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提這事幹嘛?你什麽意思你?”


    金太子目瞪口呆,被莫名其妙的“雷劈”,震的噎語了。


    思考幾秒鍾,哦,明白了。


    “你呀!真是的!”


    他斜睨著老婆,責怪之意,但沒忍心說出來,耐心的安撫跟她說:“你呀,以後不用這樣,想要什麽就直接說,這麽迂迴!這樣吧,我們重新再簽一份,這次簽終身的,你要什麽?秦氏的項目想要我投哪個,資金多少直接說,好不好?”


    秦子衿搖搖頭,“三年期滿,不想續簽。”


    “那你什麽意思!”


    金太子的音量突然拔高了八度,顯露惱意了。


    他很久沒用過這種語氣跟秦子衿說話,並不代表他的脾氣秉性改了。


    他還是易怒,掌控欲強,違背時會發脾氣。


    床頭櫃上,是他剛放的文件,給秦家製定的轉項計劃書。大小會議十幾次,確定的項目規劃,一改再改,直到他審核通過。


    興致勃勃的拿來給老婆看,屁顛屁顛的,不求別的,但求討她歡心,親親抱抱,即使他帶病出征,累的跟狗似的也心甘情願。


    結果呢?迎麵像潑了一盆冷水!


    金仁賢將計劃書狠狠的摔在桌上,發出“哐”的一聲,宣誓憤怒。


    “秦子衿,你是覺得你哥出獄了,你就可以過河拆橋了,是嗎??”


    “我沒這樣想,三年期限是你自己定的,以合同為準。”


    “合同在哪?”


    金仁賢拉開床頭的兩個抽屜,裏麵沒有,好像…似乎以前是放在這裏的。


    叮叮咣咣的翻了半天,沒有。


    “放哪去了?”


    “我收起來了,你不用拿它撒氣,上麵的每一個字我都能背誦,我複述一遍給你聽:婚前規則協議,甲方金仁賢,乙方秦子衿,雙方婚姻起止日期是……”


    “夠了!我不聽!”


    .


    秦子衿深唿吸,與金仁賢的暴躁相比,她聲音低沉,顯得穩重,字字堅定。


    “合同到期,我不想續簽,因為我做不好,做不下去了。你投資和借款給我家的,一筆一筆賬目,至今為止一共是167.46億,我銘記欠款。隻要公司運營起來,每一期的收益都攢著,預計10年之內怎麽也能還清,利息也會核算給你。至於人情方麵……我就厚著臉皮說了,畢竟你生病的時候,是我照顧你,人情相抵。”


    “不行!什麽人情,我們是夫妻,風雨同舟是你說過的!做什麽都是應該的,我幫助你家也是應該的,不用還錢,我也不同意交換相抵,更不同意離婚!”


    屋裏光線太暗,


    秦子衿走到落地窗前,把窗簾拉開,明亮光線照在皮膚上,她膚色晶瑩剔透的,顯得有些蒼白。


    不爭吵,她沒再堅持說合同的事,聲音很虛弱,很疲倦。


    “先這樣吧,冷靜冷靜,我就是告知你一聲,我哥出獄後,我要迴華國長住一段時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分居是感情的重大殺手,分居久了,自然就分手了。


    兩年不在一起,也可以起訴離婚。


    不管怎麽樣,隻要可以逃離金家這座“奴隸製牢籠”。


    明亮的光線讓秦子衿感覺到一陣眩暈,她扶著牆,胸口起伏難受。


    金仁賢急忙過來,“子衿……”


    他拄著手杖,走不快,最大限度的加緊腳步,扶著妻子坐迴到床邊,觀察她的病容,又摸了摸她的額頭發不發燒。


    憤怒的臉色,緩和了。


    他為自己找到了某種借口,第2次妥協。


    “好了,老婆,你病糊塗了,身體不舒服。馬上聯係醫生,這一個月瞧你就沒精神,哪裏不舒服早說嘛,一會兒讓大夫好好檢查。”


    安頓老婆躺下,


    一邊打電話找醫生,一邊往門口走,拿水杯給老婆倒水去。


    秦子衿頭暈、胸悶,惡心想嘔……


    突然!


    睜開眼睛!


    她想到了一件事,心裏“咯噔”一下!


    金仁賢剛才說‘一個月’,是啊!農曆過完年,已經快出正月了。


    可是,她的月經沒有來。


    迴憶上一次,是什麽日期?


    做埋線避孕,前兩年經期不太準,從第3年開始,經期準了,沒有出現延遲。


    這個月,怎麽迴事?


    20分鍾後,醫生來了。


    “少夫人,請問您哪不舒服,能給我說說具體症狀嗎?”


    “我,我就頭暈。”


    醫生記錄在病曆上,繼續詢問:“還有嗎?您是否有胸悶、疼痛等其它不適症狀?”


    “沒有,我就是睡醒了,突然站起來……嗬嗬,有點頭暈。”


    “哦,少爺說您還有食欲不振,精神不濟的感覺?”


    “沒有!”


    完全否認,一反常態的打起精神,笑道:“見笑了,我就是想偷懶,膝蓋摔傷了,不願意動,多躺了幾天。”


    醫生檢查一下膝蓋,確認沒有問題,肉眼可見的瘀傷都已經好了。


    “少夫人,您的身體應該沒有問題,這樣吧,我抽幾管血,做血常規,迴去再化驗一下血糖,和微量元素。”


    “不用,真不用!我剛才就是低血糖,之前經常這樣,沒吃午飯肯定低血糖嚴重。”


    金仁賢勸慰說:“醫生都來了,化驗一下,低血糖到什麽程度,是否用治療,化驗一下看看結果。”


    “幹嘛呀,我說一句頭暈,你就要給我紮一次血!”


    秦子衿委屈巴巴的嗔怪,摸著自己的胳膊,好可憐。


    “我血管細,每次抽血都會好大一片淤青,沒必要,讓我挨一針!”


    說著撅起嘴,撒嬌似的,臉頰的小窩笑得很甜。


    眨眼間,像變了個人似的,不是剛才談離婚時,那副冷漠決絕的樣子。


    金仁賢摟著老婆的肩膀,好聲好氣的哄著:“我不是擔心你嘛,好,你說不抽血咱就不抽了,哪不舒服再告訴我,好不好?”


    “嗯,謝謝老公。”


    “嘴甜,親一下!”


    公開撒狗糧,醫護人員速速撤退的,小心甜懵了……


    不愉快的小插曲,仿佛沒有發生過。


    當天晚上,秦子衿乖順的一塌糊塗,予取予求,和諧的啪啪啪,親密無間的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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