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位帶頭的執法者可是相當不買賬啊,我可不管你這有什麽身份,在這白帝城一畝三分地就算你是城主的兒子,到了這執法院你也得掉一層皮。


    “老頭子,趁我沒有發火之前帶著這兩個娃娃趕緊滾蛋,不然就別怪我手中的執法棍不留情麵了。”那帶隊的執法者眼中閃過一絲不善,衝著千仞雪就是一番冷喝。


    千仞雪站起身走到了這執法者的身邊,居高臨下看著這位不是很高大的男子。眼睛裏流露出一絲不滿。


    不過當他看到這年輕人肩膀上的肩章後才發現,原來這三十歲左右的少年,竟然是一位靈境九重的中隊長。怪不得會如此張狂。


    “難道你們執法院的院長就沒有教過你們什麽低調嗎?我記得身為執法者在外不管遇到任何事情,都要站在雙方的角度對待問題吧?這麽簡單的事兒你們難道就忘了嗎?”


    千仞雪的眉頭微微一皺,恨鐵不成鋼的大聲喝問道。


    “你算什麽東西竟然敢喝問我?想死不成?”這三十歲左右的執法者不顧身後四人的勸阻,恨不得走到千仞雪的身前將他斃於棍下。


    此時唯有三個字能形容千仞雪的心情,要怪也隻能怪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想當年他在虎牢關擔任將軍的時候,他的親弟弟千仞川正是現任的執法院的院長。


    千仞雪拿起了腰間的鹿皮酒囊一飲而盡,酒水順著他的脖子浸濕了胸前的衣襟。


    一旁的劉巧兒看著眼前的五名執法者,右手也摸向了脖子前的戒指,隻要這五名執法者膽敢動手,她就會毫不猶豫的取出戒指內的靈劍和他們拚個魚死網破。


    不過秦風他們幾個顯然是多慮了。


    千仞雪從懷裏拿出了一枚令牌直接扔到了這五人的麵前。而當那五名執法者看到這塊令牌的時候,他們的臉色明顯變了。


    “讓千仞川滾出來見我!”千仞雪一掌拍向了身前的桌子,不到三個唿吸,整張桌子承受不住桌麵上的重量刹那間化做了庸粉堆積在了四人的麵前。


    “今天我不管你們是什麽身份,那個混蛋必須得為我死去的兄弟抵命!”


    那三十多歲的執法者不顧身後四人的阻攔,舉起手中的執法棍便要敲打在秦風的身前。


    “不可啊隊長!”在眾人的阻攔中,這位執法者絲毫不顧同僚之情,打上了兩名執法者便要拿下秦風。


    可就在他即將接觸到秦風的時候,他的身子卻突然定住了。久經滄桑的嗓音低沉沙啞,但就是這人的嗓音一下子讓那三十多歲的執法者心一下子涼了個通透。


    “老院長迴訪白帝城,小弟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隨著這位老者的現身,一旁的陷入瘋狂中的陸小飛突然瘋了一般哭鬧了起來。


    “院長,那個混蛋把我的親弟弟給打死了,您可得為我做主啊!”


    那三十多歲的陸小飛跪著爬到了身前那老者的腿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著那位老者的褲腿便哭了起來。


    老者正是執法院的院長,千仞雪的親兄弟千仞川。


    千仞川彎下腰一臉慈祥的扶起了跪在地上的陸小飛,一雙眼睛無奈的瞥向了身邊的親哥哥。


    “小飛,都告訴你了,那位是咱們執法院的前任院長,我的親哥哥千仞雪,你真的聽不到嗎?”


    陸小飛聽到千仞川這麽一說,頓時心涼了半截。不過他的臉上卻絲毫不敢表現出來。


    “可是院長,這個小子必須得給我們執法院一個交代?”陸小飛依然不肯退讓半步,一隻手緊緊的握著執法棍,雙眼血紅的看著眼前的秦風。


    一邊是自己的親哥哥,一邊是跟著自己的出生入死的小弟子。若是處理不好的話兩邊可就都給招惹了。


    現在的千仞川頭大如鬥,恨不得找一個地縫趕緊鑽進去。要不是他怕其他四名弟子被自己的這位哥哥一劍收拾了,他才懶得管這種閑事兒呢。不過既然他現身了,當然就不能這麽輕易的逃避了。


    就在千仞川左右為難的時候,一旁的秦風卻開口了。


    “誰告訴你他死定了,我有說過他不能醫治嗎?”秦風看著眼前的陸小飛不屑的笑了笑。


    “他頸椎受傷,脖子以下根本就不可能在恢複,這種活死人一樣的生活和死了有什麽區別嗎?”


    那陸小飛見秦風開口,恨不得立即用手中的執法棍將秦風生生打死!


