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河將葉深之事同他說了個清楚,問道:“不知你能否幫我和褚生時進宮。葉深她的病不能再拖了。”


    “明日我會進宮,代表晏家向太後請安。”晏則修道,“屆時,你同褚生時隨行,但入宮之後,你需自己尋找葉深。”


    “當真?”傅庭河本以為,還要等到上元或者月末才可進宮,沒想到明日便可進宮,“那我即刻去尋褚生時。”


    “不必。”晏則修拉住她,“我已經派人去請了。”


    “聽聞褚生時性子古怪,若非江違給了我信物,承諾褚生時會救葉深,我還真請不到他。你……”傅庭河擔心他並不能請到褚生時。


    “無礙,我同他相識。”晏則修道。


    “那可好了。”傅庭河放下心來。


    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困困困死了。”


    也真是難為她,連夜趕路來京城,剛到客棧,連口飯都沒吃就去找褚生時,路上還遇到了刺客。


    讓她保持緊張狀態,她倒是完全可以做到。


    但晏則修來了。


    傅庭河控製不住自己偷懶的念頭。


    晏則修道:“不如你先休息一會兒,明早再見褚生時?”


    “那怎麽行。”傅庭河搖頭,“都請他來了,再讓他等是不太好的……給我打一盆涼水醒醒神就好了。”


    晏則修知道她是什麽性子,便沒有勸她,吩咐人打了一盆涼水來。傅庭河往臉上撲了幾下涼水,冷得一哆嗦。


    幸好,在她困死之前,褚生時趕來了。


    褚神醫臭著一張臉,顯然也是睡眠不足。他看了晏則修一眼,滿眼都是“敢怒不敢言”。


    “晏少主,您老人家今兒又有什麽事找我?”褚生時問。


    “是我是我,是在下請您。”傅庭河湊過去,“褚神醫,久仰久仰。”


    她帶著麵具,再加之褚生時也未曾見過她,故而猜不到她是那“死”了的傅小將軍。


    “姑娘是?”褚生時隻是單純好奇,晏則修何時同一個姑娘關係好到共處一室,大半夜為了她,把他這老朋友拉出來的地步了?


    “在下姓傅,是晏少主的朋友。”傅庭河道。


    “傅姑娘。”褚生時抬手行了個禮,“不知你找我有何要事?”


    這大半夜的,不讓他睡個安生覺,是得多著急?


    傅庭河從袖中取出一封信來,遞給褚生時:“褚大夫看了這封信便明白了。”


    那是江違的親筆信。果不其然,褚生時看完之後,略微意外,看了傅庭河一眼,道:“既然是江違開口,我當然會救人。不知那位葉姑娘如今在何處?”


    傅庭河道:“在皇宮。”


    褚生時皺了皺眉,不解地看著他們。


    “進宮的事情我會解決,生時,隻煩請你費心救人了。”晏則修道。


    褚生時擺了擺手:“你可沒欠我人情,我出手救人,是我在還江違的恩,同你無關。”


    傅庭河道:“無論如何,如若褚大夫能醫治好我的朋友,那麽您就是在下的恩人。日後定當報答!”


    褚生時鼻子裏哼了一聲,道:“給我騰個房間,我睡個迴籠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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