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是全程見識過阿迪娜的“蠢豬智商”和“吃裏扒外”,


    當初怎麽對秦宗梟的?


    現在來家肯定不會給她好臉色,冷冷淡淡,冷嘲熱諷。


    這還是好的呢!


    外公就是幹脆不承認這個孫媳婦,你誰呀?我不認識你?來我家幹啥?


    結婚一年半了,沒登過一次門。


    可想而知,是眼裏沒有長輩,沒有這樁婚姻。


    聽說前陣子已經鬧離婚了,趕緊離,不要這樣的孫媳婦!


    哪根筋搭錯了,來幹嘛呀?


    外公壓根不承認!不認識!


    .


    “外公,您好,我是阿迪娜。初次登門失禮了,來看望您……”


    “沒什麽好看的,讓司機送你迴去吧!趁天沒黑,趕緊走吧!”


    “嘿嘿,外公,給您帶的茶葉和點心,不知您喜不喜歡,先放這……”


    “拿走,無功不受祿,我家不稀罕,送客了,你快走吧!”


    這老頭,


    瘦高個,兩頰肉少,顴骨明顯,看起來就很刁鑽的模樣。


    他坐在輪椅上,身殘脾氣怪,手中握著跟龍頭拐杖,生氣的時候就“哐哐”砸地,吹胡子瞪眼。


    暴脾氣,倔老頭,一看就不好對付啊!


    .


    阿迪娜的見招拆招——裝傻充愣。


    走是不可能走的。


    臉皮厚,吃個夠。


    臉皮薄,吃不著。


    “宗梟,趕緊的!送她出去,出去!我討厭看見陌生人,討厭家裏有不認識的人……”


    外公正在發火的時候,阿迪娜直接倒在了沙發上,奄奄一息的模樣。


    “外公,打擾了,我坐車頭暈,腦震蕩還沒好呢!今天不宜再車馬勞頓,頭暈的厲害,想要休息一會兒。”


    阿迪娜一手撫著額頭,虛弱,卻不心虛的說:“對了,外公,我再補充一句。我叫阿迪娜,目前為止還是秦宗梟的妻子,我不是陌生人,是一家人。”


    “胡扯,誰承認,我不承認,你出去!別讓我動粗,派人把你拖出去!”


    “外公……抱歉,我真的不舒服。我頭很痛,前天剛出過車禍,醫生說我顱內有出血先兆,不要隨便挪動我……”


    得了,訛人呢!


    外公也是大開眼界,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也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反正腦袋上確實纏著紗布,看一眼旁邊的外孫,向他詢問之意。


    秦宗梟點了點頭。


    外公一時噎語,粘包賴!怎麽……這麽個無賴!


    “後樓住去!”


    大莊園裏有幾棟樓,後樓應該是給保姆啊、司機啊、或者是預備的客房。


    “我不去,我怕不安全。這陌生的環境,我去一個獨立避開的區域,萬一半夜有危險呢!”


    失憶後的阿迪娜,頗像個小孩,隨時一副【我膽小、我弱小】的樣子。


    .


    晚上吃飯時,


    餐桌上莫名其妙的多出這麽一個人,老公表示很不習慣。


    “你啊!自覺點,明早起來自己走吧!”


    “外公,我不確定,看情況吧,老公在這住,我也在這住,夫唱婦隨,一家人!”


    “……”


    “外公,可以開吃了嗎?我餓了,您先動筷子,您請。”


    .


    舅舅觀察著阿迪娜,


    沒想到秦宗梟等把她帶迴家來,咋的,失憶了,失憶就可以一筆勾銷了。


    舅舅冷眼瞅著,語言犀利的,不留情麵。


    “阿迪娜,失憶後,你與之前判若兩人,但是我們對你的印象不會改觀。你與宗梟當初的結婚是不情不願,婚後一年你沒有登過家門一步。‘家人’這兩個字,從你嘴口中說出來沒有信服力。至於你和宗梟的婚姻,從最開始你就是抱著離婚的態度,你對他從不關心,從沒有盡過妻子的義務。更過分的是!你和秦子楠不清不楚,胳膊肘向外拐,不惜讓宗梟虧損了一個億,這錢都進了秦子楠的腰包,都是拜你所賜!你的所作所為不配說‘家人’兩個字,不配說‘婚姻’兩個字,更不配用道德水準來要求我們。今晚一夜,容你在這住了。明早起來,請自覺離開!”


    幾句話語,揭開醜陋往事。


    秦宗梟好脾氣,好說話。但龍家人不是吃素的,直接戳破了被掩蓋的真相,撕開平靜表麵,露出內裏的傷痕殘損。


    這一次,阿迪娜無話可說,筷子幾乎沒動,勉強把秦宗梟給盛的那半碗湯喝了,就告辭,迴了房間。


    ……


    晚上,夫妻二人也不睡在同一間臥室。


    阿迪娜輕輕的敲了敲房門。


    “老公……”


    秦宗梟開門時,沒有換睡衣,猜到了阿迪娜會過來。


    “老公,你坐,我們談一談,可以嗎?”


    “嗯”


    阿迪娜坐在沙發上,秦宗梟稍微離遠了一些,坐在飄窗那邊,雙手垂放在膝蓋上,有些倦怠之意,深吸了口氣。


    “阿迪娜,你說吧。”


    “老公,舅舅說的是真的嗎?別人的話我不信,但我相信你。你告訴我,舅舅說的那個情況是真的嗎??”


    “嗯”


    “能具體給我講一講嗎?”


    阿迪娜追問的眼神,但秦宗梟不欲多談,淡淡的說:“你安心養病,記憶可以恢複,自己都會想起來的。”


    他不願意複述事情經過,不願意提那些“誰對誰錯、誰多誰少、誰情誰怨”的事。


    但是,阿迪娜不答應,激動的站起來追問。


    “記憶恢複,什麽時候能恢複?一個月?兩個月?或許我一直想不起來,一直糊裏糊塗等著嗎?你長嘴是幹什麽的?你可以說呀!我相信你的人品,相信你的表述是誠實公正的。說出真相,我到底哪做錯了?離婚因為什麽?我們的夫妻關係如何,秦子楠是怎麽迴事?你說呀,說呀……”


    阿迪娜一連串的追問,急切的追究。


    但是,秦宗梟依舊搖了搖頭,也很固執。


    “阿迪娜,我的語言能力有限……我無法表達,無法闡述你和秦子楠之間的感情是什麽樣子,我講不出來,所以我根本不願意講,你明白嗎?至於我們的夫妻關係……一直就不好,走到結婚這一步是必然的,沒有挽迴的餘地。我現在隻希望你盡快恢複記憶,我們去民政局把婚離了,這樣對大家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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