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10點,


    車子進院,迴返別墅。


    婆婆坐在客廳裏,這個時間還沒睡,應該是等秦子衿呢!


    秦子衿急忙過去,鞠躬說:“媽,我迴來了。”


    “嗯,平安迴來就好。不錯啊,才藝卓著,我有看大賽直播。”


    “謝謝媽媽的誇獎。”


    “不是誇獎,子衿優秀,我認同。”


    婆婆給予肯定評價。


    當然認同了,如果不認同她的優秀,當初會花170億娶進門嗎?


    兒媳婦把禮物遞過去,


    “媽,給您買的香水,decadence係列的,不知您喜不喜歡,我不太會挑。”


    “好,謝謝。”


    “給爸買的禮物,領帶和領結。”


    婆婆打開看了一眼,微笑說:“挺適合,他會喜歡的。”


    時間不早了,道聲晚安,早點休息。


    目送婆婆上樓後,秦子衿走向另一側樓梯。


    金仁賢牽著她的手,兩個人甜甜蜜蜜,迴歸二人臥室。


    戰事激烈,從客廳,到浴室。


    從水裏,到棉被裏。


    幾番跌宕,直到黎明破曉時,才平息寧靜……


    秦子衿偎伏在他的懷中,指尖撫過心口的位置,那裏皮膚白皙,似無瑕美玉,光潔無痕。


    他把紋身洗掉了。


    曾經在心口的位置,有一塊雞蛋那麽大的紋身,是一個名字“寶拉”。


    特別醜!


    不是偏見,那塊紋身就是特別醜,有點歪扭,像是自己紋的。


    技術不佳,拿著紋身筆,自己給自己紋的。


    可想而知,當年的愛多麽炙熱呀!


    金仁賢得多麽的喜歡樸寶拉,把她的名字紋在心口。


    嗨,這些念頭,秦子衿不願意深想。


    她一直是個“睜眼瞎”,假裝看不見,不關心,不在乎。


    沒想到,離開的兩個月,金仁賢把這塊紋身洗掉了。


    激光去除,紋身的字不見了,但是皮膚上會有疤痕。


    然後,他又做手術祛疤。


    一番折騰,疼的遭罪,相當於給皮膚整容。


    紋身清除無蹤,曾經的印記一點都看不出來了。


    洗掉了,成為過去式,與樸寶拉劃清界限。


    秦子衿不必問,也明白了。


    在睡夢中,嘴角勾起一點甜甜的笑。


    臉頰上的碎發有點癢,在他懷裏蹭了蹭,又蹭了蹭。


    金仁賢似有感應,略微睜開眼,用手指勾開她臉上的碎發,秦子衿鼻尖嗯了一聲。


    這是默契,天長日久,睡在一個床上的夫妻。


    她經常在睡夢中蹭頭發,金仁賢感覺到了,就會幫忙撫開,幫她整理一下頭發再睡。


    ……


    愛情?


    什麽是愛情?


    秦子衿離開的兩個月,金仁賢無數次的詢問內心,與自己探討這個問題。


    否認了自己一年前的婚姻觀點,


    自己與自己較勁,強上了。


    擰巴強了兩個月,也沒得出個結論。


    他克製著思念,沒去歐洲找秦子衿。


    自我克製,自我冷靜,自我傲嬌……


    最後有啥用?


    得知老婆要迴來的時候,他樂的屁顛屁顛的,提前兩小時到機場去等著接她。


    結果飛機晚點一個小時,他也心甘情願,一共等了三個小時。


    滿心歡喜,接媳婦,那種歡快就恨不得搖尾巴了。


    老婆給他買的禮物,他假裝淡漠,實際心裏樂開花。放進櫃子裏,壓箱底珍藏,隻有重要場合,他才會帶那塊手表。


    媽耶,這還是h國牛逼哄哄的金太子嗎?


    變成癡漢了?


    ……


    時光飛逝,夏去秋來。


    秋風趕走了夏日的熱浪,天空湛藍,大地一片忙碌豐收。


    雨季連綿,


    夕陽雨落,窗外是一片暗色的雨霧。


    晚飯後,秦子衿坐在客廳裏,女傭端來一碗藥。


    秦子衿溫和笑了笑,說“謝謝”。


    嫁入金家兩年了,


    所有女傭都知道,少夫人是最好脾氣的,一碗一碗的苦藥喝下去,她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對於生孩子的事,婆婆又督促過兩次。


    金仁賢給搪塞過去了。


    私下裏,他問老婆:“那個避孕埋線,還有多久退效?你去醫院複查一下吧。”


    秦子衿搖頭:“我不敢,媽最近盯得緊,萬一我的行程泄露,媽不就發現了嗎?不用去醫院,當時說是2年半~3年的藥效,也快了吧。”


    秦子衿找各種理由推脫,


    金仁賢也答應了,說順其自然,等到避孕埋線的藥效退了之後,再要孩子。


    將來的事,將來再說,拖延一天是一天。


    .


    夜深了,秦子衿依舊坐在客廳裏等丈夫。


    最近幾個月,他應酬不多。


    偶爾晚歸,秦子衿就在客廳裏等他。


    聽到有車響,推門出去看,一輛黑色邁巴赫駛近,停下。


    隔著雨幕,他似從霧中而來,身邊有司機給撐著傘。


    秦子衿站在高闊的門簷下,帶著濕氣的冷風拂動睡衣裙擺,細雨濕美人。


    黑壓壓的天地中,


    矜傲冷峻的男人,抬眸看一眼,隨即說:“外麵涼,不要站在這裏。”


    “不冷,剛出來。”


    她溫婉的微笑,100%好脾氣的賢惠妻子。


    “你喝酒了,我去煮醒酒湯。”


    “不用”


    “那衝杯茶吧……”


    轉身時,他從身後攬住她,強勢的圈在懷裏,同他一起上樓去。


    手指在她發絲間穿過,捉住她小巧的下頜。


    眼底之意,一瞬間就懂。


    她軟聲哄著:“別鬧,你喝醉了,小心腳下。”


    秦子衿去衝了一杯解酒茶。


    迴臥室,正瞧見了洗好澡的金仁賢。


    他脫去矜貴的西裝,換上的是一件紫色睡衣,額前碎發微濕,低頭在看自己的新衣服,尺寸合身,就是顏色……


    “好看,像個大美人!來,美人,把醒酒茶喝了,不然明天起來會頭痛。”


    金仁賢嗤笑一聲,乖乖過來,捏了老婆的手一下,才把杯子接過去。


    “明天有珠寶拍賣會,我帶你過去,喜歡哪個買做禮物。”


    “什麽禮物?”


    “七夕吧,你們華國人不是喜歡過這個節嗎?”


    “哦”


    算算農曆,確實快到七夕了。


    她不缺首飾,很多都沒戴過,標簽都沒摘。


    金仁賢每一個節日,包括華國節日、h國節日、西洋節日,借個由頭,就會送她禮物。


    首飾和珠寶,買買買,寵妻版的“提款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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