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到一口叫罵聲便已經傳來。


    “秦風你給我滾出來!好小子受了傷都不知道說一聲嗎?還要不要我這個兄弟了?”劍宮南喘著氣吃力的登上了最後一階台階。


    秦風站在院子門口,深深地向自己的好兄弟鞠躬不起。


    劍宮南趕緊扔下手裏的東西扶起了秦風。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的厲害啊?告訴你,你下次要是還不跟我說我就不認你這個兄弟了。”兄弟有時候就是這樣,秦風一句話也沒有說卻比說什麽都更有說服力。


    “我這不是沒下山嗎,我要是出去了還能不告訴你嗎?”


    “說的也是哦,我怎麽沒想到呢。”


    劍宮南倒是不客氣的拿起秦風身邊的茶杯一口氣都咽到了肚子裏。用袖子擦了一把嘴角灑落的茶水看著秦風嗬嗬笑道。


    “一個好消息一個快消息你要聽哪個。”


    秦風一聽有好消息當然很開心嘍。


    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麽好消息。


    “當然是好消息了,趕緊的啊!”


    “今天早上長老院在宗門告示欄宣布你小子可以不參加海選直接參加十天後的外門決賽。也就是說你隻需要和兩個人打就能確定你前三名的位置。不過話說你是怎麽發現那幾個入侵者的?”


    秦風一聽這個,瞬間打起了精神。


    “天機不可泄露!說說壞消息唄。”


    劍宮南看著秦風一臉臭屁的樣子瞬間不爽了。


    “好好好,你不說我還不想聽呢。壞消息嗎就是秦嵐這一次把你給坑的不輕啊。”


    “這事兒你怎麽知道的?”秦風反問道。


    “難道劉莽圖沒跟你說嗎?你和他這個月的靈石已經被執法堂的克扣了。執行時間可是足足半年呢。執行組的師兄們可是對你這些靈石很上心啊,已經提前六個月都給你取出來了。還有執事堂獎勵你的那枚洗髓丹也一並被執行組的師兄們保管起來了。六個月後才會全都交給你”


    劍宮南一臉驚訝的看著秦風,心道這麽大的事情難道劉莽圖沒有告訴他嗎。


    執行組,也就是執法堂的下屬暴力執行部門;專門執行執法堂分派下來的各項任務。


    “什麽?怎麽會這樣?”秦風一臉的委屈。


    “外出時間超過了十二個時辰未歸,功過相抵執行組的師兄們也是很無奈的。”


    劍宮南看著秦風吃癟的樣子倒是開心的笑了起來。


    “你還好意思笑啊,我真是服了你了。”秦風白了劍宮南一眼躺在了白不同的躺椅上。


    “喂,別這麽沮喪嗎。今天一早白管事就被宗主叫到了長老院,說不定你小子這事還有什麽轉機呢?”


    “但願吧。”秦風已經對這件事的結果已經不在乎了。


    都怪陳小凡這小魔女,不然的話我怎麽會這麽倒黴呢。秦風心道。


    “等過幾天我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一定要找秦嵐算算這筆賬!”


    “你自己小心吧。秦嵐身邊的那幾個人可都不是好對付的主。”


    眾所周知,司徒空乃是玄武堂堂主的親侄子。有這層關係在這秦風想要將秦嵐徹底踩在腳下還是得認真掂量一下的。


    暴雨磅礴,秦風打著傘站在屋簷下。


    白不同在長老院已經呆了足足兩天了。難不成白老出了什麽意外嗎?


    想到這裏,秦風不由得暗罵自己兩句。這可是在宗門內部啊,應該是因為下雨的原因被耽擱了吧。


    屋簷下的滴水像是一道綿密的銀色簾幕,將屋內和屋外劃分出來。秦風站在門口手中的傘柄被他緊緊的攥著,從的眼神中透著焦急。


    昨天劍宮南的一席話讓秦風一下子茅塞頓開。在自己羽翼豐滿之前還是沒有必要四處樹敵的。司徒空和古逍遙他們若是秦風不去招惹他們,想必他們也不敢故意和秦風過不去。唯一的變故都集中在了秦嵐這裏。


    隻要沒有秦嵐從中挑事,秦風這一次絕對不會被執法堂處理。


    明眼人不難看出司徒空對秦風並沒有惡意。隻是說迫於秦嵐的壓力幫秦嵐做了一些不願意做的事情。有些違背他本人原則的事情還真的沒有聽說他做過什麽。既然如此,秦風不由得聯想到了另一個人。


    這個人乃是風靈兒的追求者。是內門執法長老兼七子城青龍堂分堂的堂主的兒子吳風。


    也隻要身為執法堂弟子的吳風才有這個權利去調查和彈劾宗門任何一位弟子。


    跟著白不同的時間長了,秦風倒也算是見過些世麵了。宗門有頭有臉的人物哪一個在白老麵前不是畢恭畢敬?這一次若不是長老院三番五次前來請白老前去赴會,想必白老對此根本不屑一顧。


    不過秦風還是有一件事有些想不通,到底這秦嵐用了什麽辦法才能將一向傲氣淩人的吳風給打動了呢?單憑他秦嵐一個世俗城主之子的身份還遠遠不夠吧!


