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在這個世界的盡頭有一本名為“命運”的劇本一樣,秦風現在正在按照著這個劇本一步步的按照設定好的結局走下去。


    他是在什麽時候,什麽樣的情況下讀過那本劇本呢?秦風不知道,秦風根本就想不起來關於他人生軌跡的那一頁。


    秦風不知道在害怕著什麽,他也說不清楚自己在怕些什麽。現在唯一一種可能,那便是秦風步入了一個又一個為他設計好的圈套。


    當秦風再一次從意識深處蘇醒過來的時候,秦風竟然受到氣浪的襲擊如同斷了線的風箏,翻滾著躺在了枯葉上。


    秦風艱難的站起身來,三大丹田內的靈力瞬間朝著中丹田匯攏而來。原本依仗龐大靈力支撐的秦風現在更是把這渾厚的靈力優勢發揮到了極限。


    體內的金剛經和伏魔決相輔相成,一絲絲元力的種子在秦風的中丹田內生根發芽。直至茁壯成長起來。


    秦風手中的伏魔棍依然強勢,伏魔棍法-――橫掃八荒。


    喝-――


    隨著秦風一聲大喝,棍風和元力旋渦竟然一瞬間擊碎了獒犬身上那漆黑的鱗片。大片鱗甲隨著皮肉一塊塊的剝落了下來。


    可就在秦風成功傷到獒犬的同時,秦風也被獒犬一掌拍飛了出去。


    低頭看著兩手的虎口處溢出的鮮血,秦風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光。


    原來這就是自己,普普通通的家夥。在宗門若不是白不同和陳小凡的袒護,自己到底算個什麽?即使白不同將如此強大的金剛經傳給了自己,可自己卻給白老蒙了羞。秦風心道。


    看著自己那雙鮮血淋漓的手,火燒般的疼痛傳到了大腦。那種感覺痛徹心扉,越動越是強烈。


    秦風的臉已經被痛苦折磨的扭曲起來,發自心底的發出了一種西斯底裏的咆哮。


    若是父親的話說不定他都不會在乎手上的傷口,若是父親的話說不定他會直接無視這些疼痛繼續戰鬥。換做別人這說不定隻是手上纏一圈繃帶的小事,甚至都用不著換一隻握棍的手。可是他呢?


    秦風奮力將這些負麵情緒從自己的腦海中排除。到底是什麽原因竟然讓秦風升起了一絲絕望呢?


    鏡決的開啟和伏魔決的加速運轉,瞬間將秦風從絕望的深淵拉迴到了現實。


    原來秦風剛才的那一切都不過是獒犬黃金瞳所施展出來的幻術而已。秦風在和獒犬對視之中原來就中了對方的幻術。


    怪不得會從心裏生出一種無法反抗的錯覺,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


    “該死的,沒想到你這家夥竟然如此狡猾。”秦風手中的伏魔棍再次綻放出淡黑色的熒光。秦風將心中的負麵情緒逐個清除之後站了起來。


    “別以為你可以嚇到我!父親是我的驕傲,爺爺更是我的驕傲。而我,終將成為他們的驕傲。想要磨滅我的驕傲,你不配!”


    隨著秦風體內金剛經和伏魔決的加速運轉,元力也源源不斷的供給著鏡決。


    秦風在一次舉起了手中的伏魔棍衝向了眼前這兇猛的獒犬。


    但隨著一聲脆響秦風右側的肋骨竟然被這獒犬拍斷了三根,當秦風的身體和一課參天大樹的樹幹接觸的時候,秦風才緩緩的從高處滑落到了地麵。此時的秦風體內的五髒或多或少的受到了波及。


    這根本就不是一腔熱血就能解決的問題。哪怕是拚命,秦風也根本沒有那個資本。他真的不願意相信這個現實,分明那麽努力那麽辛苦,可就是一點迴報也沒有,分明已經可以傷到這隻獒犬了,可這獒犬卻越發的興奮。


    秦風一步步的後退,獒犬一步步的逼近。


    傷口的劇烈疼痛讓獒犬十分憤怒,一尾巴抽打在了秦風的臉上。空中的秦風經過三米的翻轉趴在一顆枯樹上不在動彈。


    臉上一道傷口異常醒目,鮮血從秦風嘴角吧嗒吧嗒的滴落到了地麵。


    然而這些都僅僅隻是皮外傷,真正的致命的傷可不僅僅這一處。


    秦風之前本就是強弩之末,如今深受重傷的他再加上八門遁甲的負麵影響也接踵而至秦風在也沒有一絲力氣可以支撐他站起來了。


    這次就算在金剛經和伏魔決護體的情況下也得恢複好幾天。


    秦風眼睜睜的看著獒犬走到他的身旁!一張血盆大口大張著就好像要一口將他吃掉一般。隨著獒犬距離秦風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秦風身體的表麵竟然出現了一個圓形的白色屏障。任憑獒犬如何攻擊,也不見這白色屏障有絲毫破裂的跡象。


