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寶拉半倚在沙發上,掙紮著起來,氣急敗壞的控訴:“就是她!秦子衿!表麵溫善柔弱,實際上心思惡毒,蠻橫是最大的毒婦!她在衛生間裏對我言語謾罵,還把坐便裏的髒水向我身上潑!我與她論理,她先動的手,把我推倒了,用腿壓我的胳膊,明知我胳膊有傷!活活的把我胳膊壓折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反正衛生間裏又沒有監控。


    關鍵時刻,


    秦子衿不能受冤枉,她的韓語水平不必再隱瞞,兩年多了,學個七七八八,大部分的詞語都能聽懂。


    立刻反駁:“沒有!我在衛生間裏,沒招惹。是她不懷好意而來,見麵就動手!她先打我,否則我怎麽可能打架,我從小到大都沒打過架!”


    金夫人拍了拍兒媳婦的肩膀,一致對外敵的時候,兒媳婦如同自己的女兒,保護她,安撫她不要激動,也不要害怕。


    金夫人沉穩冷笑,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


    “哼嗬嗬,誰先動手,大家心裏清楚!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麽德行!我兒媳是什麽人,脾氣最好,最有涵養!你又是個什麽東西,圈子裏你瞧不順眼的,你動手打的人還少嗎?”


    千年的狐狸,別玩聊齋。


    金夫人能不知道嗎?


    秦子衿嫁進門兩年,婆媳相處兩年,什麽性格,能看不透嗎?


    秦子衿的性格:有深沉、有度量、有點心機,不是一個用暴力打架解決問題的人。


    再說了,她占優勢,犯得著打樸寶拉嗎?


    肯定是樸寶拉不順心了,嫉妒了,來打秦子衿還差不多。


    .


    樸家不講理,仗著女兒受傷了,必須討個說法,不能吃虧。


    “金夫人!話不能這麽說,你又沒親眼看見,怎能聽一麵之詞,惡意揣測?秦子衿是什麽樣的人,沒聽說過嗎‘披著羊皮的狼’!她要真是咩咩羊,能把寶拉的胳膊打骨折嗎?今天你們別想推責,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不能輕饒兇手!!”


    “樸家的,我送你們一句話……活該!!哈,想打我家子衿啊,自己蠢的要死,把胳膊摔斷了,怪誰?活該!!”


    “姓車的,你不講理!又來這一套,每次都這樣,你死不講理!”


    樸夫人氣狠狠的想撲過來手撕金夫人,嗬嗬,可她不敢。


    金夫人年輕的時候是散打冠軍,現在雖然50歲了,老了,那也是練家子有功夫在身上,打樸夫人這樣的婦女,輕鬆打10個來迴,沒問題。


    不能動手,可以動嘴。


    秦子衿也不吃虧,自己有理,憑啥不說。


    “樸寶拉不是第1次惡意了,以前多次堵著我謾罵,今天又是!說我是賤貨、騷貨,詛咒我和仁賢離婚,她要取而代之!要搶我丈夫!”


    秦子衿把手臂舉起來,指著自己道道傷口,“剛才她要毀我的容,這是我用手臂擋著,才會把我胳膊抓出這麽多血,如果抓在我的臉上呢!還有今天,仁賢給我買項鏈,她十分嫉妒,剛才多次出手來抓我項鏈,搶我項鏈!”


    金夫人無語了,用瞧不起的眼神看著樸寶拉,斜眼上下打量,跟看瘋狗似的。


    “嘖嘖,眼皮下淺的貨,搶項鏈,你窮死鬼托生啊!還罵子衿賤貨,子衿是我家明媒正娶的兒媳婦,你是個什麽東西!惦記別人丈夫,勾勾搭搭沒完沒了,你純純一賤貨!上杆子倒貼,送上門我家都不要!”


    為什麽秦子衿第一求助的人,選擇是金夫人呢?


    因為金夫人在婚姻方麵的立場最正。


    她可以撕破臉,不懼利益,不懼仇敵。


    她絕對維護婚姻,討厭第三者插足。


    隻要樸寶拉涉及到破壞婚姻的事,犯了金夫人的大忌,罵不死她。


    這時,金仁賢和金父也趕到了。


    金仁賢聽說老婆受傷了,一路急奔而來,先到達。


    秦子衿遠遠看到丈夫,心有顧慮,不知金仁賢看到樸寶拉受傷如此之重,會不會心軟?


    樸寶拉哭哭啼啼,柔柔弱弱的唿喚:“仁賢,你來晚了,沒看到秦子衿打我,她好惡毒,好可怕……”


    樸寶拉整條右胳膊浮腫,呈現一種不正常的紫紅色,半死不活的賣慘。


    “仁賢,我一直把你當弟弟,什麽事都沒有,我好聲好氣跟她解釋,可她狠狠打我!嗚嗚,你年少時說過會保護我,你看看她,把姐姐打成什麽樣子,你都不替姐姐說句話嗎?”


    女人之間的較量,都是演技派。


    樸寶拉實力賣慘,一副“竇娥冤屈”、“哭哀上吊”的樣子。


    不妙!


    情況不妙!


    一旦金仁賢心軟了,向著樸寶拉說話,那麽局勢就會發生改變。


    想到此處,秦子衿一步當先,跑過去,撲到丈夫懷裏。


    她也哭,誰不會哭似的?誰不會告狀似的?


    嗚嗚,鼻音濃濃的泣淚哽咽:“她先打我的,打我好幾下,我才還手的。她自己摔倒骨折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自衛保護,否則她就把我的臉抓毀容了……”


    秦子衿抱得很緊很緊,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金仁賢的手臂自然也環住她,安撫說:“好了,我知道了,沒事。”


    樸父看到金父來了,


    男人之間開始掰扯講理。


    “城兆,你說這事怎麽辦?畢竟是你家兒媳打傷了我女兒,得給個說法吧!”


    “結果我們看到了,那過程和起因呢?”


    金父也不是好說話的主,瞧瞧兒媳婦也渾身是傷,肯定是互毆。


    金夫人一馬當先,泰山巍峨的吵架氣勢:“哼,起因嘛,大家都知道呀!樸寶拉30歲了嫁不出去,憋的難受!想找子衿發泄一下,欺負老實人唄!結果怎麽著,小腦萎縮,四肢不協,她自己摔倒了,把胳膊摔折了,就這麽簡單!”


    吵吵嚷嚷,各說各的理!


    今天,人群匯集,上流圈子的都到齊了。


    眾目睽睽,男人講麵子,保持點紳士風度,不太說話。


    金夫人不在乎儀態,翻臉時,悍婦一位。


    舌戰,武戰,來者不拒,一個人完勝戰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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