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和金夫人的孽緣,還要從30年前講起……


    那時都年輕……


    金先生的出身,祖上是皇親官僚,貴族血統,書香門第、禮儀傳家。


    年輕時長得帥,從未見過像他這麽性感又儒雅的男人,五官好看的無可挑剔,身材更是沒話說,修行玉立,散發著高貴的荷爾蒙。


    他眼眸烏沉沉的,流轉一片群星爭輝的浩瀚。


    微微笑起時,如飛花碎玉,溶入月色,翩翩風流。


    他不光長相好,也才華優秀,統帥家業,財源廣進,是典型的上流社會貴公子。


    金夫人的出身就相反了。


    她的家族非常粗鄙,黑幫出身,地域性爭鬥,決出的勝者形成了幫派,有點像“地頭蛇”。


    後來逐漸壯大,形成了車氏商業集團,黑白兩道通吃,算是一位厲害的梟雄。


    可惜,這位梟雄沒有兒子,隻有兩個女兒——車智恩和車智彩。


    沒有兒子,他就培養女兒。


    天選之才!


    他的兩個女兒都非常出類拔萃,心性如男人,更勝於男人!


    堅韌、強悍、勇敢、殺罰!


    特別是大女兒,槍法百發百中,一抬手就能打中百米外的一枚硬幣。


    骨頭硬,從小學習搏擊、散打、泰拳、兵刃……


    99.9%的男人都打不過她!


    在父親死後,大女兒24歲就繼承了幫派集團。


    剛開始肯定有人不服,說她是一個女人,怎配領導一群男人?


    逼她讓位,股份套現,趕緊滾蛋!


    誰說女子不如男?


    車智恩的狠勁,簡直不是人。


    為坐穩父親留下的位置,她天天帶人出去打打殺殺,誰不服就滅了誰?


    槍林彈雨……


    刀尖舔血……


    身上的刀傷、槍傷,疤痕十幾處。


    每個星期,都要在地下賭場裏打拳,揚名立威。


    “我雖然是女人,但你們男人在我麵前……白廢!”


    一年之內,車智恩的名聲大噪,都聽說了車氏集團的繼承人,是個女瘋子!女魔頭!青麵獠牙的母老虎!!


    .


    車智恩和金先生剛開始沒有交集,或許見過吧,也隻是遠遠一望,沒有近距離接觸過。


    金先生屬於是“上流社會”,傳承係世家大族,在h國根脈很深。


    車智恩屬於是“下九流層次”,打打殺殺的家庭熏陶,整天跟一群糙漢子打交道。她肯定跟“高雅”、“高貴”沾不上邊。


    她也不喜歡往“上流社會”裏擠,附庸風雅有個屁用!


    她才沒那閑工夫!


    車智恩很忙很忙,黑道上的幫派,需要統帥和震懾。


    白道上的生意,也需要打理和經營。


    她才24歲,需要學習的東西很多,忙得不勝其煩。沒時間去參加聚會,無聊至極,意義不大。


    直到某一天,一群貴公子們,來到地下賭場看熱鬧。


    他們坐的貴賓席,離擂台很近。


    甲公子說:“車家幫都平定了,她還天天過來打擂?這女人是不是有暴力傾向啊?”


    乙公子說:“這叫時刻保持戰鬥力!不知她在床1上的戰鬥力如何,男人娶了她不怕折壽嗎?”


    丙公子說:“人家又沒說要嫁給你,你怕啥!哈哈哈……”


    乙公子:“說實話,我還沒見過車智恩長什麽模樣……”


    一群調侃中,大部分都不認識車智恩。


    以前她爸沒死的時候,她沒接手幫派的時候,大家也沒注意過這麽個女孩子啊!


    一連5場擂台賽,一個半小時過去了,也沒有看到車智恩的身影,或許她今天不來了。


    金先生中途出去,在走廊打了兩個工作電話。


    他穿著黑色絲織襯衫,背影立在那,單手掏出煙盒,放在窗台上,認真講電話,一口流利的法語,低磁的嗓音,在走廊裏響起迴聲。


    男人指尖悠然的捏出一根煙,放在唇邊,皓齒咬著。


    過了幾秒,才從衣袋裏拿出打火機,“哢噠”一聲,沒能點燃。


    “哢噠”第二聲,火苗綻開又被風吹滅了。


    這個走廊的“穿堂風”太大,吹熄了火苗。


    他並不介意,將打火機放在窗台上,夾著香煙繼續講電話。


    直到通話結束,


    他第3次拿起打火機的時候,迎麵走來一個女孩。


    那扇直吹“穿堂風”的窗戶,被她一推關閉了。


    走廊裏的風止了,安靜了,打火機成功的點燃了香煙。


    一縷煙霧中,那個女孩從麵前過去。


    圍巾在脖子上繞了兩圈,幾乎遮住了她的半張臉,隻露出一雙漂亮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紮著一個高馬尾。


    170cm的個子,穿著黑皮夾克,下麵一條牛仔褲,一雙小皮靴。


    她身上的感覺……是無法形容的簡練、灑脫、“誰與爭鋒”的豪邁勁。


    把她形容成一個女人,就太小看她了。


    可是不說成女人,她也不是男人啊!


