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擺平
當趙柔惠和福婆婆再一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刻鍾之後的事情了。
具體說了什麽，陳惜緣也沒有偷聽，倒是不太清楚。
但是多半是交代了聖旨的存在，以至於福婆婆的眼神相對來說已經沒有了那麽警惕與決絕。
當然了……審視仍然是少不了的，就像是……一起喝過酒後的老丈人重新審視自己的毛腳女婿一般。
大概的情況趙柔惠還是交代了個七七八八，再加上福婆婆的腦補，已經差不多了解了目前的狀況。
陛下已經賜婚，也就是說此事已經不可更改。
那麽……她就算是想要阻止也是沒辦法的。
可是為了公主的未來，她也甘心當個惡人。
公主還小，可不能早早的就被禍害了。
“既然駙馬與公主已經得了陛下的承認，那麽奴婢也就不多說什麽了。
但是……駙馬可否與我約法三章？
在公主二八之前，不要傷了公主的身子。
奴婢知道，這算是奴婢僭越了，駙馬同公主到底才是一體，早晚都會……
但是此話，奴婢卻是不得不開口。
若駙馬不願……那便先處死了奴婢吧。”將趙柔惠攬到身後，福婆婆大概思考了一下，開口對陳惜緣說道。
趙柔惠瞪大了眼睛，眼神頗為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她怎麽也沒想到，福婆婆居然會這麽做。
或者說……她並不理解，明明其他人都是這樣，福婆婆卻非要為她攔著。
然而隻有福婆婆自己知道，她也是從那個年歲過來的，知道過早那樣並不是好事，因為這個時代安全措施並不到位，一不小心……
再加上這個年代的醫療水平很低，公主又自小體弱……那可是真的要命的！
即便能夠平安生下來，可也幾乎可以肯定，介時必然會落下病根，命不久矣。
事實上，這種想法放在這個時代，多少有點大逆不道……
是的，大概隻能用大逆不道來形容。
這也是為什麽她明明很清楚的知道，但是卻又沒有去進行任何改變的原因。
哪怕以她的身份，說一句話多少有點聲音。
可是……幾十年的處世經驗告訴她，沒用的。
也許隻有在擁有絕對的實力的前提下，方才有可能做出些許改變，而且還不是短時間內就可以更改的。
雖然她的女兒身份特殊，以至於她的身份也有些特殊。
但是她到底隻是一個普通人，若非為了公主，她也不願意和陳惜緣說這些。
畢竟……當年她的女兒都沒有保住，以至於到頭來和自己一樣九死一生。
說的不好聽，她們就是從死亡線上猙紮迴來的。
當年是她貪生怕死，不敢在夫家決定下反抗，可如今到了這歲數，如果可以的話，她冒死也要保下公主。
“算奴婢求您了！駙馬！”福婆婆紅著眼，竟然向著陳惜緣跪了下來。
好快啊……好像就一轉眼，那個抱著自己腿，讓自己帶著放風箏的小姑娘，也到了被賜婚的年紀。
“奴婢願死，但求駙馬等公主三年，讓公主再長大一點兒，就一點兒……”福婆婆蒼老的麵孔上熱淚盈眶，竟對陳惜緣哀求。
陳惜緣動容，下意識看了一眼有些手足無措的趙柔惠。
可能若非陳惜緣來自的時代不同，便是陳惜緣這樣的修士也不能理解對方的想法。
或者說……修士根本不會關心這些問題。
“這丫頭……倒是好運。”陳惜緣對趙柔惠能夠遇到這樣一個真心實意關心她的人，說實在是也感到開心。
“福婆婆哪裏話！惜緣乃是修士，豈能為欲望所支配。
既婆婆想要柔惠再長大一些，那惜緣答應便是。
實不相瞞，我師也為柔惠尋了個師尊，待過些時日，我還要帶柔惠去拜師，修煉仙道。
我輩修士，求的乃是長久的相守，而非一時的歡愉。”陳惜緣連忙將福婆婆扶起，輕聲開口解釋道。
“當真？”福婆婆愕然，她可是幾乎抱著必死的決心勸諫，可萬萬沒想到……居然這麽順利。
