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迪娜捂著自己的嘴,疼的皺眉。


    “對不起,我看看……抬手,我看一看。”


    阿迪娜把手拿開,自己先看了看手上沒有血,說明沒有破傷,但是真挺疼的。


    看到秦宗梟急的那個樣,像出了什麽大事似的,站在床邊舉著手電筒,對著她的嘴,就差拿放大鏡研究了。


    “沒事,老公,躺下吧。剛攢點熱乎氣,又被你給掀翻沒了。”


    有點愧疚,所以這次秦宗梟很聽話,迅速進被窩,提供熱源。


    “嘻嘻,老公,還是剛才那個問題?”


    “……”


    “你越不迴答,我越好奇!別的問題,我可以去調查,可以去問問爸爸媽媽。可是……這種問題咋問?再不然,我去婦科檢查一下,確診自己是不是chu女?你覺得這個辦法好嗎,不神經病嗎?嗯?你是當事人,所以你必須給我解惑答疑,迴答一下唄!”


    一長串叭叭,秦宗梟想插嘴都插不了。


    直到她說完,他才迴答:“算是做過。”


    “算是?這個詞‘算是’?你說做過,我能理解,你說‘算是做過’,我就不理解了。難道是做了一半,或者是半途而廢,再不然……哦吼?是你有什麽隱疾?難言之隱?”


    秦宗梟已經無語無語了,借著壁燈的昏暗光線瞅一瞅,難以置信的看一看懷中的女人。


    “你怎麽這麽……這麽?”


    “ 啊哈?你是想說我這麽聰明,被我猜中了?”


    “不是,你怎麽這麽胡言亂語,也不害羞!”


    阿迪娜完全不害羞,頗有道理的模樣,繼續侃侃而談。


    “夫妻夜話,又沒有外人,我害什麽羞呀?再說了,誰讓你不長嘴呢,你像個悶葫蘆似的,我隻能猜啊!我越猜越下道,猜錯了,想歪了,那沒辦法!你不說,我就猜!你剛才說‘算是做過’,那就是說過程不完全、不完整了,那肯定是你的男xing功能有問題……”


    阿迪娜搖著小腦袋,叭叭的嘴講歪理,也講的有模有樣。


    “怎麽樣,秦宗梟,我說的對不對?”


    “不對”


    “你沒有問題?”


    “沒問題”


    “哦?我不信。怎麽證明?”


    “……”


    “怎麽證明?”


    “……”


    “秦宗梟,你證明一下給我看看呀!”


    狐狸精終於露尾巴了,


    修行和尚不理她,她就開始在被窩裏作妖。


    小賊手不老實,剛開始是隔著衣服摸,後來伸到睡袍裏麵去……


    被秦宗梟抓住了,禁錮著她的兩隻手腕。


    “別鬧,你病了,快睡覺休息!”


    “捏疼我了。”


    聞言,稍微鬆了鬆力道,有點兇兇的警告:“那你老實點,趕緊睡覺,否則對你不客氣!”


    .


    怪哉!


    以前她很怕他,稍微嚴厲,阿迪娜就會躲得遠遠的,很害怕他。


    可是現在,自認為很兇的警告,阿迪娜完全不睬,兩隻手腕被抓住,她的腳就抬起來,慢慢的往上撩……


    抓住一隻腳,另一隻腳又上來了……


    兩隻手,兩隻腳都抓住後,她就像擰麻花似的,扭來扭去,幾次碰到那個鼓起來的地方,都讓他悶哼一聲……


    “抱歉抱歉,碰疼你哪了?誰讓你抓住我的,你鬆開,鬆開,我給你揉揉。”


    .


    鬧騰了半個多小時,


    感冒藥效上勁兒,她終於睡著了。


    秦宗梟才鬆開了禁錮她的兩隻手,摸一摸,她額頭上出了不少汗,發發汗,明早感冒應該會好的吧……


    ……


    第2日,餐桌邊。


    “外公早上好,舅舅早上好。”


    打完招唿,她的眼睛往餐桌上看,吃貨來了,今早吃什麽呀?


    感覺到兩道視線,她扭迴頭去,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拜某人所賜,嘴唇昨晚被戳傷了,雖然沒破皮出血,但是上麵有一塊於痕腫起來了。


    她直接指出罪魁禍首,“昨晚,宗梟給我弄的。”


    “……”


    “……”


    桌麵上一時鴉雀無聲,誰都沒接茬。


    阿迪娜在龍家,仍然是“狗不理”的狀態。


    今天的飯桌更是異常安靜,


    隻看到阿迪娜一會兒摸摸嘴唇,兩會兒摸摸嘴唇,感冒了,沒胃口。


    秦宗梟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她,給她盛一碗湯,又剝幾個蝦仁,阿迪娜都吃的很少。


    秦宗梟悶不吭聲,但那關切的眼神……恨不得捧在手心裏,恨不得喂她吃飯,希望她的病快點好起來。


    .


    今天之後,外公沒再說過攆阿迪娜走的話,默許她在這過春節。


    家人嘛,心思都是一樣的。


    如果兩個人能重修舊好,外公也不會逼迫誰離婚。


    為啥?


    因為秦宗梟喜歡她,瞎子都能看出來,秦宗梟多麽在乎,多麽喜歡這個媳婦。


    .


    說來也怪,算算時間已經20天了,她仍然沒有恢複記憶。


    醫生說,按病例來講, 她的腦震蕩不算嚴重,沒有顱內出血,也沒有壓迫神經。


    隻是腦震蕩的後遺症,暫時失憶。


    短則一星期,長則一個月,應該可以恢複了。


    怎麽還沒恢複?


    .


    同樣關心阿迪娜記憶的,還有她的音樂公司。


    經紀人每天打電話詢問病情,詢問何時能恢複工作?


    通過經紀人發來的稿件,她曾經的手稿,她創作的曲子,熟悉的音樂,還有她登台表演時的影像……


    阿迪娜認真的,捋順的看了一遍,也是記憶梳理。


    音樂天賦,逐漸複蘇了,她似乎對音樂方麵的迴憶,想起來很多。


    某天早晨起來,她拿筆寫了一段新曲子。


    秦宗梟看到她坐在桌邊時,那種認真專注,哼音試唱的樣子,仿佛看到了曾經的阿迪娜。


    他的心髒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以為阿迪娜恢複記憶。


    然而,沒有。


    阿迪娜依舊什麽都想不起來。


    .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舅舅問:“她還沒恢複積記憶?一點兒都沒恢複?”


    秦宗梟:“沒有”


    舅舅:“她失憶的樣子像小孩,倒是比以前可愛了。但是……恢複記憶後呢?又會變迴原來那副樣子,又蠢又倔,無藥可救。”


    舅舅適時的提醒,敲響警鍾。


    這幾天,小夫妻晚上睡在一個屋裏,那麽嬌滴,那麽黏人,估計是讓秦宗梟死透的心又迴暖了。


    可是,總會恢複記憶呀!


    她的狼心狗肺,氣死人不償命!


    難道還能讓外甥再吃一次虧嗎?


    忠言逆耳,警鍾長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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