    找不到詞匯來形容她的氣質,像帶刺的玫瑰,藏在荊棘深處最美的那一朵,獨特魅力。


    擦肩而過,車智恩迴眸看了一眼,她認識金先生,很早以前就在雜誌上看到過。


    金城兆,金家名門的繼承人。


    他像一塊傳世美玉,從出生那一天就被放在至高無上的位置,成為最優秀的男人,成為唿風喚雨的權力與財力中心。


    他這種矜貴的正經人,怎麽會到這種魚龍混雜的地下賭場來呢?


    .


    車智恩的到來,立刻掀起了一陣小高潮,歡唿聲、口哨聲此起彼伏。


    她習以為常了,把外套脫掉,裏麵穿了一個露腰的工字背心。


    小腰纖細,隱約能看到幾道傷疤,更明顯的是腰肌線條,6塊腹肌。


    這個女人的形體美,不是弱不禁風的扶柳之姿,而是完美的肌肉線條、繃緊力、爆發力、甚至還有一種性張力。


    她衝著人群口哨聲最響的地方,看了一眼。


    一個痞裏痞氣的男人,像嗑藥了似的喊:“車智恩,我愛你!”


    車智恩輕嗤一笑,迴了句:“兒子,媽媽也愛你。”


    人群爆發出一陣轟笑聲,她也隨之笑了,唇紅齒白,曇花一現的短暫笑容很好看。


    幫派中,早有幾個人等此等候,立刻圍上來恭敬叫一聲:“大姐”。


    車智恩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四下環視,似乎在找什麽人。


    萬籟嘈雜,透過遙遠的人群,她看向他。


    出乎意料!那個男人也在望著她,目光相撞的一瞬,就像一支箭羽劃破夜空,在心底掀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漣漪……


    .


    幾位公子哥們在玩笑,指著桌麵的一瓶紅酒。


    “這酒不用嚐,我就知道它肯定烈!”


    “烈,才勾人。”


    “你說呢,城兆,她剛才是不是往這邊看,是不是在看你啊?嘖嘖嘖,這樣的烈酒誰敢喝啊?”


    金先生一直沉默,淡眸看了看那瓶紅酒,將話題歸正。


    “以後別這樣說,她很優秀!女人多以依附男人為生,像她這種……才是值得尊敬的女人!”


    這句話,被能看懂唇語的人,翻譯給了車智恩。


    她忽而低下頭,嘴唇抿著,若有似無的笑了一下。


    之後的20分鍾,她在休息室裏熱身運動。


    做了多少個俯臥撐,她不記得了。


    做了多少個高抬腿,她也不記得了。


    總像是有點恍恍惚惚,腦中不知在想什麽。


    事實證明,她不在狀態,今天這場比賽,她打輸了。


    對手是個大塊頭,一個幫內叔叔的混蛋兒子,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那種。


    他總是瞧不起車智恩是女人,總是說些有的沒的挑唆。


    看在他父親的麵子上,車智恩不跟他一般見識。


    今天,這小子喝了酒,上擂台約架。


    車智恩揍他沒問題,可惜今天不在狀態,一沒留神,躲閃不及,被對手一腳踢到,她揮臂一擋,身子後仰,從擂台上摔了下去。


    幫派的人一擁而上,查看傷勢。


    車智恩揮揮手,“沒事,沒留神,今天不打了。”


    她打輸的時候很少很少,但是也有,輸贏乃兵家常事,誰能永遠不輸呢?


    車智恩沒急眼,很有武德,輸了就輸了,願賭服輸。


    手臂上紫黑一大塊,旁邊兄弟趕緊問:“大姐,怎麽樣?”


    “沒事,沒斷。”


    一邊說著一邊叼住旁邊遞過來的煙,深深的吸一口,額頭上都是冷汗,疼的唄!


    “大姐今天怎麽了?怎麽心不在焉的?”


    常跟在她身邊的幾個人,都看出來了。


    車智恩沒有迴答,隻是在煙霧中望向一個方向。


    她知道那個男人正在看著她。


    唉,忽然有點後悔,如果今天打贏就好了,不要摔得這麽狼狽。剛才自己摔下來的時候,是不是很難看?


    或許吧,如果還有下一次,他再來看她,她一定要打場漂亮的給他看。


    抽完最後一口煙,唿出的時候,嘴角微笑了一下。


    車智恩站起來,本來想走了。


    不料這時,擂台上的那個大塊頭,忽然說話了。


    “車智恩,哈哈哈……不會是思春了吧?看見貴客到來,把你的魂勾走了?”


    幾個兄弟不答應:“草尼瑪的,你小子今天得了便宜,踏馬的沒完了!”


    口舌之爭,罵罵咧咧,常有之事。


    可是,大塊頭接下來的話,大錯特錯,捅了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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