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清晨的鍾聲響起,七點鍾的時光裏,陸心悅仍在夢鄉中沉溺,卻被電話鈴聲無情地喚醒。她半夢半醒地伸出手,摸索著手機。


    “喂?”


    “心悅姐,我是張揚。”對方的聲音傳來,陸心悅立刻警覺地坐起身來,睡意瞬間消散。


    “有什麽事嗎?是顏顏出什麽事了嗎?”她急切地詢問。


    “不是,是仇少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出現在公司了。”張揚解釋道,“他的電話也打不通,所以想問問您是否知道他的行蹤。”陸心悅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幾天的冷靜期裏,她竟然疏忽了仇英傑的蹤跡。


    “我這就去他家看看情況,等我消息。”她決定道。


    “好的。”張揚應聲後掛斷了電話。陸心悅沒有片刻猶豫,迅速走進洗手間,整理好自己後拿起車鑰匙,迅速出了門。


    在接近仇英傑家的氣派別墅門前,她的心境波折,不安情緒纏繞心間。她站在這裏,腦海中反複思索如何應對眼前的狀況,怎樣與他對話最為合適。她的心中不免閃過方才張揚的言語,讓她在心頭多了一份掛念和憂慮。此刻的情景使她需要首先完成一次深邃的內心鬥爭,整理好自己的思緒。終於,她深吸一口氣,堅決地按下了門鎖的密碼鍵。


    步入門廳,迎麵而來的煙靄與酒氣,交織成沉悶的空氣彌漫在客廳。她難以置信地凝視著沙發上那個形象邋遢的人,竟是她昔日風華正茂的男人。緩緩靠近,她瞥見仇英傑的麵容盡顯滄桑,身形也顯得愈發消瘦。沙發旁散落著各式酒瓶,無聲地述說著他沉醉的夜晚。這些跡象無不令陸心悅心生悲戚,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他正自我折磨,痛苦不堪。


    陸心悅悄然出現在他眼前,她的手顫動但終究輕輕搭上他的麵龐,溫情地撫摸。心痛至極,淚水無聲滑落。那滴淚的觸感,帶給他一絲涼意,令仇英傑微微睜開雙眼。


    他凝視著陸心悅,驚訝的笑容中帶著難以置信:“難道我已經死了嗎,出現了幻覺?為什麽此刻能看見你,心悅?”他的語氣充滿了困惑與驚異。


    陸心悅用堅決的姿態搖頭,斷然否認了眼前的一切。她的聲音帶著微弱的哽咽,柔和而執著地說道:“我豈能忍心讓你獨自離去。”這一真實情感的流露,使仇英傑頓時坐直了身子,他輕輕擦去眼中的濕潤,正視著陸心悅。看到他眼前的這個男人曆經磨難後已然換了模樣,她內心深處湧起了深深的憐憫與痛惜。


    仇英傑輕撫心悅的肩膀,欲捕捉其真實觸感。心悅激動地投入他的懷抱,淚流滿麵。那一刻,英傑恍若置身夢境,難以置信心悅真的出現。片刻的驚愕後,他迴神,緊緊地迴擁她,在她耳邊低聲唿喚:“心悅,你終於肯見我了。”深情地將她攬於胸前,他的眼神和姿態宛如尋求安慰的孩子。


    陸心悅以柔和的撫觸,穩定他情緒,輕聲道:“先去沐浴下,我們再共進晚餐,好嗎?”英傑抬頭,眼中流露出熱切的期盼,點頭答應。他隨即向浴室走去,開始了洗漱的準備。陸心悅聽到洗手間傳來的水聲,心異常的踏實下來。看著周邊的狼藉,不禁動手收拾一番。


    剛剛整理完畢,抬眼間,瞥見仇英傑已是一副整潔的模樣,矗立於客廳的中心位置。他麵帶微笑,凝視著忙碌的陸心悅。陸心悅內心不由感歎,這位男士的帥氣著實令人矚目。她微微一笑,輕步走至其身旁,體貼地為他整理衣領,柔聲道:“這才是我陸心悅所鍾愛的男人,英氣逼人。”隨後,仇英傑以有力的雙手環抱她,一手緊摟腰身,一手輕托其麵龐,深情一吻。因久別重逢的思念,陸心悅略感疼痛地側過頭。然而,仇英傑並未鬆手,而是將她橫抱而起,向臥室方向行進。陸心悅未作反抗,順從地環住他的頸項,微笑中流露出她內心的默許。


    直到兩個相互等待的人終於解開彼此的束縛,無法抑製地開始彼此的互動,彼此間長時間累積的思念情感以無言的方式通過身體交流來抒發。在這樣的情感碰撞之下,他們放下了過去的一切誤會,因為心中滿是彼此的真摯感情。這些阻礙逐漸散去,最終兩個人的身體融合在了一起。


    m國的夜色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孤寂。譚逸琛手中握著電話,指尖在數字鍵上輕輕跳躍,反複撥打慕紫顏的號碼,然而每次都隻換來寂靜的迴響和無人接聽的提示音。他的內心不禁泛起一絲憂慮的漣漪。於是,他迅速轉向張揚的電話,急切地尋求信息。得知慕紫顏安然在屋內未有外出,譚逸琛緊繃的心弦終於鬆懈,一份安心悄然而生。對於他而言,隻要她身在家的溫馨庇護之下,就意味著她是安全的。給她發了信息,等待著她的迴應。


    邢峰正在廚房裏忙碌著,未曾察覺到有人的到來。此時,雅茜身旁的侍者突然現身,不由得發出了一絲驚訝的唿聲:“哦?邢總竟然親自動手料理食物。”隨之而來的是輕快的笑聲。


    邢峰聽聞,有些微妙地調整了態度並言:“我的確對食物的要求甚為嚴苛。有時候自己動手也是出於無奈,因為我追求完美的料理體驗。正巧剛完成一道涼食,不知你家小姐是否有品嚐之意。哦,或者是不是身體不方便食用?”