    一個淡淡的白色虛影站在秦風的身前,簡單的一揮手便將這強大的獒犬拍飛了出去。


    就在這白色身影再次出手的時候,空間內所有的一切竟然如同定格了一般。天空中的雷雕定格在了空中不在飛翔,凋落的樹葉不在飛舞。就連天空中悠閑的白雲也停止了移動。


    甚至就連空氣中流動的風也隨之停止了。


    白色身影的伸出了右手衝著獒犬虛空空握,獒犬瞬間如同窒息了一般,一雙燃燒的黃金瞳竟然暗淡了。


    強烈的窒息感讓這隻獒犬的四肢拚命的掙紮著。一團乳白色的霧氣瞬間將獒犬包裹在了裏麵。


    下一刻,獒犬一身黑色霧氣在這乳白色的霧氣中蕩然無存。


    赤金色的黃金瞳竟然在瞬間熄滅了,恢複了它之前的黑色瞳孔。獒犬靈魂深處一份原屬於另一人的靈魂烙印,在這白色身影強大的神識麵前瞬間抹除了。


    遠方的一處地下宮殿內,一個身著白色道袍的身影竟然吐出了一口淡紫色的鮮血。


    獒犬原本龐大的身軀也在不斷的縮小直到正常形態。


    直至這乳白色的霧氣徹底將這隻獒犬的身體改造後,那道白色的身影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秦風體內的傷勢也在金剛經的滋潤下緩緩的恢複著。體內的幾處骨折也在伏魔決的運轉下迴歸到了原位。


    體內的筋脈漸漸的被金剛經拓寬,骨髓中的雜質也在這道白色的亮光之後也開始被逼出了體外。一股如浴春風的感覺席卷而來。緊閉雙眼的秦風完全享受在了這溫暖的白色光芒之中。


    最最奇妙的乃是秦風從洗髓期的第二重的最後一步毫無阻礙的步入了洗髓期的第三重,體內的筋脈也漸漸的開始變的強韌了起來。之前因為獒犬所造成的傷勢也被一掃而空。


    就在秦風因禍得福晉升第三重後,陳小凡和風靈兒她們又碰上了新的麻煩。


    一路向西,繞開了霧隱宗的封鎖後陳小凡一行人來到了一處較小的村寨。


    天蒙蒙亮,就看見一群人圍著三個麵目猙獰的人影嘈雜的嚷嚷著。那些被繩子捆綁的三人和之前在魏郡看到的那些被綁在柱子上的人影一模一樣。他們身上的青紫色的血管布滿了全身,眼球整個全部都變成了黑色,沒有了眼白。


    就連他們的手指也和那些人一樣,完全呈現出一種病態的深黑色。


    其中有一位年長的老人穿著一身破舊的單衣,一張滿是皺紋的臉上了盡顯滄桑。歲月在他的皮膚表麵留下了深刻的痕跡。頭上唏噓的幾根稻草插在頭上,顯得十分的狼狽。


    梁九走上前去定眼一看,這年長的老者手裏的火把竟然扔到了那被捆綁的三人腳下。也許是由於清晨的柴火不夠幹燥,那根火把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將那堆柴火點燃。


    梁九一個空翻,一腳踢飛了柴堆下的火把。


    “老頭,我說你這是幹什麽?他們可是三個活生生的人啊!”梁九剛一跳出去,木子邪便大叫一聲不好。如今這個危機的形勢下自身都難保,這小子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還沒等木子邪畜生,陳小凡和風靈兒竟然也跟著跑了出去。


    無奈之下,木子邪隻好跟著他們一起現身了。


    梁九剛一出來,瞬間嚇得那些村民四散奔逃。氣急敗壞的木子邪一巴掌拍在了梁九的腦袋上。


    “你小子是不是傻啊?人家霧隱宗正漫山遍野找咱們呢,你這沒事兒找什麽事兒?”


    “長老,那您隨意!”


    梁九一身深藍色的勁裝被腳下的淤泥弄的髒兮兮的,站在村寨大門的一側,鬆開了頭上的發帶,一頭金子般耀眼的長發瞬間披散了下來。襯著一張清晰如希臘雕塑的臉,英俊得不可直視。


    梁九的眼睛漆黑明亮,目光全無任何溫度可言,身上那把唯一的唐刀在空中拋著玩,麵無表情。


    對麵躲到屋內的村民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突然出現在村寨之中。從他們的角度根本看不清楚梁九的麵貌,隻能依稀聽見梁九那毫無溫度的聲音。


    梁九一頭金發閃爍在陽光下,村民看見他的背影,無形的恐懼籠罩了他們的心神。


    一旁的另一位執行組的組員則是一頭黑發,同樣背對著木子邪和風靈兒。五人成一個完美的陣型將她們兩個保護了起來。


    而那位和梁九站在一起的師兄,一頭堅硬的頭發毫不馴服,指向不同方向,淩厲如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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