的途徑，有可能，相反，他若知道你騙了他，該會如何？”
“前輩說話，我聽不懂。”那個女人眉眼看了一下靠在車窗邊上的老者，可以猜測出來，這人身份固然不俗，但能把自己的把戲看穿，想必過於高估眼前這位老者了。
“從我們出了驊陽縣，你就跟著了。是與不是？”道祖依然笑著問話，似乎並不想讓她迴答，繼續說道，“那船，那些匪徒也是你幻化出來的，你究竟是何身份，為了接近我家小主，你煞費苦心，但你的目的很單純。所以，我容忍你到了現在。但以我對我家小主的了解，你若是喜歡我家小主，你最好死了這份心思，別說你出身仙班，是北寒瑤母之女，便是蟾宮嫦娥也不可能動搖我家小主心思。終是仙家之後，莫為了兒女情長誤了你的家仇。”
道祖一番話下來，讓這位北寒小公主驚出一身冷汗，“前輩何人？竟然連本公主身份都了解的詳細？”
“無名之輩。不值一提。”道祖笑眯眯地說道。
“前輩如何得知我是來自北寒？”那個女人還是難懷迷惑，問了一句。
“你的眉眼，清冷俊異，異於中原江南之地，還有，你的脖頸戴有千年冰寒石，這種晶石可是北寒瑤母祖傳之物，要不是北寒瑤母出了事，怕是這晶石是不會離身的。而能帶北寒瑤母貼身之物的看來隻有她的女兒了。”
說到此處，道祖語氣頗為惆悵，“原來她……有個女兒，我可以問問你叫什麽名字？你父親何人嗎？”
那個女人看了道祖一眼，覺得這個老者怎麽有種熟悉的感覺，可又感覺不到哪種感覺是熟悉的，當下就道，“既然前輩知曉我的來曆，我便說了，晚輩莫念心，我不知道我父親是誰，母親也從來沒有提起過。就是那天被火衣人圍攻致死，也沒有對我說我父親是何人。”
她說話像是再說別人的故事，跟自己毫無關係。默然的話語，聽不出來一點傷心欲絕的成分，反而表現的淡然釋懷。
“火衣人是什麽？”
道祖咬了咬牙齒，急切地問道。
“一群殺手，訓練有素，人神不懼。便是我母親那般本事，也沒能對付那些一身火的人們。好在，北寒神窟化了寒氣，那些人才不得不離開，但我母親已經救不活了。臨死把她的貼身之物千年冰寒石交給了我。說誰認得此物，可以打聽我父親的下落。看來，前輩是清楚我父親下落之人了。”
“荒唐，我怎麽會知道你父親下落……”道祖笑眯眯起來，眼神閃過一絲傷感，繼而說道，“天下寶物，哪有老夫不認識的東西。這東西質地冰寒，可凍齡，延年益壽，且冰寒石裏有冰寒子，是補天石至寒之物，世間僅此一顆，至於功效目前不便明說。”
“想也不知道我父親下落。”莫念心苦笑一下，“對於父親，見與不見又有何益？從小沒有得到關懷，如今這般年紀了，也不期待父親會是什麽樣子，或者死了還是活著都不用擔心。母親離開，我還能活下來，實屬不易。母親說，讓我好好活下去，遇到有緣人，便結婚生子，算是告慰母親在天之靈。至於母親之仇，母親隻是讓我好好活下去。母親說那些人是邪靈之物，我便是修煉千年也未必是那些人的對手。聽起來我是不是很懦弱？”
“不是，你很好。不過，你在驊陽縣就知道我家小主成了親，為何還要跟著我家小主？”
道祖不想把關於母女的話題進行下去，畢竟他不想有那些不太好的情緒。過去就是逝去，便是不愛，何苦記憶！深刻固然深刻，可是，僅僅隻是深刻而已。又不是誰離開誰不能活下去一樣。當下，就岔開話題，問了句閑聊。
道祖隻是嗬嗬一笑，沒再把話題進行下去。
上了馬車，那名女子依然挨著楚墨雲坐著，楚墨雲把身子挪開幾寸，那名女子跟著挪了幾寸。道祖在一旁看著，隻是眯著眼睛笑著。
過了半日，來到了淮南縣城。
有很多民眾背著大包小包出城，儼如一群難民。楚墨雲打聽後才清楚，淮西縣現在已經落在了百裏無雙統治之下，聽說那百裏無雙殺戮成性，淮西縣城中百姓多數被殺，不日相信那亂士必然會拿下淮南城，城中雖然有江邊侯把守，但兵力太過懸殊，根本無法應對，還是早一點收拾軟細，幹糧，另謀出路要緊。
道祖看到楚墨雲眉頭緊蹙走了過來，故意問道，“那些人們，為何出城？”
“聽說淮西縣城丟了，淮南縣城中百姓恐不日打將過來，打算另尋他處。”楚墨雲向道祖說明情況，轉身望著行色匆忙的行人，禁不住有些擔心，“這慌亂世道，他們離開生活的地方，又能去往何處啊。”
“你擔心他們會流離失所？”道祖依然眯著眼睛，神情看起來沒有一絲擔憂。
“如今天下不安，苦的都是黎民百姓啊。”看到一個孩童嘴唇幹裂，怕是很久沒有喝到水了。楚墨雲從車上拿了一個水袋和剩餘的一些幹糧，過來溫柔地交給那個孩童，旁邊的爺爺可是客氣，接了水袋和一點幹糧，然後說道，“這如今水和吃得都是稀罕貨，恩人莫要施舍自己沒有了。我們爺孫兩吃不了多少，我們隻取一些，剩下的……”
