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歪頭看了晏止一眼,隨後搖頭。


    晏止歎息。


    晏則修伸出兩隻手,握住了傅庭河的手,艱難地說出一個字:“糖。”


    傅庭河從袖中拿出一包糖,拿了一顆,喂到他嘴裏。


    他麵無表情地吃著糖,雙目仍舊如冰潭一般冷淡沉靜。


    傅庭河打量著他,心道愛吃糖的性子倒是到哪兒都不變。還知道主動討糖吃。


    “傅姑娘,他這樣是——”


    “他還未徹底恢複神智。”傅庭河道,“還需要進一步喚醒。”


    “還請傅姑娘醫治!”晏止行禮。


    傅庭河道:“相逢即是有緣。我會盡力喚醒他的。”


    晏止帶著晏則修先迴去,晏則修卻拽著傅庭河的衣袖不鬆手。


    曾柏道:“公子,既然少主想在傅姑娘身邊,那便讓他留下吧。我們在旁邊的宅子住下,隨時可以照顧。”


    “也好。”晏止道。


    晏止走後,傅庭河看著麵前的晏則修,低低喚了一聲:“則修。”


    晏則修笑了笑。


    宛若撥雲見月,星河微明。


    傅庭河笑了,心道,這般模樣,倒是也很可愛。


    她讓晏則修乖乖睡下後,就去找了傅蘭。


    畢竟真正能救晏則修的,隻有傅梨。而要想找到傅梨,還得問問傅蘭。


    “姐姐,我有一件事想問你。”傅庭河開門見山,“我出了一些意外,以前的事都忘了。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以前究竟發生了什麽?”


    傅蘭猶豫了片刻,還是說了:“你我,本是啟南傅家的女兒……”


    從她口中,傅庭河得知,傅梨與傅蘭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傅蘭還有一個同母的兄長傅君竹。


    傅梨自小膽小孤僻,容貌也因為一次意外大火毀掉——也是在那場大火中,她的親生母親死了。


    傅梨雖然是庶女,長大後卻備受器重,因為她在蠱術上天賦異稟。


    後來,傅家被人滅門,傅蘭與傅梨正好不在,逃過一劫。她們相依為命,在那個小村子裏躲了幾年。


    “姐姐,你可知道,是誰滅了傅家?”


    傅蘭搖頭:“不知。”


    傅庭河問道:“姐姐,我一直和你生活在那個小村子裏麽?有沒有離開過一段日子?”


    傅蘭想了想,道:“有,在王員外找我們麻煩之前,你離開過十天,後來迴來了,就病了,昏迷不醒——你醒了之後,就變了性子。”


    離開過十天?昏迷?


    估計就是這些天偷梁換柱的。


    “姐姐,你可知道我那十天去了哪裏?”傅庭河問。


    傅蘭道:“我問過你,但你不說……是出了什麽事嗎?”


    “不是,沒什麽大事。姐姐,天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傅庭河告辭了。


    她迴到自己房間之後,遇到了久等的阮散。


    “教主,您非得大晚上來?”傅庭河扶額,“那剛剛我和傅蘭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吧?”


    “嗯。”阮散道,“我們需要知道阿梨那十天去了哪裏。”


    “這我還真不知道。”傅庭河道。


    兩人沉思良久,齊齊抬頭道:“江違!”


    她醒來那天見到了江違。這太子殿下怎麽就突然出現在那個小村子呢?


    “可我之前和你說過,他是為了那根木簪子。”傅庭河之前就交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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