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將衝向他們的幾人黑衣蒙麵男子一劍切斷了喉嚨,而跪倒在木子邪麵前的槐運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營救自己的兄弟死在了梁九的手上。


    “為什麽?為什麽?我都已經投降了,你為什麽還要殺了他們?你這個禽獸!”槐運看著梁九如同看著魔鬼一般。


    “也許是為了我的良心吧!”


    一旁的木子邪隻是眼睜睜的看著卻沒有多說一句話。既然沒有人反對,那麽我就是對的。梁九看著槐運說道,“曾經被你們擄走的少女不在少數吧?她們現在還有幾個存活於世呢?算了,像你這種人渣應該不懂那種撕心裂肺吧。”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槐運將臉扭到了一邊,現在的他根本不想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兄弟慘死的模樣。


    “別裝蒜,你取死有道!我這是為了那些慘死在你手下的亡魂!”手起刀落,本該死在梁九手下的槐運竟然突然發作一腿踢開梁九手中的長劍飛奔了出去。


    就在這時,一個黑衣再次衝到了梁九的麵前,一劍刺向了梁九的胸口。為槐運的逃跑創造了一個有利的機會。


    “老大快走!”另一名加入戰局的黑衣蒙麵男子近乎自殺式的攻擊,為槐運贏得了又一瞬間短暫逃跑的機會。


    槐運看著兄弟們一個個為了自己明知必死還要上前營救自己,突然感覺自己特別的沒用!悔不當初為什麽要帶著兄弟們走上這麽一條不歸之路。


    槐運迴頭的瞬間,一名黑衣男子的腦袋被梁九踩在了腳下。


    黑衣男子的雙手已經被梁九手中的長劍貫穿插入了石階中的縫隙中,從他的眼裏槐運看出了自己這位兄弟痛苦的神色。


    “老大,跑!”黑衣男子衝著槐運,依然在咆哮著。


    “老大,別讓兄弟們白死啊!”槐運站在原地,迴想起了兄弟們一起戰鬥過的日子。


    那些沒有宗門壓製,無憂無慮的日子是多麽的美好啊。


    若不是宗門的逼迫,他們何必在這種環境中苦苦掙紮呢?


    他們也不願意強搶民女,可時也、命也、勢也、運也非吾之所能也。槐運心道。


    若是給他們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他一定帶著他的這些兄弟離開這是非之地。


    原本可以逃走的槐運站在了山腳一處開闊地,徑直的走了迴來。


    這一次他放棄了。


    “放了我的兄弟吧,我告訴你們想知道的一切。”槐運走到了距離梁九的八米的距離之外,對於一個高階修者這八米的距離也算是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了。


    “大哥,你為什麽要這麽傻。”黑衣男子痛苦的哀嚎著。眼淚和口水已經浸濕了麵前的黑布。


    一旁的風靈兒和陳小凡聽到槐運如此一言,竟然從內心深處生出一絲不忍。


    “放了我的兄弟吧,我不會走的。”槐運這一次卻沒有跪下,看著木子邪緊閉了雙眼,成四十五度揚起了頭等待著梁九等人的詢問。


    “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為什麽要和秦風過不去?”


    “秦風殺了我們的人。具體什麽原因,我不知道。而這一次我們的目標是她們兩個。”說著,槐運衝著陳小凡和風靈兒說道。


    “這麽說你們宗主是看上我們兩個嘍?”風靈兒看著槐運問道。


    “可以這麽說吧,不過主要原因還是擊殺秦風。”


    槐運看著依舊和秦風戰鬥在一起的郝劍,不甘心的說道。沒有調查清楚這些人的真實底細就貿然動手,看來確實是活該啊!


    “除了你們之外,還有多少人?”陳小凡問道。


    “大概還有十幾波吧。具體人數我不是很清楚。”槐運說道。


    “大哥,不能在說了。被宗主知道的話我們的家人就完蛋了!”躺在地上的黑衣男子說道。


    “我們若是死了,你覺得宗門會放過他們嗎?別傻了兄弟,隻有咱們活著他們才有命活!”


    沒想到我槐運一輩子打獵最終還是折在了自己的手裏啊。不過隻要這一次能讓自己的兄弟活著迴去,那這一切都是值得的。起碼自己的家人能夠繼續活下去。


    而秦風和郝劍絲毫沒有營養的戰鬥竟然根本提不起陳小凡和風靈兒絲毫興趣。遠處看向他們,無非是在麵對麵瞪著眼。有的時候看向他們的時候更像是在賭氣一般。


    熱血在血管中沸騰。


    “秦風,我不得不承認你的實力不在我之下,這次你贏了。”郝劍收迴氣勢的瞬間,秦風一身靈力也收迴了體內。


    就像是兩個剛剛運動過一般,兩個人在停止運動後的一分鍾內,從毛孔深處竟然排除了大量的汗液。


    郝劍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


    “你不是要殺我嗎?”秦風一臉疑惑的看著郝劍。


    “殺你,也要看實力。有些事情雖說事與願違,但我隻是照做了。結果如何不是我能左右的。”


    郝才對於自己那壞事做盡的師兄絲毫沒有什麽好感,相反對於秦風卻是十分剛興趣。如此懂得隱忍的人為什麽會招惹上那種人呢?