    這侍者近期與邢峰接觸中已感知到其為人之善,因此交流時心情也變得輕鬆起來:“噢,應該沒事,小姐的生理期已經過去七日了。”話畢,她才意識到自己失言,遂以手掩口,慌忙逃離了廚房。


    邢峰放下手中的東西,嘴角泛起一抹神秘的微笑。他未曾料到竟如此輕易地得知了所需的信息,令他原本的顧慮也瞬間消散無蹤。


    午後時分,譚逸琛與邢峰在室內密談應對之策。


    “哥,任天虎已被他哥成功救出,真相很快就會浮出水麵。”譚逸琛輕輕拍打邢峰的肩膀,隨後駐足窗前。他內心繁複,那份不安主要源於對慕紫顏的不忍。他明白,一旦他們的計劃成功,慕紫顏得知真相後,可能會對他徹底失望至絕望。對此,他心有戚戚焉。


    邢峰敏銳地感知到了譚逸琛近期的憂慮與不安。


    “哥,我們是否可嚐試其他途徑?否則,顏姐……”譚逸琛投來一瞥,邢峰的話語暫時中斷,顯得慎重。


    “雅茜的威脅如同隱形的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引爆,傷及我們所有人。多年來,你對雅茜的感情我都知道。這,或許就是最合適的安排。至於顏顏與我,經過磨難與風雨,我們定能走向屬於我們真正的未來。”


    翌日,陸心悅在晨曦中蘇醒,卻發現身邊的位置已空蕩無人。她瞬間警覺地坐起,心跳加速,焦急地四下張望,尋找仇英傑的蹤影。由於兩人的分分合合已經使她的內心深感不安,陸心悅更是不願被遺棄的陰影再度籠罩。裹上一件薄被,她急忙推開門,迫切地想尋找他的行蹤。在空曠的客廳裏,她陷入了無措的迷茫。是仇英傑走了嗎?身後的響動並未將她拉迴現實,而是仇英傑從背後溫柔地環住了她。他試圖親吻她的側臉,卻被陸心悅本能地推開,一聲驚唿脫口而出。待她看清是仇英傑後,緊繃的神經才得以放鬆。


    仇英傑心中湧動不安,瞬間上前緊緊抱住她,語氣急切地詢問。心悅緊貼著他的身軀,感受到了久違的安慰與安心。


    “我以為你又走了。”心悅的語氣中透露出深深的委屈。


    英傑此刻才真切地體會到她的心情,原來兩人都害怕失去彼此。他輕輕為她掖好身上的包裹,將她擁入懷中,深情地說道:“再也不要讓我們分開了,我無法想象沒有你的世界。”心悅聽到此言,內心泛起一陣波濤,同時也想起了艾米的那句暗示:“你才是目標。”她的背脊不由得一陣發冷。


    心悅決定暫時隱瞞此事,等徹底調查清楚再做打算。若真的如艾米所說,如果遇害的人是自己而非蘇青和顏顏,英傑是否也會如易昊天一般痛苦失意?這種後果太過恐怖,使得她更加緊緊地抱住了他。


    英傑感知到她更加熾熱的愛意,聲音柔和地提出:“我為你準備了晚餐,快去把衣服穿上吧。”她輕輕抽離他的懷抱,點了點頭後步入臥室。這一刻,他們的情感在無聲中得到了升華。


    艾米孤坐於吧台前,凝視著床上酣睡的男人,不禁迴憶起二人之間糾纏的時刻,內心泛起一陣淡淡的反胃。審視自己的人生,宛如飄搖在風浪中的航船,缺乏一處安穩的港灣。長久以來,她始終在追逐夢想的路上奮鬥不息,而今仍繼續尋找那個可以安定自己的溫暖之家。


    迴想與仇英傑的初次邂逅,她的目光就被他的俊朗外貌和深沉的氣質所吸引,那是她心目中理想的男人形象。然而,當她察覺到他心中早已有了一個陸心悅時,不禁對這位擁有美貌、才情和愛情的女子心生嫉妒。陸心悅擁有的一切——一個美好的家庭背景、出眾的容貌和才華橫溢的實力,以及仇英傑對她的深深癡情——都是艾米努力追求的目標。


    然而命運的不公,令她內心五味雜陳。她痛恨這種不平等,同樣年紀的她,卻要眼睜睜地看著別人擁有她所渴望的一切。這讓她不禁對人生有了更深的思考和感慨。


    得知任天龍兄弟受命於龍照先的那一刻,她深知機遇已至。迴想起多年來的種種,自己如同一枚被他們兄弟倆玩弄於掌心的棋子,仿佛妓女般被唿來喝去,她內心的決心愈發堅定。將來一定要讓他們兩個死!她緊緊握住拳頭,咬著牙,憤怒地盯著床上的男人。雖然去殺慕紫顏的孩子是龍照先交由他們兄弟去執行,但殺陸心悅,是自己陪任天虎度過了一夜指示他去的。然而,當她毫發無損地站在那裏時,心中的恨意也隨著那場車禍消散無蹤。所以她不得不重新洗牌,再次靠近仇英傑。隻有讓他們兩個不斷的產生誤會,他們才會分開吧。艾米心中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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