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終見陳摶，一步入道
外界鬥轉星移，初來尚且晨晨日，轉眼變化當午時。
約摸跪了兩個小時左右，陳惜緣已經感覺膝蓋都要失去知覺了。
要是再來個個把小時，他估計自己是真的要堅持不住了。
此時此刻，他甚至已經無法用計算唿吸的方式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唿～”就在這時候，陳惜緣忽然感覺一股微風襲來。
“嗯！”陳惜緣眼前一亮，他估計自己的考驗已經結束了。
之前那麽久，陳惜緣尚且沒有感受到哪怕一點風存在。
這炎炎夏日，若不是周圍被濃霧覆蓋，他可能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這風微有一絲涼意，但是初時肯定是有些燥熱的，可穿過了濃霧之後，便化為了涼風。
毋疑，這風肯定是從外麵吹進來的。
陳惜緣有意起身，但是為了不顯冒昧，連忙磕了兩個頭。
“感謝祖師收留！”陳惜緣並沒有隱藏自己語氣之中的喜悅，因為這屬於人之常情。
緩緩站起身來，陳惜緣隻感覺動彈不得，連站立都顯得非常艱難。
“嘶～”陳惜緣情不自禁倒吸一口涼氣，膝蓋的痛以及大腿的麻一瞬間就讓他有些頂不住了。
就在這時，一道若有若無的白色光芒落下，陳惜緣頓時覺得好受了很多。
“謝祖師！”雖然不確定，但是這個時候選擇謝過陳摶老祖就完事了。
咧了咧嘴，陳惜緣迎麵微風緩步前進。
他注意到，周遭大霧也在緩緩消散，不過進度很慢，恐怕短時間內是消散不了了。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會來這裏？”忽然，一道稚嫩的童音響起，讓陳惜緣微微一楞。
循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本以為是周遭村落的孩童，卻沒想到居然……
“居然是個人參娃娃！”陳惜緣大驚道。
但是迴過神來仔細想想，這華山恐怕是此界都有數的洞天福地，天地靈氣如此充沛，要是沒有一點兒精怪存在，那也是不可能的。
這人參娃娃高約兩尺，主有雙足，手有五指，五官清晰若人麵，頭頂一串丹紅的人參種花。
乍一看，竟真有幾分人類孩童的感覺。
“什麽人參娃娃！你祖宗我乃是人參祖宗！”但是聽到陳惜緣的話，這人參娃娃卻是有些不開心了。
想它都多大歲數了，還這般大小，聲音也似稚童，總被叫做人參娃娃，也屬實不好聽。
“噗～”陳惜緣聽到這人參娃娃的話，倒是也不生氣，甚至還忍不住笑了出來。
沒辦法，這小家夥實在是太可愛了，就連聲音聽起來也是不帶一絲一毫的威脅，就很可愛這樣。
以至於他所說的話，在陳惜緣聽起來，也倒像是童言無忌一般。
不過其實陳惜緣也清楚，這人參娃娃確實應該活了很多很多年，就年紀來說，當他祖宗都沒問題了。
可是修道之人，輩分並不是這麽算的。
而且，對修道之人而言，年齡其實是個很模糊的概念，這人參娃娃便是活了萬年十萬年，就它那點見識，也不過等同於人類孩童罷了。
所以說，陳惜緣也不可能真當其是什麽老祖宗。
“你笑什麽！你信不信我……你信不信我把你從山上丟出去！”人參娃娃有點惱怒，想它汲取日月精華萬年成精，如今又八千歲，合一會之數，也算個老祖宗了吧？
縱然整個華山地界，也是有頭有臉的存在，無數精怪也稱一聲老祖，便是山上那位仙人也對自己多有需求，偶爾求個兩滴人參液。
今日居然被一人類小孩這般恥笑，實在讓人難以平靜。
“呃……”陳惜緣啞然，他倒是也想起來。
這人參娃娃到底是精怪，自己隻是個凡人，如果這人參娃娃硬要作弄自己，怕是也不好受。
當然，他倒是清楚，想來自己生命安全還是有保證的。
目前自己也算是半個陳摶老祖的弟子，在這華山真出了什麽事也是不可能。
但是說不得，也是要有點小麻煩。
“行了！你這神草還不速速退卻，此乃吾等前來拜師的師兄，豈敢放肆。”忽然，陳惜緣周遭甚至華山境內的濃霧都在快速消散。
一道童聲威嚴的聲音適時響起，讓人參娃娃不禁臉色恭敬了幾分。
要說它人參老祖倒不是什麽假話，陳摶老祖求它人參液也是真的。