“吃吧。我們車上還有。”
楚墨雲剛說完話，就看到身邊圍了不少人，那些人的眼神一臉苦色，大概也是好久沒吃到東西了。楚墨雲看著不忍，便道，“我去車上取，你們等下。”
來到車上，把所有吃食水袋全然拿了出來，奈何人數太多，食物也是不夠分的，當下也就把身上剩餘的所有銀錢拿了出來，給大家分了，一下子這些人全然跪再地上，齊齊拜伏，楚墨雲哪裏受過這種待遇，可是慌了神，奈何一幫人給一個小年輕執意磕頭拜謝。
車上那個女人從車窗看著這情景，眼神有光，“前輩，這家兒郎心腸一直這般好嗎？”道祖笑了一下。道，“小主乃人中之龍，優點可不止是善良，你家庭優越，沒受什麽苦，如今跟著我家小主，你是想做什麽？”
“一眼便誤了終身，我說了，便是天涯，我也跟著。”那個女人望著遠處那個兒郎，癡情一片。
“小主是有家室的人。我勸你最好善良。”道祖嗬嗬笑著。“很多事情，你利用別人的弱點，其實，那個弱點並不是你可以達到目的的途徑，有可能，相反，他若知道你騙了他，該會如何？”
“前輩說話，我聽不懂。”那個女人眉眼看了一下靠在車窗邊上的老者，可以猜測出來，這人身份固然不俗，但能把自己的把戲看穿，想必過於高估眼前這位老者了。
“從我們出了驊陽縣，你就跟著了。是與不是？”道祖依然笑著問話，似乎並不想讓她迴答，繼續說道，“那船，那些匪徒也是你幻化出來的，你究竟是何身份，為了接近我家小主，你煞費苦心，但你的目的很單純。所以，我容忍你到了現在。但以我對我家小主的了解，你若是喜歡我家小主，你最好死了這份心思，別說你出身仙班，是北寒瑤母之女，便是蟾宮嫦娥也不可能動搖我家小主心思。終是仙家之後，莫為了兒女情長誤了你的家仇。”
道祖一番話下來，讓這位北寒小公主驚出一身冷汗，“前輩何人？竟然連本公主身份都了解的詳細？”
“無名之輩。不值一提。”道祖笑眯眯地說道。
“前輩如何得知我是來自北寒？”那個女人還是難懷迷惑，問了一句。
“你的眉眼，清冷俊異，異於中原江南之地，還有，你的脖頸戴有千年冰寒石，這種晶石可是北寒瑤母祖傳之物，要不是北寒瑤母出了事，怕是這晶石是不會離身的。而能帶北寒瑤母貼身之物的看來隻有她的女兒了。”
說到此處，道祖語氣頗為惆悵，“原來她……有個女兒，我可以問問你叫什麽名字？你父親何人嗎？”
那個女人看了道祖一眼，覺得這個老者怎麽有種熟悉的感覺，可又感覺不到哪種感覺是熟悉的，當下就道，“既然前輩知曉我的來曆，我便說了，晚輩莫念心，我不知道我父親是誰，母親也從來沒有提起過。就是那天被火衣人圍攻致死，也沒有對我說我父親是何人。”
她說話像是再說別人的故事，跟自己毫無關係。默然的話語，聽不出來一點傷心欲絕的成分，反而表現的淡然釋懷。
“火衣人是什麽？”
道祖咬了咬牙齒，急切地問道。
“一群殺手，訓練有素，人神不懼。便是我母親那般本事，也沒能對付那些一身火的人們。好在，北寒神窟化了寒氣，那些人才不得不離開，但我母親已經救不活了。臨死把她的貼身之物千年冰寒石交給了我。說誰認得此物，可以打聽我父親的下落。看來，前輩是清楚我父親下落之人了。”
“荒唐，我怎麽會知道你父親下落……”道祖笑眯眯起來，眼神閃過一絲傷感，繼而說道，“天下寶物，哪有老夫不認識的東西。這東西質地冰寒，可凍齡，延年益壽，且冰寒石裏有冰寒子，是補天石至寒之物，世間僅此一顆，至於功效目前不便明說。”
“想也不知道我父親下落。”莫念心苦笑一下，“對於父親，見與不見又有何益？從小沒有得到關懷，如今這般年紀了，也不期待父親會是什麽樣子，或者死了還是活著都不用擔心。母親離開，我還能活下來，實屬不易。母親說，讓我好好活下去，遇到有緣人，便結婚生子，算是告慰母親在天之靈。至於母親之仇，母親隻是讓我好好活下去。母親說那些人是邪靈之物，我便是修煉千年也未必是那些人的對手。聽起來我是不是很懦弱？”
“不是，你很好。不過，你在驊陽縣就知道我家小主成了親，為何還要跟著我家小主？”
道祖不想把關於母女的話題進行下去，畢竟他不想有那些不太好的情緒。過去就是逝去，便是不愛，何苦記憶！深刻固然深刻，可是，僅僅隻是深刻而已。又不是誰離開誰不能活下去一樣。當下，就岔開話題，問了句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