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柔也覺得奇怪,“是有點。”


    不過她大部分的注意力還是在陸卿音身上,沒怎麽多想。


    司景山想得就多一點了,打了通電話,吩咐人去查查司京衍和陸卿音。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了,謹慎些好。


    如果司京衍真的跟陸卿音有不清不楚的關係,這也將成為他手中的一把利刃。


    當然,這把利刃能有多鋒利,全取決於陸卿音有多大的能耐。


    籠了思緒,司景山問:“小銘人呢?”


    “噢,剛剛在書房陪爸下棋,這會兒……我讓人我找找。”


    司景山冷笑,“下棋?怕是被女人蒙了心肝吧!把他給我叫過來,我有事要跟他說。”


    司景山的語氣裏含著一股恨鐵不成鋼,瞅著他要發怒的樣子,柳柔還是害怕的,勸了句,“小銘現在就是還沒想清楚,等過段時間就好了,而且他才剛出院,景山,別動怒,有什麽話好好說。”


    司景山不說話,威嚴滿滿。


    司銘很快被叫過來了,柳柔小聲叮囑了幾句就出去了。


    司銘還沉浸在陸卿音離開的頹廢中,走進來,垂著頭:“爸,您找我。”


    司景山原本麵朝窗外,一轉過來看見司銘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大跨步上前去,對著司銘的臉就來了一巴掌,訓斥道:“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麽樣子!”


    司銘被打得整個人晃了兩下,司景山沒收著力,狠狠地抽下去。


    他也隻是痛苦地皺起眉,不吭聲。


    許久沒有修剪的頭發掩蓋了整個眼睛,麵孔顯得陰鬱非常。


    “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還在家宴上鬧,我從前就是這樣教你的?”


    司銘有氣無力地說:“爸,對不起……”


    司景山盯著他。


    “可是我真的不能沒有音音。”


    解除婚約之後的每一天,他都感覺自己要死了一樣。


    就算是活著,也宛如行屍走肉。


    他從前喜歡陸卿音也沒有到這種程度,或許是知道她不可能離開自己,所以做出的那些傷害她的事情才越發肆無忌憚,隻想著瞞著就好,畢竟哪個男人不是這樣過來的?


    身邊有幾個女人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他沒想到,因為這種事失去了音音,他懊悔不已!


    也是在這個時候發現陸卿音在他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司景山居高臨下地望著自己的兒子,一字一句問道:“就這麽喜歡那個女人?”


    “是,我愛她,我不能沒有她!”司銘近乎瘋魔地迴答道。


    “那麽她和司氏繼承人的位置,你選一個吧!”


    司景山讓他選。


    司銘喘著氣,內心糾結。


    是了,繼承人的位置他努力了這麽久,怎麽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他深知隻有把權利緊緊握在自己手裏才能實現自由。


    而那個時候,陸卿音應該也會心甘情願待在他身邊了吧!


    司銘猛然抬起頭,眼睛裏映著嗜血的光芒,看向司景山,認真道:“我全都要!”


    司景山忽然笑了,對這個迴答很滿意,哈哈大笑。


    “不愧是我司景山的兒子。”


    “既然你想要,就要自己去爭!”他說,“你應該清楚現在司家是什麽局麵,老爺子最看重的不是你。”


    司京衍就在暗處,隨時準備伺機而動。


    司銘想清楚了以後,如獲新生,撐著膝蓋站起來,“我會讓爺爺刮目相看的!”


    “行,這段時間準備一下迴公司吧,我會親自教導你。”


    司銘頷首,“謝謝爸。”


    司景山欣慰地拍了拍司銘的肩膀,然後說:“在此之前,你先去做一件事!”


    低語在臥室中響起,幾分鍾後,司銘驚愕地抬起頭。


    ……


    陸卿音出了司家老宅,仍然心有餘悸。


    如果今天司京衍不出現,她可能沒辦法輕易脫身。


    甚至極有可能命喪於此。


    司景山為人表麵溫和持重,實則城府極深,手段更是不容小覷,她一直都知道的。


    她摩挲手機,想起司京衍,正猶豫著要不要跟他道個謝。


    身側忽然停下一輛車,後座的車窗緩緩降下,腦海中正想著的那張冷峻料峭的臉就這樣猝不及防躍入眼簾。


    司京衍的手肘閑閑地撐上車窗,目光下斂。


    看向她時,漠色盡消,透著滾燙灼熱的溫度。


    “上車,送你一程。”這是在司家老宅門口,男人瞧著她做賊心虛的表情,倒大發慈悲補了一句,“前侄媳婦。”


    陸卿音抿了抿嘴唇,順從地上了車。


    車子四平八穩地行駛著,好一會兒都沒有人說話,窗外的景色倒退。


    陸卿音略有失神,看見司京衍之後,有什麽話又唿之欲出。


    要不要告訴他呢?


    如果告訴了司京衍,勢必要牽扯出那個三年前的那個女人,而自己,也很有可能再次攪和進司家的這趟渾水中,她拿不定主意。


    該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獨善其身,還是將司景山陰謀告知司京衍?


    也許適當提醒一下,是好的吧?


    這個想法出來的時候陸卿音心頭猛地一震。


    她發現,自己竟然是更偏向後者的。


    潛意識的不希望司京衍著了司景山的道,不希望,他因此受到傷害……


    越想越深入,眉間的折痕也擰得越發深刻。


    忽然,一隻大手掰過她出神的臉,迴過神來,驚覺自己已經半個身子貼在了男人身上,距離直線逼近。


    司京衍覷著她變化的神色,戲謔:“怎麽,還想著我那小侄兒呢?”


    “……”陸卿音有些無語,“怎麽可能。”


    想誰都不可能想他。


    司京衍眉骨輕挑,薄唇擦過她的唇角,欲吻不吻,“哦?那你是在想誰?”


    陸卿音想偏頭卻無果,被迫承受男人那曖昧到拉絲的眼神。


    她也答不出來,總不能說,是在想他的事情吧?


    “哦,在想我。”司京衍悶笑。


    陸卿音嚇了一跳,尋思他怎麽知道,雖然這兩個‘想’的意思不盡相同就是了。


    司京衍的那隻捏著她臉的手緩緩下移,在她身上摸了個遍,像在點火,嗓音裏染了點欲色,“我看看,是哪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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