    想不通也就不想了,郝劍反而覺得秦風將蕭一笑斃於乃是七子城的一大喜事!


    天空中僅存的一絲光芒勉強還能將這片大地照亮,地麵升騰而起的霧氣也漸漸的開始增多。很難想象若是真的等到夜幕降臨之後這迷霧之森究竟會是怎樣的一番景象,


    郝劍一身白色的勁裝上不染一絲灰塵,當他走到槐運的麵前時他整個人的氣勢也漸漸的收斂了。


    “你為冷冰寒做了那麽多喪盡天良的蠢事,現在知道錯了不覺得有些晚了嗎?你對得起那些慘死在你手上的少女們嗎?一個壞事做盡的劊子手如今竟然為了自己的兄弟跪倒在自己的敵人麵前,是個人物啊!”


    郝劍從槐運的身邊走過,一劍挑飛了槐運的大好頭顱。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梁九腳下的那麽黑衣男子也被郝劍扔來的一把長劍刺穿了胸口。那黑衣男子的口中鮮血大口大口的流了出來。


    “安心下地獄去吧,你們的家人我來贍養。”就這樣,原本前來尋仇的幾十人因為霧隱宗的內部矛盾,瞬息間土崩瓦解。


    漆黑的夜幕下,幾個漆黑的身影也終於從迷霧之森的範圍內走了出來。那蒸騰而上的白色霧氣刹那間便吞噬了整片森林。若不是秦風依仗著鏡決,這一次說不定真的得在這迷霧之森過上一夜了。


    幾人走在一條暗紅色的土路上,後麵留下了長長的黑色腳印。


    這裏已經走出了霧隱宗的勢力範圍之外了,若不是故意繞著走,現在的他們說不定已經趕到了他們要去的地方。如此一天,原本一天的腳程,硬是給延長到了兩天。


    時值酷夏,深林中的鳥獸蟲鳴叫個不疼。繁茂的枝葉將本就半圓的月亮藏了起來。站在地上向遠處看去,隻能看到黑乎乎的一片。


    也隻有他們這種近乎怪物級別的隊伍才敢無事這夜晚中活動的妖獸,也隻有他們才敢在這個時候繼續向著遠方前進。


    “這是到哪裏了啊。怎麽走了這麽半天還沒有到啊。”陳小凡一臉的委屈的說道。


    “姑奶奶,你這一路上都在我的背上好吧?我都沒喊累呢好不好?”秦風背著陳小凡一步一個腳印,吃力的向前走著。


    “切,你以為隨便是個人都能背我嗎?若不是你喊我一聲大姐,我才不讓你背我呢!”聽秦風這麽一說陳小凡倒是不樂意了。原本貼在秦風肩膀上的笑臉瞬間變得嚴肅起來。舉起的拳頭既像是收拾秦風,又像是在宣誓自己的權威。


    一旁四名執行組的弟子卻險些笑出聲。尤其是梁九和大頭兩個人笑的格外燦爛。當陳小凡冷眼掃過的時候,硬是讓他們倆憋的差點內傷。


    不過人家畢竟是執行組的精英,這尷尬的場麵在梁九的調節下瞬間變得活躍起來。


    “風哥哥,我給你擦擦汗。”說著風靈兒就要拿出貼身的絲巾給秦風擦汗。


    “哎呦,我的靈兒妹妹啊,就這麽一會就心疼你風哥哥了?”木子邪看著三人如此嬉鬧倒是毫無表情,可一旁四個大小夥子可都是二十出頭的大小夥子啊!


    這裏麵的彎彎道道他們可是八卦的緊啊!


    “你們迴到宗門是不是想閉關個幾年啊?要不然我跟執法堂的成爺爺說說讓你們好好閉關幾年呢?”陳小凡從秦風背上下來看著這四位師兄倒是噘起了嘴。


    “我說丫頭啊,這次出來我們背著師傅就已經夠意思了,不然下次我們哥兒幾個可不敢跟你幫忙了啊。”


    梁九這話一說,竟然把陳小凡急的說不出話了。隻好從秦風的身上下來生起悶氣。


    一旁的風靈兒趁著秦風休息的間隙拿出了絲巾趕緊給秦風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漬。陳小凡看著直跺腳卻說不出什麽。


    “安靜,前麵有些不對勁。”秦風在鏡決的示警下竟然忽然感到一陣不安。


    秦風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頭成年的雄性梅花鹿。不過當秦風細細一想之後,一種不安再次襲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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