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男人\/站在窗前,點燃一根香煙,猛抽了幾口,煩惱時控製不了的煙癮。


    他戒煙5個月了,


    那時癱著腿不能動了,每天有老婆陪伴,哄著他戒煙,不抽也就不抽了。


    康複後,


    老婆特別囑咐他,去公司不要抽煙,不要再把煙癮撿起來。


    工作疲累時,他其實挺想抽一根的,習慣性動作經常摸兜。但想到老婆的話,砸吧砸吧嘴,不抽了。


    今晚的心情……


    空虛的沒招沒落,腳步不停走來走去,拄著手杖,漫無目的的亂走……


    從1樓走到4樓,又走迴客廳,走到右棟那邊,從父親的書房裏翻出一盒煙。


    一連抽了3根,仍解不了那種癮,煩躁的無法平靜。


    抽上煙又後悔了,


    哎呀,一會兒迴臥室,老婆聞到他身上煙味,肯定會問。


    曾答應過她把煙戒了,再不抽了。


    一會兒她問,自己咋說呀,顯得自己沒有誠信度。


    想到這裏,亡羊補牢,趕緊把煙蒂摁滅,消除證據般的連整盒煙都扔了。煙灰倒進花盆裏,刨一刨掩埋。


    迴到3樓,他直奔浴室……


    裏麵已經有人,水流嘩嘩的響,門被反鎖。


    “子衿?”


    “嗯,我,我洗澡呢,稍等一會兒。”


    鎖門幹什麽?哪個地方沒看過,沒摸過?


    兩分鍾後,


    秦子衿出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卸了妝臉色特別白,眼眶紅的有淚漬。


    不知是剛才哭過,還是嘔吐過的生理反應。


    “你不舒服嗎?”


    “沒有呀,剛洗完澡。”


    她立刻否認,死不承認,“你要洗澡嗎,我給你放水,嗬嗬……”


    金仁賢無聲的歎口氣,沉沉的音色低黯,“不用,你去床上躺著!頭暈嗎?”


    “不暈,我沒事呀!你怎麽了哈?”


    她一直說自己沒事,看不見自己臉色蒼白的像紙一樣,額頭上汗津津的虛汗。


    金仁賢把她扶到床邊,別摔了,安安穩穩的躺好,他才去外麵倒一杯水。


    女傭送來燕窩在門外,金仁賢去拿,也給老婆端到床前。


    “你瞧你,我沒生病,真的!”


    “嗯,我知道,我就想照顧照顧你,來,我喂你,張嘴……”


    一勺一勺的喂她,膩甜的。


    “我吃飽了,真吃飽了,這半碗我吃不下了……”


    “好,那不吃了,我拿走。”


    今晚的他格外溫柔,


    對她特別特別體貼。


    摟在懷裏輕輕的吻,舍不得似的,不敢用力。


    秦子衿以為他會做什麽,卻沒有,隻是幫她扶順頭發,掖在耳後,就再沒動作了。


    關燈後,


    夜的靜謐席卷而來,氣氛也變的清晰,能聽見彼此的唿吸聲。


    “子衿……”


    “嗯?”


    “明天不要迴華國,好不好?”


    “呦喲,瞧你,又開始了!我隻是去三天嘛,速去速迴,安頓一下我哥,再帶我媽檢查一下身體,辦完事就迴來了。”


    身旁的男人不說話了。


    安靜中,聽到他低緩的歎息聲,似有無限的無奈和不情願。


    秦子衿也很煩躁,搞不懂自己迴個娘家,他怎麽就那麽不樂意呢!


    結婚三年了,每次請求迴娘家,他都是百般阻撓。


    上一次,他拖拖拉拉半個多月,不讓她走。


    這一次,又是苦大仇深,跟要他命似的難受。


    繼續,下一秒,問題上升高度!


    他問:“子衿,你跟我這三年,我待你怎麽樣?”


    她毫不遲疑的迴答:“好,你待我最好!”


    “不要迴答這麽快,想一想再迴答,我想聽實話,不想聽假話。”


    漆黑中,看不見他的臉,但能聽出語氣非常鄭重。


    金仁賢是一個‘自我主義’的人。


    準確的說,金家的三位主子都是這種性格:【我要怎麽做,我就怎麽做!】


    【我的做法,有我的道理!】


    【我不聽從你的意見,也不在乎你的感受,因為我是主宰者!主動權!】


    今天,是他第1次問出這種問題。


    在乎她的感受,在乎客觀評價。


    他自認為對秦子衿很好,有求必應,要星星摘星星,要月亮摘月亮。


    那麽秦子衿的想法呢?聽實話,他迫切的想聽一句實話。


    秦子衿停頓片刻,


    是她的思考時間,腦海中像過電影一樣,捋不清的感情之路。


    本能吧,她思考後,依舊堅持答案:“仁賢哥,你待我很好很好!在我最難的時候,你轉折我的命運。應該說是,除了我父親之外,你是對我影響最大的男人!”


    “仁賢哥,那你呢?我也問你一句,我對你怎麽樣?”


    曠世難題!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秦子衿問這個問題,他會毫不遲疑的迴答:【好!你是好妻子,對我非常非常好!】


    但是,此時此刻,金仁賢猶豫了,說不出答案。


    明天,她要迴娘家,迴去做什麽?


    金仁賢不敢深想,誰都不傻,他大約也能猜到。


    這幾天看出來了,秦子衿的心機,秦子衿的虛與委蛇,秦子衿的瞞天過海……


    為了穩住他,欺騙他,再找借口迴娘家,耍心機耍到如此程度,她要做什麽???


    “子衿,你是我的妻子,有什麽事共同商量。我覺得……你明天還是不要迴去了。”


    “為什麽?”


    “你聽我說,嗯,忙完這一段日子之後,我陪你迴華國住。以後如果你想在那邊常住也可以,定期的陪你迴去。我以後多發展華國的生意,也幫你照看秦氏集團的生意。我媽的脾氣不好相處,可以少接觸,每年有一半的時間住在華國,你看這樣行不行?”


    金仁賢一再妥協,一再退讓。


    他沒有戳破,就是想要秦子衿自己表態,留臉麵,留餘地。


    隻要秦子衿自願更改過來,他可以當這兩天的事沒有發生過,既往不咎。


    他甚至為她找好了借口,孕激素作祟,誰都有昏頭的時候……


    隻要她能懸崖勒馬!


    “仁賢哥,謝謝你體諒我,媽媽未必會同意,這個以後再說、再商量。但是,我明天迴家的事,你都答應我了,就別反悔了嘛~好不好?主要是我媽身體不舒服,我哥的事需要安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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