說實在的，她多少還有點兒不適應。
“真的！”陳惜緣苦笑著點了點頭，事實上他也確實不急，若不是那無良師尊搞小把戲，他現在……
“倒不是孑然一身了呢……”陳惜緣尋思著，忽然又知道了什麽一般，瞥了一眼此時一臉茫然的趙柔惠，有些感慨。
看著陳惜緣那認真的眼神，福婆婆收拾了一下有些不知道怎麽形容的情緒。
“那……駙馬便與公主相互陳情一番吧……
奴婢便退下了，想來公主和駙馬也需要多些了解。”福婆婆見陳惜緣瞥向趙柔惠的眼神，很是識趣道。
她的想法已經達到了，那麽她就該擺正自己的態度了。
若是為了公主，她可以逾越世俗的階層禮儀，但是若於公主無害，她便也沒理由去阻攔。
“行！福樂婆婆慢去~”陳惜緣很是幹脆的點了點頭，對於這個未婚妻，他自覺也確實要更多一些了解。
嗯……當然，現在讓陳惜緣有些鬆了口氣的是，總算是擺平了這個最大的障礙。
“為什麽婆婆說……不能讓你要了我啊？”福婆婆離開之後，氣氛漸漸曖昧起來，原本心緒複雜的趙柔惠漸漸隻剩下了害羞和疑惑。
想不通，趙柔惠幹脆向陳惜緣問道，因為從剛剛的對話，她敏銳的察覺到，陳惜緣好像很懂的樣子。
趙柔惠紅著一張小臉，歪著個小腦袋，一臉好奇的看著陳惜緣。
這一幕，自覺沒有那種世俗欲望的陳惜緣，也是不禁嘴角一翹。
沒辦法……這也確實無關那種欲望，單純就是……這丫頭實在是太可愛了。
“你向我問這種問題，你覺得合適嗎？”陳惜緣並不明說，隻是有些好笑的說道。
“不……不合適嗎？可……可是我們是夫妻啊？”趙柔惠下意識的咬了咬手指，有些疑惑的開口道。
然後，便隻覺羞澀，整個人都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趙柔惠啊趙柔惠！你怎麽能說出這種話的？羞不羞啊你！”一邊恨鐵不成鋼的在心裏罵著自己，一邊趙柔惠又偷偷觀察著陳惜緣的反應。
“這……”陳惜緣微微一楞，眉頭一挑，這麽一說的話……好像也確實是沒什麽毛病？
“唔~我們過去走走吧，我們邊走邊說。”陳惜緣猶豫片刻，向趙柔惠伸出右手。
在他的觀念裏，他和趙柔惠現在的關係，大概就相當於男女朋友這種。
男女朋友一起走路，牽個手似乎也沒什麽？
趙柔惠看著陳惜緣伸出的右手微微一楞，然後似懂非懂的遞出了自己的左手。
“好軟！”
“好暖！”
第一時間，兩人都有一種幾乎觸電一般的異樣，隻覺得整個人都酥酥麻麻的，又說不上來具體到底是個什麽感覺。
兩人下意識的看向對方，視線彼此交錯，後便又非常同步的微微別過頭去。
陳惜緣到底是男人，牽著小手便向著不遠處的大石走去，而趙柔惠隻是低著頭，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之前婆婆說，讓我不要在你十六之前就要了你，那是因為……”陳惜緣也並不在意趙柔惠低著頭不說話，而是溫柔的解釋著趙柔惠剛剛的問題。
“就是這樣！明白了嗎？”當陳惜緣說完，兩人已經在大石上坐了下來，看著不遠處並不是別致的風景，感受盛夏尾巴上臨近秋日的微風。
“哦~原來是這樣啊！”趙柔惠本就聰明，陳惜緣解釋得雖然有些並不全麵，但是也足以讓趙柔惠理解其中的道理。
但是她殊不知，自己這恍然大悟的樣子，放在陳惜緣的眼中卻也有些可愛。
“這莫非就是……所謂情人眼裏出西施？”陳惜緣隱隱有些疑惑的想到，卻很自然的一隻大手搭在了趙柔惠的頭上，然後輕輕揉了揉。
“哎喲~你幹嘛！”趙柔惠隻覺頭發都亂了，這可是他之前在馬車上，福樂婆婆幫她梳的。
“嗨嗨~”陳惜緣下意識的接了一句道。
“嗯？”當趙柔惠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那麽不是你不對勁，就是你不對勁。
吾自少言，曰：跪求