但是它又不傻，很明顯是人家老祖哄小孩呢！對於自己的身份它是有一個清晰定位的。
“師兄？”人參娃娃眼珠子微微有動，心中有些琢磨。
他乃是這華山土生土長的精怪，有幸萬年成材，才算成了精。
而後八千年，他成了精之後，其實一直到那人間天福十二年，陳摶老祖至此之後，華山方才顯得了幾分如此神異。
如若單憑此時華山的靈氣，他豈能需得了萬年方成了精？
陳摶老祖至此之後，他是全部看著眼裏，記在心裏的。
這兩位道童，似乎便是那位老祖輩分最高的弟子，這還沒有拜師便稱師兄……
“莫不是……便是那人族所言的親傳弟子？”人參娃娃喃喃自語道，他昔年與那老祖弟子賈德升有些交流。
知道那位老祖目前似乎隻有記名弟子，也知道記名弟子與親傳弟子的差別。
能夠讓這兩位道童稱師兄，便隻有地位截然不同的親傳弟子才可以了。
“要不然……”人參娃娃心中閃過幾個想法。
那位老祖肯定是看不上他，讓他追隨那位老祖的記名弟子也多少有點勉強它。
如今……這親傳弟子似乎就剛剛好。
人參娃娃的想法暫且不提，陳惜緣看著立足於空中祥雲之上的兩位道童有些驚歎。
又尋思著兩位道童所說的師兄有些好奇。
不過看對方道童打扮，自己若是拜師倒也是師兄沒錯。
弟子嘛！肯定是比道童要親些沒錯。
殊不知，他其實對於那位老祖一無所知，而且對於自己要拜的師，和其他人拜的師有本質上的區別這一點，也是半點不曉得。
“師兄且隨我來！”清風一招手，對陳惜緣道。
一時間，陳惜緣的身體情不自禁的飛起來，然後落在了祥雲之上。
很神奇，這祥雲似乎有一種奇特的能力，如同生物一般，將陳惜緣的腳牢牢抓住。
可若是陳惜緣想移動，這種抓力又會放開。
雖然不是自己的雲，但是就是給人一種雖然不保險，但是很安全的感覺。
“果然是仙人，就是神奇！”陳惜緣不禁對兩位道童如此感慨道。
“師兄客氣了，待師兄入了祖師門下，這些都不過尋常把戲罷了。
我等實力低微，仙人還算不上，這足下祥雲也不過是一件法寶而已。”明月笑著搖了搖頭，頗為謙虛道。
當然，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說的也都是真的，但是具體從什麽樣的角度去理解，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陳惜緣隻是輕笑，他不可能傻到以為人家說的就是真的，這很明顯隻是謙虛而已。
陳惜緣看了看，感覺站在祥雲上俯瞰的風景，真的會有很大的不同。
沒有多聊，或者也沒什麽多聊的時間，幾乎一眨眼功夫，一行三人便來到陳摶洞外。
洞外沒有提詩作聯，僅匾刻了個陳摶洞。
“啟稟祖師！這位師兄帶到。”清風明月作禮，向陳摶洞說道。
“且進來吧。”洞內，玄之又玄的聲音響起，讓洞外的陳惜緣都感覺身體有些異樣。
就好像……先天道體都在這聲音下，變得有些欣悅起來。
陳惜緣驚喜，看來自己果然沒有來錯地方。
在清風明月的帶領下，陳惜緣步入陳摶洞。
雖然比穿越前的陳摶洞大了很多很多，但是跨入陳摶洞之後陳惜緣還是一眼看見了那位端坐在七彩祥雲上，鶴發童顏的白須老者。
所謂仙風道骨……大概不外如是，天地兮自然，自然兮道。
這一刻，陳惜緣就仿佛……準確來說，就是看見了道。
“轟～”頃刻間，猶如泄洪一般的聲音在陳惜緣的體內響起，而陳惜緣眼中的世界已經變成了由無盡道理交織的奇異世界。
先天道體這一刻終於徹底顯現出不凡，磅礴的仙靈之氣不斷湧入陳惜緣的體內。
幾乎刹那，陳惜緣便跳過了打熬筋骨的最初階段，直接步入練氣化神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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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他甚至已經無法用計算唿吸的方式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唿～”就在這時候，陳惜緣忽然感覺一股微風襲來。