    轟隆隆的雷聲在空中滾過,身上的衣服也漸漸的濕透了。紫色的電光切開了黑暗,照亮了打著傘走向峰頂的老者。白發蒼蒼的老者一頭長發已經被雨水打濕了,身上的衣服也已經濕透了,看上去亂糟糟的,手中竟然還杵著一根棍子一步一步的朝著峰頂走去。


    “你小子怎麽還沒有睡啊?”原來冒雨登上山頂的竟然是外出兩天的白不同。


    “隻有你自己嗎?劉莽圖呢?”秦風看見白不同迴來了,一路小跑連忙扶起了白不同。腳下的青色石磚嗒嗒作響。


    “哦,他睡著了。”秦風隨口說道。


    “這個沒良心的,虧我還給他帶了隻雞。”說著白老便和秦風走進了屋內,拿出了放在胸口的燒雞。


    在這個寒風冷冽的夜裏,油紙包裹的燒雞竟然還能散發出騰騰的熱氣。秦風看著眼前的老者刹那間感覺心裏特別的不是滋味。給熟睡中的劉莽圖蓋好了被子,秦風又冒雨走向柴房給白不同燒了一壺開水準備讓他好好的洗涮一番。


    良久。


    白不同低下頭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真是個邋遢的髒老頭啊!若是年輕時的自己這些雨水怎麽可能會讓自己如此狼狽呢?


    “小子,這是你的洗髓丹。”白不同壓低了聲音生怕把屋內的劉莽圖給吵醒了。


    “白老,這洗髓丹您是哪來的啊?”秦風又驚又喜,看著白不同的眼睛都有些直了。


    “長老院給你的獎勵和你這段時間外出所犯下的規矩功過相抵,但你的東西始終是你的東西。我隻是提前六個月拿迴了本就屬於你的東西罷了。”白老洗完臉,結果了秦風遞來的毛巾換上了一身幹爽的新衣服。


    “執法堂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秦風問道。


    “這丹藥不是從執法堂拿迴來的。”


    “那是從哪拿迴來的?”


    “有你的就不錯了,問那麽多幹什麽?”


    秦風做了個鬼臉“哦”了一聲便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吃了這洗髓丹以後,你身上的傷差不多也該好了。隻要你這幾天突破到洗髓期應該不會耽擱你七天後的外門考核。”白老走到了秦風屋前,淡淡的說道。


    答應一聲之後,秦風便服下了這枚洗髓丹開始修煉起來。


    是夜,出雲宗內門演武場。


    天空中被一道熾白色的亮光照亮,在這熾白色的亮光之後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同幽靈一般一閃而過。在照亮地麵的瞬間,一道白色的身影也跟著一閃而過。白虎堂的堂主武子衝看到了剛才的黑衣男子。


    他的瞳孔收縮的如同針那般細小尖銳:“不知道哪來的朋友可否留下一敘?”


    從內門到外門一直追到了出雲宗的最外圍,黑衣男子一路上不知道扭頭看了多次。長眉一顫,一腳踢在了一棵參天古樹的樹幹上停了下來。


    武子衝踏著颶風而來,腳下的玄晶寶劍迎著黑衣男子瞬間停頓在了半空之中。狂風中武子衝的道袍隨風翻飛,仿佛戰旗一般。他居高臨下俯視著黑衣男子,將黑衣男子的所有動作一覽眼下。


    黑衣男子的眼瞳中瞬間散發出一道紫色的光芒,來自靈魂的壓抑感讓武子衝感到渾身都不自在。黑衣男子那強大的氣勢之下不難看出這黑衣男子實力絕非一般。


    “我隻是來找一件東西,找到之後我立馬就走。”


    “這跟我有什麽關係嗎?”


    還未交手,武子衝便被對方淩厲的氣勢壓的吃了一個小虧。心道這人實力如此強橫根本就沒有必要潛行啊,隻要他願意他可以用足夠的實力將整個宗門碾壓。當然,這說的是出雲宗高層不出手的情況下。


    武子衝追上黑衣男子的時候就已經發出訊號了。無奈黑衣男子的速度實在太快,武子衝追擊了這麽久都不見宗門的支援前來。若是能夠將這黑衣男子留下一定能得到宗門想要的情報。


    他人還沒到,但黑衣男子的攻勢已經瞬間撲麵而來。漫天暗器瞬間籠罩了周邊的所有區域。


    “跟你沒有關係那你為什麽又要追出這麽遠呢?”黑衣男子緩緩地道。


    “是嗎?也許我隻是想留下你聊聊天吧。”武子衝恢複了平靜,“賭一賭你今晚能不能活著離開出雲宗?是你這個實力超凡的魔將,還是我這個苟延殘喘的劍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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