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去掉我的模樣?”扶搖撇了撇眉,不知龍域又在發什麽瘋,就是喜歡變成自己的模樣來見自己,生怕別人分得清他們。


    “自然不能,小生認為扶搖最好看,所以化作你的模樣並無不妥。”龍域,啊不,九千歲對扶搖撒嬌道。


    九千歲是扶搖曆練時經常“偶遇”的“凡人”,直到扶搖成為域靈,見到龍域後,才發覺九千歲就是龍域的化身。


    再然後,九千歲就逐漸趨近於扶搖,扶搖知道祂想做什麽——替死,沒錯,作為域靈她有必死之局,九千歲想做的就是必要時候,犧牲自己,保住扶搖……


    龍域沒了九千歲,也隻不過是混亂上一段時間,但沒有扶搖,整個域將會從頂尖跌落。


    誰說龍域不喜歡扶搖,哪怕當初孕育的時候,龍域對扶搖也是百般溫柔。


    龍域啊,一直都嘴軟心硬,明明……明明祂那麽喜歡這個孩子。


    ……


    蘇有錢在一旁不敢打攪兩位大佬聊天,直到九千歲換迴原貌,扶搖安靜了下來,才悄悄加入他們的聊天。


    在得知蘇有錢準備替換龍族血脈時,九千歲摸了摸他的額頭,沒有發燒啊?怎麽說起胡話來了?


    “龍族血脈容易得,可龍祖之地不易闖啊。”九千歲打了把桃花扇,麵色沉重地說道。


    龍祖之地,實際上就是龍域內核。


    牽扯到龍域內核就不得不提及一下龍域的來曆了。


    龍域是在龍祖死亡後靠著龍魂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那時候龍域的意識也算不上清晰,隻能說是存在且微弱的,直到成為龍域內核,龍域的意識才緩了過來,慢慢吞並了周邊的界域。


    這個時間,很長很長,龍域也說不清到底有多久。


    孕育扶搖後,龍域就試圖將扶搖送入龍祖之地,可龍祖之靈卻說扶搖最好晚些時日再來,待她積累足夠的資曆後再去也不遲。


    要知道,從龍祖之靈沉睡後,龍祖之地就處於一種極度混亂的狀態,時間長了,龍域都無法確定龍祖之靈是否存在。


    隨著扶搖一點點長大,直至到達域靈的成年,九千歲又試了一次,這次他們見到了龍祖之靈,扶搖進去了……但經曆什麽,扶搖迴來後陷入了沉睡,待她醒來,也沒見她提及過此事,九千歲也就沒想過詢問。


    嗯?不太對啊,明明她記得就是睡了很好的一覺,醒來後,修煉章法愈發流暢了。


    九千歲注意到扶搖的怪異,便詢問她到底有什麽問題。


    聽到扶搖的迴答,九千歲抽了抽嘴,不知該如何說……既然龍祖之靈遮蔽了扶搖的記憶,是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嗎?


    爸爸心的九千歲上線,看著扶搖一陣心疼,而後就是對蘇有錢一頓批評。


    他家域靈那麽弱小、可憐,怎麽能再去闖龍祖之地呢?


    “九千歲,你找龍祖之靈問問我能不能再去?”扶搖知道九千歲是好意,但這般嗬護,對她來說並不是好事一件。


    “扶搖真的要去嗎?”九千歲有些鬱悶,但還是詢問了龍祖之靈。


    龍祖之靈似乎早早料到,直接迴複了一個是。


    “你把那個小子帶來,就算是我為龍域送的一份大禮。”龍祖之靈準備將蘇有錢綁到龍域上來,它很清楚,一旦龍域失守,最快遭受打擊的是它和屍骨,龍祖的遺骸總比資源和人才要快很多。


    九千歲帶著扶搖和蘇有錢入了一處樹洞,樹洞內腥臭無比,遍地都是骸骨。


    “這條道路是龍祖專門修建的宮外道,是為了防範不軌之人。”九千歲一邊走著,一邊介紹,在他眼裏龍宮外道跟自家庭院沒什麽兩樣。


    在宮外道還遊蕩著不少的龍形怪物,它們對九千歲都以禮相待,帶著他們到了一處名為“升龍宮”的地方。


    “升龍宮”處,九千歲雙手如飛,手如殘影,直到“升龍宮”發出亮光,三人消失在了牌匾下。


    “來了?”是女子聲音,扶搖緩緩邁入,她身旁的蘇有錢、九千歲都失去了蹤影。


    走上前去,女子的樣貌讓扶搖有些驚訝,或者說,世上沒有第二個人比她更了解這麵容。


    座上矜貴的女子赫然與扶搖一個模樣。


    “你不是我!”扶搖想操控規則襲向女子,攻擊剛打到,規則卻輕易散去了。


    看到這一幕,女子輕笑了一聲,拍了拍手,稱讚道:“你果然進步了,至少比第一次肯攻擊我了。”


    說罷,女子上前,一個手刀拍暈了扶搖。


    “還行,至少沒長偏。”女子對屏風處說道,九千歲從屏風後走出,一臉的凝重。


    九千歲襲向女子,女子卻反手將他擊潰。


    “想反君?”女子的瞳孔轉變為豎瞳,看向九千歲。


    九千歲口吐鮮血,狠厲地看向女子。


    “昔日的龍土都敢這般,怪不得,女君一直都是這副模樣!”女子身化玄龍,雙爪撕向九千歲。


    九千歲不敵女子,落了敗,鮮血淌了一地,昏了過去。


    女子將扶搖抱起,放在了宮殿內的軟床上,隨後摁動機關,“哢哢哢”的聲音響起,一座冰晶棺緩緩升起。


    冰晶棺內與扶搖樣貌無二的女子沉睡其間,胸口處還有微弱的跳動。


    “女君,希望你別責怪我。”女子在扶搖身上的主脈上劃動,鮮血肆意流淌,冰晶棺上的咒文緩緩吸收起扶搖的血。


    扶搖身下床榻被鮮血浸濕,一條五爪白金龍從扶搖的腦袋探出,趁女子不注意,抓著扶搖慌忙逃離。


    五爪白金龍壓製玄龍,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白金龍帶走扶搖。


    女子卻有些慌神,若她是女君,那麽棺內的是誰呢?


    不可能,不可能……女子想不通,明明她救下了主君,為何……為何會這樣?!


    苦痛的龍嘯聲從龍宮傳出,冰晶棺得不到鮮血的補充,法陣又緩緩停止了。


    扶搖醒來時,眼前一片白茫茫。


    不知身處何地,但她的手腳縮小了很多,約莫是嬰孩兒時期。


    她是在什麽秘境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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