“嗯！”陳惜緣眼前一亮，他估計自己的考驗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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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站起身來，陳惜緣隻感覺動彈不得，連站立都顯得非常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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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道若有若無的白色光芒落下，陳惜緣頓時覺得好受了很多。
“謝祖師！”雖然不確定，但是這個時候選擇謝過陳摶老祖就完事了。
咧了咧嘴，陳惜緣迎麵微風緩步前進。
他注意到，周遭大霧也在緩緩消散，不過進度很慢，恐怕短時間內是消散不了了。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會來這裏？”忽然，一道稚嫩的童音響起，讓陳惜緣微微一楞。
循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本以為是周遭村落的孩童，卻沒想到居然……
“居然是個人參娃娃！”陳惜緣大驚道。
但是迴過神來仔細想想，這華山恐怕是此界都有數的洞天福地，天地靈氣如此充沛，要是沒有一點兒精怪存在，那也是不可能的。
這人參娃娃高約兩尺，主有雙足，手有五指，五官清晰若人麵，頭頂一串丹紅的人參種花。
乍一看，竟真有幾分人類孩童的感覺。
“什麽人參娃娃！你祖宗我乃是人參祖宗！”但是聽到陳惜緣的話，這人參娃娃卻是有些不開心了。
想它都多大歲數了，還這般大小，聲音也似稚童，總被叫做人參娃娃，也屬實不好聽。
“噗～”陳惜緣聽到這人參娃娃的話，倒是也不生氣，甚至還忍不住笑了出來。
沒辦法，這小家夥實在是太可愛了，就連聲音聽起來也是不帶一絲一毫的威脅，就很可愛這樣。
以至於他所說的話，在陳惜緣聽起來，也倒像是童言無忌一般。
不過其實陳惜緣也清楚，這人參娃娃確實應該活了很多很多年，就年紀來說，當他祖宗都沒問題了。
可是修道之人，輩分並不是這麽算的。
而且，對修道之人而言，年齡其實是個很模糊的概念，這人參娃娃便是活了萬年十萬年，就它那點見識，也不過等同於人類孩童罷了。
所以說，陳惜緣也不可能真當其是什麽老祖宗。
“你笑什麽！你信不信我……你信不信我把你從山上丟出去！”人參娃娃有點惱怒，想它汲取日月精華萬年成精，如今又八千歲，合一會之數，也算個老祖宗了吧？
縱然整個華山地界，也是有頭有臉的存在，無數精怪也稱一聲老祖，便是山上那位仙人也對自己多有需求，偶爾求個兩滴人參液。
今日居然被一人類小孩這般恥笑，實在讓人難以平靜。
“呃……”陳惜緣啞然，他倒是也想起來。
這人參娃娃到底是精怪，自己隻是個凡人，如果這人參娃娃硬要作弄自己，怕是也不好受。
當然，他倒是清楚，想來自己生命安全還是有保證的。
目前自己也算是半個陳摶老祖的弟子，在這華山真出了什麽事也是不可能。
但是說不得，也是要有點小麻煩。
“行了！你這神草還不速速退卻，此乃吾等前來拜師的師兄，豈敢放肆。”忽然，陳惜緣周遭甚至華山境內的濃霧都在快速消散。
一道童聲威嚴的聲音適時響起，讓人參娃娃不禁臉色恭敬了幾分。
要說它人參老祖倒不是什麽假話，陳摶老祖求它人參液也是真的。
但是它又不傻，很明顯是人家老祖哄小孩呢！對於自己的身份它是有一個清晰定位的。
“師兄？”人參娃娃眼珠子微微有動，心中有些琢磨。
他乃是這華山土生土長的精怪，有幸萬年成材，才算成了精。
而後八千年，他成了精之後，其實一直到那人間天福十二年，陳摶老祖至此之後，華山方才顯得了幾分如此神異。