當趙柔惠和福婆婆再一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刻鍾之後的事情了。
具體說了什麽，陳惜緣也沒有偷聽，倒是不太清楚。
但是多半是交代了聖旨的存在，以至於福婆婆的眼神相對來說已經沒有了那麽警惕與決絕。
當然了……審視仍然是少不了的，就像是……一起喝過酒後的老丈人重新審視自己的毛腳女婿一般。
大概的情況趙柔惠還是交代了個七七八八，再加上福婆婆的腦補，已經差不多了解了目前的狀況。
陛下已經賜婚，也就是說此事已經不可更改。
那麽……她就算是想要阻止也是沒辦法的。
可是為了公主的未來，她也甘心當個惡人。
公主還小，可不能早早的就被禍害了。
“既然駙馬與公主已經得了陛下的承認，那麽奴婢也就不多說什麽了。
但是……駙馬可否與我約法三章？
在公主二八之前，不要傷了公主的身子。
奴婢知道，這算是奴婢僭越了，駙馬同公主到底才是一體，早晚都會……
但是此話，奴婢卻是不得不開口。
若駙馬不願……那便先處死了奴婢吧。”將趙柔惠攬到身後，福婆婆大概思考了一下，開口對陳惜緣說道。
趙柔惠瞪大了眼睛，眼神頗為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她怎麽也沒想到，福婆婆居然會這麽做。
或者說……她並不理解，明明其他人都是這樣，福婆婆卻非要為她攔著。
然而隻有福婆婆自己知道，她也是從那個年歲過來的，知道過早那樣並不是好事，因為這個時代安全措施並不到位，一不小心……
再加上這個年代的醫療水平很低，公主又自小體弱……那可是真的要命的！
即便能夠平安生下來，可也幾乎可以肯定，介時必然會落下病根，命不久矣。
事實上，這種想法放在這個時代，多少有點大逆不道……
是的，大概隻能用大逆不道來形容。
這也是為什麽她明明很清楚的知道，但是卻又沒有去進行任何改變的原因。
哪怕以她的身份，說一句話多少有點聲音。
可是……幾十年的處世經驗告訴她，沒用的。
也許隻有在擁有絕對的實力的前提下，方才有可能做出些許改變，而且還不是短時間內就可以更改的。
雖然她的女兒身份特殊，以至於她的身份也有些特殊。
但是她到底隻是一個普通人，若非為了公主，她也不願意和陳惜緣說這些。
畢竟……當年她的女兒都沒有保住，以至於到頭來和自己一樣九死一生。
說的不好聽，她們就是從死亡線上猙紮迴來的。
當年是她貪生怕死，不敢在夫家決定下反抗，可如今到了這歲數，如果可以的話，她冒死也要保下公主。
“算奴婢求您了！駙馬！”福婆婆紅著眼，竟然向著陳惜緣跪了下來。
好快啊……好像就一轉眼，那個抱著自己腿，讓自己帶著放風箏的小姑娘，也到了被賜婚的年紀。
“奴婢願死，但求駙馬等公主三年，讓公主再長大一點兒，就一點兒……”福婆婆蒼老的麵孔上熱淚盈眶，竟對陳惜緣哀求。
陳惜緣動容，下意識看了一眼有些手足無措的趙柔惠。
可能若非陳惜緣來自的時代不同，便是陳惜緣這樣的修士也不能理解對方的想法。
或者說……修士根本不會關心這些問題。
“這丫頭……倒是好運。”陳惜緣對趙柔惠能夠遇到這樣一個真心實意關心她的人，說實在是也感到開心。
“福婆婆哪裏話！惜緣乃是修士，豈能為欲望所支配。
既婆婆想要柔惠再長大一些，那惜緣答應便是。
實不相瞞，我師也為柔惠尋了個師尊，待過些時日，我還要帶柔惠去拜師，修煉仙道。
我輩修士，求的乃是長久的相守，而非一時的歡愉。”陳惜緣連忙將福婆婆扶起，輕聲開口解釋道。
“當真？”福婆婆愕然，她可是幾乎抱著必死的決心勸諫，可萬萬沒想到……居然這麽順利。
說實在的，她多少還有點兒不適應。
“真的！”陳惜緣苦笑著點了點頭，事實上他也確實不急，若不是那無良師尊搞小把戲，他現在……