    “夠了!你身為一名執法者這些話是該從你口中說出來的嗎?”千仞川厲聲喝道。


    他已經不下三五次的暗示陸小飛了,但這陸小飛不但不知退讓,卻一路步步緊逼,根本就不給千仞川任何轉圜的餘地。這簡直是想把他逼到進退兩難的絕地啊。


    若不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不定千仞川都已經手刃了這不知好歹的陸小飛。


    見一旁的千仞川不在說話,秦風倒是走到了千仞雪的身前柔聲說道。


    “這種小傷我還是治的了的,不過憑什麽?憑他助紂為虐欺壓平民嗎?還是憑他實力強橫強搶民女?要不是千仞雪前輩在這兒你現在就是一具屍體懂嗎?”


    秦風的氣勢突然外放,驚得眼前的陸小飛一身冷汗。


    原以為伸手即來的軟柿子沒想到突然變成了大鐵蛋。這要是真的動了手,那自己可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你以為你實力強橫就能蠻不講理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陸小飛毫不掩飾心中的憤怒,對於自己弟弟的為人他還是知道的。他這弟弟倒是真的幹的出那種事情來。


    可是他能說出口嗎,說出口那就真的一點借口也沒有了。


    一旁站在秦風身後的劍宮南可算是聽不下去了,自打那陸小飛現實到現在,若不是劉巧兒攔著,他早就和陸小飛拚個你死我活了。


    如今見這陸小飛仍然在逞口舌之利,一把從身後取下了無鋒,扛著它便走到了秦風的身前。


    “你這弟弟助紂為虐,調戲良家婦女我倒是覺得死有餘辜。我這兄弟沒把他殺了,就已經很給白帝城麵子了。別不知好歹在這兒嗶嗶。”劍宮南取下身後的無鋒,單手持劍直指陸小飛挑釁意味十足。


    陸小飛的眼睛在他身上一掃,頓時看出了劍宮南的修為境界。


    “區區一個靈境五重的廢物,也膽敢在我麵前口出狂言,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了不起的!”說著這陸小飛手持執法棍就要朝著劍宮南攻來。


    “陸小飛,你到底想幹什麽?”


    隨著千仞川一聲怒喝,這一次陸小飛倒是真的萎靡了下來。


    “院長,他……”


    “趕緊給我滾迴去聽見沒有?給我滾!”


    千仞川指著城北,雙眼怒睜。陸小飛毫不猶豫的便朝著城北的方向碎碎念的走了過去,一路三迴頭。


    “總有一天我會迴來找你的!”陸小飛看著秦風的眼睛,以唇語說道。


    “會叫的狗永遠都不會咬人,這隻狗會死的。”劍宮南看著遠去的陸小飛,收迴了無鋒。


    “本來是能治好他兄弟的,不過在我看來他們都是一路貨色,真的是死有餘辜!”秦風說道。


    秦風本來不想在多說什麽的,但那陸小飛臨走時的那句話卻讓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小兄弟真是不好意思了,等我迴去了一定好好教訓他們。”千仞雪看了一眼身旁的千仞雪,雙手抱拳露出了一個和藹的微笑。


    既然千仞雪和千仞川乃是親兄弟,那大不了賣千仞雪一個麵子,索性也就不追究那陸小飛了。


    不過這陸小飛狂妄的竟然出聲侮辱秦風的兄弟,那他也算是活到頭了。


    隻要這千仞川離開這裏,下一秒這陸小飛一定會被秦風剝皮抽筋。


    不過事宜願為,卻沒想竟然是拿陸小飛先一步離開了。


    現場的氣氛有些詭異,千仞雪盯著千仞川,千仞川盯著著秦風,三個人竟然同時陷入了沉默之中。


    現在的千仞川一臉的惆悵,心道:手下的這些孩子怎麽一個個都跟愣頭青似的,這不是故意跟我鬧難堪嗎?


    人家都說了能給你醫好,你難道就不能說句軟話嗎?要知道我這哥哥可是個暴脾氣啊。


    真真的氣煞老夫啊。


    ……


    若不是千仞雪的妻子被安置在白帝城內,千仞雪早就發飆了。


    不過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也不能當著外人的麵扇自己兄弟的臉不是。


    四周看熱鬧的白帝城居民已經被接下來趕到的執法者驅散到了一邊。但秦風不知道的卻是,這白帝城的土著風家的人,也正在聚集人手想要一舉拿下秦風和劉巧兒。


    隨著秦風心念一動,遠在十裏之外的遊玩的毛球竟然感受到了秦風的唿喚。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毛球在秦風的唿喚下朝著他所在的位置飛奔了過來。


    從城門口一直到內城,所有的人眼前隻是覺得眼前吹過了一陣風,便什麽也感覺不到了。


    “剛才你看見什麽東西了嗎?”一名守將問道。


    “沒有啊,你是不是昨晚跟嫂子玩的時間太長了,今天都眼花了?”另一人保持著筆直的身軀,嬉皮笑臉的衝著那人嗬嗬一陣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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