如若單憑此時華山的靈氣，他豈能需得了萬年方成了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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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位道童，似乎便是那位老祖輩分最高的弟子，這還沒有拜師便稱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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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讓這兩位道童稱師兄，便隻有地位截然不同的親傳弟子才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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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老祖肯定是看不上他，讓他追隨那位老祖的記名弟子也多少有點勉強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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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嘛！肯定是比道童要親些沒錯。
殊不知，他其實對於那位老祖一無所知，而且對於自己要拜的師，和其他人拜的師有本質上的區別這一點，也是半點不曉得。
“師兄且隨我來！”清風一招手，對陳惜緣道。
一時間，陳惜緣的身體情不自禁的飛起來，然後落在了祥雲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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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陳惜緣想移動，這種抓力又會放開。
雖然不是自己的雲，但是就是給人一種雖然不保險，但是很安全的感覺。
“果然是仙人，就是神奇！”陳惜緣不禁對兩位道童如此感慨道。
“師兄客氣了，待師兄入了祖師門下，這些都不過尋常把戲罷了。
我等實力低微，仙人還算不上，這足下祥雲也不過是一件法寶而已。”明月笑著搖了搖頭，頗為謙虛道。
當然，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說的也都是真的，但是具體從什麽樣的角度去理解，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陳惜緣隻是輕笑，他不可能傻到以為人家說的就是真的，這很明顯隻是謙虛而已。
陳惜緣看了看，感覺站在祥雲上俯瞰的風景，真的會有很大的不同。
沒有多聊，或者也沒什麽多聊的時間，幾乎一眨眼功夫，一行三人便來到陳摶洞外。
洞外沒有提詩作聯，僅匾刻了個陳摶洞。
“啟稟祖師！這位師兄帶到。”清風明月作禮，向陳摶洞說道。
“且進來吧。”洞內，玄之又玄的聲音響起，讓洞外的陳惜緣都感覺身體有些異樣。
就好像……先天道體都在這聲音下，變得有些欣悅起來。
陳惜緣驚喜，看來自己果然沒有來錯地方。
在清風明月的帶領下，陳惜緣步入陳摶洞。
雖然比穿越前的陳摶洞大了很多很多，但是跨入陳摶洞之後陳惜緣還是一眼看見了那位端坐在七彩祥雲上，鶴發童顏的白須老者。
所謂仙風道骨……大概不外如是，天地兮自然，自然兮道。
這一刻，陳惜緣就仿佛……準確來說，就是看見了道。
“轟～”頃刻間，猶如泄洪一般的聲音在陳惜緣的體內響起，而陳惜緣眼中的世界已經變成了由無盡道理交織的奇異世界。
先天道體這一刻終於徹底顯現出不凡，磅礴的仙靈之氣不斷湧入陳惜緣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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