“倒不是孑然一身了呢……”陳惜緣尋思著，忽然又知道了什麽一般，瞥了一眼此時一臉茫然的趙柔惠，有些感慨。
看著陳惜緣那認真的眼神，福婆婆收拾了一下有些不知道怎麽形容的情緒。
“那……駙馬便與公主相互陳情一番吧……
奴婢便退下了，想來公主和駙馬也需要多些了解。”福婆婆見陳惜緣瞥向趙柔惠的眼神，很是識趣道。
她的想法已經達到了，那麽她就該擺正自己的態度了。
若是為了公主，她可以逾越世俗的階層禮儀，但是若於公主無害，她便也沒理由去阻攔。
“行！福樂婆婆慢去~”陳惜緣很是幹脆的點了點頭，對於這個未婚妻，他自覺也確實要更多一些了解。
嗯……當然，現在讓陳惜緣有些鬆了口氣的是，總算是擺平了這個最大的障礙。
“為什麽婆婆說……不能讓你要了我啊？”福婆婆離開之後，氣氛漸漸曖昧起來，原本心緒複雜的趙柔惠漸漸隻剩下了害羞和疑惑。
想不通，趙柔惠幹脆向陳惜緣問道，因為從剛剛的對話，她敏銳的察覺到，陳惜緣好像很懂的樣子。
趙柔惠紅著一張小臉，歪著個小腦袋，一臉好奇的看著陳惜緣。
這一幕，自覺沒有那種世俗欲望的陳惜緣，也是不禁嘴角一翹。
沒辦法……這也確實無關那種欲望，單純就是……這丫頭實在是太可愛了。
“你向我問這種問題，你覺得合適嗎？”陳惜緣並不明說，隻是有些好笑的說道。
“不……不合適嗎？可……可是我們是夫妻啊？”趙柔惠下意識的咬了咬手指，有些疑惑的開口道。
然後，便隻覺羞澀，整個人都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趙柔惠啊趙柔惠！你怎麽能說出這種話的？羞不羞啊你！”一邊恨鐵不成鋼的在心裏罵著自己，一邊趙柔惠又偷偷觀察著陳惜緣的反應。
“這……”陳惜緣微微一楞，眉頭一挑，這麽一說的話……好像也確實是沒什麽毛病？
“唔~我們過去走走吧，我們邊走邊說。”陳惜緣猶豫片刻，向趙柔惠伸出右手。
在他的觀念裏，他和趙柔惠現在的關係，大概就相當於男女朋友這種。
男女朋友一起走路，牽個手似乎也沒什麽？
趙柔惠看著陳惜緣伸出的右手微微一楞，然後似懂非懂的遞出了自己的左手。
“好軟！”
“好暖！”
第一時間，兩人都有一種幾乎觸電一般的異樣，隻覺得整個人都酥酥麻麻的，又說不上來具體到底是個什麽感覺。
兩人下意識的看向對方，視線彼此交錯，後便又非常同步的微微別過頭去。
陳惜緣到底是男人，牽著小手便向著不遠處的大石走去，而趙柔惠隻是低著頭，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之前婆婆說，讓我不要在你十六之前就要了你，那是因為……”陳惜緣也並不在意趙柔惠低著頭不說話，而是溫柔的解釋著趙柔惠剛剛的問題。
“就是這樣！明白了嗎？”當陳惜緣說完，兩人已經在大石上坐了下來，看著不遠處並不是別致的風景，感受盛夏尾巴上臨近秋日的微風。
“哦~原來是這樣啊！”趙柔惠本就聰明，陳惜緣解釋得雖然有些並不全麵，但是也足以讓趙柔惠理解其中的道理。
但是她殊不知，自己這恍然大悟的樣子，放在陳惜緣的眼中卻也有些可愛。
“這莫非就是……所謂情人眼裏出西施？”陳惜緣隱隱有些疑惑的想到，卻很自然的一隻大手搭在了趙柔惠的頭上，然後輕輕揉了揉。
“哎喲~你幹嘛！”趙柔惠隻覺頭發都亂了，這可是他之前在馬車上，福樂婆婆幫她梳的。
“嗨嗨~”陳惜緣下意識的接了一句道。
“嗯？”當趙柔惠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那麽不是你不對勁，就是你不對勁。
吾自少言，曰：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